,叶总让我替她喝吧。”说完准备一口而尽。我太感动了,到底是出生入死的好战友。下辈子,我一定作牛作马伺候你。
叶容轩却不依不饶,诧异地说:“乔小姐,真是仗义啊。江米以前可是酒仙,这点酒难不倒她的。” 叶容轩果然没安好心,我哪里是什么酒仙,我是一杯倒的人物。
乔以婉盈盈一笑,顾盼神飞,扫过众人,看得楼小强如痴如醉。“叶总,我和小米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只是她现在真的不宜喝酒。”
叶容轩不愧是淫浸欢场十几载,乔以婉的那番话让他有了遐想。“江米你不会是? ”他问得有点暧昧。
乔以婉神色如常,她眼带狡黠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事。江米,你不知道,程嘉豫今天和我透露的,他开心地要死,准备给你个惊喜呢。你看,我就是管不住嘴巴。到时你一定要假装很意外,别把我给卖了。”
什么惊喜,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本以为乔以婉会救我于悬崖峭壁,可如今看来简直是落井下石。我怎么有你这种朋友。不用等到下辈子,我这辈子就化成厉鬼阎王宰了你。所有人很有默契地演着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程嘉豫?江米,是真的吗。恭喜你了。” 蓝胜雅终于沉不住气,打破平衡。我喝了口果汁,一语双关:“哪里,哪里。”确实没有的事。
蓝胜雅似乎不是地球人,完全不能理解我们的语言文化。竟然激动地看了一眼叶容宽:“江米这是好事,你还保密。真羡慕你,什么事都做得干净利落。你看我和容宽拖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我要像你那样就好了。”
可不是,我想。实在憋不住,说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优雅大方,出身高贵,是人见人爱一朵花。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蓝胜雅闻言,居然很羞涩地笑了笑。
我慢条斯理地接着说:“你看,这些年你也够辛苦的。一路忍辱负重地陪着我谈恋爱,结婚,离婚。抗战那也才八年,你却耗费了九年。可敬可敬。” 我瞄了瞄有些气息不稳的蓝胜雅,无比诚恳:“只是,蓝妹妹,今天我就和你交个心。千万不要学我,其实你要赶上我,这辈子估计不太可能。你看你都快30了吧,耽搁不起了,哪能像我这样开开心心的结,轻轻松松的离。最后再找个死心塌地的程嘉豫。王宝钏也不过苦守贫窑二十载,你比她条件好多了,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
京剧我好看《醉打金枝》,电影我最喜欢《笑傲江湖》,如今我就想剑指河山。蓝胜雅已经不在地球了。乔以婉却惊喜地望着我。我心想,祸水。最后,貌似善良地道:“叶总,你和乔以婉那杯酒还喝不喝了?”
桃花眼望着我,面带微醺,感慨地说:“江米,你真是没变。”说完就一饮而尽。
“容轩,你今天喝得够多了。” 叶容宽微蹙眉头地说:“江米,你不是晚上去学计算机了吗?不好好休息,到处瞎逛。”
“我这也是为了业务拓展,盛情难却。”我分辨着。
“你不要油嘴滑舌,难道不知道海鲜对伤口愈合不好吗?” 叶容宽明显不悦, 厉声道。
我都不知道原来叶容宽还有咬牙切齿的表情,他不是惯于用冷眸伤人与无形吗。到底是蓝胜雅感化了他,让他走下神坛,多了几分人气。
乔以婉也不是个喝酒的料,刚刚一杯下肚,有些飘飘了,说:“叶市长,你还是江米的丈夫吗?那让蓝妹妹情何以堪?”
乔以婉到底是庙堂中人啊。
第19章 风筝误1
时世造英雄,这句话形容楼小强不为过。他在我们舌战群雄的时候,一直是个沉醉于喝花酒的风流郎。如今美人乔以婉的一句话,让他从美人香里惊醒了。他立马说了一句:“小婉,你醉了。”
我顿时觉得这世上也有人都可以象周星星那样从宋兵甲转眼成为巨星。楼小强这个异素,今夜他很成功地转了型。楼小强满脸担心地看了看乔以婉,说:“叶市长,很高兴您能对我公司和天阙的合作支持。我也希望能通过这次度假村的计划,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合作。我先把小婉送回家。我们到时再一起商榷。”
叶容宽微微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老实说,我对楼小强除了一千个马桶,其他一无所知。现下他提出要亲自送乔以婉回家,我不免有些担心。主要是因为我今天没带公车月票,假如乔以婉走了,那我虽然可以坐45路公交,但要比以前多花一块钱,让我贤惠的心有点受伤。
我斟酌片刻,结结巴巴地说:“楼总,其实我和乔以婉住得很近,我可以送的。”关键这样我可以和乔以婉一起打的,然后让乔以婉拿着发票去报销,这样不仅不花钱,我还能剩下一块钱。
只是楼小强这种富豪级人物是不可能理解我们贫穷老百姓的心声。他立即拒绝:“你们两个女孩子这么晚去打的,太不安全了。我来送比较好。” 楼小强一脸迫不及待,这句话本无可厚非,但是它偏偏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难道楼小强要潜规则乔以婉,怪不得楼小强能从西门庆变成雷锋,这个认知让我心惊肉跳。一般情况下,我当然会假装不知道,这年头明哲保身,是很本能的事。并且我会很猥琐地想这可是福利啊。毕竟他是我未来的业务对象,能和小强攀上关系,那我的未来也会不是空忙了。可那是我好朋友乔以婉,所以可怜的良知还是战胜了一切。
我脱口而出:“那样更不安全!”说完发现所有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啊呀,完蛋了。我急于想挽回一点什么,又接着说了一句:“不管怎样,你得先付点定金。”更惨,我其实想说,你得保证。我本没打算让他们知道我的猥琐想法,而现在他们全知道了,我无地自容。
时世再一次造了英雄, 这一次是叶容宽。“楼先生,你也喝多了,不如让我的司机送你们回去。”然后又说:“容轩,你先送胜雅回酒店。” 几句话众人都歇了口气。
到底尘归了尘,土归了土,一个萝卜一个坑。但是蓝胜雅还是不甘心地说了一句:“容宽,不如一起走吧,还有江米我们也一起送她好了。”
不管他们最后礼尚往来些什么,我一直沉浸在自弃当中而置若罔闻。但我还是听到叶容宽最后说:“我和江米还有事,你们先走。”
叶容宽开着车,我坐在一旁。加上离婚前的冷战,我和他差不多有两年半没说什么话了。如今他说和我有事,让我情难自控地想,难道我也要被福利了?纵然我是多么不愿意还是面对了他。
别看我平时如何涎皮赖脸,巧舌如簧,但在叶容宽面前基本不适用。在我和他的唇枪舌战中,我虽一路领先,但最后往往还是被他邪恶的理论反败为胜,进而万劫不复且屡战屡败。比方说,我这人不爱吃苹果,但是叶容宽却固执地认为应该多吃。当谁也说服不了谁时,我往往会摆事实讲歪理,说:“你看其实吃苹果是很罪恶的事,亚当和夏娃当初不就是因为吃了苹果才犯了罪得罪了上帝。” 叶容宽会错愕地说:“那不是因为蛇的诱惑吗?”我会很不耐烦地说:“你有没有文化,关键是苹果。即使不是蛇而是羊的话,我相信他们还是会犯罪的,苹果的诱惑力太大。你也知道我这人最胆小了,所以不敢得罪上帝。” 叶容宽会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我是得多吃苹果,这样可以多犯罪,江米,你说好不好?”我顿时无语。此后,他都会很恶毒地拿着苹果,说:“江米你要是不吃我就吃,别逼我犯罪!”
所以在我的生涯中,叶容宽是我最大的铁板。他曾指着桌上吱吱冒油的铁板牛柳对我说:“ 江米,你看这牛柳多像你,那铁板多象我啊,无论你之前如何生灵活现,还不是会如置炙铁般生不如死。 这盘菜一直是我的最爱。”说到底对叶容宽我完全没有办法。
一路上我假装很专注于风景,实际上忐忑不安,欲盖弥彰。自己的手机很适合时宜的响起。一看居然是程嘉豫,我接起了电话。程嘉豫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米,你们聚会结束了吗?刚才我发了两次短信,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我怎么可能看到,一晚上我都在忙于除四害,得罪人。我委婉得说:“饭店里信号不好,我才看到。”
“没关系,我就是问问,你可以走了没,要不我来接你?” 程嘉豫好心地说。
我有些手舞足蹈,程嘉豫对我真是不离不弃,我柔声道:“没关系,我们几个人一起走的。快到家了。”
这个回答让程嘉豫很满意,他顿了顿说:“那好吧,你早点休息。”
“那你也早点睡。”我立即回道,表现出万分体贴。刚想说,我回家后再给他打电话。
“小米,是这条路左转吗?” 叶容宽声音沉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我颇有些意外,这明明是在高架桥上,如何左转。这厮什么思维!而且他居然叫我小米,事实上除了我妈和我爸,没有第三个人如此唤我,叶容宽也不例外。无论心情好坏,他一律都叫我江米,只有长短之分。如今他叫我小米,让我有些困惑,今天他的心情是好还是坏。
程嘉豫显然也听到了,但他颇为自然地说:“你回家后再给我报个平安吧。”我连忙称是。挂了电话,见叶容宽冷漠的表情。心想,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太官僚了。不过转念一想,我都好几次在他面前羞辱蓝妹妹了,他替她出头也是应该的。
叶容宽显然对我的住址了如指掌,下了高架桥,不多时就到了家门口。不过鉴于他一向不动声色地套路,我懒得多想。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得开门下车,一边翻着钥匙,一边道着谢:“叶容宽,谢谢你,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一瘸一瘸地朝单元口走去。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可能,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了。这么晚了,你再不回去,该有人担心了。”我异常耐心。心想,都这么晚了,还墨迹什么。要杀要剐,一句话。
叶容宽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多说。走上前从我的手中拿过钥匙。一弯腰,把我抱起,我猛地惊呼:“叶容宽,你快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你住在五楼,如果你不想再住医院的话,就给我闭嘴。” 叶容宽说完,抱着我走上楼梯。我心里暗骂,好歹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竟被人如此埋汰。
到了家,开了灯,叶容宽把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略略打量了房间一番,然后居然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你也差不多两个礼拜不在家,我只找到点橙汁,将就一下吧。”说着,他把两杯橙汁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话,我好像根本没想请他进门,更不用说请他喝什么。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哀怨地喝着橙汁,装模作样地捂着嘴打着哈欠,示意他喝完也该走了。
“困了?” 叶容宽斜着眼。
“是啊,是啊。”我赶忙点点头。
“困了就洗洗睡吧。” 叶容宽平静地说,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有些不太搞得清楚状况。
“难道你连洗澡都要我帮忙吗?” 叶容宽貌似善良。
“ 啊!”我愣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20章 风筝误2
我惊恐地看着叶容宽。泄气地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就是个福利吗,反正都两年没福利了,不要白不要。况且还是个不错的对象。
“你刚才不是说要给人报平安吗?都快12点了,赶紧打吧!别让人久等了。”他好心提醒我。
也对,急事急办,我拿起电话给程嘉豫挂过去。没有注意到叶容宽已起身进了卧室。
程嘉豫这个痴心汉,果然还没睡。我和他笼统地讲了讲今天的战况,强调了一下其实不是我有意不等他,是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表示理解。还很体贴地说我的工作真辛苦。我咧着嘴,美得快没了边。心想,程嘉豫果然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如此善解人意,我若负他,天理不容。
“小米,我只找到这块毛巾,今晚就用它了。” 叶容宽靠着门框,闲闲地说着。
我满眼怒火望着他,这是人还是魔。“哦,还有这件T恤,大小还算适合我。”他晃着手中的白T恤,补充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到这地步了,我要是还不还手,就太没骨气了。我匆匆挂了电话,稳了稳神。冷笑道:“叶容宽,你玩够了没。这样不好玩。”
叶容宽也不说话,拿着毛巾和白T恤,走过我身边。
“你给我站住!”我怒不可遏地叫嚣。“这是我的家,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立马走人。否则后果自负。”我妄图以声量震撼对方。
“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住这里无可厚非。你发完疯,就早点睡。” 叶容宽头也不回进了浴室。
我气呼呼地想,什么叫无可厚非,什么叫发完疯。真是人善被人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他。可如今,还是要保一夜平安。我困难地从卧室拿了床被子,不等叶容宽出来,就自己在沙发上准备凑合一夜。我盖着被子胡思乱想,不久就迷迷糊糊了。
突然,身子一轻,好像被人抱起。可惜自己实在太累,连挣扎都懒得了。似乎是叶容宽。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叶容宽,你都是蓝爸爸了。瓜田李下。”之后就再也记不清了。
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作了很多梦。在梦里我又回到了大一。
我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激动得站在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