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渠道出面澄清,对静坐群众进行安抚,但收效甚微。
说完,他还是安慰我:“你也别担心,你现在在家好好休养,就是对容宽最大的支持。”
我点点头,也是,我不再添乱就大吉了。
我不知道叶容宽他们是怎么处理的,经常见到他和叶仲修在书房讨论。我的好奇心很重,一有空我就和叶容宽打探。我的理由是,让我也学两手。叶容宽不以为然:“你学会了去对付谁?”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诡异地笑。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叶容宽笑得更贼了。
自我从九江归来,和叶容宽剖析了自己的心声之后,我们的感情与日俱增。对那日天台上的一幕,叶容宽并没有和我解释,而我也就姑息了。在我肉眼看来,那天好像叶容宽也是拒绝了Teresa ,捍卫了我的合法统治。
第92章 凤还巢3
日子一晃,我怀孕就快过了四个月了,头一件我就是和Maggie 说明了情况,估计是厉秉年事前已经作了交代,Maggie只是一个劲地恭喜我,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我最大的爱好就是预测胎儿性别,我很奇怪,叶家人好像对此都不太感兴趣,不是按照常理,大户人家都是期盼男孩吗。作为长媳,我希望生个男孩的。但按照叶家的男人估计都会是赔钱货的原理,为了我万寿无疆,我更愿意生个女孩子。为此乔以婉给我转来如何家庭预测胎儿性别十大法,从胎动,肚形,孕妇口味,体形,面容变化等等进行考察。结果是一半一半。于是她又转来清宫秘方,让我从受孕时间和年龄中寻找答案,这让我颇费周折。
等叶容宽下班回家,我就急急地把他拉到房里问他我们的受孕时间。
“叶容宽,你哪天播得种,你还记得吗?”我问。
“什么?”他不明白地问。
“就是你认为哪天我怀孕成功的?”我又问。
“哦,不是那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很频繁的吗,随时都有可能。”他说,“你问这些干什么?虽然你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你要和我圆房,我还是不会答应的。”他一脸无私。
“我没那方面的想法,你多想了。”我红了红脸,否认。自从,三个月时,赵允芝解禁后,他现在私下说话很是百无禁忌。
我没敢和他说赔钱货的原理,违心地说:“我这不是希望生个男孩吗。”
“哦,男孩有男孩的好处,女孩有女孩的好处。”他模棱两可地说。
这不废话吗。
“ 我就是好奇,我真的想知道,这样我也可以有的放矢,采购婴儿服。”我绞尽脑汁说。
“这就是你的测算法。”他伸手拿起我的秘方,“清宫秘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狠命夺下,说:“你真多事,好奇心害死人,知不知道!”
叶容宽嗯了一声,顿了顿,才说:“你现在着急算有什么用,都是既成事实了。况且B超就可以准确测到。”
我一听,也对,虽然国内医院有规定,不得随意向孕妇及家属透露胎儿性别,但是有叶容宽在,应该能破个例。当下我好说歹说让他安排时间能亲自陪我看看。他看了看自己的日程,答应为我安排。
一番仔细检查,一位年轻的女医师告诉我们一切正常。叶容宽拿着单子出去找大夫咨询,我独自穿着衣服,讨好地对女医师说:“医生,你看有没有可能告诉我们孩子的性别。”
“医院有规定,不能透露。” 女医师和善地说。估计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笑着说。
“对不起,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规定就是规定。” 女医师柔中带刚。
看来不给点颜色是不行了。
“你知道我是谁?”我问。
“你不是江米吗?” 女医师迟疑地反问。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又问。
“不是你丈夫吗?”她吃惊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见过他吗?”我委婉地提示。
“没有,是第一次。” 女医师说。
和她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难道他不是叶市长?” 女医师自觉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了。”我愉悦地说,“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就告诉我们那孩子的性别。”
女医师为难地看看我:“唉,其实我倒无所谓,但是刚才叶市长特意交代说,千万不要让你知道孩子的性别。”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叶容宽明明知道我来检查的目的。
“他还让我转告你,好奇心害死人,说你应该明白的。” 女医师莫名其妙地说,显得无比困惑。估计没见过我们这么奇怪的夫妻。
出了门,我狠狠盯着叶容宽看,气得不能言语。叶容宽只当没看见,只是和一边妇产科的医生聊着天,询问注意事项。我憋着火等着他,有这么玩弄孕妇的脆弱感情的吗?过了一会儿,他结束咨询,就拉着我出了大楼,完全没有一丝认错的迹象。随之,他吩咐小毛送我回去,自己却和汪秘书上了另外一辆车。
回到家,我在一边生闷气。真是人善被人欺。好几天,我都懒得搭理叶容宽,而他只是说:“不能让你过早知道,是因为怕影响你身心健康和胎儿发育。”
“你不让我知道,才会影响我的身心健康和孩子发育呢。”我反唇相讥,“我现在食不下咽,心烦意乱。”
叶容宽没办法,看看我,没有多说什么。
又过了几周,花蝴蝶从外地出差回来,兴冲冲回家参加家庭日,顺便对我这个准孕妇表示一下关心。
“大嫂,这是我给侄子买的礼物。你看看。” 花蝴蝶含着笑递给我一个盒子。
我一听,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侄子,你不要乱讲,是侄女好不好。”
花蝴蝶惊讶地看了看我和叶容宽,叹了叹气,没多说什么。
“这是什么。”我打开盒子,是个小玉坠。
“这可是好东西,是我特意请高僧开过光。保佑我侄子一身荣华富贵。” 花蝴蝶细细解释。
我哼了哼,花蝴蝶果然很俗,这种迷信都相信:“你不要张口闭口侄子,没定是侄女。”
花蝴蝶错愕地看看我,谨慎地说:“噢,他们的确说B超没有百分之一百的准确率。大哥,难道又变成女孩了。早知道我换个男女通用的玉坠了。”
他这么一说,引起了我的怀疑。
“叶容宽,怎么回事?”我回头问。
一旁叶容宽,轻咳:“容轩,妈有话问你,你去楼上找她。”
花蝴蝶一听就明白了,轻轻说:“大嫂,你真可怜。我要是你也会很生气。”
我怒不可遏地看向叶容宽。
“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叶容宽自圆其说。
“胡说,你是故意不让我知道。”我生气地说。
“你不是一直想要男孩吗。现在如愿了,恭喜叶太太梦想成真。” 叶容宽笑容可掬。
“谁说的。叶家的男孩都会是赔钱货。我还想来个五女拜寿呢。”我一急说出我的本意。
“嗯,所以我才想方设法不让你知道,以免你太伤心。” 叶容宽带着体贴地说。
原来左右他都不失礼。我气急:“叶容宽,你太过分了。”
第93章 凤还巢4
肚子开始初具规模,如今赵允芝最大的爱好就是为我添置各种孕妇装,这也难怪,她一辈子只生了两个儿子,都没有机会发挥她的美学专长。有了我这半个女儿,又整日里和她住在一栋房子里,赋予了她无上的天时地利。同时她也督促我时常参加各种政商两界要人夫人们的聚会,美其名曰,出去多走动走动,生孩子时不会太费力。说是聚会其实和八卦大会没什么两样,这里充斥着无穷地攀比,比穿着打扮,比家世,比老公,比孩子,当然我一去,也有迹象开始比孙子。当然你会不意外地听到很多娱乐界内幕,谁被哪家人包养,谁和谁暗渡陈仓,奇妙地如同万花筒一样。我原先还以为她们会高雅地讨论一下艺术人生,为此还忐忑不已,显然那样的想法是很肤浅的。那是因为你没有近距离长期接触,经过我几天的持久战,我深深爱上了这个职业,太符合我的兴趣爱好了,太开阔我的眼界了,太陶冶我的情操了。每次聚会归来,我通常会迫不及待地奋笔疾书,为自己今后娱乐生涯积累谈资。我甚至鼓动叶容宽给我弄个什么间谍式录音笔,这样我就可以一劳永逸。我如此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地收集材料,让叶容宽刮目相看。
“你真会胎教。”他揶揄。
“那是,我这也是为你的仕途铺路。你若有什么政敌,可以告诉我,我探得内幕,保管你把他打倒。怎么样,里应外合。叶大人,像我这样的贤内助,智囊团,百年不遇啊。”我贤德地说。
“这就是你所谓的政治?!” 他惊叹。
“是啊,不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一人起众人捧,一人倒数人踩。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信口开河,看了看他不满的目光说,“你放心,你是异类,你其实属于温良型的和平鸽。你看人家包青天,人长得黑,却心怀坦荡,廉洁奉公,颇有政绩。”
叶容宽眯了眯眼,便不再理我。
周末,叶容宽让我陪他参加政府某个活动,我欣然前往,关键是可以给我八卦图里的人物验明正身。我激动的模样,让叶容宽有所觉察。
“江米,我看你好像目的不纯。”他说。
“你说什么呐?”我纯洁地问。
“你自己知道,不要做些小动作。”他微微警告。
天地良心,我是那种小人吗。基本上我行事都很光明磊落的。我很生气:“既然你这么看我,那我就不去了。”我甩手把衣服扔在他身上。
叶容宽拾起衣服说:“脾气怎么这么坏。你这样会影响胎儿健康发育。”看了看衣服,问:“这是哪里来的衣服?”
“是乔以婉送我的。”我一改怒色,开心地说,“她说,很适合我的。我穿上给你看看?”
我兴奋地换上,转了一圈:“怎么样?”
叶容宽感慨地说:“真是大多了。”
我摸摸肚子,也说:“还好,我算是正常范围。我见过有怀双胞胎妈妈的肚子,那才叫大如箩呢。”
叶容宽嗯了嗯,仿佛有些不在焉。我看看他,发现他的视线不太正常:“叶容宽,你太色情了。”我指着他,“你在看哪里?”
叶容宽笑了笑:“叶太太,注意你的措辞。”
我恼怒地瞪着他,说:“是你自己先动了邪念。算了,我不穿这件了。”
“嗯,我也觉得不合适。天气凉了,低胸不太合适。感冒了就不好了。” 叶容宽悠悠地说。
晚上,和叶容宽见识了一下名利场,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我一起来,在我和他上一段婚姻里,他几乎都不太热衷于让我参加这些个活动,我感觉他似乎也不太愿意,只是我那时虽不是花容月貌但也算是青春无敌,而如今,我都一个形象不佳的孕妇了,往人群里一处,很快成为一道特殊风景线。而叶容宽似乎很刻意地培养我对大人物的认知度。不过经我多方观察,我觉得更有可能是他也在进行胎教。我为我这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感到惋惜。
“叶容宽,我想给孩子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我在回家路上说。
“嗯,我知道。” 叶容宽点头。
“以后,我要让他自己选择他的未来。”我坚定地说。
“嗯,这样很好。” 叶容宽同意。
“那你没必要现在就把他拉出来学习社交。”我严肃地说。
“多一个选择,不好吗?” 叶容宽反问。
果然被我猜中。“欲速不达。”我旁敲侧击。
“勤能补拙。”他反击。
“你拔苗助长。”我抵抗。
“先天不足,后天补足。”他不同意。
“什么不足?!”我不高兴,“我江家的血脉,容不得你来染指。”
“我只是培养他的兴趣。”他不依不饶,“从小打好基础,没什么不好的。”
“好什么,你知道现在小学生的负担有多重吗?”我摆事实讲道理,“你这样无形中又给孩子压力。你不怕他心理扭曲。”
“所以要多磨砺。好了,不要再讨论了,就这么决定了。”他大笔一挥。
“我反对。”我立刻揭竿。
“反对无效。” 他霸道地说。
“你凭什么?”我气急。
“就凭我是叶容宽。”他坦荡荡地说。
我最烦他那种自以为是的作风,“叶容宽,我们走着瞧,这孩子非得姓江了不可。”
“江米,你这又何必呢?” 叶容宽语气转缓。
我以为他要求和。
见他又说:“你这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不切实际……”
一句话,燃烧起我的斗志。
自从那天起,我们就暗自较劲,叶容宽表面不动声色,只是照例要求我参加政府间活动,多半被我以身体为由而否决了。我好歹拥有孩子的行动权,他能奈我如何。当然我开始每天忙于对孩子进行大自然的教育,什么宁静致远,修身养性,淡泊名利。我《三字经》,《论语》,一遍遍地念。《大风车》,《动物世界》和《夕阳红》已然成我雷打不动的节目。关键和赵允芝在一起,不能任意延长看电视的时间,所以这三个节目是我煞费苦心,精挑细选的结果。同时也体现我的一番孝心。
我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