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挤,挤……
“四哥,这些百姓都在干什么?”挡在我前面的一位蓝衣公子问他身边的人。
他旁边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到是一个衫褴褛的乞丐搭话了:“你们是外乡人?”
蓝衣公子回答:“对,我和家兄做生意途径此地,看到你们……”
“别提了,老天爷不下雨,人快渴死了。”
“我刚近城时看见城门下有卖水的,人还不多,你们干吗不去?”
乞丐上上下下打量了那两位公子,“一看你们就是有钱人,水,我们卖得起吗?庄稼早就干死了,钱从哪来?你给,有钱我就不乞讨了。”末了乞丐还小声咕哝一句。
蓝衣公子被他说的没话说了,乞丐又看了他们一眼:“再说城门下的水铺是盐商开的,一瓢水五文,本来已经富得流油了,黑啊~~”
“皇上不是发了赈灾款吗,你们没拿到钱?”
乞丐摇头:“你听谁说的?反正我不知道。”
蓝衣公子大怒:“上个月刚发的款怎么没了,准是让哪个狗官贪了!”
“十三弟!”与蓝衣公子同行的人瞪了他一眼,蓝衣公子好像很怕他,不出声了。乞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也打水去了。
我在后头可听不进去什么水,什么赈灾款的。往前一锹,水眼看就快没了,心里着急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上前拍了一下那个叫十三的蓝衣公子。
“这位兄台,得罪了!”说完轻轻一跳,踩了他的肩膀跃至众人上方,再一连踩了几个人,一个前滚翻到了盛水的木车旁。
“大师,我急着救病人,所以没排队,望恕罪。”我对打水的和尚说。
打完了水,听老大爷正在人群边叫我:“公子,老朽在这。”我又一跃到他身旁。
“老大爷,水在这,您赶快去给您老伴吧。”我把水递给他,“我这还有五两银子,给她看病。”
“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啊。”谢过后老大爷捧着水欣喜的走了。
大爷走后,我突然感觉很变扭,谁在看着我?我四面张望,是刚才的蓝衣公子和被他唤为‘四哥’的人。我的脸顿时有些红,走上前去对着蓝衣公子,双手合握拳“这位兄台小弟刚才多有冒犯,赎罪。”
谁知蓝衣公子一甩手:“没事,我只是好奇你认识刚才的老大爷?”原来他一直在看我。
“不认识。”我这才认真的看他们俩,他们俩一看便是兄弟,好几处长得很相像。(长得都很英俊)蓝衣公子不到二十的样子,一身得体的藏蓝色锦绣云纹长袍,浓眉黝黑,双眼炯炯有神,全身透出一种血气方刚和爽朗之气。另外一个人比他大些,穿戴整齐的褐色袍子,他的眉毛也很浓,乌黑的眼睛透出深邃的眼神,让人自有一番威严的感觉。
“那你还要帮他?”蓝衣公子又问。
“他老伴病了,快渴死了,他又年纪老打不了水。”我还要去找夏渊煜。
久久不开口的另一个人说话了:“这么多人你都救得了?”他的声音冰凉凉的,让人心里听的不舒服。
我无奈的说:“那又怎么样?你们也知道皇上发的赈灾款根本没发到百姓手里。哼!连皇上都救不了我们,难道我们不能自救?等死,皇上也不是可以靠的起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大逆不道。”
我白了一眼他,道:“这位爷您可以去告,我夏夜在此恭候。”
“告辞。”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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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还是谢谢各位给的评!~^-^
第九章 家人团聚
“哥!哥!”刚才回到原地却发现夏渊煜不在了。
“喂!”我叫住旁边卖混沌的人,“小哥,刚才这有一位穿白衣的公子,你看见他去那了吗?”
“呦!小的一直在做生意,没主意。”
大街上的人各走各的,谁会注意他。我总不能先回夏家吧,怎么和爹娘交待。
“这位兄台,你有没有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公子?”
“没有,没有。”那人摆手。
“请问这位夫人你有没有……”
“没有……”
* * * * * *
傍晚,我经过一家客栈,匾上用隶书写着‘酝琴’两字。好雅致的名字,这家好像没问过。“阿……”我喘了口气,今天我可是把整个安徽桐城县转(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夏渊煜的人影,就差这一家了。
刚踏入客栈,只听店小二一声吆喝:“这位客官您里面请。您要吃什么?小店的酥皮鸭可是安徽桐城一绝啊。”
“不用了,上壶龙井茶吧!”我说,在门口找个桌子。
“好勒,您稍等。”店小二一搭毛巾走了。
这时;
“两位公子,您们是住店还是吃饭啊?”我一看,这不是今天在天护寺的两位公子吗。真是巧。我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说我说的话大逆不道,他算什么,仗着有家里几个钱。
“两件上房,再上几个菜。”蓝衣公子吩咐。
“您二位不喝酒?小店的女儿红可是……”
“来一坛吧。”
“好勒!”
“公子茶来了!”小二长长的呦喝响起。
“想要吗?”我拿出五两银子在小二眼前一晃,他一伸手我又迅速把银子收好。经过今天我才发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是‘真理’。
“客官有什么事,只要小的能办到一定义不容辞。”小二满脸都写着‘贪财’二字。
“向你打听一个人。你有没有看见一位……”
“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公子对吧?”小二接着说。
“对,对,对!你看见他了?”
他收下银子,满脸都是笑:“没有。”我当时有种打人的冲动。“您忘了,您今天曾经问过小的。”
“好,谢谢你。”我皮笑肉不笑。
小二走后我心乱如麻,夏渊煜你跑到哪去了?自从我刚到古代……
“满点,小心咽着。”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不介意。”他回答,说罢还冲我一笑。笑如春风般温柔。
“所以你现在叫夏-爔-夜了。”他笑着,好像很高兴。
“我叫夏渊煜,是你哥哥。”
“小爔不哭了,爹已经责罚了表哥。”……
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第一碗饭是他端来的,我想现代时也是在他怀里哭的,我要远行学武他也是义无反顾的陪伴,在竹林里我生病浊师父不管我,他几天不睡……我跟他在一起待了十二年,多少也有点情愫吧……
“早上还巧舌如簧的对圣上不敬,现在却快伤心落泪了。你这个人真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
我拿袖子擦了一下脸才知道被耍了,“你!”
蓝衣公子一笑,供了拱手道:“夏公子大晚上不吃饭,在这儿喝茶,遇到什么事了吧?在下一定帮忙。”
“谁……要你们帮!”我故作轻松,拿起茶杯继续喝茶。
咕噜……咕噜……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尴尬的看他们一眼。蓝衣公子一脸戏虐,另一个掩饰不住笑意。
我顿感脸上有些热,:“钱不够了。”
* * * * * *
“这么说你们是做生意的了?”我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说。
“你就不能吃完再说吗?”
“嗯。”我应着。一直都是蓝衣公子在同我说话,与他同行的人却一声不吭,不会还在介意早上的话。人家都请我吃了一顿了,梁子总不能一直结这。于是我加了一片竹笋,低下头搁到碗里,一面偷偷看他。没想到他也在冷目灼灼的注视我,目光颇有深意。我隐隐感到,他们绝不是来此行商那么简单,两人衣着自是朴实无华,可全身的气质让人小窥不可,与行商之人的精明之气截然不同。蓝衣公子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好像一副悠闲样,可今天听到赈灾款未发放却大发雷霆,且今天当他听到我说那句大不敬的话时,脸上的怒色也是一扫而过。与他同行的人我更是看不透……想到这我一身冷汗。
“喂?”一双白净的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老看着四哥干什么?”
“啊?”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一直在盯着他,脸又开始发热。
蓝衣公子笑道:“你怎么像个姑娘,动不动就脸红。”
“我……”语塞。我本来就是姑娘,不是‘像’。
“夜,儿,是夜儿吗……”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带了几分不确定。
爹?看那人,虽然白发苍苍两鬓斑白,身体也是老太龙钟了,可是他不是我爹又是谁?
“爹,我是夜儿。”我轻轻答道。只见养父夏炅一跛跛飞快的走过来,他的腿更不好了,我上前扶他一下,他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拍着。
“好,好啊。我们夜儿终于长大了!夏琥,倾允,还站着干吗?是夜儿。”他转身对一男一女说。我仔细一看,夏琥比以前高了快一倍(比我高)身强力壮,魁梧英俊像条汉子。夏倾允则是出落成一个美人杏脸桃腮,水灵灵的眼睛宛如夜明珠,青眉如黛,还是穿着她喜欢的粉色,她不相信的看着我,脸上挡不住的喜形于色。
“倾允?”我试着叫她。
她朴上来搂住我,“你这个死丫头,去去就是六年,信也不寄一封,像让我们担心死啊!”
我快喘不过来气了,只得无奈的笑笑。
“死丫头?”蓝衣公子听见了夏倾允对我说的话,稍质疑的说。
我这才想到他们,供手道:“我其实是女的,女扮男装。今天多谢帮助,请教两位公子大名。”
“你先告诉我们。”蓝衣公子的四哥说,语气是不容反驳的。
“我姓夏,名爔夜。”
“夏爔夜。”他淡淡一笑。笑淡如涟漪仅仅在脸上,眼神深邃。
蓝衣公子道:“我姓尹,单名一个祥字。我哥……”(作者:偶实在不知道给十三起什么名字了,所以就用了二月河里的名字。)
“这位公子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后会有期。”说着,夏倾允,捂着我的嘴把我拉出了客栈。
身后传来蓝衣公子的声音,“四哥,很有趣的女子。”……
街上,
“你干吗?”
夏倾允一眯眼睛,道:“怎么,刚回来就想嫁人了?问那么清楚干吗?”
“你胡说什么,他们只是帮我。”这个夏倾允YY思想……
“嗯……好吧,哥哥已经回家了,我也先去了,你继续问……”
“夏倾允,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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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爔回家了~~
祝各位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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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报仇又遇
回到熟悉的夏家,依旧清贫如洗,一切如常就好像我们从来没离开是的。我的房间很干净,一问才知道,陈氏每隔两天都要打扫一遍,忍了半天的眼泪说着要落下,弄得陈氏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我们走了以后爹又跟别人借了钱,盘了家客栈,就是‘酝琴’,生意还不错,不过还完借的银子也不剩多少了。养父夏炅告诉我,夏渊煜是被夏琥接回来的,所以没跟我说,我当然不会在意,马上去找夏渊煜了。
“哥,你没事吧?”
“没事。夏琥来接我,我没跟你说一声就走,让你担心了。”夏渊煜歉疚的说。
“小爔为了你可是在安徽桐城县奔走了一天……”夏倾允在一旁插嘴说。
邦!“夏倾允你不说话会死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那么多嘴。”我顺手用扇子重打她头。
夏倾允学着我的口气:“夏爔夜你不打人会死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那么暴力。”
“贫!”夏倾允比我大三岁,却像个小孩子。不用说,一定是养父夏炅和陈氏宠的。
* * * * * *
“阿~~”我打着哈切,躺在床上轴转难眠。回到夏家就不得不面对要去刺杀康熙的事实,夏家跟清朝有三代的家仇,我身为夏家的人有义务要去。可这能怪康熙吗,夏完淳是顺治杀的,追杀夏家也是因为我们是反清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上哪个灭亡的王朝都想卷土重来,可没有一个成功。可夏家的养育之恩,浊师父的教导之恩……我又该怎么办?越像越烦,把被子蒙在头上。
那一夜,我直到寅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小爔。”睡梦中有一个人在拍我的脸。
“让我再睡会儿……”我不耐烦的念叨。
“夏爔夜!”对方大叫起来(几百分贝),我这才睁开眼。
夏倾允,你等着……
吃完早饭后,夏倾允把我拉倒她房间,关上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在她甚甚的目光下,我抽动着嘴角……
两个时辰后,我才被‘放’出来。
夏倾允笑眯眯的看着我:“怎么样,小爔?我知道你喜欢紫色,特意去买的。虽是裙子,但打起架来一样方便。”
我低头看着夏倾允说特意为我准备的女装,我刚才还当是什么呢。我在现代就喜欢紫色,当时朋友还说紫色代表优雅、高贵、魅力、自傲、神秘……我怎么看哪一条也不像我。到是这件紫裙,下摆飘逸,优雅不凡,一层轻纱如缕薄冰,神秘高贵。
“倾允,谢谢你!”
她满脸都是笑:“好了,这把剑给你。”脸一板,小声道:“爹可不知道。”
我接过剑,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我回来之前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县衙,惩罚一下县太爷(养父夏炅的腿)。
“咱们是姐妹。”……
* * * * * *
一个女子在大街上行走并不奇怪,可她要带着把剑……
“看什么看!”我冲着一个回头的小贩喊道。县衙就在眼前,我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武,是该考验考验了。
“县太爷在会重要客人,一干人等不能进入!”两把长矛档住了门口。原来是县衙门口的两个卒役。
“我有急事,通融一下吧。”楚楚可怜。
“不行!”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剑一横,卒役脸色一变刚要出矛,便倒下了。我一拍手,跨进了县衙。
县衙的过堂很干净,显然是刚刚打扫的,庭院也布置的很简单。卒役说县太爷在会重要客人,看来这位重要客人非等闲,我早就听说县太爷是出了名的贪财鬼,县衙里不知有多少民脂民膏,装清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