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机场,我原本只是半信半疑。」陆腾云深深看了她一眼,「可是就在那次我们谈过的两天后,发生了一件事。。。。。。」他将飞机失事的事以及事后他所做的调查结果详实的道出。
「什么?」她白了一张脸,不敢相信竟然有这种自私残暴的人。
那个苏易鄱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
「该死一万次的苏混蛋!他应该被千刀万剐的!」她忿忿不平地破口大骂,表情气愤的怒瞪陆家兄弟,「你们那个神迹岛的人不是个个都身手不凡,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将那个苏混蛋找出来,然后就地正法?」她怒声问,心中急涌而上对欧圣钰安危的恐慌情绪。
陆腾云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香草,妳以为我不想抓到他吗?昨晚我不是说过,苏易鄱擅长藏匿躲避,并非一时半刻就能找出他的行踪及落脚处,即使找拥有追踪能力的同伴来也一样,更何况我们虽然知道是他想杀圣钰,也已经确定无误,可是毕竟没有可兹证明的真凭实据,因为苏易鄱至今尚未在我们面前露过面,目前针对圣钰所做的攻击行为都是他派人动手的。」
杨莳萝默默听完后,火气已然消失。「就这样?你们就这样乖乖在家里坐,然后等那个混蛋没事就派三、两个杀手前来暗杀圣钰?」她不敢相信地问。
「谁说的!」陆少麟不甘示弱地反驳,「现在我们把妳带来了,要抓到那个苏易鄱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我?」杨莳萝惊讶地张嘴,「什么意思?我又不像你们身怀异能,哪有办法抓到那个苏混蛋?」
陆腾云瞪了心直口快的陆少麟一眼,继而转向杨莳萝。「妳听我说,香草,自从这回圣钰逃过坠机的灾劫,我们又查出妳受伤的事实后,就百分之百确定妳所说的话绝非谎言。。。。。。」他欲言又止,似是思考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明白。
「何不干脆直说你们要我住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我想绝不是仅仅只是要我安心休养这么简单对吧?」杨莳萝直指核心地问。
「事实上,圣钰是真心想接妳来此好好休养的。」陆腾云眼神真诚的替好友辩解,「他并不知道我和少麟私底下的讨论。」
「言归正传吧!」她直率道。「少扯那些有的没的。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利用』我?」
好吧!反正自己目前是「伤兵」,且又是「寄人篱下」,姑且就先忍耐一下听听对方的说词好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想,既然妳有能力可以看出圣钰是否会遭逢灾劫,那我们就可以在妳看出之时,先做准备,然后再想办法诱苏易鄱现身。」陆腾云也不隐瞒的将自己的构想说出。
「怎么诱?什么办法?」觉得有丝不对劲的杨莳萝,口气狐疑的追问。
「呃。。。。。。起码每次妳看出圣钰有灾劫时,我们就可以预做准备。」陆腾云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每次?预做准备?」杨莳萝益发狐疑的盯着他,口中无意识的自语,脑中百转千回。
为什么她总觉得陆腾云的话有蹊跷?
蓦地,她瞠大圆滚滚的眼。「我懂了,你要在每次圣钰有灾劫,也就是苏混蛋派人来暗杀他时让他逃过灾劫。依你所说,那个苏混蛋有着甚高的自尊心,那么他必定不能接受连连暗杀的失败战绩,然后他就会被逼得亲自前来动手,届时你们就可以利用他露面的时机将他逮住。我说的对吗?」
「太棒了!」陆少麟赞道,「妳是怎么猜到我们的想法的?」
杨莳萝投给他嘲讽的一瞥,转向陆腾云,「说实话,你的计画满不错的,而你对好友真诚护卫的忠心友谊着实令人感到钦佩,只不过。。。。。。」她丢给他一抹冷笑,「有一点我不太明白,陆先生,你就这么有把握,在我替欧圣钰左挡一次灾、右顶一次劫的过程中,我不会在你们尚未逮到苏混蛋之前,就先升天了?」
「香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眼神有些狼狈的陆腾云试图解释。
在她这篇嘲讽的话语未出口前,他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个可以看出圣钰是否有灾劫,且可以替他挡去灾劫的女子,在替圣钰承担灾劫时可能会遭逢的磨难与后果。
此时,由她口中所说的话才提醒了他这一点,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意。是的,他实在是太欠思虑了。
思及此,陆腾云抬眼看着杨莳萝,正想开口却被她扬起的小手阻止了。
「别一脸沉重了,我并不怪你为朋友所做的努力,欧圣钰有你们这种好朋友,还直一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哩!所以,你也别跟我道歉了。」她蓦地笑了,之前的冷眉冷眼彷若未曾有过。
「呃。。。。。。香草,妳的意思是。。。。。。」陆腾云发现自己很难跟上她乍然骤变的心绪,只觉得一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说,你想的方法可行,就这么做吧!」她白了他一眼。
陆腾云一愣,「妳同意?」
同时间,陆少麟也惊讶的扬眉,「妳刚才不是说什么升天的话?」
「不会啦!很久以前,我爸曾为我卜上一卦,说我只要向人示警就逃不过为人挡灾的后果,但是不论是挡多大的灾,都不至于有性命之虞,所以之前的话是唬你们的啦!」她笑笑再说,「不过,呃,这个挡灾之后,受伤大概是免不了,到时这个医药费。。。。。。嘿嘿,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喔!」
陆家兄弟目瞪口呆的聆听杨莳萝乐观又「阿莎力」的揽下替欧圣钰承担灾劫的责任,心中同时浮现一个疑问──
她到底是正义感充沛?抑或只是愚勇?
真的会有人自动替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承担灾劫?她是不是脑筋「透逗」了?
难道她不曾想过,即使命中注定她在替人挡灾劫时,绝不丢掉小命,可是在不会丢命的同时,她难道就不会因承受过重而导致残废、半身不遂,甚至是植物人的后果?因为这情况也不代表丧命啊!
唉!陆腾云突然觉得头好痛。
第六章
欧圣钰在得知陆家兄弟私底下所有议出的主意后,就在第一时间内充分展现出他深具威力的「咆哮」功力。
所以在欧圣钰展露完他的「天赋异禀」之后,陆家兄弟足足有好几天不敢走近距离他三尺之内的范围,生怕再次引爆他不轻易表露的暴烈性格。
不过在这次的「风波」中,陆家兄弟倒是一致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从一开始就被圣钰强迫住在他房里的杨莳萝,绝非如圣钰表面上所说的,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实际情形可能恰巧相反才是哩!
唯一不受「咆哮」事件影响的反而是「身受其害」且被人算计兼加以「利用」的杨莳萝。
自从那天她与陆家兄弟有了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之后,她就不再对待在别人的房子里感到不安与不自在。相反的,她从那天起反倒表现出一副比主人更像主人的安适状,有时还会仗着「伤脚」来吆喝陆家兄弟为她做泡茶、切水果之类的事,反而让他们真正雇来的佣人晾在一旁无事可做。
半个多月下来,杨莳萝的「伤脚」痊愈速度神速,因为每日吃饱睡足、无忧无恼。
本来刚开始几日,她对欧圣钰坚持要抱她入睡的行为感到不满与不安,可是在他明明已欲火中烧却又始终不曾真正侵犯她的行为看来,她不禁对他有了另一番评价与感动。毕竟她并非青涩少女,即使不曾「做」过,也非常清楚每夜紧环住她的炽热身躯下腹,那抵在她臀部的硬块是什么东西。
等到她习惯他每晚的拥抱,甚至上下其手后,她的睡眠品质更加良好。但她所不知道的是欧圣钰因欲求不满而日益凝聚的暴躁,以及陆家兄弟暗叹神经超大条的她的不知不觉,害他们得代为承受欧圣钰鸡蛋里挑骨头的迁怒,及心中所感受到的悲哀。
其实陆家兄弟哀叹错了,杨莳萝或许神经粗到无法体会一个男人在禁欲之下所造成的「结果」,但是她却绝对很清楚她与欧圣钰之间的张力与紧张,已到了快爆发的边缘了,至于一直没有爆发的原因,应该就是她在无意间所散发出的拒绝气息所致吧!
她甚至可以很肯定的说,只要在哪一夜,她稍微显露出一丝接受的讯息,欧圣钰绝对会、马上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她并占有她。
所以说,欧圣钰至今一直未曾贸然行动的阻碍,实是因他不愿意勉强她所致,即使他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他也不愿用强迫的手段来得到她,这些她心里很明白,不过表面上她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她并非心机深沉、爱耍手段,只是尚未想清楚罢了。
她并不是没有被人追求过,小至拉拉小手、大至拥抱亲吻都有;她也谈过几次不痛不痒的小恋爱,只是最后都不了了之,因为她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元素,让她实在无法全心全意且义无反顾的投入感情生活。
试想,有谁可以忍受自己的女友在与自己相处时,总是心不在焉的!
之后,外表看来大而化之的她,亲眼目睹好友为夏日的一段短暂恋情而苦了数年,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她却由好友的身上深深体会到何谓里挚又隽永的情感,那是一种与她以往所认知的截然不同的情形,也是让她不想与任何异性牵扯过深的原因之一。
所幸,好友青青在数年后寻回了那段一直不曾忘怀的恋情,也有了好的结果,否则她八成会陪着青青一同孤老终生,反正一辈子不谈情说爱也死不了人,最怕的是不小心所遇非人,那下场多惨呀!
欧圣钰给她的感觉是她从不曾想象过会遇上的情形。
一个小她两岁的男人已经有点不能让她接受了,偏偏他却带给她一种不曾体验过的激情感受,那是一种很纯粹的肉欲觉醒,是一种她在二十几年当中,不曾想过自己会有的感觉,而这些几乎让人不能接受的感官知觉也大大的扰乱了她一向平静无波的心绪。
她知道自己终将屈服在她一点也不想拒绝的男性魅力中,但是她的心里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非是那种为性而性的人。
所以就在她肯定自己会接受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同时,她对他的感觉已昭然若揭,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即使他年纪比她小,个性又霸道,脾气更是暴烈,都不能再让她用来作为拒绝他的理由了。
X X X X X
被当成温室花朵、躲在冷气房内吹了一个多月冷气的杨莳萝,终于气闷的利用欧圣钰有事外出的这天,努力拖着「残脚」,由三楼又跛又跳下阶梯来到楼下大厅,也将正窝在客厅沙发上、满脸舒爽舔着手中棒冰的陆家兄弟惊呆了,且还在她等了老半天之后,两兄弟才由沙发上猛力蹦起向前将她扶坐入沙发上。
「妳想吓死人吗?大小姐。」陆腾云抱怨的说,「妳不是在三楼看DVD吗?」
「对啊!妳这样『蹦』下来。。。。。」陆少麟亦不满的伸手比画着,「是打算陷害我们兄弟被圣钰追杀吗?」
「紧张什么?」杨莳萝好笑的睨着他们两兄弟,「这两天我要到医院拆掉脚上的石膏,别把我当成婴儿行不行?我都快要被欧圣钰那个家伙给闷死了,难不成你们也想当我的狱警?」
「可是圣钰出门前还特地吩咐我们要看好妳。」陆腾云忍不住笑了。其实他也没料到杨莳萝会这么乖巧的顺着圣钰的意思,关在屋子里这么一段时间。
「别理他。」杨莳萝挥挥手,「我肯待在屋子里这么久,除了因脚伤不方便,也该算是奇迹出现了。」她有些自嘲的说道。
想当初老爸将星象馆暂时交给她代管,她都受不了束缚的将它丢给棻如去打点,却不料一个伤腿事件再加上欧圣钰的霸道,竟然让她「乖巧」的被锁在屋内整整一个多月而毫无怨言。。。。。。
啧!怎会毫无怨言,她只是不想与那个蛮横的男人计较罢了。
「所以妳今天终于决定要反击了?」陆誊云语气嘲笑,「并且让圣钰知道妳没那么『乖』?」
「也可以这么说啦!」杨莳萝打哈哈,「反正我不想再窝在三楼了!」她捏握着小拳头挥舞着。
这一个多月来,最让她感到怪异的就是,她不曾再在欧圣钰身上看到任何他会遭逢危难的讯息,她甚至还私下主动解开禁制,专心凝聚灵动力,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他,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害得她开始觉得自己之前心中的担忧似乎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不过,说也奇怪,那个想尽办法、不择手段也要干掉欧圣钰的苏混蛋,竟然会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连一次行动也没有,这不是很诡异吗?难道他正在他的「巢穴」里策画着更大的暗杀计画?
「那妳打算怎么做呢?」陆腾云小心地问,不敢轻忽她的「决心」。
「我打算外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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