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当总经理的呢!
胃又开始不舒服,顾晓楼不打算在睡眠中度过这得来不易的半天休假。她打算去医院瞧瞧自个儿的胃,毕竟五脏六腑是人体至关重要的器官,无论如何都马虎不得。
懒得做饭,顾晓楼索性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简单的洗漱后换了衣服便搭出租车到了印象中最近的医院。不算什么好医院,但起码也是市里设备比较齐全的医院了。在门口挂了号,顾晓楼终于见识到微博里说的‘在医院走廊就像走T台’的说法。
因为平时身体不错,顾晓楼几乎很少跨进医院的大门儿。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看胃病并非只要向医生介绍病情就可以。你还要,在排队跟医生说明情况后去同楼层的窗□各种各样的钱,化验的,胃镜的,那些几乎得花费几百元才能得到结果的‘惯例’,使得顾晓楼不得不动用她凑巧带在身上的银行卡,忍着肉疼让原本就只有一千来块的银行卡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破产’。
经过一系列相当痛苦的过程,顾晓楼终于和另外几名病号共同等在了诊室外面。他们有的看起来身体壮实,不像生病的;有的则瘦弱不已,面色苍白。这些都不是顾晓楼特意去关心的,她着急的是待会儿上班会不会迟到。总之,基于不想迟到的观念,顾晓楼在诊室里的患者出来后赶紧走了进去。只是,医生的目光有点儿吓人,盯得她心里毛毛的,不得不问上一句,“大夫,我的胃出什么问题了吗?”
医生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欲言又止,“你家属有跟你一块儿来吗?”
“哈?家属?我就是胃不舒服,哪里用家属一块儿呀。”顾晓楼觉得好笑,直接说怎么回事儿再开点儿药就好了嘛!怎么还带问家属的呢。
“基本上我们都是跟家属说的,你这个情况吧。。。唉,就是现在生活好了,年轻人吃东西也没个顾忌。”医生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说,“我也不瞒你,你这个情况已经是胃癌晚期了。我们能帮你做的就是通过药物和化疗来帮你延缓癌细胞的扩散。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呢?现在做手术已经晚了,这么年轻就。。。唉。”
顾晓楼突然觉得她的双耳失聪了,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大夫,你开玩笑吧?”顾晓楼的眼眶充斥着泪水,出于恐惧和不舍,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法接受,“我好好的,怎么会得那种病,那可是绝症,医生。。。咱能不能不开玩笑。”
“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接受,我是医生,怎么可能出错?!”医生低头晃着手里的笔,“我建议你现在通知一下你的家属,尽快给你安排住院。毕竟你现在是晚期,需要做化疗。。。”他的话还没说完,顾晓楼已经摔门冲了出去。
她不信,又不得不信,和她说话的不是某个小诊所的护士又或者是某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来医院就是为了知道自己的胃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的是,得到的竟是这样让人接受不得的结果。踉跄着走出医院大楼,顾晓楼坐在旁边的花坛大哭不止。
她才那么年轻,她的青春还没有挥霍完全,时间和生命才刚刚开始,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不公平?竟然要她过早的体会这种生离死别。她想到了顾妈顾爸,想到了冷歆语,想到了张姐还有更多的人,那些她十分珍视的人,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和她一样崩溃掉呢?尤其是顾妈,会不会直接晕掉?多可悲,她刚刚才尝到爱情的甜,工作的稳定,现在却要饱尝生命加快流逝的痛苦。
要怎么办?该怎么做?!顾晓楼歇斯底里的哭着,并不在乎路过的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她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又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别人。也许是情绪太过波动,顾晓楼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想消失,尽管这样做很没有良心,但她相信,只要她消失的够久,在乎她的人习惯了她的消失,等她真的不在,她们就不会那么悲伤了。即使,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并非药物或是化疗,而是有家人在她身边陪着她给予鼓励。
银行卡里没有足够的钱,顾晓楼哭够了,终于把眼泪完全擦掉,搭车回了自己的家。和平常一样,顾妈这个时候总是习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顾晓楼回来,立马捡起地上的拖鞋砸向她,“不是早上回来吗!这个时候才回家!玩儿野了你!不上班呀!”
顾妈的话明明带了点儿火爆,听在顾晓楼的耳朵里却险些让她哭泣。她没理会顾妈,直接回屋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衣物,“妈,我要和歆语姐出差,这次出差时间有点儿长,你别想我哈!”她尽量把话说的轻松,同时也加快了收拾衣服的速度,“对了,可能会有点儿花销,我放在你那的银行卡呢?我先拿着。。。”
“干什么?你拿那个卡作甚?!出差不都是公家掏钱吗?咋还用你拿钱?!”顾妈警觉起来。
“这不是去的时间长吗?哎呀你放心吧,我不会花多少钱的,我就是拿着以防万一,回来再放你那不就是了?”
“切!我看你是怕我偷偷花了。”话虽这么说,顾妈还是把属于顾晓楼的银行卡拿给了她。那是顾晓楼从工作到现在的全部工资,顾妈把它们存的稳妥,不曾花过一分一毫。
“嘿嘿,还是老妈最好了!”顾晓楼笑着,心里已经哭的几乎崩溃。她把卡和身份证件都揣进兜里,拖着小行李箱走到门口。“妈,”顾晓楼突然回头紧紧的抱住了顾妈,怕被看出什么端倪,唇瓣颤抖着却没有说出任何只言片语。
她真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走出小区,顾晓楼像个游魂般漫无目的的冲着马路招手,直到有出租车停在她身边,眼泪就那么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师傅,麻烦去城郊的宾馆。”她打算暂时在那儿住段时间,至少先平复一下极端的恐惧。
☆、难题吗
作者: 顾让 类别: 玄幻 总点击: 推荐票数: 最后更新:2013/12/2 连载中
冷歆语坐在办公室的软椅上眉头紧皱;拿在手里的手机不断发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已经过了午休时间;公司里的职员早就66续续的回到他们的岗位;可是小孩儿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
是还没睡醒吗?冷歆语几乎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刚刚才把林予锋那个难缠的纨绔子弟送走,真就不明白了;她那天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那位习惯了吃喝玩乐的太子爷怎么就不知道死心呢?如果不是被他搅和,冷歆语怎么会连中午饭都没吃?再加上小孩儿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公司,她的心不由得七上八下。
“嘶。。。”冷歆语紧紧把手机握在手里,即使免提里传来的始终是清晰的提示音;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重拨着小孩儿的手机号码。不对劲儿;照理说小孩儿的手机几乎不可能处于关机状态,这都过了午休时间了,小孩儿再累再能睡都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醒的。
是临时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冷歆语在心里猜测,可是怎么会呢?就算有事,小孩儿也应该给她打个电话才是,犯不着让她在这儿着急。工作还有多半没有完成,冷歆语却没办法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摆在桌面的文件上面。思来想去,她打算暂时把工作撇在一边,回公寓看看顾晓楼是不是在那儿再说。毕竟小孩儿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牵挂,她没办法坐在这里被动的等待,不弄清楚小孩儿去了哪里,她实在心有不安。
开车回到公寓楼下,冷歆语在下车前又拨了一次顾晓楼的手机,尽管她也抱着小孩儿可能刚醒的想法,但得到的结果总是让人失望的。小孩儿还是没有开机,手机那头传来的,始终都只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提示音。
到底怎么回事?!冷歆语几乎失去了耐心,她没空跟顾晓楼玩儿捉迷藏,都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一声不吭的消失,这太叫人着急了!掏出钥匙,冷歆语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如果小孩儿还在床上睡觉,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拍醒!让她害她那么担心!可是,当冷歆语打开门,当她直接穿着高跟鞋走进卧室,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顾晓楼不在,不在!
床被都被收拾的很是整齐,看样子顾晓楼该是在上午就出去的。想了想,冷歆语坐在沙发给顾妈拨了个电话,她相信,凭着小孩儿去哪里都要向顾妈汇报的习惯,顾妈一定清楚小孩儿现在在哪儿。
“喂阿姨,我是歆语。”冷歆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且不紧张,“我想问下晓楼是不是在家里呢?”
“什么?她。。。”得到顾妈的回答,冷歆语险些没有握住手机,她起身走出公寓并把门锁好,笑着说,“恩对,我们这几天要去外地出差,时间还挺长的。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拜拜。”挂断电话,冷歆语几乎是下意识的再度拨打顾晓楼的手机号码,然而得到的无非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顾晓楼!你到底去哪儿了!”冷歆语第一次感到无力,她不明白顾晓楼为什么要对顾妈撒谎说‘和歆语姐到外地出差’,甚至还拿走了存有几个月工资的银行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孩儿怎么会无端端的收拾衣物连去处都要隐瞒,甚至,手机关了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突然的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此刻,城郊的某家宾馆里,顾晓楼像个鸵鸟似的把薄被蒙在身上,一个人蜷曲在床上放肆的大哭。这种哭泣是一种恐惧的连带,是只要想起医生所说的那些关于‘绝症’之类的言语就会颤抖的恐惧。
没有人不惧怕死亡,也许结果是种解脱,但过程是极其痛苦的。那种强迫的窒息感,那种对活着的渴望,都使得终将面对它们的人惧怕连连。如顾晓楼这样处于生命起步阶段的年轻人,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时候,更像是一种分明的枷锁紧紧的勒着她的脖颈,束缚着她的生命,直到最后时刻。
手机就在手里,她却没有勇气开机。眼泪一滴两滴滴在手机的屏幕上,同时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觉得薄被里的呼吸太闷,顾晓楼终于坚持不住露出了头。她抱着膝盖靠在床头,双眼放空的望着空白一片的墙壁。她想冷歆语了,以前想她的时候心里总是甜蜜,现在想她,却是夹带着窒息的心痛。
“歆语姐,你在干吗呢?”摸着手机,顾晓楼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不能让自己停在独处的空间里。因为每分每秒,医生的话都像梦魇一般折磨着她,即使她打算想点儿别的来转移,内心深处的恐惧还是会不合时宜的冒出,让她颤抖,让她情不自禁的因为害怕而哭泣。
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机,顾晓楼把音量调的很大声,这样就像有人陪她一样,尽管不能完全让恐惧消失,却可以减轻少许。没有喜欢的电视节目,顾晓楼索性把台定格在动画频道。她想睡觉,哭的太多,绷紧的神经自然而然的产生了疲倦感,不过一段时间,就完全的进入睡眠状态,虽然,噩梦连连。。。
“歆语,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下班时间,林予锋再度出现在冷歆语的办公室,小助理的不在让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他的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玫瑰花,像个绅士般优雅的递向冷歆语。
“我没空。”很明显的,林予锋的出现让冷歆语的心情格外烦躁,她已经在为顾晓楼去哪儿而心烦。她将就着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周身的空气却因着她的情绪而凝固。小孩儿的手机号码她几乎拨了整个下午,但那边传来的除了关机就只有关机。现在,她打算赶紧回家,看看小孩儿会不会在什么地方上网,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还有其能够联系到小孩儿的方式。
“呵呵,我们的冷总今天火气好像特别大的样子?是哪个员工惹你了,我直接把他开了。”林予锋不以为然的说,“走吧,你心情不好,我请你吃饭,然后再去夜吧玩儿一玩儿,保证烦恼全无。”
“谁告诉你是员工惹我了?还有,员工惹我就要开除?这就是你的管理方式?”冷歆语露出讥讽的笑意,“真不知道董事长听了你这番奇特的管理方式会怎么想。我再说一次,我没时间和你吃饭,夜吧那种地方更不可能。”说完,冷歆语拎着包走到门口,看见清扫阿姨进来,也不打算对林予锋‘下逐客令’,直接扭头往楼下走。
“哎?别走呀,既然你今天没心情吃饭,那我送你回去好了。呵呵,我刚才说的不都是逗你玩儿的吗?”算是一种贱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靠近越想得到。冷歆语的疏远冷漠于林予锋来说,便是莫大的诱惑。即使被拒绝,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追了出去,他拽住冷歆语的胳膊,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笑,“你看,我都不介意你拒绝和我吃饭了,总得给个机会让我送你回家吧?”
“够了!”冷歆语彻底没了耐性,她甩开了林予锋的手,眼底是浓浓的厌烦,“林予锋,不要以为你是董事长的儿子就可以这么没完没了的纠缠。我再说一遍,我没兴趣和你进一步发展,更不打算和你有超出同事以外的接触。别让我讨厌你,现在,请你离我远点儿。太子爷,公司里有的是女孩子让你泡,陪你玩儿,你大可以找她们,不要一天到晚缠着我。”
被这么直白的拒绝,林予锋脸上的表情实在复杂,他还是保持了笑容,尽管笑的很是牵强。“呵呵,冷总就是冷总,说起话来一点儿都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呢!”林予锋整了整自己的西服,扬起头斜视着冷歆语,“其实你要是聪明人,就应该接受和我进一步发展。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继承人,别说这间不起眼儿的分公司,将来振远企业的所有股份都会纳入我的名下。冷歆语,你不是很想坐上高位吗?你爬上分公司总经理的位子用了多久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有个最简单的捷径,能让你很快坐上总公司经理的位子,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你想说什么。。。”
“呵呵,我说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林予锋抬手捏住冷歆语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