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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楼穿着上班时的小西装站在市里最大的饭店门口,她回头把搭乘出租车的钱付掉,带着复杂的心情走了进去。这些日子以来,冷总一直对她淡然以对,她不再跟她做太多的交流,除了工作时必要的交流,她几乎把她当成透明,不予理睬。
没有人会愿意被喜欢的人无视,顾晓楼也不例外。天知道,她每天都在盼着冷总主动找她跟她说些工作之外的话,可现实总是不遂人愿的,冷歆语没有理过她,哪怕是某天加班很晚才离开公司,她都没有主动送她回家,反而驾车从小孩儿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路过。
不过,就算是这样,顾晓楼还是特地花费了几个晚上给冷歆语写了长达三十分钟的讲话稿。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写过类似的东西,但因为是冷歆语要求的,她很努力的去完成,并尽量让她满意。
公司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的走进活动大厅,和冷歆语说的一样,除了顾晓楼,其他同事都穿着类似礼服的服装。好在她穿的是小西服,才不至于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突兀。站在摆放有植物的角落,顾晓楼的目光在众人当中一一扫过,却始终没有看见冷歆语的身影。
歆语姐,她在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射射等于谢谢,下章有好礼,下下章有豪礼,敬请关注。
记得评论。
☆、说爱你
答案很快就出现在顾晓楼的眼前。
视线穿过人群聚集的地方;冷歆语微带笑意从偏门走了进来。平日里尽显干练的女士西装套被她换下;成了黑色的露背晚礼裙,她的头发依旧盘在脑后;像一个成功接管王权的女王,在大臣们的朝拜下缓缓走上王位。毫无疑问的;此时的冷歆语迷人的让人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她不是那类美的惊人的女人;相比被人啧啧称赞的美女们,冷歆语的魅力来自她的气质;诸多的生活阅历让她更有成熟女人的韵味;而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力,让她看起来比人们眼中的美人;更惹人瞩目。
和她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挽着冷歆语;无论是发型还是着装都经过悉心的打扮。他的唇角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每走几步总会侧头和冷歆语说些什么,然后不经意的扫过身边穿着并不昂贵的礼服的员工,眼底尽是不屑。
顾晓楼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清楚他的身份。她被冷歆语今晚的装扮深深的迷住,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深深沉浸无法自拔。直到冷歆语在讲台下停住,和她身边的陌生男人不断的说着什么,顾晓楼的心脏开始被醋意充斥,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布满阴霾,任谁瞧了都能察觉出她这会儿的不悦。
有员工聚集在摆满食物和酒的长桌前说笑着享用盘子里的美食,顾晓楼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去,却只是为了走进冷歆语的视线,让她注意到自己。可是结果总是叫人失望的,冷歆语没去看她,哪怕是不经意的望向这边,都没有。
一瞬间,顾晓楼的心湿透了,凉透了,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多狼狈。她恨极了那个站在冷歆语旁边的男人,她想,如果站在冷总旁边的是她,她一定会用最真诚的笑容面对她,而不是像那个男人一样,无论是眼神还是笑容,都透着让人厌恶的虚假。
“嘿晓楼,你在这里呀!”张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拿了两杯度数相当的香槟,把其中一杯递给顾晓楼,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冷歆语那边,“怎么了?是不是很好奇冷总身边的那个男人?”
“没,就是奇怪他怎么会来我们公司的周年庆,不是只有公司员工才能来的吗?还是,那是冷总的。。。家属,有特权。”说这话时,顾晓楼的心里漾满了酸意,明知道不该喝酒,还是依着憋在心里的那股闷气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咳咳咳。。。”酒精涌进没有任何食物填充的胃里带来一阵灼热,加上喝的太急,顾晓楼被这股微微的刺激呛得咳了几下。
“嗨,你怎么喝那么急,这是香槟,跟红酒一样需要慢慢品的。”张姐被她的冒失弄得一阵无奈,她帮顾晓楼拍了拍后背,一边冲着往来的同事投以笑容,一边说,“你还真以为公司花这么多钱让员工在这里享受一次party待遇是为了周年庆?我告诉你吧,冷总旁边的那个男人是咱们公司的太子爷,听说董事长受不了他成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才硬逼着他来咱们公司,好像是丢了个副总经理的职位来着。这不,公司是想借着今天的周年庆给太子爷办一场欢迎仪式,哎呀,其实也不算欢迎仪式,反正就是想咱们认识一下太子爷呗。我还听他们说呀,董事长所以把太子爷丢到冷总手底下,其实是有意想要她当自个儿的儿媳的。唉,还真别说,咱们冷总就是有福气,振远企业那是多大的规模啊,这要是嫁给太子爷,根本就是入了豪门当少奶奶,日子铁定舒坦的不得了。”
“是吗?”哪里还想听张姐在那里絮叨她所听闻的八卦,顾晓楼只觉得心里的凉水在张姐说‘董事长所以把太子爷丢到冷总手下,其实是有意想要她当自个儿的儿媳’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的溢了出来,交织成一场别人看不见的大雨,淋的顾晓楼全身湿透。
她怎么忘了呢?冷歆语也是女人,大部分的女人总要经历她们无法避免的婚姻,何止是女人?男人也要在适当的时候结婚不是吗?多可笑,她还妄想跟歆语姐表白,妄想和她在一起呢!这根本,就是偶像剧才有的好镜头吧?现实里,哪里可能?!
“当然啦,要不怎么说冷总命好呢!我家老头儿要也是个高干子弟,唉!可惜他啥也不是。”说话间,冷歆语已经走上了讲台,在音乐顷刻间消失后靠近麦克风,对在场的所有人说,“晚上好,今天是振远企业的周年庆,身为分公司的总经理,我谨代表。。。”
张姐的八卦消息没错,这次的周年庆所以办的这么隆重,完全是为了让太子爷有个完美亮相。冷歆语在讲台上说了近十分钟之后,开门见山把太子爷的任职消息说了出来,并且请他上台做简单的讲话。这些都不是顾晓楼所关注的,她所在意的,是自己花了好几天晚上查资料,看辞海写出来的讲话稿,冷歆语压根儿就没有用。
真是够了,冷总就真的那么讨厌她吗?讨厌到故意丢给她一个差事来刁难她,却压根儿不打算真正的做以用途。鼻头很酸,顾晓楼转过头大力的吸着鼻子,那张始终没有涂抹任何脂粉的脸颊因为喝了杯香槟的关系而泛起红晕。她顺手从旁边的桌子拿来两倍颜色蛮深的酒,一杯递给认真听太子爷讲话的张姐,一杯直接饮下了肚,让辛辣的滋味顺着舌尖蔓延,再随着冰凉的液体涌灌进胃里,一点点的渗透蔓延,直至她双颊上的浮红更甚,连呼吸都透着一丝迷醉。
太子爷的讲话并没有耽误大家多少时间,他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包括名字和曾经在国外的高等学府留学的经历,至于后面的话,顾晓楼没心情去听。她记住了太子爷的名字,林予锋,带着轻蔑的笑的即将上任的分公司的副总裁,在极短的时间里成了顾晓楼人生第一个讨厌至极的对象。
消失的音乐在太子爷下台后重新响起,顾晓楼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她只是扫过四五扎堆的同事们,把唯一的关注放在不远处的冷歆语的身上。事实上,她真的很想扒开像苍蝇似的黏在冷歆语身边的太子爷,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顾晓楼多希望一拳把他打趴,带着冷歆语离开这里。她有很多话想跟冷歆语说,哦不,也许是质问,她想问冷歆语到底有多讨厌她,也想告诉她,今晚的她太美太迷人。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顾晓楼的心声,冷歆语在和太子爷攀谈了一段时间后失陪走向了卫生间。跟过去,跟过去!顾晓楼稍微迷糊的大脑发出了指令,她把喝空的酒杯放回了长桌上,迟疑着,却终究用她泛软的双腿紧随冷歆语的脚步推门走进了卫生间。
里面除了冷歆语没有其她人,她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滑落下来的鬓发,似乎没有想到顾晓楼会进来,她拢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摆弄自己的头发,完全把顾晓楼当成不存在的空气。她生气,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天,那天在办公室里的对话还是让她夜不能眠。这几天她几乎没怎么睡好觉,不过是因为工作的忙碌,更多的是因为此刻站在她身后的小孩儿。
她已经那么逼着她要她把话说出来,可是她呢?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口。她知道喜欢这两个字说出来很难,可是小孩儿不是想要主动的吗?她的感情已经那么明显的流露出来了,已经让她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她已经认命了,并且完全接受了这段感情的引路,为什么小孩儿不能?说出来,不好吗?!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顾晓楼的声音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显得突兀,她还是开口了,站在冷歆语的身后,握着拳头,带着倔强的脸,问出她纠结已久的问题。
“你在跟我说话?”冷歆语没回头,在整理完头发后若无其事的洗着手,然后绕过小孩儿按下干手器的开关,让机器发出足够大的噪音,淹没小孩儿的声音。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干手器的噪音并没有掩住顾晓楼的声音,她吼了出来,带着一股委屈大声的叫了出来。她抓着冷歆语的肩膀,逼着她看着自己,“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闻到了小孩儿鼻息间散发出的酒味,冷歆语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喝酒了?”她可没忘小孩儿醉酒后的种种作为,凭着心里的一股冲动做事,唐突了她的心,更唐突了她的情。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顾晓楼的声音带了点儿沙哑,她委屈的瘪起了嘴,带着快哭的语气说,“你怎么可以讨厌我,你怎么可以讨厌我!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讨厌我的!要是你讨厌我,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啊,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喜欢你,不能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干手器已经停止了运作,卫生间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冷歆语抬眸望着顾晓楼,脸上尽管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化,心里已经翻滚起惊涛巨浪。终于说出来了吗?在她气了这么多天,等了这么多天,又失眠了这么多天之后,终于说出来了吗?那再说一遍,认真的再说一次,让她彻底印在心里,完全的不再忘记。
“我说我喜欢你,你不能讨厌我,要是你讨厌我了,我就不能。。。唔。。。。”门外由远及近的说话声让冷歆语警惕,她突然捂住顾晓楼的嘴,把她带进狭小的马桶间里,并以极快的速度把门锁好,“嘘,别说话。”今天在场的都是公司的员工,她不可以被她们看出端倪。小孩儿正处于激动的时候,万一她停不下来被她们听到些什么,对她对小孩儿都不会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给二更,因为这周到下周二比较忙,要准备最终答辩。
然后就是,明天貌似国庆节,所以二更祝你们节日快乐,有长评咩,有评论咩,射射。
记得给评论。
☆、来爱你
豪华的酒店连卫生间都经过格外精心的装潢;让客人们无论在哪里都能享受最舒适的环境。黑色加金色条纹点的瓷砖显得贵气,同时也易于清洁工的擦拭和清理。不管马桶间有多么狭窄;为客人提供洗手和梳妆的地方永远都是那么宽敞,这也是为什么,结伴而来的女人们会在一尘不染的镜子面前悉心装扮;时不时的聊些女人们最爱的美容话题。
冷歆语捂着顾晓楼的嘴倚靠在冰凉的墙壁小心的呼吸着,她不敢有所动作,生怕发出的声响会引起外面的几个女人的怀疑。怀疑什么呢?如果她们稍微弯腰透过宽大的缝隙看到马桶间的两双脚,那么等她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迎来的定然是几个女人的八卦眼神。
马桶间外面的女人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她们听来的八卦;马桶间里面的两个女人只能相视以对彼此默然。被冷歆语的掌心捂住嘴;顾晓楼几乎没有一刻想要挣扎的念头,她迷蒙的望着眼前的女人,鼻息撒在她的手指时总能嗅到一丝淡淡的酒味。
好漂亮。顾晓楼的瞳孔映着冷歆语那张化了自然妆的脸,她看见她鬓角的发调皮的垂落下来,极力的搭在她□的锁骨,白皙的,性感的。呼吸渐渐粗重,顾晓楼仿佛受到了潜意识的蛊惑,那双始终凝视着冷歆语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堕落的欲望,她听不见马桶间外面的那几个女人的声音,仿佛听觉系统被酒精麻痹,除了视觉,就只剩下闻到淡淡的香水味的嗅觉。
她知道和她面对面站着的人是谁;也知道那股淡淡的清新味道是从哪里飘来;她知道是谁用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也知道她的美丽是今晚最瞩目的无可替代。但是,这些信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很想很想,用自己的方式把眼前的女人占为己有。
在马桶间外的几个女人停止美容话题并开始新的减肥话题之前,冷歆语以为她会和小孩儿始终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那几个女人离开。然而她错了,当小孩儿握住她的手并将其拿开的时候,她就该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和那天晚上(小孩儿醉酒的晚上)如出一辙,可她来不及避开,因为在喝醉的时候,小孩儿的动作永远都快过她的应策。
小孩儿把她轻轻推到了另一边,让她的背部和冰凉的瓷砖墙壁完全接触。当然,在她因为突然的刺激而想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小孩儿及时的阻止了她。她吻上了冷歆语的唇,整个身体都贴在她的身上,近乎蹂躏似的含着她的下唇,吮吸着,轻舔着。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发情的雌性野牛,莽撞的抓着冷歆语想要推开她的手,更加深入的吻着她,那份带了一丝稚嫩的霸道,像是在诉说这些日子以来冷歆语不理她的不满。
后背还在承受着墙壁带来的凉意,心底却被小孩儿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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