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内衣裤,换穿的衣服不可以放在浴室里换是冷歆语多年来的习惯。她不喜欢衣服被湿气占据的感觉,即使肌肤并没有敏感的察觉出衣服上被氤氲的微湿,心理上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这种习惯让她片刻的抛去了对顾晓楼的某些避讳,背着她解开了围住身体的浴巾,露出她提前穿在身上的蕾丝内裤。
旁边传来窸窣的擦拭身体的声音,加上有氤氲感迎面扑来,顾晓楼怎么都会抬起头注意一下周围。所以她看见了冷歆语光洁的后背。那么雪白的肌肤,隐隐的可以看出她的胸廓。尤其当那头半干不湿的头发被冷歆语拂到后背,水珠顺着她的后背缓缓的滑落,直到隐匿于她的内裤之内。留给顾晓楼情不自禁的补脑时间,想象着那水珠调皮的滚落到冷歆语的股沟,一路沾湿她细腻的肌肤。
冷歆语在擦拭她胸房上的水珠,顾晓楼从后背凝视着她的动作,目光也不知怎的就落在因为擦拭而隐隐偏移出来的胸廓。文胸被套上,束缚了偏移的胸房,顾晓楼的视线便随着那双细长的手而定格,看着它们盲目的系着文胸的扣子。
有一颗扣子被系错,冷歆语将它重新解开,然后摸索着系好。后背有被凝视的灼热感,冷歆语不用猜都清楚刚才在玩儿手机的小孩儿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的动作因为心底腾升出来的怪异而停顿,她干咳了一声,以为这样的暗示会让小孩儿移开视线。不过她好像错了,小孩儿应该还在盯着她瞧,否则那种盯梢的感觉怎么会越来越重?
是错觉吗?小孩儿会一直盯着她的后背?女人会盯着女人的身体?明明该有的都有不是吗?是错觉吧?!冷歆语在心里自我猜测着,她突然有种转头看个真切的冲动。所以她转身了,穿着内裤和文胸转身,然后她后悔了,恨不得时间倒退到冲动之前。
小孩儿在看她,这会儿,她们的目光互相碰撞着,不逃离不躲避,就那么直盯着彼此。甚至,在这样的对视里,她看到顾晓楼眼睛里闪烁着赞美。然后,她就真的开口了,她说:“冷总,你的背好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 …。我就是昨天拿个耗子玩儿了一下,至于说我总玩儿耗子么。。。。
我更新了,更新了啊。。。
☆、拒绝了
气氛有些微妙。冷歆语因为小孩儿的赞美而尴尬,这样不应该被当事人知晓的赞美被小孩儿不做任何含蓄修饰的说出,让她的脸顿感臊热;顾晓楼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至于到底为什么会让那样的话脱口而出,顾晓楼觉得纯属无心之失,她看的太入迷,以至于不由自主的脱口赞美。而现在,她因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悔恼: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这不就是间接的告诉对方自己一直盯着她看?怎么就一直盯着她看呢?难道真的是喜欢上一个女生的后遗症?居然会那么专注的盯着女人的身背瞅个不停。
小孩儿沉默,冷歆语不可能由着这种微妙气氛一直持续,她还有正事要做。何况是她冲动的转身,如今想来,不管她多奇怪小孩儿盯着自己的身背看,都不能冒失的转身抓她个现行。冷歆语的脸很烫,但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脸色,不让小孩儿瞧见有任何一抹浮红的出现。“哦!谢谢夸奖”她若无其事的回过神来,也不再转过身去,当着小孩儿的面把裤子和衬衫穿上,说:“好了,把文件拿一下,我们现在去肖总那边。”
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感染到顾晓楼,让她那丁点儿的后知后觉的悔恼顷刻消失。她把手机揣回兜里,拎着冷歆语来时拿的文件包,跟她一块儿走出宾馆。顾晓楼寻思了:冷总都能说句‘谢谢夸奖’,那就说明她认可了自个儿的赞美。所以,她干吗要悔恼呢?这只是女人和女人间的夸奖罢了,没什么好多想的。
她们还是搭出租车去往目的地。冷歆语提前几天跟肖总的秘书预约了见面的时间,这会儿她预约的时间就要到了,冷歆语也如约带着自己的助理敲响了肖总的办公室门。
新疆这边的企业不如振远那边的公司来的上档次,不论是装修还是选用的前台,都比振远企业差了大节。总裁务实不虚荣,凭的是本事吃饭,对办公室的装修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在顾晓楼看来,这边的总裁办公室更像是她们公司的基层职员工作室,里面满满当当的堆着文件,没什么起码的摆设,除了必要的电脑等办公器具,连地都是不加铺饰的水泥地,粗糙的很。
总裁五十多岁的模样,留着两撇浓密的小胡子,看起来很是正派。他穿着一套工厂职工的工作服,看起来更像是从厂区回来。他起身迎向冷歆语,目光极快的在顾晓楼的身上巡视了一圈儿,笑着伸出手说“冷总来了,欢迎欢迎。”
“没想到肖总百忙中还能接见我们。”冷歆语勾着笑迎握住肖总的手,力度不轻不重刚好。她侧身将目光投向顾晓楼,用从来没有的笑容对上小孩儿拘谨的表情。她说:“肖总,这是我的助手顾晓楼;晓楼,这是肖总,白手起家的著名的企业家。”
“肖总好。”顾晓楼很恭敬的冲着肖总点点头,两只手握着文件包,老老实实的站在冷歆语的身后,随时听候冷歆语的安排。
“呵呵,瞧着年纪挺小的。这么年轻就能当总经理助理,真是年轻有为啊!冷总可是个干练的女强人,跟着她,准没错儿!”话是对顾晓楼说的,肖总的目光却停留在冷歆语的身上。他松开手,请两位‘客人’坐下,又吩咐助理倒来两杯饮用水,明知故问:“不知道冷总找我有什么事儿?你们来的太早,我们连会议时间都没定下来呀!至于另外两家公司,他们还得明天过来。”
“是吗?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先过来。”这样正好,冷歆语笑了起来,随手拿过顾晓楼手里的文件包,把里面的企划书拿了出来,看起来自信满满:“肖总,这是我们对两家公司的新一轮合作企划案,针对两家公司往年的合作所整合修改出的新的企划,相信不会让肖总失望。”企划案是冷歆语亲自参与并着手修改的,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冷歆语在企划案方面得心应手。可以这么说,振远企业人才济济,但有关企划书的策划,没有任何人比冷歆语做的详细,且令合作双方都满意的。
不过肖总好像并不希望打开这份企划案,他面带笑意,坦坦荡荡让人瞧不出任何想法。他绕过办公桌把企划案交在了顾晓楼的手里,顺便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对职场新人的鼓励。他说:“我知道振远公司的企划案向来不会让双方失望,不过我现在却是不能看的。我虽然是总裁,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做主,企划案的适合与否需要由整个公司的主管共同决定。何况,如果我现在看了贵公司的企划案,万一忍不住现场敲定,岂不是对其它两家公司不公平?呵呵,冷总来都来了,何必急在一时呢?我猜冷总的助理是第一次来新疆吧?不如我找个人做导游,带你们四处逛逛如何?难得出差,趁着现在没事,四处转转瞧瞧也不错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冷歆语不可能不清楚肖总的意思。想‘先下手为强’的打算终究是错误的,说不定也会给肖总一个‘耍小聪明’的印象分。尽管心里对自己的过于自信感到失落,冷歆语却没有让这种情绪出现在脸上。她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甚至她始终没有颓下的笑:“确实,我这个助理还真是第一次来新疆,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肖总了。如果确定了会议时间,肖总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当然当然。”肖总点头,并将客套进行到底:“这几天事情太忙,不然冷总来这里,我一定得亲自请你们吃顿饭。这样,过几天,过几天我私人请冷总和你的助理吃顿便饭,你看怎么样?”
“肖总亲自请客,我们怎么可能不赏脸呢?那么,我们就不耽误肖总办公了,你忙。”冷歆语笑着,她示意顾晓楼把企划案放回文件夹里。她没给顾晓楼以眼神询问的机会,而是一路带着笑离开了总裁办公室。直到她们坐上了出租车,冷歆语的笑才如变脸般消失不见。她拿出企划案随意的翻了又翻,摇头说:“我以为我们比其它两家公司快一步就有更大的把握,看来是我想错。这次,他们确实打算重新找合作公司。”公司不是肖总一个人说话?笑话!他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只要他觉得OK,就一定是板上钉钉没的跑。刚才他说那样的话,无非是想等着另外两家公司的企划案。这些,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是会议时间,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具体日期和时间,难道是要她苦等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么。冒个头。。。
☆、受伤了
顾晓楼顺着冷歆语的视线看她手上随意翻动的企划案,作为她的助理,顾晓楼清楚为了这份企划案冷歆语带着企划部的人辛苦了多久。现在听冷歆语说这些,顾晓楼想安慰又无从启齿。她扒着窗户望着缓缓退去的街景,目光再度回到冷歆语身上。她说:“冷总,你别担心。肖总大概是想给所有公司一个公平的起点。咱们的企划案做的那么好,肖总一定会继续和咱们公司续约的。”她看冷歆语转头望着她,目光不由得飘忽起来,即使没做错事,还是有些发虚。
“去吃饭吧。”冷歆语对她的安慰不发表任何意见,她把企划案重新放进文件包里,想了想说:“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边,就听肖总的,这几天我们到处转转。至于企划案,随身带着。”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将企划案丢在宾馆里,不是担心被别人盗走,而是肖总那边的会议时间尚不确定,她认为很有可能会随时电话通知开会。如果真是那样,是否准时到达将成为对方优先选看企划案的标准。
“哦好。冷总放心,我会随身拿着它的。”顾晓楼觉得一句‘随身拿着’还不够表达她对文件包的重视,所以她又加了一句“上厕所的时候也会带着的”好让冷歆语明白,她虽然平时性子大咧,但正事儿上绝对不会含糊,尤其是企划案这样的重要物件。
冷歆语没说话,她紧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次的合作对公司很重要,即使振远是众所周知的大企业,同样有它必须拿下的合作。冷歆语清楚如果无法续约会对公司造成怎样的损失,所以现在的她做不到像顾晓楼一样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的风景。身为分公司的总经理,她必须在认知上达成一个意识,那就是振远如她的家,她的阵地,如果她不能守护好阵地,失去的将是她无法估量的未知。
新疆有名的小吃不少,冷歆语对它们没有丝毫兴趣。她认为食物的享受和填饱肚子是分地点和时间的,例如现在,她和顾晓楼虽然身在新疆,但她们是出差而不是旅游,所有的用餐需要的仅仅是廉价以及果腹。冷歆语让司机在离宾馆不远的地方停车,那里有一家店面极小的拉面馆。“走吧,进去吃点东西。”冷歆语扫过顾晓楼手里的文件包,确定这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马虎一下的小孩儿没有把东西落在车上,放心的走进了没有太多人的拉面馆,冲伙计要了两碗最普通的葱花面。
“呃。。。冷总,我们就吃这个啊?”葱花面端上来的时候,顾晓楼很不确定的望着冷歆语。不管是顾晓楼还是冷歆语,她们的穿着都和这家简陋的拉面馆格格不入。所以,顾晓楼很粗线条的发现,周围吃面的人总是时不时的往她们这边瞟一下,而冷歆语很清楚,她们从进门起就成了面馆里‘特别的客人’。
“不吃这个你想吃什么?或者你想吃其它东西,还有其它小吃店,你可以去那里吃。”冷歆语抬眼扫过顾晓楼怨念的脸,夹起拉面文雅的吃了起来。她知道顾晓楼在怨念什么:无肉不欢的小孩儿,面对只有葱花和香菜的拉面,自然会不乐意。
“不了,我吃这个就行,挺好的。。。我,我就爱吃拉面。”顾晓楼说的委屈,她不好意思告诉冷歆语这次出门儿她兜里就带了五十块钱。不是她傻乎乎不知道带钱,而是顾妈发话了,说什么‘你出差花的是公家钱,自个儿额外带钱算个什么意思?不准带!拿个五十块钱当压腰包了!’
先前就说过顾晓楼的吃相很诱人,不管是有胃口的还是没胃口的,瞧见她的吃相都来了想吃东西的兴致。但是这回她的吃相没能让冷歆语有胃口把整碗面都吃进去。何况,她们这顿饭吃的太不平静,根本容不得冷歆语吃几口拉面。
不管在哪里,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一些小偷小摸的存在。
在这间拉面馆里吃饭的除了顾晓楼和冷歆语,大多是一些穿着普通的民工和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冷歆语选在这里吃饭是随机的,所以当她的随机选择导致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包被某个结账要离开的年轻人一把抢走并跑掉的时候,冷歆语完全相信她这种事情的发生和随机的选择都是因为今天的运气极差。
对冷歆语来说,文件包里除了企划案就只有几份不算太重要的文件;而对顾晓楼来说,文件包是她对冷歆语的‘承诺’,她所答应的要随身带着它的责任。所以,当冷歆语站起来准备穿着脚上的高跟鞋追回文件包的时候,小孩儿已经拍着桌子从长凳上跳了出来,一边喊着‘抓小偷’一边拼尽全力追向跑在她前面的‘小偷儿’。
冷歆语的思维跳跃的很快,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便意识到小偷儿一定是把她的文件包当成了装有贵重物品的电脑包。她相信,当小偷儿发现里面只有几份对他没有丝毫用处的文件,他一定会把文件包扔掉离开。这样,她并不需要费力穷追,只要沿着小偷逃跑的方向追走,应该就能捡回文件包。
可惜顾晓楼没有这样的头脑。她很着急,她觉得文件包被偷是她的责任,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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