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忍!我嘟起嘴,做猪八戒讨吃状,这你总该懂了吧。
结果,他按了铃,护士进来后,他吩咐:“护士小姐,病人好像便秘了。”
那护士显然是认识我们俩的,哦,不,应该是认识他吧,他比我有名多了,听见付一驰撇清我们俩关系的话,挺开心地就拿过便盆貌似要我就地大小便。
我咬牙切齿地狞笑:“护士小姐,不用了,我不想上厕所,其实是这位先生有点口渴,能麻烦你嘴对嘴喂他么?”你不是想巴上付一驰么,没有机会我也能给你创造机会上。
比起我们两只变 态,护士小姐显然是个纯情的正常的女人,脸刷的就红了,末了骂了句:“神经病!”扭着屁股出去了。
你说说,我昨天晚上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是长毛了还是长青苔了?居然还一心想着追上他向他表白?
对着这么个极品,我就是有满肚子的甜言蜜语也变成苦瓜子了呀。
我都已经撞成这样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生气,都不肯安慰我一下,真是比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要窝囊憋屈。
既然都这样了,我就是好罐子也破摔了,我微微坐起身,正色看着他:“付一驰,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接着过下去还是离婚,你一句话!”
他看着我没说话,神色复杂。
我接着说:“接着过,没问题,但拜托你不要再对我忽冷忽热了,我受不了。”顿了顿,我吸口气,打算打持久战:“要离婚,没问题。不过,好歹咱们也结婚这么久,我黄花大闺女一个,纯洁的少女身体给了你这个暴发户,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不谈money,谈money伤感情,所以什么世界独一无二的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也就不要了,你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那一堆印着毛爷爷头像的红色纸张大把大把,我不夺你心头之好,就这些,我要和你九一开,同意了咱们现在就签字。”我也不是非巴着你付一驰不可,我也有尊严的。
付一驰握了拳头笼到嘴边貌似咳嗽了一下,冷静地跟我谈判:“谁九谁一?”
“当然是我九你一,我一个女人,青春多么宝贵你知道么?”
“哦。”
“你别哦啊哦的,行不行你一句话。”
“你只想要九不想要十?”
噶?什么意思?
“我流动资金不多,不动产和有价证券大把的有,这个你不想要?”
“想啊。”
“那咱们接着过吧。”
啊?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哈哈哈。”付一驰放在嘴边的拳头已经放下了,那脸上的表情没了掩饰就清清楚楚,根本就是在笑!
我急了,抓住他的袖子不放:“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如果你想要我所有的财产,那就接着跟我过。要离婚?可以,我不会给你一毛钱。”
我傻眼了,吃人不吐骨头啊这个人是……
我可不会傻得跟钱过不去,立刻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狗腿地把拉住他袖子的手滑了下去,握住了他的手:“耍我挺好玩的吧?这下你不生气了?”
这下换他愣住了。嘿嘿,小样儿,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脸变得也快:“谁说我生气了?”
“哼!”我不屑地瞅他,大男人,敢气不敢认啊。
“不知道是哪个人做梦都哭着喊着叫我不要走,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一定要爱我一万年,说要我一直陪着她……”付一驰好整以暇地说:“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如果不是看你这么可怜……哼!”
说谁说谁?谁干过这么自贬身价的事儿了?少在这诬陷我!我脸朝天,闭目养神去!
可惜神没养好,肚子先叫了出来。
真是不争气啊,就这样为五斗米折了腰。
“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吃饭是大,面子是小,我从来不跟自己肚子过不去。
付一驰早点了餐,一会儿就送了上来,吃完饭,他坐在我的床头,看着窗外很久很久。我差点又要陷入昏睡状态了,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别再做这种事吓我了。”
虽然我已经快要和另一个男人约会去了,但我就是知道是他在对我说话。心一震,然后很安心地和周公约会去了。
主权神圣不可侵犯
在医院里待这些天,妈妈每天都要煲猪骨汤来给我喝。开头喝几天还觉得很滋润,可任何东西吃多了都要吐。喝了一个多礼拜之后,我再也忍不住抗议了。
“妈,你能不能换点花样来啊?”
“你不知道,吃什么补什么,多吃点,对你长骨头好。”
我刚要开口,我那位好哥哥推门就进来了:“妈,那你得多炖点儿猪脑啊,给她补补。”
“诶,我说,你存心找茬的吧。”我边开电视看,边瞪他,“你才猪脑呢。”
“你别在这儿跟我横啊。老爷子月底生日,你总不能一瘸一拐地去吧。”
哎呀,我可真忘了爷爷的生日了。我拍怕脑袋,想着该买什么礼物好啊。
“你看你,就知道你这个猪脑袋不记事。你说说,都几个礼拜没回家了?” 哥哥教训我。
“我那不是……我每周不都陪你吃喝嫖赌,还跟妈逛街喝茶呢,跑回家能干啥啊。”我这日子过得,可真忘了回家了,可跟哥哥妈妈也没少聚,才懒得回家看他们脸色呢。
“你这孩子……”妈妈知道我的意思,无奈地说。
“妈,猪肉价格降了,多给她补补,吃到她吐为止。省得她不长记性。”这个童志琛,落井下石啊。
我懒得理他,转头看电视去了。
电视里正播本地财经新闻,小匣子里那个女主播有点面熟,上次我跟吱吱去广场那家餐厅吃饭还见着呢,长得倒和电视上差不多,身材挺好,那屁股扭的,吱吱还挺兴奋跟我嚷说见着明星了。
你说人土吧洋吧,一句话就看得出。就这,本地一个女主播,吱吱她楞说是明星,我可真没看上,那张脸,我看了就不舒服。
不过这女主播嗓子确实不错,说起新闻来,一字一句,职业素质不错。
诶?这不是付一驰么?画面里,美丽的女主播正采访西装革履的付一驰:“付先生,请问您对华信老总被拘一事有什么评价?”
“资本市场云波诡谲,踩错一脚都有可能全军覆没。”付一驰还挺神秘,拐弯抹角的。
这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我发现自己看了有点不顺眼,干脆换了台,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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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医院里过得都快长青苔了,三催四请的,胡吱吱同学才大驾光临。
“胡吱吱,我给你一分钟解释。”
吱吱嘿嘿笑着蹭到我床边,“别这样嘛。你以为我不想来陪你啊,我这不是小说出版了忙么?你得体谅体谅我啊,我还等着赚钱请你吃饭呢。”
“哎呀,得了得了啊。”我挥挥手,不屑地:“少给我来这套。我要等你赚钱请我吃饭,我岂不是饿死了。”
“别这么说啊,我这小说出版可有你一份功劳呢。”
“怎么还有我一份功劳?”
“你看看你跟你老公折腾的,嘿嘿嘿……”哎哟,那淫 笑,看得我都替她害臊。
“诶,我说你恶不恶心,你怎么乱写我夫妻生活呢?”这怎么行,怎么也得收引用费啊。
“不管那个了。”她一脸无所谓。
靠,写我的事儿,她当然无所谓啦。
“诶,你跟靳逾适最后怎么弄的来着?”她神秘兮兮地靠近我。
还想套我消息,我可不上当。
“哎,我跟他还能有什么啊,不就是一场旧爱罢了。”我轻描淡写地。
“就这样?没来个临别之吻?”
临你的头啊。我正要骂人了,忽然来了个声音:“什么临别之吻?”
心一跳,眼睛就瞟上吱吱了:你可得小心着点说话啊。
吱吱倒也灵活,立刻给我使了眼色:收到收到!还用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说我马上就得走了,想跟你老婆来个临别之吻呢。”说完就遁了。
付一驰笑着走进来,问我:“怎么样,今天还好些么?”
“嗯,还好。”我低着头没好意思地说。
据付一驰单方面回忆,在车祸那晚,我被送入医院之后,在意识朦胧之时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貌似还说了些真情告白的话。这事儿吧,我本来是鼓足勇气要说的,可没等到我开口呢,他就先知道了,真有点儿丢份。我主动说,那是我占上风,可现在,却被他占了先机。
他坐下来,摸摸我头:“怎么老低着头呢,头没事了吧。”
接着又自言自语:“要不再给你做个扫描,一直就觉得你不对劲。”
看看,又变着法儿损我来了。
我这人就吃软不吃硬——稍微硬点儿的不吃,再硬点儿的,我还是明白分寸的,他这么一说,我可又来了斗志。最近我的斗志很强烈,不管是谁损我,我都能第一时间奋起反抗。
我现在是病号啊,谁能欺负我?
他不是爱提么?那我就顺着你来。
“我也觉得我脑子确实有点问题。你看我平时明明也挺爱憎分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说胡话呢。是不是?”我歪头看他。
“你那不是胡话,是真心话。”他严肃地纠正我。
“你信?”
他点头。
“真信了嚎?”
他又点头。
那好,我伸出手:“银行卡、房产证、ICIPIQ卡通通交来。”
“干嘛?”
“你说了,跟我接着过能拿到十嘛。”
“哦,对啊。”他点头,很诚恳:“你不是说过吗,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想想吧,既然你都这么大方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既然给你十了,你还非得塞还给我,那我就懒得再多此一举再给你了。”
好,是我说的没错,可我那是在你的淫 威下被逼说的啊。
“你交不交?不交我就不再理你。”撒泼嘛,女人的擅长。
“你不理我,我就不给你卡。”有意思么?反着说?
“你不给我卡,我就不让你上床!”这招狠吧。
“你不让我上床,我就——上别的床。”
妈 的,够贱的啊,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刚才电视上那个女主播采访他的一幕,危机意识立刻就上来了。他的就是我的,我拿到手也没用,可要是被别的女人抢了位置,他的可就不是我的了。
我咬咬牙:“你敢上别的床,我就——我就——死给你看!”0。01秒之中,我选择了电视剧里百试不爽的台词。
这招果然灵,付一驰脸色立刻变了,上来就捏住我两片嘴唇,恶狠狠地说:“你再敢给我提那个字看看!”
他那紧张的模样取悦了我,我傻笑起来,一个不防就被这个色 狼给亲了上来。
出院了
我在医院的期间,爷爷来医院看了我一次。我还真受宠若惊,不过马上就知道原因了。爷爷进来就嘱咐我一句,说好好养着,在付一驰进来之后,立刻就拉着他一边说话去了。亏我还沾沾自喜呢,原来还是沾了他老大的光。
我就不明白了,哥哥来找他也有事情,爷爷来找他也有事情,怎么就有这么多鬼事情。
晚上,付一驰来找我吃饭。我早就厌倦医院的饭食了,缠着他带我去开小灶。
他站在一边摸着下巴,问:“真的要去?”
这还用说,我坚定地点头,“要!跟着你有肉吃!”
“谁说我要带你去吃肉?”
啊?这么小气?我撇了撇嘴,“海鲜我也勉强能接受啦。”
他一副你果然是傻子的表情看着我,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点要去也不答应,真是太伤人心了,快点答应,不然我可真翻脸了。
他转身就走,“诶诶!”我一把就拉住他,“你真不带我出去啊?咱们不是一伙的么?”
他这才转头看我,那脸上是憋了很久的笑意,看得我那个气啊,可真欠扁,他说:“不跟医生请假能走?”
诶?我手一松,他人就走了。几分钟之后他回来,大手一挥,“走,吃肉去!”
耶!我欢呼了一声,就要蹦下床。
付一驰立刻过来按住我:“你脚能动么你就这么蹦蹦跳跳!”
其实我的脚已经快好了,差不多能点着点着走蹦两步。他这么紧张的,倒弄得我不好太放肆。
“那我轻点儿?”我建议。
“别动。”他两手放在我身下,用了力直接就把我抱起来了。
我吓得马上搂住他肩膀,“喂,你不会吧,就这么出去?”
他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步子快了起来。我实在是不能跟他这么大方,只能把脸埋在他肩窝里,众人的注目礼就留给他吧,反正我谁也不认识。
上了车我才想起来:“爷爷找你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他说。
“没事儿怎么老找你说话?”我才不信呢。
“男人的事,女人管这么多干什么?”他还装起狼来了。
“你没听过么?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为了你成功,我必须管啊。”
“你说得对。默默支持嘛,你做到了么?什么叫沉默是金?”他好整以暇地说。
靠,不肯说就算了,我还不感兴趣呢。
月底到爷爷生日的时候我的腿也差不多好了。
虽然不是整寿,但爷爷似乎是打算要大搞的。
这天可真是热闹,爷爷各个方面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什么的都来了,我是不认识几个,不过付一驰倒跟他们熟悉得很,见面就寒暄。
我无聊得很,跟爷爷道了贺就跟妈妈在一边儿招待客人。
客人来得很多,一拨接一拨的,
不一会儿,晚宴就开始了。寿宴采取的还是流水席,爷爷、爸爸、哥哥、付一驰他们和一群商界、政界要人一起坐在主席。
开席之前,爷爷先表达了对到场嘉宾的欢迎,接着话题就转到了童氏集团身上,说是趁着今天做寿的日子,宣布个好消息,在未来会跟孙女婿,也就是付一驰,有个友好合作,共同应对危机。
难道爷爷找付一驰就是为这事儿?可没听说童氏还想跟付一驰有合作,一个做物流的,一个做投资的,这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看向付一驰,他一脸冷漠,似乎根本没对这件事有什么期待或者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