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凶悍的蛮牛
蛮牛竖起盾牌,生铁铸成的盾牌与精钢铸就的狼牙棒电光火石之间,火星状地球一般的碰撞。
“咣”的一声响只大震得云啸耳鼓生疼,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几匹战马不堪忍受稀溜溜的怪叫,高高的抬起了前蹄,如果不是骑士死死的勒住马嚼子,恐怕早已经落荒而逃。
生铁铸成的盾牌被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苍熊双手颤抖的握着狼牙棒,被震裂的虎口鲜血迸现,顺着狼牙棒的刺尖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蛮牛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趁苍熊愣神的时候。大盾一拜,双刃战斧横着便扫了过来。
苍熊匆忙间用狼牙棒格挡,八十斤重的狼牙棒像筷子一般便被双刃战斧磕飞,远远的砸在路边的田野里。战斧的余力顺带着将苍熊的马头横着斩为了两截,蛮牛抬起巨木一般的粗腿,飞起一脚便将苍熊连人带马踹出去数米远。
马尸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身体不比苍虎灵活的苍熊被马尸压在了下面,一条腿卡在了马镫上怎么也抽不出来。为了驮起苍熊沉重的身躯,他的马本来便是最高大雄壮的一匹,连番受创的苍熊竟然推不开。
“嗷~~~~~~~”
蛮牛狂吼一声,大踏步的向苍熊走去。
噼里啪啦的弩箭声不断在蛮牛的身体周遭响起。有些弩箭成功的射在了铠甲的缝隙处,尖锐的三棱锥直直的插进了蛮牛的皮肉。可是这家伙好像没有任何的感觉一样,依然故我的向苍熊大步走去。
铁胎弩巨大的贯穿力居然射不穿蛮牛身上的铠甲,这让云啸大为的惊惧。看来要射杀这怪物非得用三弓床弩不可,可是眼下苍熊的生死只在一瞬之间,怎么来得及将三弓床弩调过来。
“呜~~~~~”一杆骑枪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向蛮牛飞了过来,蛮牛举手用凹陷了盾牌格挡。
“筝~~~~~~~”精钢制成的三棱枪头居然钉在了蛮牛的盾牌上,巴图大喝一声第二杆骑枪紧接着便掷了出去。
蛮牛挥舞战斧,“当”的一声便将骑枪磕了出去。迈开大步,几步便跑到了还想投掷骑枪的巴图马前。举起战斧便向巴图兜头盖脑的砸了下去,巴图傻子一般的看着向自己天灵盖砸过来的战斧居然忘记了躲避。
“嗖嗖嗖。”五六只套马的绳子套中了蛮牛挥舞的战斧,在战斧堪堪劈到巴图的脑袋时硬生生的将战斧拉住。
蛮牛好像很惊愕,挥舞战斧的手动了动。很奇怪战斧上为什么多出了这么多的绳子,抓着战斧的手忽然大力一扯。那几名抓着绳子的匈奴汉子一下便被蛮牛从马上扯了下来,鲜血淋漓的手仍然紧紧的抓住绳子不放。
巴图大吼一声,举起骑枪一枪便向蛮牛当胸扎去。
蛮牛挥舞的战斧此时不听使唤,只得松手扔掉了战斧。一把便抓住了刺过来枪尖,随手一抽骑枪便从巴图的手中拽了出来。
两根套马绳从天而降,将巴图紧紧的套住然后用力的后扯,力道之大差点便将巴图拽的飞起来,巴图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两名匈奴汉子也不管许多,拽着套马绳打马便将自己的头人在地上拖走。
蛮牛刚欲反击,发现对手没了。恼怒之下,一拳便砸在了巴图的马头上。那匈奴健马立刻口鼻喷血,两条前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灰白的脑浆从破裂的马头缓缓流出,云啸看着四蹄抽搐的战马眼见是不活了。
蛮牛一出场便将云啸的几员大将挑落马下,这让吴军的军卒大为振奋。纷纷举着盾牌从牛车的后面冲了出来,高声嚎叫着向云啸等人冲了过来。
“哈哈哈,几只山猫野兽也想跟本侯爷叫板,什么云侯。狗屁,活捉这厮赏五百金。”
刘一瑾见蛮牛一人便将云啸众将杀的落花流水踏步上前,放声狂笑顺便给云啸确定了身价,绝对是一副我是**我怕谁的派头。
骄狂的开始,就意味着胜利的终结。有时候,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之遥。正在刘一瑾狂笑的时候,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护卫们的盾牌保护之下。
苍鹰张弓搭箭,一箭正中刘一瑾的面门。尖利的三棱箭头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脑袋,将刘一瑾的头射了一个对穿。
刘一瑾的笑声还没有结束,便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便驾鹤西游去了。
几秒钟的时间内,吴军的军卒便经历了大喜大悲。刚刚冲了几步的吴军听见身后的惊呼,回头一看发现自家侯爷居然已经挂了。
所有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了,刚才还喧嚣一片的战场顿时寂静了下来。
数十只套马绳套中了仍然追着巴图的蛮牛,手上、头上、拿着盾牌的胳膊上。凡事的套的地方都有套马绳的影子,匈奴汉子们打马扬鞭。数十骑拖着挣扎不休的蛮牛疯狂的奔跑了起来,蛮牛终究没有变形金刚的血统。
数十骑高大的匈奴马跑将起来的力量,蛮牛还是招架不住的。身上的铁甲与地面剧烈的摩擦,高温的灼烧使得蛮牛狂吼连连。匈奴汉子们也不管这些,拖着蛮牛烟尘滚滚的向远方驰去。
绕了一个大圈,再拖回来的时候,蛮牛已经没有了声息。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也被拖得七零八落,一些露出皮肉的地方已经是鲜血淋漓。
吴军的军卒见蛮牛都被折磨正这个样子,心灵支柱瞬间倒塌,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军卒们便四散奔逃。
“杀,杀杀……”
眼睛通红的云啸一连说了三个杀字,匈奴汉子们抽出了马刀割断了套马绳。拍马便向四散的吴军军卒追了下去,惨叫着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一颗颗人头被斩落,一蓬蓬艳丽的复仇之花在冬日的阳光下绽放。云啸没有丝毫的理会,跳下马紧跑几步便来到了苍虎的身前。
苍鹰赶忙去帮助被马压住的苍熊脱困,脸上擦伤了一大块的巴图跑去帮苍鹰的忙。
云啸伸手探了一下苍虎的鼻息,居然没有了呼吸。赶忙又趴在苍虎的胸口,仔细的听着心跳。战场太吵,好像心跳也没有了。苍鹰搀扶着苍熊来到了苍虎的身前,兄弟二人看着苍虎的模样放声大哭。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这时哭的像月子里的娃娃。
巴图抓起苍虎的马刀,翻身上了苍鹰的马便向远处奔去。匈奴人讲究的是以血还血,敌人的人头便是祭奠英灵最好的东西。
云啸仔细的摸了摸肋骨,还好没断。
手忙脚乱的扒下苍虎的上衣。痛哭中的苍熊和苍鹰惊讶的看着侯爷,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要做什么。
一手垫在苍虎的心口,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苍虎的心脏部位。一拳,两拳,三圈……一连砸了六拳。俯身趴在苍虎的心口,还是没有听见心跳声。
人要是心跳停止十分钟便很难救过来了,云啸急忙用双手按住苍虎的胸骨下半段。一阵的猛压,对于心脏骤停的人这是最佳的抢救办法。压了三十下,累得满头大汗的云啸。便捏起了苍虎的鼻子,掰开苍虎的大嘴嘴对嘴的做了两下人工呼吸。如果记得没错,比例应该是三十比二。
苍鹰和苍熊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的侯爷非礼兄弟的尸体,真没想到侯爷还好这一口。
又是三十下心脏按摩,接着当云啸再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苍虎忽然剧烈的咳嗦起来。苍鹰与苍熊的眼睛都放出的亮光,刚才还哭的只抽抽的大嘴,现在惊讶的已经不能合拢。
侯爷真是神人,死了的人都能给救回来。
兄弟二人看着云啸的眼神已经高山仰止,虽然已经对侯爷身上奇奇怪怪的本事已经见过了许多,可是这次云啸显露的本事却是将自家兄弟的命从阎王的手里拉了出来。
兄弟二人跪在地上,不住的对云啸磕头,嘴里念念有词但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拜我干什么,快把苍虎扶到大车上去。苍鹰,你跟我去找颜纤。”
“诺。”
苍熊和苍鹰一左一右架起,脚步虚浮的苍虎将苍虎平放在一辆牛车上。云啸便与苍鹰一辆接着一辆的找了起来,刘一瑾是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的。云啸最先便从这辆马车找起,马车十分的华丽,高大的车厢都是铜板铸成,上面卯着金色的金钉。车篷的顶上,一圈华丽的金线流苏。显示着主人不菲的身家,马车的踏步更是已上好的玉石制成。
毫不夸张的说,这辆马车的造价比起刘启的御撵来还要豪华许多,也贵上许多。由此可见,吴王的治下是多么的富庶。
云啸刚想挑开马车的金丝团花图案的门帘,苍鹰一把便将云啸拽了回来。苍鹰用手中的马刀缓缓的跳开了门帘,果不其然里面嗖的一声射出了一支弩箭。
云啸不禁暗叫一声好险,幸亏苍鹰机警,否则恐怕自己现在不死也要重伤。
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别过来,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云啸一听便皱起了眉头,靠,劫持人质这玩意汉朝就开始流行了么?难道今天老子要当一回特警不成?
关于对联的问题我道歉
当时写到那里,忽然想起了这个绝品的对联。就这么写了,没有考虑到对联的时间问题。还请大家谅解,已经过去好多章节了,没有办法改了。希望大家原谅,龙王在这里郑重的道歉。
第三十章变形金刚的由来
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车声,渔老带着五十名云家的庄户堪堪赶到。见云啸与苍鹰站在一辆华丽的马车前,渔老带着刚刚下车的庄户们赶了过来,将这辆华丽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小白第一个窜到云啸的身边,一双蓝幽幽的眼睛盯着马车,嘴里低沉的咆哮着。
云啸听声音就知道,马车里的家伙便是刚才那个穿的跟家雀似的人。
“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汗毛,那么你便死定了。而且我向你保证,你会以这个世界最悲惨的死法死去。”
“你莫框我,我放她出去才是死定了。你杀了侯爷,吴王不会放过你。识相的便放我走,否则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别好。别拿那些话吓唬我,老子打小就知道,横竖一般长,最坏不过一死而已,你能怎样?”
云啸万没有想到这家伙还是一青皮,滚刀肉的性子。
“不对,不对,不对。根据我所知,有个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我大汉律法明令禁止的炮烙一类的刑法我是不会用的,不过我华夏的刑法技艺可谓百花齐放。
我就知道一种刑法,将人埋在沙堆里。然后用刀子划开你的头皮,用水银倒在伤口上。水银会坠的你的皮肤与血肉分离。你会感觉浑身很痒,非常的痒。可是你的手被埋在沙子里,又抓挠不到。你就会不停的扭动身体,好让自己不那么痒。你知道然后怎样?”
“怎样?”家雀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样的刑法他还真的是闻所未闻。
“然后你便会嗖的一下从自己的皮肤里面钻出来,而且你还不会死,我听说像这样没有皮的人可以活上三天。你会看着你的皮被硝制,然后做成腰带或者皮包。如果你活的够长,也许你还会看见你的身体里被蝇虫种下蛆虫,那些白花花的蛆虫在你的身体上下的爬,吞噬着你的血肉……”
“不要说了。”
马车里的家雀已经被吓的发狂,这样的刑法他还真是闻所未闻,如果这样死去,倒还真不如自己了断来的痛快。
趁着家雀心神大乱,云啸已经指挥着小白爬上马车。小白按照云啸指示,将屁股对准了掀开一角的门帘。
“嘭。”酝酿了好一会儿的小白终于发难。
家雀几乎是立刻便冲了出来,对云啸看也不看趴在马车的边沿便开始大口的呕吐。大铁锤过去,拎小鸡一样的将他拎了起来,狠狠的向地上一摔,过来两名云家的庄户便将家雀捆了起来。
云啸在家雀冲出来之时便已经跑进了马车,抱起颜纤跑了出来。颜纤与家雀一样趴在马车边上一阵的呕吐,小白仰首挺胸尾巴竖的老高,以一览众山小的气势跳下了马车,在云啸身边转悠。
操起刀子割开捆住颜纤的绳索,拿出塞在口中的破布。颜纤不顾众人的围观,一下便扑到了云啸的怀中,大眼睛中的泪水雨点一般的滚落。云啸一边拍打着颜纤的后背,一边细声软语的安慰着颜纤。
云家的庄户全都抬头望天,几个不知所措的的家伙便开始痛揍趴在地上装死狗的家雀。
渔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这对小**有分开的架势,便大声的咳嗦了一声。
“侯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是不是先回庄子里。您看这里……”
云啸搂着颜纤,坐上了云家的马车,马上便是自家婆娘没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死人全部刨坑埋了,东西全都拉回去,对了那个大块头也带回去,多捆几道绳子。”
“诺”
苍鹰亲自爬上马车,坐在前面驾车。云家的庄户开始找工具刨坑,工兵铲这东西他们用的顺溜,比起拿武器打仗来说,挖土他们更熟练一些。
“你个坏人,刚刚什么东西熏死我了。回家要好好的洗个澡,浑身都是臭的。”
小白幽怨的看了颜纤一眼,扭过头不理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云啸摸了摸小白的大头,任由它撒娇的将头放到自己的腿上。
“你怎么会臭,我的纤纤怎样都是香的。来香一个,云啸撅着大嘴便向颜纤的脸蛋凑了过去。”
“哎呀,小白看着呢。”
虽然最初被小白吓得晕过去,不过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颜纤也喜欢上了这个善于撒娇卖萌的大猫。
拿起一块坐垫便盖在了小白的大头上,接着便将颜纤扑倒在车上。小白扒拉开垫子,惊奇的看着在一起撕咬的这对男女,犹豫着要不要加入。
颜家庄子的路口站满了人,颜家的庄户们几乎都在。一些青壮的庄户还拿着软弓,颜清老迈的身影站在最前边。手搭凉棚,向着远方眺望。
路途有些短,云啸遗憾的没有干成一些实事。颜纤一边整理着纷乱的鬓发,一边给了云啸一个大大的白眼。忽然觉得脸上一热,小白的大头出现在面前,猩红的舌头带着倒刺舔在了颜纤的脸上。
恼羞成怒的颜纤一巴掌打开小白,嘴里啐道:“什么人养什么豹子,跟着这么主儿,你还能学着好儿?”
小白委屈的将大头王云啸怀里钻,对吃人家未婚妻豆腐的事情丝毫不在意。
当云啸抱着脸色羞红装昏迷的颜纤走下马车的时候,颜家的庄户们爆发出了一阵的欢呼声。颜清老泪纵横,炫耀着向自己的五个儿子絮叨,直说自己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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