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肯出资帮我们挽回股市。并且出建材让工程继续呢?”若昔想了想。“会不会还有地救?”
杜宇挑眼看她。眼睛里写满了不置信。“怎么可能。谁会在这个风头浪尖上帮我们一把。这么多年地商场摸爬滚打早就让我看透了。商人都是利字为先。他们巴不得在这个时候吞了我们。怎么可能救我们!”
叹口气。夏若昔没有说什么。他说地是事实。
可是杜宇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紧的盯着她,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是不是……是不是雷御骋这样跟你说的?他是不是要拿你做交换?是不是,是不是?”
若昔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手被他握得生疼,抽不出手只能低头皱眉道,“没有,不是他!”
“那会是谁?”已经有些醉意的杜宇根本不相信,紧握着她的手死死不肯放松,“若昔,他回来是要报复,公司之所以有今天都是他造成的。他早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雷御骋了,现在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你要相信我!不要答应他,不要答应!”
她又何尝不明白,雷御骋,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雷御骋。三年前的他一样的桀骜,一样的张狂,却阳光灿烂了许多,现在的他冰冷的如同千年寒窑,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温暖的气息,而这一切,却是她造成的。
“杜宇,你醉了!”她轻声的说道,一手按住他的那只手,将被他握得生疼的手抽了出来,已经有些泛红了。
“没有!我没醉!”杜宇挥了挥手,“若昔,你是不是要回去他的身边了?他回来了,你又心动了,是不是?你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现在他回来找你了,你终于要走了!”
长长的叹息一声,夏若昔轻轻摇了摇头,“三年前我放弃了单身的他,三年后又怎能再选择已经结婚的他。我,早已失去了那个权利啊!”
“那,那是谁和你说这些?你说啊,到底是谁?”杜宇借着几分醉意,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全都嚷嚷了出来。
这让她有些无奈,咬了咬唇道,“是张承。”
“张承?”杜宇皱起眉,努力搜索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环沐房产的老板?”
“是。”她点头,示意服务员倒一壶清茶来。
“他找你?他居然找你?”瞪大了眼睛,杜宇连声道,“若昔,可不能答应他。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的坏心眼。他如果真的有心帮我们,有心合作,就会直接找我,而不是联系你!他一定是对你有所图,上次在宴会,他就不怀好意的看着你!千万别答应他,有什么事,让他直接找我谈!”
听到他一连迭的话,若昔有些失笑。看来他醉得还不是很厉害,起码还能敏锐的判断这个人有所图。给他倒上一杯清茶,不动声色的将酒给撤了,他不能再喝了。
杜宇还在嘟囔着,“你千万不能答应他,他不是什么好玩意!”
“没有,我没答应他!”若昔浅笑,忽而有些兴味的问道,“其实,如果能用我一个人,换回公司的平安,保住所有员工的饭碗,也算蛮划得来的,不是吗?可是我拒绝了他,你不觉得我很自私吗?”
“若昔,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他的眼睛更红了,却似乎很清醒的样子,无比认真的说道,“你不自私,一点都不!如果你自私,这天底下就没有无私的人了!别这样说自己,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一番话说得让她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将茶杯往他面前放了放道,“喝点茶吧,一会儿你没法开车回去了!”
“那就不回去,你收留我一晚吧!”他半真半假的说,却是听话的将一杯茶都喝光了。
她也半真半假的说,“那你就睡我们家楼下的小花园好了,通风凉爽纯天然无污染。”
“好啊!”杜宇笑道,自己又倒上一杯茶,“不过明早起床,怕是会重上两斤。”
“为什么?”她挑眉,有些奇怪。
“蚊子大哥给的礼物啊!”他揶揄道,两人大笑,暂时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正文 第十五章
这样难熬的时光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对于其他人来说还算比较好过一点,可是对于杜宇……夏若昔有些担忧的想着,辞职的人越来越多,危机来临的时候就是这样,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顾得了谁。
杜宇确实有些焦头烂额了,大供应商那里说暂时没有那么快能补上货,去外地进货便只雇车以及来回的油费过路费等等便要损失一大笔,更不要说耽误的时间。工地上的进度不得已停了下来,时不时还会有人去捣乱,难道就真的这样眼睁睁看着公司垮台吗?
炎炎烈日,站在建筑工地面前,杜宇握紧了拳头却有一种深沉的无能为力感。
“杜总,大热天的不在公司吹空调亲自督工啊?果然是个敬业认真的好老板!”雷御骋拍着手走过来,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杜宇转过身看向他,背脊挺得笔直,“雷总不也是一样,我只不过是来察看我的工地,不知道雷总此番前来是?”
“也是来察看我的工地!”雷御骋勾起唇角道。
“雷总在这附近也有工程再建?杜某没有听说过啊!”杜宇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里……”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面前,雷御骋接着说道,“不久以后,全将是我的产业范围,所以,我不过是提前来视察而已!”
“你不要欺人太甚!”杜宇握紧了拳头愤怒的说。
“有吗?”他笑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要看杜宇愤怒、失控,看他一败涂地颓然的败在他面前,“我怎么觉得我做的还不够,起码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来求我!看来,我是低估了你的承受能力!”
“你做梦!”杜宇恨恨的说,“我便是倾家荡产,也不会来求你的!”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雷御骋似笑非笑。“有骨气!我最欣赏有骨气地人!不过可惜呀。你宇生企业上上下下数千员工怕是马上要失业了吧?啧啧。这可真是给社会出了个难题!”
“他们是无辜地!”他不想将个人恩怨牵扯到这么多人。
雷御骋愤然转身。“我又何尝不是无辜?你们当年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将我地尊严践踏在地地时候。我又何其无辜!”
“不是你所想地那样!”杜宇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是怎么样?”他吼。
他也不想相信。自己倾心爱恋地女人是这样一个人。他也不愿意相信她是一个爱慕虚荣贪财拜金地女人。可是。谁能给他一个合理地解释。
三年了,三年过去了!没有电话,没有信件,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苦苦的撑熬着,把所有的痛苦都独自咽下。如果事实并非如此,有没有来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暴躁如狂狮一般的雷御骋,杜宇哑然了。
他依然说不出,即便要说,这个权利恐怕也应该属于若昔,而不是他。
所以,他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你应该问若昔。”
“我会的!”他恢复了神态自若,戴上墨镜冷冷的看着他,“我想,你也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考虑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求求我,或许我会大发慈悲。你知道,除了我,现在没有人能救你们!”
说完,转身就上了轿车绝尘而去。杜宇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扬起的一路灰尘,缓缓闭上眼睛,只怕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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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应该会更早些来找我!”倒上一杯红酒,雷御骋笑得有些得意。
夏若昔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一如多年前一样的布置,仿佛什么都没有变,但是此刻的心境,却是远远不一样了。所谓物是人非的悲凉,不过如此吧!
将红酒递给她一杯,雷御骋举了举杯子道,“cheers!”,然后一仰头,干了杯中的红色液体。
手中握着杯子,她是有些紧张的。只有面对着他,会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也只有对着他,才会失了自己所有的冷静。
“放手吧!”她轻声的说,声音刚好两人能够听见。
雷御骋径自斟酒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给自己倒上,方才转过身来看她,“凭什么?”
微微挑起的眉梢,自信满满的眼神,这就是他,狂妄而骄傲的他,也是她全新爱恋的他。
夏若昔叹了口气,知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妥协,“那么,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他?”
“心疼了?”他走过来,倾下身子,一手抚上她细致的脸庞,感受着指腹碰到的美好触感。
没有避开他的碰触,既然下了决心来求他,就做好了一切心里准备,哪怕是他要她跪在地上求他,也许,是自己欠他的。
“我真不明白,杜宇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那个环沐的老板不是看上你了吗?也挺有钱的,为什么不干脆甩了杜宇跟着他呢?”雷御骋面无表情的说着,手上不断摩挲着她的肌肤,“哦,是了,那个老板长得确实不太好。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你要的终归是钱,关了灯不还是都一样的!”
“你跟踪我?!”夏若昔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脸色变得苍白。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他讥讽的笑,“只不过世界比较小,遇到几个熟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想将话题扯远,她仰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我做什么,跟你最后的决定没有太大关系吧!”
眸子一沉,雷御骋冷声道,“错了,你若要求我放了他,就应该拿出点求人的诚意。我的决定,和你的诚意有关!”
“那么,你要什么样的诚意?”她想了想,轻声问道。
“这,就要看你了!”收回手,他兀自抱怀笑看着她。
正文 第十六章
“我……”夏若昔迟疑了,“我一无所有。如果你恨我,那就全冲着我来,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但是不要再把这种痛苦加诸在他人身上,也包括你自己!”
这一句话让雷御骋变了脸色,“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为了杜宇你倒是肯做牺牲啊,那好吧,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能伟大到什么地步!”
说着,倾身上前含住她的唇,不带一丝温柔的啃咬着。她没有反抗,闭上眼睛任他在自己的唇上肆虐,狂风暴雨般的席卷而来,咬得她娇嫩的唇瓣生疼。
渐渐的,带有浓重报复色彩的吻开始轻柔起来,他伸出湿濡的舌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有些被他方才的粗暴咬破的地方渗出了血珠,他用舌尖一卷,悉数吞入口中。温暖熟悉的味道还有唇上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嘤咛一声,这更给了他可趁之机,顺势将舌探了进去。
轻车熟路的搜索到她的丁香小舌,不肯放过的逗弄它与自己共舞,细细分享着那动人的滋味。这么些年过去了,那种熟悉的味道终于又再次回来,她还是,好甜!
不知不觉间,雷御骋也沉迷在这个深吻里。他蹲下身子,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投入这个吻当中,急速升温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爆发。他几乎有些情不自禁,直到——手中的酒杯倾洒,红色的液体溅满手中。
他猛然惊醒,回过神来将自己抽身分开一些,佯作无事的站起身去拿毛巾擦手。
夏若昔也是抚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天啊,她刚才居然完全投入到这个吻中,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真的不是个好女人,现在的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她还依然不受控制的沉入进去,她,是不是太坏了!
到洗手间拿毛巾的雷御骋心里也是一团乱,本来只是想惩罚她而已,给她一个教训,然后再好好的羞辱她,可是到最后,却连自己也沉迷了。该死!他重重一拳砸在洗手间的瓷砖上,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这样的他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在美国的三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爱她,只是单纯的想报复她。可是才仅仅一个吻而已,就已经脱离他的控制了,怎么会这样?
擦完手走出来,他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样子,重新坐到她的对面,如同打量货物一般的审视着她,“勉强吧!”
“什么?”夏若昔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出声询问。
“要我放手也很简单。条件只有一个!”他伸出了一根食指在她面前比划道。
“什么条件?”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单纯。
雷御骋将那根竖起地食指一横。直指向她。“你——做我地情妇!”
那刺耳地两个字再次传入她地耳中。让她浑身都不自觉地颤了颤。“你。已经结婚了。不应该……”
想提醒他地身份。却被他很快地打断。“这跟你无关!话说回来。即便我没结婚。你也只够格做我地情妇!怎么。回心转意想做雷少奶奶了?”
“你这么做。怎么对地起你地妻子!你地责任感何在?”咬着颤抖地唇。夏若昔力求能心平气和地说服他。
“笑话!”他冷笑一声坐直身子,“一个最擅长背叛和欺骗的人,居然来跟我谈责任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少跟我来这套!答应,我立刻打电话让人收手,还可以帮他一把。不答应,你现在就可以走,还来得及给杜宇收尸!”
冷冷的话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夏若昔看着他毫无感情波澜的眸子,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在吓唬她而已。
双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脑中在做最激烈的思想挣扎。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三年来,杜宇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自己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他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如果不答应雷御骋,那也许只能去找张承。但是一想到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她就一阵恶心。
老天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折磨她,三年前让她面临一个痛苦的抉择,三年后再次让她选择!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雷御骋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绞在一起的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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