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国英雌_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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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国英雌_嘉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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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彻扬可自他们的眼中瞧见自个儿的模样……是只镶金、满是油的肥羊。

  唉唉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发誓,以後再也不赌博了。

  「要带他回房,当然可以,只是爹爹得先把那样宝贝交出来。」金镂月一手扯着铁链,一手摊开向金钱豹索讨。

  「喔,你说那个啊!行,我马上拿给你。」金钱豹立即转身回房。

  展彻扬挑眉望着她,「你好像有些事情瞒着我?」

  「哎呀,你别多话。」金镂月以手肘顶了他一下。

  没一会儿,金钱豹抱着一只木箱朝他们走来,将木箱放於他们面前。

  金镂月眼睛一亮。哇,这么大只木箱,里头的宝贝究竟是什么?她立即蹲下身,打开木箱。

  一瞧见里头所放的物品,她不禁儍眼。

  「这些是……什么东西?」小衣服、小鞋子……全是她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和坏掉的绣花鞋。

  她要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在哪里?她不信邪地继续往下翻,结果翻来翻去,全是那些烂东西。

  「这算什么宝贝?你们快把话说清楚!」金镂月抬起头,恶狠狠瞪着他们两人。

  甄满意弯下身,拾起一件被她丢在地上的旧衣裳,细心拍去上头的尘土,「当然是宝贝啦,这些是你小时候穿过的衣裳、小鞋,看在我们的眼底,可是千金、万金也比不上的无价之宝。」

  「呸,胡说八道,早知道是这种东西,我就不嫁人了。」金镂月气急败坏。

  她被骗了!

  展彻扬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冷眼看着气得涨红俏脸的她,「喔,原来是这样。你之所以会急着找夫婿,只是为了要赢得和你爹娘的打赌,取得他们的宝贝。」

  亏他们也能立下这种赌约,一家人全是赌鬼。

  金镂月抬起头看着他。「是又如何?」

  「那我可以离开了吧?」既然她已经赢得赌约,获得「宝贝」,如此一来,他自然可以走人。

  呼,放松心情的感觉真不错。

  「哼,你想都别想。」金镂月站起身,扯着手中的铁链,强拉着他往自个儿的闺房步去。

  「等等,你又要带我上哪儿去?」

  「我们都拜过堂了,你就是我的夫,哪儿也别想去。」她泼辣得很。

  「那算什么拜堂成亲?我还没拜过你爹娘,压根不算。」他急着否认。

  「哪没有?方才不就拜过了!」金镂月好心提醒他。

  「方才……有吗?」展彻扬怎么也没印象自个儿有拜过她的双亲。蓦然,他想起……她指的是……

  「那样也算喔?明明是你踹我下来的……」好牵强。

  「我说了就算。」金镂月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等等,你别走那么快……别那么用力拉啊……等等我……」展彻扬连忙快步跟上她。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甄满意笑眯了眼。

  「相公,你瞧他们多相配。」

  「可不是,我看也只有那小子才够格当女儿的夫婿。」接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没错,因为他是只肥羊。」

  

  房门被金镂月踹开,她气急败坏地坐於玉石圆桌旁,涨红俏脸,神情万分不悦。

  「什么跟什么嘛,谁要哪种东西!」旧衣、破鞋,谁会把那种东西当成宝贝?她真不该相信他们的话。

  她被骗了、被要了、被坑了、吃亏了。

  「嗳,你也别那么生气,喝口茶,消消气。」展彻扬坐下来,为她倒杯茶。

  金镂月伸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再来。」

  「好好好……」展彻扬只得再为她斟满。唉,总觉得自个儿越来越像是供人使唤的奴才了。

  金镂月再次将茶一饮而尽,然後仔细打量起他。

  她如此待他,没想到他依旧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态度温和有礼……换作他人,可不一定如此听话。

  「我看你不是本地人,打哪来的?」

  展彻扬微微一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打算问了。我从尧日国来。」

  「那你跑来齐陵国做什么?」

  展彻扬抿唇一笑,并未答腔。

  「哼,不说就算了。」金镂月撇撇嘴角。

  「你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可以放我走了吧?」展彻扬拉了拉颈上的项圈。

  「不要。」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他皱眉。

  「因为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好不容易找到像你这么优质的男人,我怎能放手?」不是她在自夸,自己监赏宝物的眼光独到,看人也是一样。她就是要他。展彻扬倒抽一口气。她为什么偏要执着於他?

  「天底下的好男人不只我一个,求求你就放了我吧!」他几近哀求的说。

  「天底下的好男人不只你一个,但我要的就只有你。」她神情坚定。

  展彻扬愣了好半晌,最後他忍无可忍,站起身。

  金镂月毫不畏惧,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瞅着他,等着看他打算做什么。

  「我没空跟你胡闹。」展彻扬沉着声说。

  「我没跟你在胡闹。」金镂月笑开。

  「你……」他气结。

  「怎样?」她昂起下巴。

  展彻扬皱紧眉。不得已,只好使出那一招了。

  一个箭步向前,俯下身,抱起她的娇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口含住了金镂月娇艳的樱唇。

  属於他身上独特的阳刚气息传来,金镂月如遭雷殛,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不该推开他。

  只是这短暂的犹豫,展彻扬的舌便肆无忌惮地和她的香舌紧紧缠绕,时而霸道、时而轻柔地舔吮着她檀口中每一个角落。

  金镂月只觉得一阵晕眩,悄悄伸出小手,主动攀上他的颈子。

  他的吻,令她难以自拔。

  展彻扬伸出厚实大手,顺着她的衣襟缓缓滑入,轻柔地为她褪去身上所穿的紫罗衣裳,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立即呈现眼前。

  细致白皙的玉手、纤细的柳腰,浅紫色肚兜覆着饱满的双峰。

  金镂月俏脸微红、双眼迷离的望着他,毫无抵抗。如果……他真要她,她也会将自己的一切完全奉献给他。

  展彻扬看着金镂月半裸的胴体,厚实大手绕到她的背後,解开肚兜系於颈间的细绳结,背後的绳结则是拉到一半,并末完全解开。

  金镂月四肢无力,无法思索,只能任由他随意处置。

  他看着眼前星眸半眯、朱唇半启、衣衫半褪的金镂月。她美是美,不过……这场闹剧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蓦地,厚实大手放开她的娇躯,往後退去。

  金镂月双眼迷离的望着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她的身子正渴望着他更进一步的碰触。

  展彻扬笑而不答,当着她的面,用方才从她身上搜来的钥匙,解开自己颈上的铁制项圈,弃於地面。

  「你……」她这才回过神,难以置信。他方才的举动……全是为了要偷得她藏在肚兜内的钥匙?

  可恶!

  「不这么做,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逃离?」展彻扬笑眯了眼,当着她的面拉开门,大步离去。

  「等等,你不许走。」金镂月没多想,就要追上前。

  「你别动。」他转身,好意的提醒。

  「为什么?」金镂月立即停下脚步。

  「因为你的肚兜快掉下来了。」

  金镂月讶异的低下头,下一瞬,浅紫色肚兜掉落地面。「呀!」她立即伸手遮掩自己的酥胸。

  展彻扬也在瞬间转过身,背对着她,「咱们做一刻的夫妻就够了,不必相送。」步离厢房时,不忘为她掩上门扉,以免春光外泄。

  金镂月连忙将肚兜穿上,掩紧衣衫,拉开门追出去,然而却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大小姐,怎么了?」外头走动的下人不解地看着她惊慌的神情。

  他们每个人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做着手边的工作。

  「你们可有瞧见展彻扬从哪里离开?」

  「啊,姑爷离开了?有这回事吗?」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看见展彻扬离开。

  金镂月瞪大双眸,难以置信。他竞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离开,还不被外头的下人发觉,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这时大汉正好经过,瞧见一脸讶异的金镂月。「大小姐,你怎么了?」

  「他逃了。」她淡淡的说。

  「啊?那我马上派人去追。」大汉转身,准备向所有弟兄下达追杀令。他竟敢逃离大小姐身旁,太大胆了!

  「不必。」金镂月挥手制止。

  大汉讶异,自己的耳朵可有听错?大小姐竟然不打算将展彻扬追回来?怎么可能?!他可是难得一见的肥羊。

  金镂月露出一抹浅笑,「到手的猎物,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吻了她,还摸遍她全身……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哼,想得美———

  一刻的夫妻?不,她已下定决心,要与他做一辈子的夫妻。

  

  数十日後尧日国

  一座奢华宅邸,堂糜周环,曲房连接,朱柱雕墙,雕梁画栋,随处摆放价值不菲的古董饰品。

  「凤姨。」展彻扬在庭院内扬声呼唤。

  「来了。」一名中年妇女连忙自宅邸步出,手上端着乾净布巾。

  展彻扬接过王凤递上来的布巾,擦拭脸庞。

  「少爷,你这次回来得特别晚。」照理来说,他应该在上个月初就回来了,怎么会拖到这个月底才返回?

  「是啊,因为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展彻扬满脸倦容。

  「什么事?」

  展彻扬紧抿双唇,没有答腔。

  要是让人知道他被人强押着成亲一事,日後怎么在尧日国混下去?

  王凤见他不打算多说,自然也不会多问。

  「对了,这些日子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王凤笑着摇头,「有我在,哪还会发生什么事!」

  「说得也是,还好有你担任管事,我才能放心的在外面和人谈买卖。」展彻扬摸了摸衣袖,这时才想起那只锦囊被她取走了,不由得重叹口气。

  唉,他当时竟忘了从她身上偷回月光石,这回真是白去齐陵国了。

  王凤纳闷,「少爷,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回房休息……」展彻扬垂头丧气的步入厅堂。

  王凤虽然不知道少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

  她走向大门,准备将门扉关上时,有一道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住,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彪形大汉紧盯着她。

  王凤心一惊,连忙後退,没想到脚步不稳,往後跌去。

  大汉动作迅速的将她拥入怀里,避免她跌落地面。

  她活到这把年纪,从没与男人如此靠近,不由得脸颊绋红。

  大汉一见她娇羞的模样,脸上也浮现羞赧。

  「喂,你打算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

  大汉只得先让王凤站稳後,再放开她的身子。

  王凤先整了整衣裙,再定睛一瞧,一名身着紫色罗裙、裙摆缀上五色珍珠的绝色女子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请问你们是?」

  「这里可是展彻扬的宅邸?」绝色女子朝她绽出甜笑。

  「正是。」

  「那他回来了没?」

  「刚入府。」

  绝色女子眼底尽是笑意,旁若无人地迳自步入宅邸,环顾四周。「嗯,这里还算不错,住起来应该挺舒适。」

  王凤一头雾水。她究竟是谁,怎么如此大刺刺地走进来?

  「你是这里的管事,名叫王凤?」绝色女子转身,笑看着她。

  「没错。」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们应该不认识啊!

  「凤姨,劳烦你入内通知展彻扬一声。」

  「请问……你究竟是谁?」

  绝色女子笑逐颜开,「我叫金镂月,是他在齐陵园所娶的妻。」

  王凤吓得险些合不拢嘴巴,没多想,拔腿便往展彻扬的厢房奔去。

  「少爷……少爷……你快开门啊!」她用力敲着紧掩的门扉。

  展彻扬打开房门,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王凤,「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外头来了名女子,自称是你在齐陵国所娶的妻。」

  展彻扬瞪大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追来了?」

  「她说她叫金镂月,少爷……你真的在齐陵国娶妻了吗?这等重要的事,怎么没先通知一声?」

  「不罗唆,关门,放狗。」

  王凤呆然,「少爷,咱们宅邸没养狗。」

  展彻扬搔搔头,无奈的叹口气。唉,早知道如此,他就在宅邸内养数十条凶恶狼狗,专司赶人。

  「少爷,你还是去厅堂一趟比较好。」王凤很坚持。

  不管发生什么事,人家找上门来是事实,非得将这事马上解决不可。

  不得已,展彻扬只得往厅堂步去。

  一走进厅堂,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诧异的瞪大双眸,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厅堂内居然堆满了她的私有物品,镶金雕花梳妆镜、黑檀衣箧、古董花瓶、璀璨珠宝……

  「喔?你来啦,你觉得这只花瓶放在哪里好?我看……放在这里不错。」金镂月将手上的白瓷镂刻花瓶放於一旁的黑檀木方桌上。

  「等等,东西别乱放。」展彻扬连忙拿起那只花瓶。搞清楚,这里可是他家,不是她家。

  这时,大汉又从外头扛进一张红桧木制的赌桌,桌面以金漆绘着龙凤图腾,炫丽夺目。

  有了赌桌,自然少不了赌具,大汉又将以象牙、玉石、珍珠制成的各种赌具搬了进来。

  转眼间,这里俨然成为专业赌坊,随时可赌个几把。

  王凤一见眼前情景,不禁儍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少爷……你究竟是娶了怎样的女子为妻?」

  过世的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肯定同她一般讶异。

  展彻扬抱着花瓶。头好痛!

  「东西都搬进来了吗?」金镂月迳自坐於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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