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旌啧啧出声,蓦然间却停话。他察觉到自己像老太婆似的唠唠叨叨,而她静默不多言像只死老鼠。
“如果我没会错意,那麽方才你是在给予暗示,是我让你心浮气躁,迫不及待的想献身?”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成天活在紧张之中。”
“那不就对了,你的紧张是因为你对我的身体又爱又怕……唉,我也很想帮你,可是偏偏我今天很累,不过若是你能成功的挑逗我,勾起我的欲望,我就成全你献身的念头。”
红日住口不语,目光飞向他,知道他引诱自己作了不智的告白,而她几乎泄漏太多。可是她居然没有很後悔,她甚至觉得这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好主意。
她再也不想因为自己对性事的无知反应而遭到讪笑,一心认为只要他真正拥有她了,那麽她就知道怎样的回应是应该的……
和他发生关系,这是她目前面临的最大一个瓶颈,冲破这道关卡,日後多大的谩骂耻辱也都能一笑置之了吧?
她……接受他的提议。
她可以的,乐云姊姊在她今天离开前,偷塞了本附图画的书给她,说看了它後可以让她少吃点苦。稍早前她整理时翻过了,她……懂女人怎麽做才会教男人快乐,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图面依稀还在脑子里。
终於弄懂了乐云姊姊的意思,她设想周到且深远。
齐昊旌看著她变化多端的神色,看著她莲步缓缓的关上了门,然後坐在床上,这才抬头对著他的视线,绽放出一朵笑靥。
那个笑容好美,使他立即心思大乱得大口咽口水,差点噎住。
“你在干什麽?”他的声音粗嘎。
“诱惑你。”又是一朵甜笑。
红日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裙,她的手没有想像中颤抖得厉害,但却得努力调匀不规则的呼吸。
齐昊旌双手在青袍上擦了一下,她的粉红罗衣已经卸下,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可以感觉到她胸前弧度的肚兜,他憎恶的发现自己对她不象他前一刻口中的冷漠。天杀的,他好疼,而他甚至还没完全看见她,连碰都没碰一下。
他拉紧腰带,仍於事无补。
他勃起的男性象徵,像想找个出口般,蹭著底裤的布料,摩擦泛痛。一种刺耳、低沉、丑恶的声音自他齿间跳出。
“该死!”一个箭步,他向前拉住她的手,覆住自己的悸动。
“不……”似乎会跳动的感觉吓坏了红日,她退避的想缩回,他却直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松开。
她偷偷的瞄向他,看见他的下颚高抬,双唇微分,眼睛半睁半闭,嘴巴不停的喘息出声,手也不歇著的除去衣服,在她的错愕中,他拉下了裤头,露出了他的男根。
红日倒抽了一口气,垂放在臀侧的手再也不敢重覆刚才的动作。她心里认为自己该闭上眼睛,头侧了一边,馀光却直往它的方向瞟。
“头转过来,两只手一起上下握住,抚摸它。”齐昊旌的声音硬如石子,他要直接感觉到她手指的温柔。
“我……”它如此富有生命力,图片中即使画得再如何栩栩如生,也不及实物来得有震撼力。
全身赤裸的他,和她的想像全然不同。由低处向上望,他有著短短的胡渣,皮肤光滑,被风沙阳光晒成古铜色。强壮结实的他是她所见过最具杀伤力的男人。
“快一点,你不是要挑逗我吗?”齐昊旌按捺不住的前倾,弯身拉来她的柔荑。
受不了她蓄意的折磨,他成了一个野蛮人,而这令他震惊,他不喜欢这样。他怎麽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管不住自己的意志?
他懂了,他真正需要做的是和她做爱,然後这种荒谬、反常的行为就会消失了。
“用你的掌心顶著前端,给我感觉。”
红日听从他的指示,她明白照他的话做,他才能获得满足。她的手心试著覆上欲望的中心点,轻轻的旋绕,她感觉到他像打了个强烈的哆嗦,手掌下的硬挺似乎流出了一些液体。
“你把我逼疯了……”
齐昊旌举抱起她,红日双脚勾不到地,有些慌乱,手臂箍紧他的脖子,害怕自己跌下去。
“脚缠著我的腰,否则等会儿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为了保护自己,她听话了,而这个姿势也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她一停止扭动,齐昊旌托高她的臀部,男根对准她的女性si处,隔著薄薄的亵裤摩挲起来。
先是在其周围轻轻探触,留下他的男性气味,直至听见她吟哦出声,她的模样令他全身发颤。
她定定的盯著他的唇,那对眼睛因激情抑是饥渴而变得深幽……他握紧她的浑圆靠向自己,拚命戳刺。
“嗯……啊……”红日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像是痛苦的哭嚎。
她的小腹有一股奇特的热流和疼痛,美妙而持续不散。他的冲刺令她隐隐泛疼,她感觉到那儿彷佛又凝聚了湿漉漉的黏液,应该有个东西进驻……
“说你要我,我就好好爱你。”齐昊旌打从心底在哼歌,她的身体渴求他的滋润。
“我……”
他的眼神有著热烈和温柔,还有饥渴,又狂又柔的饥渴,两者同时存在。红日震颤,纳闷他如何能够同时勾起这种相反的感受。
她看著他眼神里的势在必得,几乎在他霸道的拥抱下晕厥,不再去理会两腿间的紧张,既好奇又害怕那即将探索的降服,迟疑的点头。
“我要听你亲口说。”齐昊旌的牙齿轻齿她的耳垂,坚持的说道,他的下体再一次挑逗的移动,执意要听到她的声音。
红日果真抗拒不了他身体的诱惑,身子猛往他蹭,想将他融入自己体内,“我……要你。”
“很好,因为我也要你。”
将她平放在床板上,他收进她那完美的骨架、弯弯的眉、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嘴,他知道自己要她,远甚过他今生对任何女人的渴望。
飞快的脱掉她身上剩馀的束缚,他让两人袒程相见,阳刚的身子覆上她的娇柔,嘴巴欺上了她的红唇。
“伸出你的舌头。”
红日的舌尖轻颤的出关,马上感觉到他的嘴巴合住它,急切的吸吮,她尝到了他口水的味道,知道他也同样。
当他拉开她的手臂往上环住颈项,她更清楚的感觉到他全身的重量,现在他一点也不温柔,极其需索,双唇的压力加深。
红日的双臂下移至他的背部,滑过他平稳的肌肉,感觉他的身体和他皮肤的触感……她抬起身躯,想挨得更紧。
齐昊旌微撑起自己的体重,看著她的动作,笑了,他低下头含入她的ru房,舌头来回舔过早已硬化的尖端,绕圈子般的嬉戏。
“呜……”感觉到他的牙齿在自己的胸房上拉扯,手指捏挤著它,红日发出惊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
热气倏地爆炸,她忘了自己的尴尬,忘了她不要他知道自己的感觉,她根本不在乎了,只想要更多、更多。
当她体内某种强烈的力量正在高筑时,她让本能驱策著自己去抚摸,用唇和舌去舔舐他温暖汗湿的肌肤。
捧起他的头,她的舌试探地触著他的舌尖,来回逗弄著他的滑溜如蛇,更是徐缓梭巡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耳际留下一处湿淋淋。
齐昊旌申吟,“女人……你在玩我吗?”几乎透不过气的声音。
他的反应今红日浑身一紧,天哪,她也可以使他那样吗?
“够了,换我……”
齐昊旌张开手掌,贴在她的腹部,感觉她紧绷的肌肉,知道她已经困在欲望的深海里。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里轻搅,手指往下探勘,在她的里面抽送,他吻得更深,舌尖和指尖的节奏令她发狂、嘤咛,情不自禁的呼喊。
他看见她的双眸狂野,视而不见地盯著他的脸,前额和他一样全是汗珠,他轻轻的为她抹去,移动身子,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把头埋进她的幽x间。
动手翻开覆盖的毛发,他以鼻尖轻蹭柔软的小突起,因为抗拒不熟悉,她的脚靠拢了起来,他耐心的拨开它们,然後伸出舌头品尝湿润的滋味。
红日因为他的爱抚尖叫呐喊。“啊……”
她觉得一颗心满涨著感情,她疯狂地想要更多的他,她觉得羞愧,知道这种感觉是由於此时的情境所引发,可是她却也知道,她回不了头。
她要他,她也将心事说了出来,“我要你……”
齐昊旌的自制力全失,为她的坦承。他气喘吁吁,只想冲往她的温柔乡,但还记得这是她的第一次,极地地咬牙克制他的急切,缓缓进入。
“啊……好痛……”红日觉得他的粗大无法进人自己狭窄的空间,可是他很固执的想闯入,撕裂的痛楚教她挤出了眼泪。
“一会儿就不痛了……”齐昊旌也看见她的痛苦,那让他的心拧成一团,但除了安慰,他不想离开她。
他用力推进,而她忍不住试著倒退,他锲而不舍的冲刺,她浑身一僵,痛苦的大叫。
当她湿软的女性si处终於完全紧握住他悸动的长度时,齐昊旌叹息出声,吻著她的额际,然後抬起她的臀部,奋力进攻。
“恩……喔!”痛楚褪去,红日跟上他的节奏移动,沉醉其中。
齐昊旌看见她得著欢愉以後,才让自己沉浸在释放的浪潮。他沉湎其中,觉得有种美妙的疲惫感,相当的满足。
现在他拥有她了,再也不让她忘记她是如何回应他。
第六章
花园里,一个下女忙著为百花浇水,另一个则打扫著树木的落叶,两个人做著千篇一律的工作,却挺乐在其中的。
“小翠,昨晚杜夫人到少爷住的逍遥阁了吗?”浇花的小芸先打破寂寥。
“哪有?杜夫人前几天来过後就不曾踏进齐天府了,我还听阿宗说,少爷好久没去找她了。”嚼人耳根,小翠的声音压得可低了,深怕被第三人听见。
“可是我昨天明明听见从逍遥阁里传出男女交欢的喘息声……”说起敏感话题,小芸很难为情。
将扫帚放在墙角,小翠一副要高谈阔论的样子,“小芸,你昨天傍晚就收假回府了,怎麽消息还这麽不灵通,你什麽都没听说吗?”
小芸不解的摇头。“我休假的这几天府里发生什麽事吗?”
因为表现优异,所以少爷特准她放假几天休息,哪知回来後就面对小翠一脸的神秘兮兮。
“最大件的事情应该属昨天发生的吧,日月楼那个妓女搬进府里了。”她危言耸听似的哼气。
“那个害阿明被赶回乡的玉玲珑?”小芸讶然。
小翠不屑的职眼,“除了那个贱女人,还有谁会有那种能力将男人整得惨呼呼?”
“是谁带她回来的?”怎麽可能,少爷不撵她出去才怪。
没好气的看著她,“少爷准的。更夸张的是少爷竟然还将府里最大、最舒适的逍遥阁让给她住,三天前就找来材料行将床缦全部更换为女性化的式样,里头的家私也一并换掉!”
小翠真的不明白主子心里在想什麽,为什麽要对那个女人那麽好?
“怎麽会这样,是不是少爷也被她给骗了?”一直以来,少爷都是小芸崇拜的偶像,他刚正不私更不迷醉女色,她告诉自己,以後她的相公一定要同少爷一样才行,而现在……
“我承认啦,玉玲珑真的长得很漂亮,即使我和她一样都是女人,但她真的有一股说不出、形容不上来的魅力,足以将所有人的目光一举收纳。可是你觉得少爷会中了她的诡计吗?”
顾不得她的话,小芸想著她昨晚听到的暖昧声息,“这麽说来,少爷昨晚在逍遥阁和她……”
“一男一女关在房间里面当然只有做那件事了,别忘了,玉玲珑是妓女……小芸,你觉得她和杜夫人的叫声有没有不一样?”小翠很感兴趣的问道。
“你们说够了没有,这样道人长短不怕以後下地狱被阎罗王割掉舌头吗?”
“青儿……”
红日伸手想拉住自己的丫鬟,无奈气头上的青儿,力气比男人还大,再也听不下去她们的批评,冲到她们面前。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齐天府?小翠,你快去叫守门的大哥将她们赶出去,顺便搜她们的身,看是不是偷拿了什麽东西。”小芸指著青儿的鼻头大叫。
小翠戳著她的肩膀,“小芸,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玉玲珑。”
惊觉她们的视线全放在小姐身上,青儿连忙挪动身体,挡在她面前,一副护主心切,“你们想欺负我家小姐,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青儿,没人说要欺负我。”用力将她拉至身旁,红日朝两个丫鬟欠了身,点头赔不是。
“小姐,你骗我,说什麽齐天府的下人对你都很客气,要我们不要担心,眼前这种状况,你要我乍心麽回去向刘嬷嬷撒谎?”
她为刘嬷嬷带口信来给小姐,因为小姐昨天不管她如何哀求,就是不让她跟著过来齐天府照顾她,刚才她又求过了一次,小姐心很狠,还是要她赶快回去覆命,这会儿她就是要送自己到大门口,没想到经过花园时,会听到这两个没口德的女人不礼貌的谩骂。
若不是小姐一直挡著,她一开始就想冲出来打人了,她没小姐的好脾气,忍气吞声想息事宁人。
“青儿,别闹事。”红日警告。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谈论,谁知她们的话依然像一把刀切割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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