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叹了口气,哈利迈着有些不稳的步子,走进了浴室里。随着他的走动,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哈利身形一僵——低头看向自己脚踝上的银色细链,不自禁地又狠狠磨动了几下后槽牙。
“这种东西居然用在我身上!德拉科·马尔福你好——”
哈利发泄似地挥舞着手上的电吹风,正要狠狠将某个铂金雪貂骂个狗血淋头,却不想电吹风已经禁不起他这样的折腾了。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哈利悲催的发现他又毁了一件电器。不忍目睹的掩住自己的眼睛,勉强振作起来重重地按响了卧室壁灯旁边的一个浅紫色的六角形按铃。
两个推着推车的妙龄金发女子迈着极为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那是一对相貌出色的双胞胎。
两人将不知道该称为早餐还是中餐的美食一一摆放在客厅里的小几上。不约而同的俯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俯身行礼,说了声先生请慢用。又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她们前脚刚走,哈利就后脚既无奈又尴尬的从卧室跟了出来。不是他装大牌或者故意拿乔,完全是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见不得人啊。看了眼身上穿着的这件近乎透明的浴袍——哈利眉宇间闪过一道煞气但很快煞气又变成颓然——这是总统套房里唯一能够穿的布料——除非他也想像郝思嘉一样对窗帘打主意!脚踝上的铃铛还在不停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某人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哦,我亲爱的宝贝儿哈利,很抱歉,我也只能找到这个,当然啦,如果你不愿穿,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要知道我一直都觉得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吃饱喝足后,哈利重新回到床上坐着。他打开了镶嵌在墙壁上的电视屏幕——然后整个卧房里开始有了人声。百无聊赖地频频换着台却没有发现什么喜欢的或值得关注的。哈利叹了口气最后瞥了眼没有任何新意的新闻以及各种各样的选秀节目,随手将遥控器抛掷一边。然后将左膝弓起,开始继续琢磨脚上的链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要将那只臭雪貂也绑上一绑,让他也尝尝这美妙无比的滋味!”怒火盈腔的哈利在心里恶狠狠的赌咒发誓!
130父子夜谈
哈利脚上的这条链子是在昏睡的时候被德拉科悄悄套上的。当时一套上这条脚链,他身体里激荡雄浑的魔力毫无预兆地消失无踪。哈利吓了一跳,但绞尽脑汁也没能将这条脚链取下。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脚链的缘故,他早就桃之夭夭了……
刚开始哈利还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严重性,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失去魔力的自己和平常普通人无异。因此要逃出这间总统套房无疑是痴人说梦。
哈利也不是没想过直接跳下去——可是失去魔力的自己,以及身上这让人吐血的衣服就已经让他望而却步了。更别提这楼层还高的骇人,就算是再降个十层二十层的,他也没可能从上面一跃而下啊。生骨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了,要是直接摔得去见了梅林怎么办?无奈,就是以救世主的脑袋瓜也只能选择暂时妥协!做一段让人某人的禁脔了。
当然啦,这里面也有哈利并没有真正反抗的潜意识在作祟。
和金妮在众目睽睽之下险些亲在一起,让哈利自己就有些理亏,尽管他最后幡然醒悟,但犯罪动机已经被德拉科抓了个正着。这样他不管怎么说都无法在德拉科面前站住脚。但这也只不过是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囚禁他的人是他的爱人,是德拉科……
如果是别人想打他的主意,哈利绝对不可能说什么忍辱负重的大话来安慰自己,绝对得鱼死网破!
而德拉科显然也完全摸透了可怜的·救世主·波特的心理。自然是心安理得的将哈利乖乖囚禁在这个地方过一番真正只属于两人的二人世界。
所以说从某个方面而言。两人对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享受多过于不快。
经过上一世的折腾后,哈利对德拉科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轻易他不会去怀疑德拉科。所以对于德拉科所言的——之所以将他囚禁在这儿只是因为他思虑的人太多,而且还和红发母鼬(德拉科!别叫金妮红发母鼬鼠——哈利在旁边大叫)过于亲密让自己觉得大扫颜面之类的话还是十分信服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德拉科会这样做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而那个原因才是德拉科改变主意的元凶。
事实上这间套房德拉科已经订了将近半个月了。原本只是想着趁着圣诞节假期两人一起度过的。却不想又发生了金妮和哈利的暧昧事件。他这才就坡下驴借题发挥的趁着哈利理亏的时候彻底占据了主导权。
开始他也只是想着让哈利乖乖的听他的话,谁也不想就和他一起过个快乐的节日。但后来父亲卢修斯传来的讯息让德拉科改变了主意。他不但将囚禁哈利的时间延长了。甚至连禁魔脚链也偷偷戴在了哈利脚上。
而德拉科会改变既定想法的原因则在于那个一直都在黑暗中蛰伏着随时会给他们致命一击的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身上!
马尔福庄园书房内。
“德拉科,明天他就会过来,而且还会召见你!到时候你一定要小心应对,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卢修斯·马尔福站在落地窗前,神情凝重的说:“要知道稍有疏忽失去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生命。”虽然德拉科已经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必能全身而退。但做父亲的总是会担心自己的儿子。
窗外已经冰雪融消露出绿色地砖的地面,几只漂亮的白孔雀已经在花园里仪态端方的翩翩起舞。沿道上的路灯已经打开,白色的灯光在地上打出了一片巴掌大小的光影。整个马尔福庄园就是半夜也亮如白昼。
德拉科眉毛都没动一下,“父亲,您放心,我会把握住分寸的。”
“那就好。”卢修斯略一点头,突然轻咳一声状似无意的问,“你到底把他藏哪里去了?就连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都没能在英国国内找到他,据传是他的魔力波动完全消失了,就连魔法部最擅长追踪的傲罗也查不到他的行踪!德拉科,你别告诉我你把他送到国外去了?”
德拉科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也会对这个好奇,眼中笑意陡生。薄而弧形优美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笑道,“不,父亲,哈利还在国内,只不过,现在的他除了我以外没有谁找的到。”
“哼,你倒是自信。”卢修斯看着自己儿子眼神有些恼火的意味。德拉科心知父亲是恼羞成怒。于是不动声色地将脸上明晃晃的笑容藏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父亲,您知道的,马尔福家的密室里总是有些非常有趣的东西的。”
“哦,怎么说?”知道儿子要向他解释原因的卢修斯总算缓和了脸色重新回到高背椅上坐下。手里拿着片刻不曾离身的银蛇手杖。
“一千多年前炼金术高度发达,众魔法首饰风靡魔法界至今,祖先们一直注重收集这些东西。这么多年算来自然是只多不少。现今炼金术虽然开始败落,但马尔福家族的一些存品依然足以让外人瞠目结舌。”德拉科意有所指。
卢修斯灰蓝色眼睛里闪过了然。
“你给他用了禁魔首饰?”禁魔首饰是千年前为了躲避麻瓜们的迫害而特意发明出来让巫师们藏身于麻瓜中所用。戴上禁魔首饰的人和麻瓜无异。身上的魔力波动会悉数潜藏,并且半点魔法都施展不出。当年禁魔首饰重渝千金。因为人们都很清楚有一件这样的首饰就相等于多了一条性命。不过随着巫师界渐渐复苏,这些禁魔首饰就变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没想到德拉科会将这东西用到自家恋人身上。
德拉科含笑点点头。
“难怪那些废物找不到他,”卢修斯颇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儿子,“他也允许你这样做?对巫师来说魔力可是生命——就是短短一分钟的禁魔都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德拉科脸上难得多了一丝讪然。他眼神有些飘的避开了父亲的视线。
卢修斯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施了什么诡计。不由得好笑的对德拉科道,“哈利对你的感情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一直都看在眼里,你们两个的事情也已成定局,我自然不会过多阻拦。不过我看他也不是那种任人□的软柿子,你要小心过为己甚,担心他恼了反倒给你苦头吃。”
德拉科心领神会地笑笑,“父亲,就是我真的欺负哈利,他也不会说什么的,再说了,他又何尝没有欺负过我。”
卢修斯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德拉科啼笑皆非的看着身上弥漫出怒意的父亲,脸上丝毫没有被他气势压制的窘迫感。“父亲,我说的欺负不是您想的那种欺负。您放心,在床上他永远争不过我!”这倒是要感谢未来的自己。如果不是他和哈利斗智斗勇将哈利的翻身之念彻底扼杀于萌芽之中。只怕现在的自己还真有些岌岌可危。想起哈利有时候在床上的情状,德拉科灰蓝色的瞳孔中有一丝欲焰缭绕。
“这还差不多!”卢修斯扬起下颚,神情倨傲冷峻。“马尔福从不屈居人下!你要切记这一点!”德拉科无奈的点头附和。心中却想:如果伏地魔真的有可能重新为人而且还和祖父和好……
到时候他们是谁‘屈居于下’?不过这念头也只能藏在心里不能真的说出来。否则父亲就不单单是恼羞成怒那么简单了。
“当然,你也不能强压着他对你的感情欺负他。”卢修斯眉头一皱,但很快又松开了,“虽然这话我说的有些不甘心,但他确实是最适合你的人。”
第一次得到父亲正色承认的德拉科顿时喜上眉梢。
131魔王
夜沉如水。英格兰西南威尔特郡灯火辉煌,夜色赋予了城市另外一种瑰丽的美。霓虹灯和车灯交相辉映。随着时间愈发接近午夜。路边的灯光也开始渐渐黯淡。半夜时足以浸入人骨髓的寒意开始侵袭正在赶路的人身周。让他们情不自禁的跺脚呵气,迫不及待的早些赶回开着暖气的家里。
一行披着黑色斗篷遮住面孔的黑影陡然幻影移形至一座华丽的庄园门前。看着眼前的锻铁大门,为首的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斗篷人伸出一根细长白皙的手指——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锻铁大门无声开启了。
穿着黑色天鹅绒竖领窄袖长袍的铂金族长俯身亲吻首领的袍摆。在铂金族长的身边跪着他的妻儿。他们也是一身盛装打扮。彷佛随时都有可能去参加一个晚宴。
“吾主。”
“卢修斯,希望我们没有打搅到你的好眠。”声音低哑带着阴森嘶嘶声的斗篷人撩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比骷髅的骨骸还要苍白的脸庞来。像猫一样一样的瞳仁是让人心惊的血红色。
“主人能移趾马尔福庄园,是属下一家的荣幸。”卢修斯圆滑的说。一头铂金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伏地魔微微点头,率先迈开了步伐。卢修斯上前引路。一干跟随者悄无声息的跟进。他们的脸都掩藏在银色的面具里。手中握着各种质地的魔杖。缄默如石。
德拉科·马尔福安抚的拍了拍母亲的手臂,垂眉敛目安静的跟在自己的父亲后面。他的影子在身后拖得很长。
这时候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让原本就浸骨的寒意更添重了几分。
“西茜……我的好妹妹……我们有多久没见啦,梅林那个老家伙知道我有多思念你。”快要到入口大厅的时候,一个个子矮小的食死徒突然咯咯笑出了声,伴随着那声足以止小儿夜啼的笑声,他(她)锊下了头上的斗篷。一个耷拉着厚厚眼睑面容憔悴却隐约带着几分俊美的黑皮肤女巫一手拉住了纳西莎的手臂冲着她微笑。
德拉科低垂的瞳孔猛然一缩。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不是要到一月份才会被伏地魔派人救出阿兹卡班吗?!
纳西莎震惊的看了她半晌,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贝拉……是你?”她的眼圈红了。纤细雪白的手指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口唇。蓝色的大眼睛里瞬间聚上了一层薄雾。
“好久不见了,西茜……”贝拉瘦削的可见高高颧骨的脸上挤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你还是和结婚的那天一样漂亮,像个漂亮的公主。”她像小时候一样对纳西莎张开了双臂。她的动作带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忐忑,分别了这么多年,她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还像不像以前一样亲近自己。
纳西莎怔怔然的看着她,突然鼻子一酸,如儿时一样扑进贝拉特里克斯的怀抱。“贝拉……我的儿子都快举行成人礼了,你还说我像个公主!”她撒娇的说。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笑意,伴随着两行如珍珠般滚落的泪珠。
在别人的眼中的这个姐姐无恶不作活该被摄魂怪吸去灵魂。在她的心中却只是她和安多米达的姐姐。她们三姐妹自幼一起长大。她和贝拉因脾性相近的缘故,感情比之安多米达更为深笃一些。因此见到贝拉她如何不喜,如何不心怀激荡无法自控。
贝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在姐姐的心里,你永远都是还未长大的小公主。”阿兹卡班夺去了她太多的美丽,但这个笑容依然可见当年布莱克家长女的熠熠风采。
“主人……”卢修斯瞥了眼和贝拉相谈甚欢的妻子轻声想要向伏地魔请罪。
伏地魔摆了摆手,“她们姐妹多年不见,一时失态也属正常,”他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德拉科·马尔福,“这就是你的儿子?”
卢修斯的肩线骤然紧绷。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那速度快的只有一直关注着他的德拉科才有所察觉。
知道父亲是在为自己担心的德拉科心中微暖。他定了定神仰起头眼中充满着紧张和恐惧以及敬畏的迎向伏地魔锐利探究的眼神。
“这些年能直视我而不畏惧的已经很少有了。卢修斯,你的儿子不错。”伏地魔白的怖人的脸上勾出一丝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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