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的花边新闻吗?”他毫不客气的喷洒着毒液,“我以为作为一个时间就是金加隆的马尔福族长,你应该很明白时间的珍贵性!”
“西弗勒斯……我只是有些被刺激过度……”卢修斯摆了摆手,因为看到那些记忆而苍白的脸色现在愈加显得惨淡,“也许,你可以告诉我和你的教父,那些记忆……”他决定无视掉这个让他如鲠在喉的救世主。至少现在他宁愿当一只鸵鸟。唉……回去后还是和纳西莎商量一下再作打算吧。
“记忆并没有什么差错,”德拉科整了整脸色说,“你们追随的黑暗公爵大人,最后败在了哈利的手下,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他完全不顾这样的说法会给自己的父亲和教父带来多大的刺激,“没有前世记忆的哈利就能将伏地魔——(他提到这个名字时,卢修斯两人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毁灭,更何况知道了未来事件走向后的他呢。”德拉科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马尔福即便向他人屈膝,本心却同样遵循自己。”他语气略微一顿,“父亲,我希望您能够好好考虑一下。”他搂着自己的恋人起身,“哈利困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如果投向凤凰社,你认为面临我们这些纯血家族的是什么?”卢修斯尖锐的问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有些东西我并没有告诉你,”德拉科按住哈利的肩膀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在你们和我都离世后,整个斯莱特林都托庇于哈利门下,他们称他为吾主,并宣誓他的意志,便是方向——”看着父亲和教父骤然收缩惊骇无比的眼神,德拉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哈利不是黑魔王,他不会对人钻心剜骨或者利用属下去送死,父亲,你们挑选主人的眼光实在是……”他小小的报复了一下父亲那个关于审美观的笑话。和哈利走到地窖门口时,想了想,他又添加了一句,“那些跟随哈利到最后的食死徒们,他们都洗清了罪名,因为哈利将这些公布进了他的遗嘱里,并强制公布大众!”说到遗嘱时,德拉科的声音有些不稳,那是心有余悸带来的后怕。哈利见状紧紧回握住了他的手。
“你要我们效忠他?一个波特?!”卢修斯的声音有些破音和生硬。他身上笼罩的那层高高在上的光环几乎完全摧毁殆尽——他没有发现今晚的话语权完全掌握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上。这是自德拉科出生十五年来的头一遭。
“父亲,明哲保身向来是马尔福家族的首选。”德拉科叹息道,“虽然我至今都不明白当年的祖父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虚幻的承诺就将整个马尔福家族都投进了伏地魔的战车,但是我还是要说,在巫师界完全可以称得上体面尊严的马尔福家族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去听命那个疯子用杀戮麻瓜制造混乱和恐慌来证明自己的高贵和尊严?”德拉科说,“‘高贵不是来源于血脉,而是存在于内心。’父亲,您还是好好想想吧。”他拧开了地窖的蛇形门把手。
“小马尔福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忘了什么。”斯内普的声音如幽灵一般从他们身后响起。
德拉科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是的,教父,我想这是您需要的。”他从怀里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张配方取出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您意外离世,相信这副配方会更加的完美。”他眨了眨眼,“改良了狼毒药剂的教父大人,您的教子期待着您的更进一步。”他和哈利微微欠身,转身离开了。
39何其有幸,世间有你
“德拉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坚决要求斯莱特林向我效忠,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居然又这样!”哈利拉着德拉科悄然往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而去。靠着活点地图两人轻车熟路的避开了费尔奇和他的那只猫已经弗立维教授,走进了专属于他们两个的小房间里。这里曾经是他们在读书时常来的地方。后来就是毕了业,也没少出现在这里回味一下读书时的光阴。
房间里用金红和银绿打造成了一个十分温馨的小窝。一进到里面哈利就迫不及待的捉住德拉科直接问道。
“哈利,对你我不需要隐瞒任何思想,”德拉科握住面前人的手,“好的,阳光的我会告诉你,坏的,阴暗的我也不对你有丝毫隐瞒。”哈利抿了抿嘴唇想要说话,德拉科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哈利,听我说完。”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哈利点了点头。感觉到嘴唇上的食指离开,哈利本能的舔舐了下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因为三番两次的亲吻,那儿带着一种被羽毛挠过轻刺麻痒,格外敏感。
“斯莱特林服从强者的本性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根深蒂固,”德拉科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小狮子,语气格外温柔的说,他就像是在说一个故事般,“暗示父亲他们对你进行效忠,只是更好的让我们能够掌控住他们,斯莱特林的心思动辄生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父亲联络他们与你签订契约——哈利!”制止了恋人想要冲口而出的话,德拉科说,“听我说完。”他端坐在沙发上,铂金色的头发在枝形吊灯的映照下散发着流动的微光,“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但我却必须让你这么做。”他伸手握住哈利有些汗湿的手,“不是利用,不是棋子,我只是想要让我们能够在往后的日子过得好些。”
“德拉科……我不明白……”哈利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困惑和茫然,“我以为这辈子我只要消灭了伏地魔保护好大家就能好好的和你在一起了,其他的……我真的没想过。”他抿了抿嘴唇,神色彷徨。
“哈利,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来,”德拉科静静的凝视着自己的恋人,“可是不管承不承认,马尔福家族确实已经失去了成为首领的资格。至少在明面上已经立不住脚。”他与哈利十指相扣,想要度给他一丝温暖。“当年跟随黑暗公爵的污点将会伴随我们一生。而你不同哈利,你是魔法界的救世主,你有着最光辉灿烂的前途,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是,就当是为了纯血贵族的传承,也请你勇敢的站出来,我会陪在你身后,做你坚强的后盾,看着你一路走上最高峰!”
“德拉科,我不渴望权利,也不想要走上最高峰。”
“是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却希望你能够做到。”
“为什么?”
“哈利,我不愿意再像上一回一样徒劳奔走,最后却依然只能在魔法部那些高官政客的官腔中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父亲被赐予摄魂怪之吻,母亲在阿兹卡班终身□!”
“德拉科……”
“哈利,你的救世主身份是一辈子都洗不脱也甩不掉的,与其到时候功高震主惹来当权人士的不满或打压,那我宁愿在被支配者和支配者之中选择第二种!斯莱特林崇尚权力,追逐权力这是本能。哈利,我们拥有着最好的条件!马尔福家族拥有金钱,而你有着成为魔法部长的最好资本,当金钱和权力都掌控在我们自己手中,你认为魔法界还有谁能阻碍得了我们?哈利,我希望我们能够试着拼搏一场!为你,为我,也为我们以后的孩子!”
哈利沉默了。
德拉科叹息,“哈利,就像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说的那样——也许最适合掌握权力的是那些从不钻营权术的人,就像你一样,被迫担任领袖的角色,在情势所逼之下穿上战袍,结果自己很惊讶地发现居然穿得很好。”他看着自己的恋人,“你不想要这些,我知道,可现在我却逼着你去要……哈利……”
“不!你没有逼我!”哈利突然将自己整个人都摔进铂金贵族的怀里,“当年如果不是你强迫我和那些渴望未来和自由的食死徒们联合到一起,后来我消灭伏地魔也不会那么顺利!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也许我现在还像个傻瓜一样在霍格沃茨自怨自艾的等着伏地魔来杀我呢!”
“从以前起就是这样,你总是能为我找到很多说服自己的理由,”德拉科叹息,修长的指节在那头乱发中轻柔的穿梭,“哈利,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吸收那些记忆,他们属于我,我知道,可是有时候我却会感到不真实,”感觉到怀中的身影有轻微的颤抖,德拉科紧紧的环抱他作为安慰,“我知道那个将你护在身后不惜生命的人就是我,我也确定我可以为你做到那一步,可我毕竟没有他成熟,没有他深谋远虑。”德拉科对自己并不如未来的自己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毕竟那也是他,“我找父亲和教父过来做盟友,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帮我更好的保护你。”
“现在伏地魔已经复活,除了那些无法醒梦自欺欺人的家伙,几乎魔法界人人自危。”德拉科声音有些轻颤,“我是人,不是神,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因为我的一时疏忽而造成我后悔一生的绝望。哈利……允许你的德拉科任性,他想要留住你,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下一世。”温柔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怀中男孩的脸上,带着一滴滴带着点凉意的眼泪,颗颗落进了哈利的心里。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从来就没有想过当年在德拉科的保护下冲锋陷阵的他,身后的德拉科是多么的担惊受怕。如果因为他的一个决策错误,自己就会死去。而这对德拉科而言又是何等的残酷和绝望。亲手推着自己爱入其骨的恋人在万丈悬崖上行走,稍一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其实,德拉科之所以会用自己的生命将赫奇帕奇金杯盗出来,未必就没有承受不住压力的缘故在其中吧。
“德拉科,真正任性的人是我。”哈利伸手抹去眼前少年不住落下的眼泪。他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放下那个骄纵坏脾气的贵族面具,回归真正的本我,“是我将你拖进了这场原本你可以跳脱的战局,也是我自私的再次与你联系起来——让你在光明和黑暗中左右为难……”
“不,哈利,这话你说的可有些一厢情愿了,黑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德拉科定了定神,让自己激荡的心绪平复一些,“更何况如果你不过来找我,我才会真的恨你。”
哈利眨眨眼,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里有泪更有着太多太多的幸福和欢喜,德拉科知道,那是因为他,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面前这个人们眼中的救世主才能笑得这么的璀璨和无所畏惧。
“德拉科,这一辈子我和你一起走,刀山也好火海也罢,只要你牵着我的手,就是在难的坎我也能笑着走!”哈利跪坐在德拉科怀中,一点一点的吻着他脸上的泪痕,他自己的眼睛里却滚出了更多的泪珠,一颗一颗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落。
“哈利……”
“我不愿意再犯上一辈子同样的错误,”哈利咬住下唇,近乎贪婪的凝望着面前人渐渐由少年转变成青年人的英俊面容,轻柔而坚定的亲吻着,“德拉科,你是我的支柱,是我对抗一切危险的勇气,而我,也要成为你的支柱!成为你心里那个可以让你不彷徨不失落不惊怕的唯一!”伸手将德拉科紧紧抱住,他蹭了蹭德拉科的脖子,“德拉科,我爱你,很爱很爱,以前爱你,以后也不会停止爱你,这份感情从上一辈子追到了这一世,它永远都不会变。我不会因为你的斯莱特林特性而感到不安和退避,同样,也不会因为你的野心而感到恐惧和戒慎。我不是阿不思,你也不是格林德沃,我们会走出只属于我们自己的路!”
德拉科嘴唇不住的翕动,他想说些什么来响应他的恋人,却发现自己彷佛被人下了结舌咒,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将自己的爱人拥抱,用想要将他烙进自己身体里的渴切,哈利……我德拉科·马尔福,何其有幸能够遇上你,能够与你相爱,能够……伴你一生!
40乌姆里奇和吼叫信
“……我的孩子……我含在口里都怕化了的孩子……你居然敢对我的孩子施黑魔法……抽取他的鲜血来做墨汁在他的手背上用写字的手段割开……我要去威森加摩控告你!恶毒的女巫婆!”星期五的早晨在一封歇斯底里的吼叫信中拉开了序幕!
红色的信封在粉红色癞蛤蟆面前不住的嘶吼咆哮,整个礼堂的杯盘桌椅都在不住的跳动,巨大的女声几乎要从吼叫信中蹦出来狠狠的将乌姆里奇像发疯的狼人一样撕扯成十块八块!坐在教师长桌上的乌姆里奇看上去完全呆滞了。她不停的用她那戴满了无数老式戒指的胖手挥动着魔杖对着吼叫信不住的挥动——但很遗憾的,这封吼叫信似乎动用了什么别的手段,乌姆里奇绞尽脑汁都没把它怎么样——“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我儿子有半点不轨的意图,我会让你感受一下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信封在说完后自动燃烧了,一缕缕灰烬洒落在乌姆里奇面前的奶茶杯中。她的脸涨得通红,一双别耷拉的皮肉挤得眯成缝的小眼睛不时的来回在四个学院长桌上被她惩罚过的男生身上打转——一副择人欲噬的狂暴模样。那副假模假样的笑容也从她的脸上彻底消失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今天并没有出现在礼堂里。最中间的高背椅上是空着的。其他几个教授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浓厚的笑意。这些天乌姆里奇仗着自己是魔法部的高官,没少在他们这些教授面前作威作福,他们可算是憋坏了。
“梅林啊……不知道是哪位彪悍的家长做出了这样让人震撼人心的事情啊。”罗恩幸灾乐祸的说,“那个老巫婆看着就不顺眼,哎,你们刚才听仔细没?用鲜血充当墨汁直接在手背上写字……这老巫婆还真是恶毒啊……也不知道是哪个聪明的孩子写信回家告状了,哦,我头一回喜欢上了马尔福那只雪貂的强调‘我要告诉我爸爸’”罗恩兴高采烈的学得像模像样。
哈利听了这句话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他脸色有些怪异的看向斯莱特林长桌。有着铂金发色的少年正在难掩厌恶之色的翻阅着手里的预言家日报,灰蓝色的眼眸逐渐有转银的趋势。唉……哈利无声叹息,你明明知道那上面没我的好话,怎么就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