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忙不迭的保证,“是的是的,我一定会去的!”他的脑袋点的只差没小鸡啄米。
“很好。”安吉丽娜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哈利·可怜的·波特,“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她一甩长辫扭身离开了。
教师长桌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举止优雅的用着晚餐,黑曜石一般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激赏和忌惮——敏锐的观察力,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长辫子的女生打断,救世主未必就没有找出他来的可能性——眼神望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儿子瞄了一眼,用了复方汤剂的卢修斯·马尔福无声的皱了下眉,看来想要将他们拆分开未必就如同他想的那般易事。
“哈利……你还好吧……”罗恩有些颤巍巍的戳了戳彷佛整个人都固化了的好友,满脸同情的问。
哈利没精打采的瞟了他一眼,“很好,我很好。”心里却开始琢磨刚才那个对他释放杀意的人到底是谁。教师长桌上?他一个一个的开始分析——却又发现哪一个都不对头。
天色渐渐黯沉了下来。今晚天阴的厉害,外面几乎看不到星光。整个城堡都陷入了沉睡中。就连画像中的人都换上了睡衣戴着睡帽蜷缩在画像中打着呼噜。
连接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石墙无声的打开了。施着幻身咒和轻身咒的德拉科·马尔福悄然滑了出来,往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进发。
他灵活的避开了巡夜的教授和带着洛丽丝夫人四处寻找夜游的费尔奇,德拉科沿着前厅下到地下教室的狭窄石梯往下走,一直到了底,周遭只有几个无风自燃的魔法火把摇曳着昏黄黯淡的光。四边的环境冰寒刺骨,走进黝黑暗沉的通道后,德拉科给自己施了个保暖咒,迈着稳定的步伐来到办公室兼私人卧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德拉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动门扉——门无声打开了。
有着一头铂金色长发,手中拿着银色蛇杖的马尔福族长坐在壁炉旁表情淡漠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往这边看来。他的对面坐着一身终年黑色魔法袍的斯莱特林院长。卢修斯·马尔福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很好,没有迟到。”他的声音丝滑而冰冷,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父亲、教父,夜安。”德拉科对两人欠身行礼。西弗勒斯·斯内普卷了卷嘴唇,魔杖一挥正对着壁炉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张高背椅,德拉科神情自若的坐了下来。他们刚好形成了一个△,无疑,德拉科存在于△的顶端,迎面承受着他的父亲和教父的审视。
37我是一个马尔福(2)
如果是以前的德拉科,这样的阵仗不说让他腿软,至少也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得到了往后那几年血与火记忆的他在接连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教父后,他已经很好的成为了一个马尔福家族的家主——如果他没有英年早逝的话,他将会更优秀。
“我们的主人,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他复活了。”卢修斯声音冷酷生硬的说,“我亲眼见证了他的复活仪式。”他抬眼用锐利的眼神盯视着自己的儿子,如同一条毒蛇盯视着他的猎物——“在这样的关头,你却和大难不死的救世主传出那样的绯闻,而且还闹得人尽皆知,德拉科,我想,你需要给你可怜的父亲一个解释。”他给了儿子一个冰冷的假笑,那个笑却没有半分达到眼底。
马尔福家族得梅林眷顾,他们的容貌几乎连媚娃都要惊叹,精灵都要为之着迷。可这样的铂金美人却有一颗堪比毒蛇一般的心。他们是典型的利己主义。为了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他们可以出卖一切包括灵魂。
“父亲,我想,我应该先给您看一段记忆。”德拉科斯文有礼的回给了自己的父亲一个笑容,铂金色的头发在炉火的照耀下灼灼生辉。“这段记忆也许能够让您改换门庭,”他迎视着父亲近乎扭曲的目光,声线柔和的说,“父亲,马尔福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如果我没有完全说服您的理由,我不会自讨没趣的挑衅您的权威。”
“一段记忆?一段有十足把握能够说服你老父亲的记忆?”卢修斯拖长腔调上下逡巡着自己儿子的表情,“你的自信得到了我的认同,但如果我并没有被你的记忆所打动——”
“我自然是任凭父亲处置。”他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端得是坚定如山。
卢修斯放松了紧蹙的眉侧头看向坐在斜对面的老友——
“冥想盆飞来。”斯莱特林院长干脆利落的将一个阴影中的一个架子上的石盆召了过来。
德拉科将自己的魔杖从袖口滑了出来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然后慢慢的抽离魔杖。一缕泛白的银色物质拉扯出一根像蜘蛛丝一样的细丝,将其放入冥想盆中,冥想盆内的物质开始旋转,泛起一个个银白色的漩涡。
铂金族长和斯莱特林院长轻轻点头,两人一起进入了德拉科的记忆。
德拉科静静的看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炭半晌,他脸上流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情,“哈利,出来吧。”他对着空气笑着说。
隐形衣被拉开了。头发凌乱,身上穿着毛衣和长裤的哈利满眼困惑不解的看着他,“德拉科,我不明白,”他摇了摇脑袋,将隐形衣搭在手上走向自己的恋人,“你怎么每次都能察觉我的行踪?”他举了举手里的隐形衣,“这件隐形衣可是能将人的形体气味甚至声音都能完全阻隔,你怎么每次都能发现我呢?”他极其自然的跨坐到德拉科身上。
“对此我也曾经感到奇怪过,”德拉科俯头和自己的恋人交换了一个引爆热度的亲吻,他才笑着宣布答案,“每次你一靠近我,我就本能的心跳加速,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本能,但无疑他对我是一件好事。”哈利被吻的双眼有些雾蒙蒙的,但他无疑很喜欢这个,“你,你不怪我还是偷偷跑来了吗?”他从袍子里把活点地图取出来,“我……虽然你让我早点睡,可我还是想和你道晚安……”他又将双面镜摸了出来,“我叫了半天你都没应。”他看上去有些委屈。
德拉科无声的叹气,他可以理解恋人患得患失的心态和对他的依恋,爱怜的给了恋人一个安抚的浅啄,在鼻尖,他诚恳的道歉,“抱歉亲爱的,我出来的太过于匆忙将它遗忘在枕头上了——”见碧眼恋人露出愤怒的神色,他急忙补充道,“我保证下一次一定随身携带好吗?今天是个意外。后来你就顺着活点地图过来找我了吗?”他笑着转移话题。
“下不为例。”哈利想了想还是决定原谅他的恋人,“是啊,”他赞同道,“虽然你跟我说了你会过来和你的父亲夜谈,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跟来了。”抿了抿嘴唇,他看向那个冥想盆,“你把所有的记忆都告诉他了吗?”
“不怪我?”德拉特挑眉问。
哈利笑了下,“不管你做了什么,最后总是能说服我,与其怪你我还不如听你的理由呢。”他得意洋洋的眨眼,“别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由着你耍的团团转。”
因为恋人全心全意的信任而笑弯了一双蓝灰眼瞳的铂金少年重新堵住了怀中人的唇。“我喜欢你对我无条件的信任。”他揉弄着哈利怎么也搞不定的凌乱黑发,低笑着道,“将以后的事情透露给父亲和教父,除了做万全准备外,还有一个原因,”他看着屏息以待的爱人,脸上的笑容更深,“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他满眼揶揄,“从你回到这个时空,并将我未来的记忆也一同带回来后,历史就已经发生改变了,”他又亲了亲哈利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别忘了,五年级的救世主和小食死徒可从没这么亲热过。”
“德拉科!你不是食死徒!”哈利不满地瞪着他说。
“哎,上辈子难道不是吗?”德拉科很喜欢自家恋人为他据理力争的模样,“当然啦,这辈子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哈利,这辈子我们一定可以相伴一生。”
哈利与他十指交缠,眼睛里有晶莹的雾气缭绕其间。
“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从后面突然响起。脸色隐隐发白的铂金族长看着眼前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个少年对旁边的老友说,“西弗勒斯,我没有看错吧,”他拖着咏叹调十足倨傲的说,“我居然看到你的教子我的儿子,在和大难不死的波特救世主男孩在你的地窖里接吻?”
“很明显你的眼睛还在发挥着他们原有的功能。”斯内普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孩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扣十分,为你们的对教授不敬!”
哈利半点都没有从德拉科身上下来的迹象,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正面面对这些长辈们,尽管,在他们心里还没有真正认可他。
“德拉科,冥想盆里的记忆……”斯内普刚要出口发问就被卢修斯止住了后续的话音,他用充满敌意的视线紧盯着让他的儿子往歧路上走的救世主傲慢的说,“波特,我想就算你和我的儿子有种某种不应该存在的不正当关系,但也不代表着你能够光明正大的参与我们家的谈话,”他毫不客气的下驱逐令,“我想你现在应该待的地方不是这儿,而是你那个金红色的狮子窝。”
“不,父亲,”德拉科开口了,他把玩着怀中恋人的手指,“哈利是我的灵魂伴侣,我们之间已经签订了永世盟约,”他假笑着给震惊到瞳孔瞬间扩散的父亲最后一击,“也许您愿意去看一下马尔福家密室中尘封已久的家谱,那里面,清楚的标志着坐在我怀里的这个人,是我的德拉科·马尔福的伴侣,唯一的。而且,”他语气中流泻出一丝得意和骄傲来,“他也是一个马尔福。”没有人知道在他看到哈利对着布雷司说他是一个马尔福时,他有多骄傲有多欢喜。
“你说什么?!”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约而同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孩。“德拉科!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卢修斯用急促甚至带了点惶急的声音说,“这不可能!你不能因为一个男孩而断掉我们马尔福家的传承!”
38我是一个马尔福(3)
德拉科和哈利相视一笑,“不,我们不会断掉马尔福家的传承,”进入这间屋子后,头一回和卢修斯以及斯内普说话的哈利语调轻快的说,“在未来因为接二连三的战争,让巫师界的人口大幅度减少。以往习以为常的兄妹通婚,父子相亲成为了断竭巫师血脉的罪恶。直到赫敏因为意外和偶然,在神秘事务司发现了一份生子药剂的配方。里面的有些材料已经断绝,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找到了替代品。并成功让一对男巫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哈利眨了眨眼,对两个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成年巫师说,“很奇妙的事情不是吗?德拉科,你愿意和我试试,对吗?”他仰头问自己的恋人。
铂金发色的少年抿唇一笑,灰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足以腻死人的温柔,“毫无疑问,亲爱的哈利,我愿意与你一起孕育子嗣。”他紧紧锁住怀中的少年,“也许……我们还可以将波特家族的血脉同样延续起来?”哈利眨了眨眼,嘴唇翘起一个欢喜的弧度,“我想祖父和祖母应该会很高兴的,”他语带兴奋的说,“查勒斯和多瑞亚一直都希望我能够让波特庄园更热闹起来,”他嘟起嘴巴,“可是,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他的声音掺杂了一丝痛苦和难过,卢修斯听到这话狠狠的抽了抽眼角——“最后我离开的时候,我将波特庄园、马尔福庄园和格里莫广场12号都全部封闭了。”他抿了抿嘴唇,又道,“不过我有在我们家的家族魔法阵里留下了我和你的精血……也许赫敏真的能够把我们的孩子抚育出来也说不定。”
“那已经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了。”德拉科安抚着面前有些失魂落魄的恋人,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瞧,”他语气轻松的说,“我在这儿呢,不是个幻影也不是你梦中的虚幻。而是真真正正的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对于他这样做的回应是——将自己的手臂圈住了德拉科的脖子,两人紧紧相拥。
“就是亲吻鱼也没有你们这么黏糊,”斯莱特林院长的眉心皱褶几乎可以夹死蚊子,他抱怨道,“卢修斯,你确定今晚的大好时光我们要耗费在这两个吃了迷情剂的家伙身上吗?”卢修斯刻薄的看了眼哈利瘦弱的身形和丑陋的眼镜,“马尔福的审美观在巫师界是得到公认的,不过现在我为自己感到遗憾,因为我的儿子显然没有继承到我最引以自豪的一面。”他从旁边的矮几上端起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西弗勒斯,一杯夹在手指上摇了摇,仰脖浅酌了两口。试图让酒液来唤醒他有些失控的神智。
“父亲,请对你儿子的伴侣好些,”德拉科冷冷的抬头,“马尔福家的传承还掌握在他的手上。”他将自己一直隐藏着的对戒显露出来,“也许,这个能够让您认清楚这个事实?”
“……”卢修斯·马尔福震惊的看着那个戒指,“你……这是……”铂金族长看上去彻底因为那枚戒指而失态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在灰蓝和银灰之间不断转换——这是马尔福家族中人在情绪极度波动时才会产生的变换!
“马尔福家族中只有找寻到此生唯一的真爱时才会显现的对戒,通常只有在婚礼上缔结婚约的时候才会出现,”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优雅而悦耳还带着一丝丝轻柔的魅惑,“值得庆幸的是,先祖们似乎对我选定的伴侣十分满意,而这,就是明证。”
“你们……你们还没到法定年龄!根本不可能结婚!”卢修斯不死心的还在寻找着借口。
“以我和哈利的灵魂年龄来算,我们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德拉科叹息,“巫师十七岁成年,父亲不会忘了吧。”
卢修斯一副倍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模样。西弗勒斯·斯内普略带恼怒的听着完全脱离了轨道的对话,怒气冲冲的说道,“卢修斯!你冒着有可能被邓布利多发现的风险赶来霍格沃茨,难道就是为了和你的儿子讨论他的花边新闻吗?”他毫不客气的喷洒着毒液,“我以为作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