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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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戍-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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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之处,行踪都十分的隐匿,一旦发现山贼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部消灭,甚至很少留下活口,以至于关统每到一个地方,深山里的草寇们连寨门都不敢出。

到了上路的日子,二人依依作别,徐戍统御着两千定员兵马,日夜兼程赶赴剑阁,与卢逊、量戎仔细研究了地图,徐戍这才想起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的时候,那时,自己总觉得剑阁就在汉中旁边,因为蜀汉不止一次在敌军来袭的时候重兵在此防御,甚至魏军还曾经一路打到剑阁,殊不知,其实剑阁离汉中远了去了,它位于梓潼郡内,北靠剑门关,南临梓潼与绵阳,往西可以到江油,都是蜀汉重镇。

剑阁,位于四川盆地北缘,属梓潼郡,地处川、陕、甘三省结合部,北守剑门关天险,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说法,自古被冠以“川北金三角”、“蜀道明珠”之美誉,沿途打听,这才知道剑阁目前由剑门校尉陈凝防守,此人正是陈祗远房堂弟。

刚到雄关之下,量戎纵马上前,喊道:“虎威将军到,快快打开关门让我们进去。。。”。

徐戍勒马凝望,郁郁葱葱青山重叠,簇拥着剑门关,已经到了初秋季节,空气中散发着沁人的香味,这样的贴近自然,直叫人心旷神怡,徐戍渐渐陶醉其中,等卢逊叫了声自己,这才意识到关上半天没人回应。

“量戎,你的嗓门可真够小的”,徐戍咯咯发笑。

量戎一脸的不服气,又靠近了一些,清了清嗓门,嚷道:“关上的王八蛋给我听好了!汉虎威将军徐戍到,快快开门!!!娘的,全他娘的聋了么?”。

卢逊愕然,纵马上前拉住他,骂道:“都是自己的人,有你这么叫关的?”。

量戎嘿嘿笑道:“还不是咱将军说我嗓门小,我怎么滴也得证明一下啊,嘿嘿,我是个粗鄙之人,卢逊你来你来,看看能不能叫开”。

卢逊当即手书一封信,绑在箭矢上,递给徐戍,道:“虎威将军,此信必然让关上的人开门,我这就将它射上去”。

徐戍紧紧的仰头,看着关上的石垛后面,有一个大伞盖,想必有人在下面乘凉,徐戍指着支撑伞盖的木棍,道:“卢逊,你还没有官职吧?”。

卢逊的眼中闪烁出一丝惊喜,点头道:“嘿嘿,小人的确还没有官职,也没有军阶”。

徐戍稍加思索,就目前自己的官职与军阶,是有权利晋升举荐一些**品级的职务的,于是笑着说:“这里有两百米,你如果能将那木棍射断,就升你为虎骑部统,如何?”。

“虎威将军此话当真?”,卢逊有些激动。

徐戍哈哈大笑,道:“虎威将军岂能失信于人??”。

量戎等人纷纷呐喊助威,卢逊难抑心头喜悦,迅速转身,在转动的过程中突然射出一箭,只听咔嚓一声,伞盖轰然坍塌,关下的将士们轰然大笑,鼓掌欢呼。

原来关上的确有人,伞盖下的正是陈凝,他知道是徐戍,也知道他来换防,但正因为是他,自己才要给他个下马威,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接管了自己苦心镇守一年多的地方,岂料一根箭矢过来将伞盖射塌,众人扶起陈凝,又将箭矢递上来。

陈凝愤恨的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关下的是徐戍将军统领的虎骑与飞军,再若无人应答,我等将视为被贼寇占领,大举抢关了。

陈凝冷哼一声,道:“剑门关是什么地方?就算你们攻关,没个几天几夜是不可能的,哼,无耻”。

小校问道:“将军,那我们开不开关门???”。

陈凝本就在气头上,听得这话,心中陡然不爽,啪一下给了他一巴掌。。。

第149章进献女色

“还不开?还不开等着挨箭啊?!徐戍那厮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陈凝骂道,小校捂着脸,一溜烟的跑下去。

关门大开,量戎嘻嘻笑道:“老卢还是你有办法,估计那陈凝给吓得半死了,哈哈哈”。'。。'

卢逊咯咯发笑,伴随徐戍驱兵进了剑门关。

这两年风头正盛的徐戍,其实关上的将士们都早有耳闻,冲锋陷阵斩将夺旗,万军从中如蛟龙潜游,实实在在的蜀汉鹰派新秀,一进大堂,连看门的侍卫都时不时的瞥来两眼,瞧一瞧这传闻中的常胜将军。

陈凝虽说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人家是丞相府的悍将,背后有蒋琬等一批人撑腰,陈凝也不敢太过放肆,先是解释了刚才的情况,用一时难辨敌友为名来搪塞,徐戍根本不愿与他计较,应邀参加了陈凝摆下的酒席。

刚开始,徐戍边喝边与他闲聊一些地方事务,数巡之后,脸色微红,道:“陈将军,听闻这梓潼郡山贼闹的很凶啊,什么鸡鸣狗盗,什么拦路抢劫,什么歼yín女子,无恶不作啊”。

陈凝的脸色有些凝滞,急忙道:“哎呀,这些都是无聊的人没事胡说来的,天下大治,哪有那么多山贼,不过,徐将军接防剑阁,就是为了此事么??”。

徐戍咯咯发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我听闻,梓潼的几处重山之中,七七八八有十余个山贼头目啊,什么牛鸣、罗金、胡孝。。。呵呵,我想收拾几个,这样一来,朝廷也能有点赏赐,不瞒你说,我这手头,可紧着呐”。

陈凝先是一怔,接着面色缓和下来,露出一丝jiān邪的笑容,道:“山贼我还真没听过,不过梓潼倒是有不少生意人,呵呵,如果徐将军你能护着点,我想那些小人不会忘记你的”。

两人相视而笑,徐戍则更加表现的爽朗,酒喝多了难免得意忘形,不到半天功夫,徐戍与陈凝竟处得像个老友一般,陈凝脸颊通红,直言道:“哎。。。怎么说呢,茂公兄啊,我那堂兄,也就是陈祗,对我可不怎么样啊,他自己在成都快活,却将我扔在这地方吃苦,哎。。。不提了。。。”。

徐戍故意劝解道:“陈祗陈大人与我关系很好,我看他只是要锻炼锻炼你,他日必有重用啊”。

听到必有重用这话,陈凝更加愤恨,叹道:“说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别看我平日守着剑门关这么重要的地方,一旦开战,汉中就会有将领过来接防,我就是个看门的而已,见谁都是大爷,他大爷的,我堂兄也不是个东西,亏你还当他是兄弟,你还记得你以前在理县遇刺的那几次么?最后一次啊,其实。。。”。

说到这,陈凝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这一点让本就敏感的徐戍察觉,他急忙故作醉意滔天,半眯着眼睛趴在桌上,心中,却在仔细的思忖,陈凝的话让他突然想到了第三次遇刺,又与头一次在宫门见到安平王刘理的事情联系起来,本以为是刘理安排的第三次刺杀,如今看来,是陈祗所为。

徐戍突然想到了陈祗平日里对自己满脸微笑的样子,不禁后背发凉,让安平王与自己互相缠斗,他陈祗乘机挑拨,从中获取渔翁之利,看来陈祗想的很深远,此人果然不简单。。。

徐戍的到来,让陈凝自然而然成了他的临时副将,在关上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次日一早,徐戍移师屯兵剑阁,此处很久之前就迁来许多百姓,街市虽然称不上繁华,但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

一来二往,在陈凝的牵线搭桥之下,时常有山里来的人拜见徐戍,徐戍心里清楚,也不推辞他们送给自己的黄金与珠宝,鲸吞一般全部收下,紧跟着拿出这些钱来打赏这跑腿的,有时还请他们逛逛风尘场所,皆大欢喜,这些人各自返回山中,大肆夸赞徐戍,各方头目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

这一日,陈凝领着一个陌生男子拜访徐戍,随行不仅有珠宝玉器,还有一群歌舞姬女,酒席之上,那人憨笑,道:“在下便是牛鸣,这些日子,承蒙徐将军照顾啊,嘿嘿”。

徐戍一摆手,道:“哪里话,我可没帮上什么,只不过是因为我军务繁忙,顾不得其他的琐碎事情罢了,哈哈哈”。

陈凝、牛鸣咯咯发笑,觥筹交错起来,不一会儿,牛鸣吩咐歌姬出来跳舞,徐戍跟着勉强一观,舞池当中最为耀眼的一个清秀女子,让徐戍陡然瞠目结舌,此人正是冯相奴!!!

牛鸣看出了徐戍的惊异,嘿嘿笑道:“徐将军,怎么?应该在哪里见过吧?”。

徐戍感到不可思议,同时,自己的戒备心顿时升起,他缓缓点头,道:“似乎是认识,在哪里见过,只是,叫不上名字”。

歌舞渐起,冯相奴似乎没瞧见自己,冷冷的面孔,专心的跳舞,牛鸣笑道:“你大概忘记了,她当年可是李严李大人的小妾啊,不过大夫人容不下她,而她也不讨李严喜欢,所以赏给梓潼的李家,给那李纲当小妾了,也不知是何缘故,李纲休了她,转给了我,嘿嘿,你想啊,毕竟曾经是李大人的小妾,我也不好名正言顺的娶了,所以就让她当个歌姬取乐,徐将军,你看她长的如何?你是不知道,这女子在床上可不像现在这么含羞带臊哩”。

听完牛鸣的长篇大论,气的徐戍直想抽他耳光,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这牛鸣也没几天活头,喝完杯中酒,徐戍笑道:“长的是不错,只是,呵呵,我哪里好夺人之爱啊。。。”。

牛鸣急忙摇头,道:“别别,嘿嘿,将军你可千万别见外,你若不嫌弃,今晚就让他陪你,怎样???”。

“此话当真???”,徐戍硬逼着自己露出荡漾的笑容,牛鸣使劲点头,徐戍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完这话,徐戍扭头看着一边的陈凝,又道:“哪日把弟兄几个都叫上,呵呵,也让我多结识结识啊”。

陈凝与牛鸣面面相觑,牛鸣笑道:“那是那是,我这次回去就联络他们,嘿嘿,将军,咱们今后,可都得仰仗您啦”。

冯相奴远远的跳着舞,清冷的面容透着些许悲伤,她悄悄凝视徐戍,似乎听到了什么。。。

第150章下不了手!

既然美女献给了徐戍,就得多给些时间让人家逍遥,陈凝与牛鸣喝完了酒便离去,路上,牛鸣还是有些担心,道:“徐戍他是丞相府的啊,你说,他会不会是诓骗我们。。。”。

陈凝笑道:“你太多心啦,我这么跟你说,这世上就没有不爱财不爱女色的,人家说姜维不爱财,可你想想,他如果没有钱,府上怎么养得起那么多幕僚?而且还有一批敢死之士?人家说关羽忠义无yù,还不是跟曹cāo抢过女人么??只要我们关系疏通好了就没问题,而且李严李大人也是这个意思,他的东山再起,除了依仗朝廷里的李邈、安平王,那就是你们这些‘义军’啦”。'。。'

牛鸣思量了许久,终于放下心来。。。

厢房之中,徐戍冷冷的端坐在床边,而冯相奴,则傻傻的站着,眼前这个打扮冷艳的娇弱女子,还是当年自己认识的那个她么?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是那样温婉可人,那样的清纯天真,而如今,一样还是很漂亮,只是少了那份往昔。。。

“脱吧。。。脱光给我看!”,徐戍陡然冒出一句,目光凌然,他突然想到冯相奴与诸多男人欢爱,心底说不出的愤恨,似乎是一种宣泄,似乎是一种男人内心深处的邪恶,此时此刻,徐戍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

冯相奴凝望着徐戍,泪水默然滑落,浸润了肌肤上的胭脂,显得有些凄美,她低下头,纤细的双手缓缓拉住腰带,一点一点的解开,她看见徐戍,是多么的欢喜,是多么的悸动,然而,自从李严失势,对自己更加的苛责,越是如此,自己则越是堕落,只是,徐戍不懂自己的悲伤,不懂得每一个夜晚发自内心的哭泣。。。

见她慢条斯理,徐戍大步上前,将冯相奴逼到墙角,双手紧抓衣领,愤然撕扯,相奴被吓得哭出声来,惊恐的看着徐戍,胸前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徐。。。徐戍。。。”,冯相奴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徐戍粗暴的举动,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终于,徐戍长叹一口气,放开相奴,道:“这都是命。。。怨不得你我。。。”。

的确,徐戍知道冯相奴的难处,也知道她的处境由不得她,她是个弱女子,她只是想求得生存,她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嫁给了李严,却又偏偏遇到徐戍。

看着神情无奈的徐戍,相奴翩然走上前,道:“我知道,我是个贱女人。。。可是我想,如果我曾经不是李严的女人,如果我不是冯习的庶女,那该多好。。。如果,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那该多好,你知道么?我羡慕湛云。。。真的很羡慕。。。”。

徐戍陡然一惊,回头一把握住她的双肩,面色冷峻,道:“什么湛云??你知道什么?”。

冯相奴道:“她爹爹王冲,当年与我父亲冯习交情甚厚,我岂能不知道她?”。

徐戍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有别人知道?你有没有告诉谁?!”。

冯相奴淡然摇头,道:“湛云是我年幼时的好姐妹,我怎能害她?可是,你不能大意,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认得她。。。”。

徐戍静下心来思考,没错,很可能还有人认识湛云,而那些与自己对立的人很可能借此发难,他莫然回首,冯相奴正在整理衣装,擦着泪水。

“怎么?你要杀我灭口么??”,冯相奴停了下来,认真的问。

徐戍无奈的露出微笑,道:“剑阁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梓潼也是一样,明日我派人将你送到永安府上,你现在那里住下吧,记住,湛云的事情,要保密”。

相奴欣喜地点点头,却又有些悲伤,道:“他们会让我跟着你么?你不知道,李严的势力还是很大的,牛鸣这些人便是他的爪牙”。

徐戍冷哼一声,不屑的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虎射营亲卫,我现在是个左护军,虎威将军!倘若我两川大汉长了毒瘤,我早晚把他切了!”。

冯相奴漠然,徐戍也不愿将她怎样,刚一出门,却碰见庞宏,冯相奴行了礼,徐戍让下人将她带到隔壁厢房里暂住,他的到来,让徐戍十分震惊,急忙撇去左右,将他独自领到内堂叙话。

“巨师兄,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周围耳目很多,你这是要坏了我的大计啊,哎”,徐戍半开玩笑半埋怨的说。

庞宏笑道:“我是便衣而来,走的也不是官道,是大将军密派我来的”。

徐戍一脸的惊诧,问道:“大将军?你是说蒋琬蒋公琰已经晋升大将军了么???”。

庞宏点头,道:“非但如此,魏延的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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