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沈慕锐将他抱得更紧,亮亮的眼睛里满是怜惜和心疼,偎紧他的脸颊,低声道:“对不住,我来迟了一点,还好没有铸成大错,对不住。”
“沈……”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在这个男人温暖宽厚的怀里瞬间崩塌了下来,萧墨存只觉自己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抖了半天嘴唇,却发觉自己脸上湿漉漉,原来,要被侵犯的屈辱感如此强烈,泪水已经在他控制范围之外,悄然无声地滴落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沈慕锐长叹一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摩挲着他的肩膀道:“别担心,今晚参与此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把他们都千刀万剐了给你出气,好不好?”他说到这里,锐利的视线直射那个假侍卫。
假侍卫一直在旁观察,此时看准时机,立即动手,一掌拍过去。沈慕锐一手抱着萧墨存,一手与之缠斗,双方过了几招,只听“碰”的一声双掌对击,沈慕锐闷哼一声,假侍卫则倒退了三四步,双方眼神对视,都为对方的武功感到些许意外。但是,沈慕锐此刻只是单手作战,那人却是全力以赴,两下一比较,高下立现。
“到底是谁?”那假侍卫眼眸一眯,沉声道。
“你猜不出?”沈慕锐的声音中透着愉快,“真可惜,还以为在你身上下了点小玩意,你会一下子认出来呢。”
那人闻言脸色大变,捂着胸口道:“非焰非冰,这,这是冰魄绝焱神功?不可能,世上怎会有人能够炼成?”
“行,还有些见识。”沈慕锐眼神中闪烁着嘲弄的光芒,直直盯着那假侍卫道:“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无奇不有,好比说,名扬天下的神仙医师白析皓,会充当朝廷某些人的走狗,以此卑鄙无耻的手段,折辱一个身无武功之人。”
第28章
假侍卫闻言倒退了一小步,道:“你,你到底是谁?”
“还是要问我是谁?真是锲而不舍的愚蠢问题啊。”沈慕锐呵呵低笑起来,轻轻放下萧墨存,在他头下枕了枕头,拂开他光洁的额头上那一缕细软漆黑的长发,柔声道:“下面的交给我了,先闭上眼睛睡会,我一会就过来。”
“慕,慕锐……”萧墨存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拉住他。
“没事的,一会就好,我保证,嗯?”沈慕锐微笑着拍拍他的手,紧握了一下,一股冰凉的气流,顺着他的脉门,流淌入他的身体,那身上叫嚣着的热潮,竟因此消褪了不少。
沈慕锐抬起一脚,踢开地上萎缩一团的赤裸男子。他准头甚好,一脚将那人提到窗边,那人也怪,被这么一踢,浑身颤抖着,却发不出一声半响。别人不知道,但假侍卫经年弄药研医,一眼就瞧出那人被极为霸道的内力震断六脉,只怕此刻体内正冰割火炙,其痛楚胜过平常体罚何止百倍。他微微眯了眼,知道面前对着的这个同样易容的神秘男子,武功深不可测,实是平生未遇的劲敌,心里惶惑之余,竟然也有一丝难耐的兴奋。
“解药。”沈慕锐闲庭漫步一般走过去,伸出右手,淡淡的道。
“什么解药,哪里有解药?”假侍卫微微一笑,竟也毫不畏惧。
“白先生,江湖上人称,凭你什么疑难杂症,命悬一线,只要留着口气遇到神仙医师,便是阎王差了小鬼来索命,也断能将人拉回。”沈慕锐笑着道:“只是神仙医师行踪不定,翩若游龙,外人寻获不易,兼之脾气古怪,高兴时看病分文不取,不高兴时,便是金山银山堆在脚下,也绝不瞧上一眼,不知是真是假啊。”
假侍卫道:“江湖传言,多为不实,这等话,尊下不信也罢。”
“是啊,我也正纳闷呢,你说这神仙般的人物,又一身本事,怎么就自甘卑贱,沦为走狗,出入宫廷,还用上春药这等下三滥的招。这要是医师的师傅九泉下有知,还不得活活气死过二回。”
沈慕锐一面调侃般说着,一面观察着那人的眼神反应。果然,假侍卫瞳孔细微收缩,浑身绷紧,他笑得更愉快了,继续道:“我听说,这神仙医师昔年学艺,他师傅教导徒弟非常严格。你说,这教导当中,是不是也包括教人下药在前,逼奸在后的戏码?明儿个,我是不是该做块‘无耻下流’的匾额,送到他的药庐去,再安排几个说书的,唱曲的,满京城说唱去,贺一贺神仙医师,脱了裤子不过凶徒一介的大事?”
那假侍卫冷笑起来:“你不用拿言语激将于我,晋阳公子恶贯满盈,魅惑君主,早就死有余辜,我为朝廷除害,先师得知,也只会夸奖欣慰。阁下再武功盖世又如何,到底不过跟皇帝玩同一个娈宠而已。我实话告诉你,他被喂下春泉散,又被我点了经脉,一个时辰内,不承欢男子身下,必定血液澎湃,经脉错落而死。这解药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沈慕锐到底挂心着萧墨存,忍不住问了一句。
“只是那人已经被你踢废了。”假侍卫话音未落,已经抢先动手,他身形矫健,五指合掌,全力以赴拍向沈慕锐胸口檀中穴。沈慕锐后退一步,举手迎敌,虽然武功高他一截,但见不要命似的打发却也不得不提起精神。
两人身形飞转,在这斗室之中快速过了十余招,屋子里只见两条人影忽上忽下,缠斗不已。沈慕锐见那人身法灵活,掌法轻盈怪异,出招往往在人出乎意料之处,打着打着,也来了兴致,收起轻慢之心,喝了一声,双掌翻飞,使出七分力气,将掌风舞得犹如泰山压顶,密不透风。
那人久斗之下,渐渐显出劣势,尤其左手处更为微弱,显是内力不继的缘故。沈慕锐瞅准时机,左手上翻,欲搭上他的脉门,那人惊骇得眼睛大睁,忙向旁一避,这一避给沈慕锐机会,他掌风用力一扫,假侍卫站立不定,身子向旁边案几急冲。沈慕锐跟着左肘重重往下一顿,就要撞上他的后颈。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气,碰上了他,纵使不死,也得重伤。
沈慕锐心头一阵懊恼,墨存的解药还坐落在此人身上,怎可失手杀他?此时半空变招也来不及,只得暗自将劲道撤掉一两分。哪知一肘下去,却扑了空,那人转个方向,如脚底转了滑轮,瞬息间滑开了两丈远,堪堪让他逃到窗边。
沈慕锐嘿嘿冷笑,这可真有意思了,还从没有人,能从他手底下溜走。他扭腰转身,纵身一跃,劈空一掌直朝那人头顶拍下,似乎要将此人立劈掌下。那人一惊,趋退如电,却忘了身后是墙壁,早已退无可退。沈慕锐脸上带笑,变掌为指,就要点上那人的要穴。
却在此时,床榻上传来一声压抑已久的呻吟。
萧墨存自服了春泉散以来,已过大半个时辰。他凭着一股气苦熬至此,待见到沈慕锐,自觉一颗心放下来,全身一松,不由虚脱,春泉散的厉害,此时再也抵挡不住了。
沈慕锐眼神一变,身形一顿,关切的视线禁不住瞟向架子床。那人瞅准机会,再不迟疑,虚晃一掌,沈慕锐低头避过,还待出掌,那人却已跳出窗棂,跑出三两丈之外了。
沈慕锐还待追赶,耳边却清清楚楚听到萧墨存唤了声:“慕锐——”
他从没听过萧墨存么喊自己,那声音软糯绵长,见惯他平日里风轻云淡的面容,决计想不到,那样一个人淡如菊,风华绝代的人儿,会用这样轻柔妩媚的声音,低低的,似在渴望,又似喟叹,唤一个人的名字。
沈慕锐此时只觉心花怒放,哪怕天大的事砸过来,也先要将那人揽入怀里,好好回应这声呼唤再说。他顾不上追赶白析皓,转身将地上的锦芳穴道拍开,回到床榻,俯身抱起脸色酡红,美得难描难画的萧墨存,低笑问:“是,我在这里。”
萧墨存挣扎着,微弱地道:“皇上,我,我适才听他们说,皇上,会,会来……”
“别担心,”沈慕锐柔声安慰:“他来不了,我让人,告诉了他的宠妃徐氏,说皇上要来你这里,不出半个时辰,宫里就传闻徐妃滑倒,有流产迹象,这会子,他忙着去那边,顾不上这了。”
萧墨存心底松了口气,咬着嘴唇,体内一阵阵热潮因着这个子的拥抱而愈发叫嚣,他心中羞愧难当,却又无法可想,抬起手,颤抖着遮住沈慕锐的眼睛,断断续续地道:“别,别看,我的,我的丑态。”
“不,你很美,好美。”沈慕锐拉下他的手,送到唇边细细亲吻啃咬,柔声道:“我这一生,再也不曾见过,比你更美的人。”
“不,不要,这么对我,这,这是侮辱。”萧墨存大口大口地喘气着,勉力说。
“墨存,你听我说。”沈慕锐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同寻常的热度和颤栗,知道他已经等不下去了,握着他的手正色道:“你中的,是当今天下一种相当霸道的春药,又兼之白析皓施针,不及时与男子行房,你真的会死。现下,能做这件事的只有我,听着,在我心底,早已知你敬你,在牢房那会,便已是如此的心思。我抱你,不是羞辱你,是为了救你,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权宜之计。”
萧墨存眼神迷离,微启着嘴唇,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哥,男子欢爱本朝本代屡见不鲜,不算稀奇。那伦理纲常不过是有命活着,吃饱饭没事人才讲究的玩意,咱们活着不愧天地,不愧自个,又怕什么?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活下来才能把那贼子千刀万剐,报仇雪恨呀。”锦芳垂着泪道。
“好丫头,有气魄。”沈慕锐赞叹道:“你找两个人,悄悄地将地上那人清理出去,再点上薰香,烧好热水,呆会,你公子爷用得着。”
锦芳就算再识大体,此刻听了,也禁不住羞红了脸,忙点点头,转身出去。不一会,带进两名太监,只说发现了贼,已被打死,让他们抬出去瞧瞧埋了,莫要惊扰公子休息。
久居宫中的人都知道,该自己知道的才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一点也不能多嘴。那俩太监尽管有些疑惑,却仍低头快手快脚将人抬了出去,连头也不敢抬,生怕瞧见自己不该瞧见的东西。
沈慕锐抱着萧墨存躲在帐子内,待人走后,方俯身,看着怀中人眉头微颦,原本洁白如玉的脸上一派绯红欲滴,倾国名株娇艳也不过如此,那一双润湿朦胧的美瞳,那日牢中乍见,御苑再重逢,只觉漫天星光似乎尽数积聚于此人眼中,明明是婉转潋滟,却偏偏保留着特有的清明,果然,即便最强烈的春药,仍然不能让他完全丧失理智。这样的男子,又怎会是宫苑娈宠,这深宫锁禁,又如何能够遮得住他满身的风华?
沈慕锐满是爱怜,慢慢抚摸上他的脸,低声道:“墨存,我希望你明白,你对我而言,如皎皎明月,我从不会,也不愿亵渎,今日情非得已,事毕后,若你厌烦,我当离你远远的,再不相见,我沈慕锐说到做到。”
萧墨存呼吸急促,不自觉偎依上那抚慰自己的大手,眼睛含水,折射出一种羞涩和愤愤,紧咬颤抖的嘴唇,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哆哆嗦嗦地道:“沈,沈慕锐,你,莫非每次,与,与人欢好,都如此罗嗦不成,做又,又如何,我萧墨存,还,还当不起么?”
沈慕锐呆了一呆,将头埋在萧墨存的颈部,呵呵低笑起来,他声音磁性十足,充分诠释了前世生活中关于“性感”的定义。半响,他抬起头,亮亮的眼睛里满是蛊惑人的深邃黑沉,轻轻揭开萧墨存覆体的纱被,含笑道:“墨存,你很美。”
“少,少废话。”萧墨存咬着唇,颤抖着身子道。
慢慢的,如无暇美玉般的身子露了出来,原本如新雪初凝的肌肤,早已覆上一层诱人的绯红。胸前那两处粉色也在空气下僵硬了起来,分外可爱。沈慕锐愉悦地笑笑,低头轻啮舔舐,唇舌扫过,成功已经那身子的阵阵颤栗。
他的手仿佛带了轻微电流,在萧墨存赤裸的身子上游走,或轻或重,挑弄不停。这般熟稔的挑逗,令早已饥渴的萧墨存难耐地扭动起来,肌肤的粉色似乎更甚,灯光下,愈发显得明豔动人,不可方物。
此时的萧墨存神智并不模糊,却也难以抵挡那一波一波绝顶的快感。他细白的牙齿无意识地咬著下唇,偶尔发出一两声难以压抑的呻吟,静夜得听,分外撩人。
沈慕锐的爱抚如火,漫漫地卷过了他全身每一处,萧墨存闭上眼睛,几乎都可以听闻自己的心跳和喘促,如此迫切,如此的,渴望。
仅仅是亲吻和爱抚,已是这般难耐。
他的肌肤如上等软玉,散著淡淡的清香,沈慕锐痴迷地一寸寸吻了过去,直到那最私密之处。耳听怀中人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头也难耐的转来转去,沈慕锐嘴角上翘,低头,将他那白兔般羞怯精神的性器,含进嘴里。
“别……啊……”从未经历过的刻骨快感潮水般涌了上来,萧墨存忍不住呻吟出声,头往上扬,美好优雅的颈项如鹅引颈,他完全失去抵抗,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销魂蚀骨。
沈慕锐似乎毫不着急,继续耐心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在那菊穴入口边揉弄按摩起来。这幅身子早已经过人事,此时又服了春药,秘处极为敏感。不多时,便在手下缓缓绽开,一指,二指,最後第三指。
萧墨存不住的大口喘息,明媚的眸光如雾如水,嘴唇微张,美玉般的胸膛上两处艳红不住起伏。
任谁见了,都无法抵挡的美景。
沈慕锐的呼吸也粗了起来,他低喘著,继续为他施力。灵活的指头探了进去,在狭隘火热的甬道里,寻找那一处凸起。
忽然间,萧墨存弹了起来,体内作怪的手指,似乎碰到一个神秘的开关,令他全身的快感,顷刻之间,都涌向那里。
“慕锐……慕锐……啊……”
“叫我锐。”他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手指肆虐的程度,另一只手,则卖力逗弄那愈发坚挺的玉茎,令萧墨存整个人如通电流,被排山倒海的快感袭倒。
“锐……放,放开我,锐……”萧墨存不能自已地低喊出声,扭动着,在这狂乱的感觉中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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