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轰的一下脸色绯红,横了白析皓一眼,白析皓却恬着脸笑,将他簇拥到床边,随手一甩,袖风一过,那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林凛转身正待推开他,却已被他紧紧抱住,一双灵活的手顺着背脊腰线,来回摩挲。
“析皓,大白天的,你,唔……”他一句话未说完,酒杯白析皓低头堵住嘴唇,顷刻间炙热的情感随着那灵活的唇色倾覆而下,犹如燎原之火,将他烧得头脑空白,仿佛活命的空气,皆被抽离,片刻之间,林凛便觉四肢酥麻,腿部发软,全仗着白析皓的臂膀,方能勉强站立。
不知不觉间,他已被那人推倒在床,那人一双温暖的手,已熟门熟路,自衣襟探入,胸前敏感的两点,已被揉捏搓弄,令他一阵阵微颤麻痹。林凛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从他猛烈的攻击下逃出唇来,舔舔嘴唇,断断续续问:“你,你,怎么这么着急,啊……”
他尚未说完,白析皓已三下两下,拉开两人衣裳,露出大片剔透晶莹的肌肤,狂热的唇迫不及待地吞入那一点漂亮挺立的硬果,不住舔弄吮吻,一时间痛楚、酥麻。微痒等快感蜂拥而上,令林凛骤觉一阵痉挛,从尾椎至脚尖,迅速侵过。他情不自禁地扬起颈项,呻吟出声,想要推开白析皓的手,却再也无力去推动分毫。
恍惚之间,那双点燃欲火的手,已经深入他两腿之间,轻易覆上那处,轻轻搓揉套弄,每一下触碰,均能令他不住颤抖,林凛脑中的理智早已燃烧殆尽,只余下追逐快感的本能,身体内仿佛形成巨大的黑洞,渴望被更彻底的触摸,被坚决的穿刺填充。他情不自禁地抬起腰,迎合那拨弄自己欲望的手指,微微扭动,生生喘息。
身下人这等美态太过撩人,白析皓早已忍得临近边缘,却强按捺着,在那人耳边沙哑地问:“你要什么,凛凛,要我做什么,说出来,乖,说出来我才给你。”
混蛋,林凛眼含春水,恨恨地瞪着他,正要骂出口,另一只可恶的手,却伸到身后,托起臀部,四下游走,林凛微启双唇,颤抖着骂道:“白,白析皓,你,你给我适可而止,啊……”他顿觉身后一凉,却被那只手涂上清凉的膏体,林凛顿觉全身血液涌上脸颊,惊呼出声:“你,你居然,随身带着,啊,这,这等东西……”
“宝宝,不带着,若伤到你,我怎么舍得。”白析皓嘴角含笑,轻柔地吻上他的唇,缠绵悱恻,辗转不休,林凛被他高超的吻技撩拨得晕头转向,只觉那只作恶的手,悄悄地探入一根手指,再慢慢旋转按摩,既有耐性地等待着,“放松,宝宝,再放松点……”白析皓温柔地耳语着,细细吻着他的耳廓颈项,待他全身软下来,放探入第二根手指,又是极有耐性的抽动,试探,等了许久,方吻着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进去了,好么?”
林凛喘着气,瞪着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若是不答应,你,你难道不做了?”
“当然不。”白析皓笑了起来,痴迷地抚摩着他脸颊,眼里满是柔情爱欲,喃喃地道:“你真美,这么美,我如何忍得住。”
“那,那还废话什么?”林凛淡淡笑了,眼中波光潋滟,风情无限,他主动分开腿,攀上白析皓的腰,看着他,道:“我要你,析皓。”
白析皓睁大双眼,猛地一下抱起他的腰,撤出手指,狠狠将膨胀到极致的硬物冲入那令人销魂噬骨的蜜穴之中,“啊,轻,轻点。”林凛一声惊呼,语气暗哑魅惑,白析皓喘着气,俯下身去温柔无限,在那白玉般的身子上,徘徊流连,慢慢待那温暖潮湿的处所适应自己的尺寸,再由慢到快抽动起来。
进入他身体中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宛若置于迤逦缤纷的梦境当中,更那堪身下那人面带唇色,目含泪光,荏弱无力地随自己摆动,喘息呻吟之间,如此动人心扉,却又牵引主导你的速度和快感,催发你的欲望和满足。从没有想过,原来床第之间,鱼水之欢,是一种更为深层的相遇和交流,连这个旖旎的场所中,你拥有对方,却也交付自己。你带着你的爱人,冲向那刺激快感的巅峰;却也让你的爱人带着你,领略那等无法表述的爱和美妙。
情事过后,林凛慵懒地躺在白析皓怀里。他自那晚于醉花楼见着皇帝后,便不曾好好歇息,这两日三四次换歇脚的地方,心情难免波动不安。好容易到得一处将歇之所,又被白析皓忙不迭拉上床。待得一场狂风骤雨的欢爱之后,他已精疲力竭,伏在白析皓怀中昏昏沉沉。白析皓将林凛小心地拥入怀中,摩挲着他光裸的背部,导着他喘气平复,吻吻他的额角,低声细语道:“凛凛,身子感觉如何?”
“还好。”林凛蹭蹭他的胸膛,含糊地道:“析皓,你莫要怕。”
“什,什么?”白析皓吃了一惊,道。
林凛微微睁开眼,道:“我不是物品东西,不是他想抢就能抢的。”
白析皓愣了一下,忽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将怀里的人儿楼得更紧,低声道:“放心,我不会任他抢走你。”
林凛伸出手,搭在他胸膛上,柔声道:“萧宏铖是真正的帝王,只要他一日坐在那把龙椅上,便有无数的顾虑令他无法随心所欲。因而,对付他,从从前开始,我便知道如何做。现下,”他抬起头,无限温柔地看着白析皓,道:“现下有了你,我更明白如何应对。”他垂下头,视线变得清冽冷厉,淡淡地道:“除非他真想养佞臣乱朝纲,那我便不介意陪他玩玩。”
白析皓低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鼻尖,叹息道:“凛凛,宝宝,许多时候,我常恨不得将你藏起,不让这许多人觑探。那几个人,个个非善男信女,我虽不惧,但,却不得不忧。”
林凛微笑着吻上他,哑声道:“所以,把你的担子分一半给我,不要一个人挡着,好么?”
白析皓点点头,笑着拥紧他,道:“我越来越觉着,真是捡到宝了。”
林凛略微挣开他,瞪着他道:“下回你再这么猴急,就给我去睡地板。”
白析皓扑哧一笑,暧昧地贴近他,在他光滑的肌肤上连连撩拨,引起他一阵轻颤不休,林凛怒道:“白析皓,你,你又要做什么?”
“才刚猴急了,”白析皓一面忙着在他身子上点火,以免抽空答道:“现下来一次不着急,慢慢的。”
“嗯,唔……”林凛待要抗议,怎奈才经欢爱,身子敏感得紧,稍事撩拨,就已经喘气无力,只得由着他去了。
这一次直做到白析皓通身舒畅,林凛甚至昏迷。两人相处这许久,白析皓总在苦苦压抑欲望,他本就是肆意惯了的人,床第之事,自知人事以来,从未如此委屈过自己。可遇上林凛,初时相爱无望,后又遭一系列变故,林凛身子康复极慢,他一个大夫,如何能放纵自己的欲望而未及病人的身子?两人亲密,白析皓也是温柔多过狂暴,从未如这次这般,过了一把足瘾。待到事毕,林凛早已昏睡不醒,连为他擦身清理等事都未知,乖乖地缩在被里,仿佛婴孩一般纯净恬静,看得白析皓心动不已。他心满意足地在林凛脸上印下一吻,随后出了屋子。
白析皓亲手写了调养方子,命那妇人出外抓药煎熬,其间碰见袁绍之似笑非笑的目光,也不尴尬,他心情甚好,便对袁绍之笑了一笑道:“怎的,瞧旁人成双成对,可察觉自个形单影只?”
袁绍之嗤笑道:“我一个人不知多逍遥快活,倒是你,与其事后吃药补,不如当时就节制点,小凛也不需受那许多苦了。”
白析皓挑眉笑道:“你懂个屁,这等乐事,如何能节制得了。”
袁绍之翻了白眼道:“淫医。别忘了,补药之余,还得弄点治嗓子的。”
白析皓一愣,袁绍之好意地补充道:“小凛才刚叫那么惨,嗓子肯定哑了。”
这话一出,便是白析皓这等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起来,只得讪笑着离去,却果然嘱咐那妇人,多买一味润喉清肺的药来。
这里煎药服用等事暂且不提,单说白析皓三人,至此便在小院里一住多日。白析皓与袁绍之本就是挚友,同时不拘小节之辈,话多投机,更兼有林凛见识不凡,多有创意,三人论酒推茶,畅谈不已。白析皓开的方子灵验异常,林凛原本不经欢爱的身子,经过这几日调养,大有长进,与白析皓之间的情事,越发如鱼得水,柔情蜜意,尽在一室春光之中。人逢喜事,自然精神百倍。白析皓只觉活了这么久,从未如此快活,每日里看着爱人越发润泽美好的脸,搂着他细细软软的身子,直恨不得夜夜春宵,化到那人身子里去,经年苦恋,直到此刻,方尝到那等甜蜜。
这一日清晨,林凛却被一阵噬骨快感惊扰,梦中一波一波狂潮扑了上来,一张嘴,便听到自己细细碎碎的呻吟,他朦胧睁开眼,却见白析皓低伏在他两腿之间,黑色头颅不住起伏,正极力吞吐自己全身最为敏感之处。他心里气愤,哪有这大清早便发情的禽兽,伸手想推,怎奈那身子早已酥软无力,化成春水,哪里推得动分毫。不出片刻,便呻吟一声,崩紧脚尖,颤颤巍巍攀上高峰,正喘息未定,却觉股间一凉一痛,那作怪多次的手指又钻入钻出,十分忙碌。林凛抖着唇,颤声道:“白,白析皓,你禽兽啊,大,清早,发,发什么疯,还让不让人,啊……”
他安歇二字尚未出口,却被那熟悉的硬物刺入体内,瞬间的填充满足感令他又痛又舒服,不觉又闭上眼,在阵阵冲撞被白析皓带入熟悉的快感狂潮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平复,他全身软得如被抽干力气一般,有气无力地趴在枕上,任白析皓将他翻来覆去,清理按摩。林凛恨恨地骂道:“白析皓,你非得这么唤醒我么?”
“凛凛,宝宝,”白析皓讨好地吻着他雪白的背部,手下不停,大言不惭地道:“你若想睡便睡,不用理会我,我自省得。”
“一派胡言!”林凛怒道:“你让我那么弄弄试试,还能睡么?”
白析皓眼睛一亮,笑道:“如此甚好,不若明日凛凛便拿我一试如何?”
林凛轰的一下红了脸,这疯子神医,装了一年正人君子,差点让他忘了,此人原本如何毫无羞耻心。他啪的一下打掉白析皓的手,翻身过急,扯到痛处,忍不住哎呦出声,白析皓急忙轻揉他的腰部,道:“让你悠着点,又着急乱动。”
这到底是谁害的?“你,你,你无耻。”林凛气得口不择言,道:“自我初识你那日起,就无耻。”
“是,是,我无耻。”白析皓又哄又抱,笑道:“都是我不好,林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就完了。”
林凛正待再骂,却觉白析皓停了下来,收敛了笑容,惶然问道:“凛凛,你还记着咱们初遇,我,我对你做过的事?你还不肯原谅我么?”
他指的是初遇时白析皓给林凛下春药等事,往事如烟,谁会想到,当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如今却成为自己最亲密的爱人?林凛两世为人,这些事情,早已看淡,当即心中一软,微微一笑,柔声道:“你遇着的那是萧墨存,萧墨存早死了,你忘了么?”
白析皓粲然一笑,吻了他一下,道:“是,我错了。”
林凛瞪了他一眼,绝艳无双的美令他砰然心跳,正要低头深深吻住,却被林凛一推,正色道:“且慢,析皓,你才刚提到的事,令我想到一处关键问题。”
“什么?”
“你当时进宫,似乎有人接应,不然也不能扮成侍卫,又,又弄来那舞娘及他人。那么,那接应你之人,到底是何人?”白析皓脸色一变,眼神略有些闪烁,林凛一见,一把攥住他的手,厉声道:“白析皓,你莫要想骗我!”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窗外袁绍之的声音道:“白老弟,小凛,有人找上门来了。”
第82章
屋内二人闻言微微一惊,白析皓伸手一扯,一床锦被严严实实裹住林凛光裸的身子,正待起身,却被林凛一把攥紧手腕,喝道:“白析皓——”
白析皓回身,却见林凛弓起身子,锦被自赤裸肩膀直直滑下,当真黑发如玉,肌肤凝雪,那双眼眸里,闪着火光,牢牢盯着自己。一贯云淡风轻的男子,竟然带着惶急,惊恐,期望和不安。白析皓一震,忽然明白到,林凛实在害怕。这个男子,哪怕再怎么坚强乐观,再温和平淡,可对被欺瞒被利用的恐惧,却已然深入骨髓,再也难以挥去。
此时光景,外面便是山崩地裂,又怎能抽身而去?白析皓扬声道:“袁绍之,便是天塌下来,你也先给我顶着。”他返身坐回榻上,一把将林凛连被抱紧,柔声道:“凛凛,凛凛,听我说,我并无欺瞒,只是,只是我心羞愧,难以启齿。”
林凛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凛凛,”白析皓摸着他的头发,正色道:“我们初遇之时,误解甚多,我又不是良善之人,那等伎俩,如今想起,委实下作。我心中,每每想起,便很是扼腕,若不是这般不堪的相遇,你我二人,何须经历这许多曲折变故,方能夙愿得尝在一起?”
林凛冷声道:“人无发选择如何邂逅,也无选择在一次重来。我早说过,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无需惭愧。”
“凛凛,你在生气么?”白析皓微笑起来,沿着怀里人儿的背脊,一遍遍抚慰他,道:“当日我一心认定你是奸猾凶残之人,又肩负着师傅遗命,对你做下那等错事,便是你不计较,可我心中却总忐忑不安。幸而老天有眼,未铸成大错,否则,我真要抱憾终身。”
“那不是老天有眼,是沈慕锐安插在宫中的耳目反馈迅速。”林凛皱了眉头,打断他道:“不要混淆视听,你当日,到底与朝中何人有所接触?”他见白析皓有些迟疑,一颗心越发下沉,脱口而出道:“难道,你根本便听命于谁,便,便如琴秋那般?”
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白析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低头堵住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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