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却见施君正背对着我,手上把玩着什么,见我进来了便转过身,顺手把那东西置于桌岸上。我问道:“不知娘亲叫翎儿来有甚事情?”我猜想她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毒娘子上门的事情,也必定知晓了我用自己的血换来璃珞半年性命的事。其实,我对施君与我前身体主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并不清楚,只认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又怎么会不待我好,就未收藏自己的性子,现在经过这些事情,我不免懊恼自己的行为还不经思考。可我一个从未接触过什么大事的平凡的异世灵魂,又会想多少呢。只是经历这些实实在在的让我惊恐的暗杀,我才逼的自己正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我所面对的是一群什么的人。回想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点滴,我不禁又一次汗颜,这施君说来是我的母亲,但对我的态度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北,就算这古代母女的相处不如现代那么随和,但也不至于象我和施君这样吧,她对我不能说没有关心,可她的关心却不想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那种关心,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她对我的关心似乎还有恭谨的味道,与其说是母亲的女儿的,还不如说是下属对上级的来得确切。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我跟她之间并不那么亲密无间,反而那个施葶芳跟她到是对名副其实的母女。以前,我对这样的事不会在意,只当这古人拘谨,因为我是将来的庄主,对我的态度便不能象一般母女那样随随便便,可经过现在,我到有些不好确定,所以,这会讲话也是恭谨万千。
却听她说道:“今日叫翎儿来是想跟翎儿商议些事情,你先看看这东西。”说着拿起了刚才置于桌上的东西。因为她刚才正好挡住了,所以刚才我并没有看见那是个什么东西,此时才真正看清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镂空的玉盘,以黄褐红玉为料,玉盘中间有一环,环外镂雕着三只相同形状的麒麟兽,这三只麒麟兽朝向一致,鼎尾式分布,兽眼以及关节处以卷云表示,身上饰以鳞纹,三只麒麟兽的处理夸张而又灵动,极富韵律感。虽然我不是很懂玉,但光看着这精细的做工,色调深沉柔和,形成一种特有的温和光润的色彩,还有光华细腻的手感,再加上施君她竟然要我看,这玉肯定不凡。于是,我忖度着说道:“这到是一件绝品。”
“你到是说的不错。这是师傅刚打造的极品洛玉,是我们这玉灵山独有的,世上恐怕只有一件了。”那语气自是有一股骄傲在里头,顿了顿,接着道:“刚得到贴子,一个月以后便是燕国九千岁的五十寿辰,邀请你去祝贺。这三兽环行玉佩便是为九千岁的寿礼。”九千岁,不正是上次那个在我而是诞辰上派人送来那个赤霄与青城这对消失二十年的绝世好剑的那个九千岁嘛!燕国?我心中一凛,我刚做决定去燕国,都还没与人说起这个想法,这厢施君便让我去燕国给九千岁贺寿,这个只是巧合吗?还是别的什么?虽然心中有疑问,可这不是刚好乘了我的心嘛,我也省得跟施君说什么我要寻人的事,但我还是恭谨的回道:“孩儿遵命。”
“为了这次出行的安全,我给你带着‘暗士’吧。”
“暗士?”我有些诧异的接道。
“哦,翎儿忘记了。这暗士是我们山庄自己的特殊的一支队伍,保护庄主的安全,直接听从于庄主的命令。这暗士本来就要是要交到翎儿手里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现在刚好翎儿有用,早点交到翎儿手里也无妨。”听完施君的话,我不禁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情况,施君现在是庄主,她把庄主的福利让给我了,是说我现在是山庄的庄主了吗?我没遇过这种状况,只看过些宫廷剧,如果现在一个皇帝说要把显示皇帝的象征给了一个皇子,是在试探还是什么?这种事不是只有前者死了后者才能拥有的吗,那么,现在是,迟疑了下,我还是说:“孩儿不会有事情,娘亲的安全才是……”还要说话,却被施君打断:“不用说了,翎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啊。现在翎儿竟发生这么多事,叫我怎么对得起……”我看着施君,她却没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见她如此坚决的样子不想是在试探我,我也就不再推委了。“阿远。”施君喊道,便进来一三十开外的女子,正是施君的跟班赵远,“是,庄主。”
“不是说刘管事今日进庄了,现在何处?”施君问道。
“刘管事正在二小姐的院力谈论赵国玉商的事情。要不要奴才去请来。”赵远道。
“这样啊。那不用了。我正好找葶芳有事,我自己过去吧。”施君说道,在转头对我说道:“翎儿,我们一起过去吧。”
在路上,施君继续跟我说了暗士的事情。其实暗士分为两个部分,按我们的话来说,一个是情报部门,一个是武装部门。整个暗士的人或隐于山庄的某个职位,或只是在各国内的某一个角落,除了庄主本人,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其他人一概不知山庄竟还有这样的一个组织。情报部门共有五十六人,专门负责收集庄主所要的情报,这部门的首领是路洁云,便是那路文的母亲,山庄的管家之一。武装部则各个都是高手,负责山庄的安全,最重要的是庄主的人身安全,共有人员一百八十人,但留在山庄内的却几十人,其余的被安置在三国的某个角落,或是一个侍卫,或是一个商人,或是一个侠客,总之五花八门,首领是刘海。这两个首领直接听名于庄主,而我们现在要去见的正是这刘海,亦是山庄的管事之一。听完我又是一个惊讶,区区一个山庄,除了门面上的那些负责山庄的家丁和守卫外,竟也有这样的一个地下组织,是什么力量驱使一个山庄组建这样一个组织,这山庄背后真的只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只是身处宝地,富可敌国而已吗?
容不得我细想,我们已经来到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想必就是我的妹妹施葶芳的院子了,院内亭台楼阁,曲桥幽径,假山流水,花团锦簇,鸟语花香,典型的江南风格的庭院,与我那宝玉园相比,这边虽不及我那边来得大,来得新,但意境却比宝玉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踏上一条走廊,就听到后面的赵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庄主,崔管事来了,说有要事向您禀报。您看……”
施君眉头一皱,略做思忖,便对我说:“翎儿先去葶芳那,我去一下便过来。”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便急匆匆的走了,可怜我还没来得及抗议,她可是又忘记了我根本不记得怎么走,看我们来时的路走的必定是后门,且现在这儿又没个人的,我也找不着人给我带路,我这下可怎么找啊!无奈,我也只有顺着这走廊走到底,到前头说不定有人。我不得不叹服这园艺人员,好好的一条道,本来直通便可过到对面去,却非要弄得九曲八弯,曲径幽深,看是好看了,可我这可算是半个路痴的人来说,找起地方来就没那么好看了,简直转的我七晕八素,我连回到原来进来的地方都有些困难了。看着在我面前的两条路,左边是一排厢房,看起来有人住的样子,右边是一条小径,尽头是一个拱门,门后就不知道通向哪了。思索了下还是选择左边吧,有人就好办了。沿着房前的走廊,一间间走过,都未闻人声,便转了个弯,前面的一间厢房的轩窗半支,且隐约听到说话声,心下一喜,便快步过去,不是我有偷窥的癖好,实在是窗离的我更近,切窗又半支,我眼一瞟就自然看到窗里的景象了,可一看,吓得我嘴巴都合不上,这……这……这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窗内不远处便摆着一张湘妃榻,榻上有两个人,且都是男人,为什么我这么肯定是男人,因为从我这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那两个人胯间的器件,下面的男子白杉半褪,衫内空无一物,是白生生的肉,他身上是一青衣男子,衣衫也是凌乱,但衣衫下摆是敞开的,我正好可以看到青衣男子把白衣男子的白嫩嫩的双腿狠狠的扒开,那双腿轻轻颤抖着想要收紧,却被强力制止,脚趾紧紧蜷起,青衣男子的器件如棍子一般不停的在身下男子的后庭内穿插,每一次拔出时都带出内壁的红艳艳的媚肉,那画面如山洪爆发,竟让我迈不动脚步。天啊,地啊,娘啊,这个是血淋淋的耽美现场啊,我赶紧捂住鼻子,我怕我会忍不住喷鼻血啊!不是我好色,真的不是我好色,只是我好奇,是好奇,毕生从未看过这么真实的耽美画面,我一直很好奇那画面是怎样的,如今看来真的让人血脉膨胀啊,我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瞬间急促的呼吸,小腹下奇异的骚动,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撑不住了,可偏偏我的双脚如灌铅般移不动,只见那上面的男子的抽插速度猛然加快,那淫叫声声入耳,伴随着一声低吼及一个尖叫,上面的男子停止了动作,趴在了身下男子的身上,口中念道:“贱货,骚蹄子,就是欠压,这回爽死你了吧!”随着那青衣男子的俯下,也渐渐露出了那白衣男子的面容,待一看清,我更是一个激灵,天啊,那……那……那白衣男子的脸……是……是……仙儿,与我有过数面之缘的李仙儿,此时他欢愉过后的脸庞更是娇艳如花,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时仙儿的双眸半开,还犹自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但视线一和我相触,立即张大的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呆住。我也是一个激灵,慌忙退开,也没看路,低着头乱往有路的地方冲。不是我害怕面对他,只是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男子对贞洁什么的异常重视,若让其他人知道我看到这个场面,恐怕他就没活命的机会了,堂堂玉灵山庄怎可容他一个男子而让下人甚至外界的人笑话呢。不知为何,我对他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怜惜,对他的遭遇十分同情,虽听说过他的事情,可是他怎么敢在青天白日下做这种事呢,就不怕被我那妹妹或下人们看到,还不被扒了皮去!
慌乱间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只看到前面的亦是一排厢房,却感觉比刚才那排厢房要来得热闹,看到走廊那头走来一个侍童,我便快步上去,那个侍童见我先是一愣,随即福身说道:“奴才见过少庄主。”我正要询问他施葶芳的房间,却听他对着我身后一福身,“少二庄主。”我赶忙回身,看到身后两个人,一个正是那施葶芳,她见我,也是微愣,随即唤道:“大姐。”我笑者点头,刚想说是娘亲要我过来寻你的,却因看到跟在她身旁的女子而住了嘴了,我看着那女子的脸,寒衣与惊恐象是看不见的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那女子三十开外,看着我的眼神古怪,闪着某种光芒,见我看她,微哂,说道:“见过少庄主。”我瞬间呆鄂,这个人的脸,为什么这个人的脸……那次我因为帮施欣捡帕子而落水,当时我在水中看到一个人把象要的命般将我往水里按,那种恐惧的接近死亡的感觉至尽我仍身有体会,只要一想起来就一身冷汗,所以现在我总是离水远远的,一看到水我还心有余悸。可翌日我醒来了,好好的,也未听说落水时有什么人,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也就不甚在意了。可现在,竟看到那个在水中出现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怎么会不让我吃惊,我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怎么回事,难道那时不是我在做梦,或是产生的幻觉?
第五十一章
施君下了命令,定于五日后,我便起身去燕国都城鄞葭,从临平城到鄞葭来回竟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听,差点吐血,这里果然是交通落后的古代,一想到要在马车上颠簸一个多月,我就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我不晕车不晕船不晕机,我晕马车,我真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想的,那些有钱有势之人出门哪个少了马车的,可我一坐上去,颠个两下我就想跳车,这是人坐的吗?拖拉机都比这好,真不知还有人羡慕有马车可坐。但是我一想到自己并非去游山玩水的,这次燕都之行的主要目的还是去寻半仙温箜的,我的精神便为之一振,哪怕再大的苦也要去承受,这马车颠簸之苦又怎么克服不了。
昨日便收到司徒的传书,要我过府一叙,这事情便是那蔡家的茬。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蔡家的事情却并未放手,只是都交由司徒去办了,却不知这次是何原因。我一贯只带了蒋红,轻车简装来到苏记当铺,因为我来苏记当铺的次数越见增加,为了避人耳目,司徒便让我从后门而入,推开后门,径自走向花厅。这后门到花厅自是要绕些路,经过几间厢房,我也不去管这些房间的用处,自顾自行色匆匆,却碰上一个我不想见的人,司徒雪。自从我在内室听到她与司徒霜的对话后,面对她时我便特觉别扭,一个男人喜欢那是满足我的虚荣心,可一个女人喜欢,怎么也觉得让我别扭。这不,冤家路窄,我只得笑着打着招呼。那司徒雪见我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泼辣风格,看了眼身后的蒋红,说道:“我想和你单独说话。”说完便径自转身。我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难道要向我告白。以这些时日相处来看,司徒雪的性子确实有这可能。可看着她已先转身,我便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虽然我不反对同性之间的爱情,但是我自己确实是没那种兴趣,反正等下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接受司徒雪的。
制止蒋红的跟随,随司徒雪来到一隅,见顿住,我亦停下,如履薄冰的看着她。却见她不屑的说:“你也不必看见我觉得什么别扭,我才不可能喜欢你。”一听,我怔住,随即我顿时轻松不少,看着她也笑得自然多了。却见她有些羞涩的说道:“我喜欢的是……是……蒋红……”我有些呆呆的看着她,一时反映不过来,不会吧。但回想她以前看到我们时的表现,以前我还以为她看的是我,现在细想来她看的是我身后的蒋红。虽然我庆幸被喜欢的不是自己,但蒋红和她都是女人,看蒋红这样子,也不象是个喜欢女人的人,确切的说,不管是男人女人她都没有兴趣。似乎看出我的担心,司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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