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错事,猫为什么要咬我舌头?”她深吸一口气与他对峙。
“没错,跷班不算错事。”
胡蝶顿时一僵,随即又抬起胸来理直气壮的开口道:“我有事先走个十分钟应该没关系,大不了我明天晚十分钟下班就是了。”
“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公司规章要拿来干什么?”
顿时胡蝶无话可说的瞪着他,可是她真的不想就这样住他宰割。
“我明天会去请假,这样总行了吧?”她怒声道,说完后退自迈开步伐从他身旁走过。
突然之间,一道巨力从她腰间传来,下一秒她人已被拉回原位一一错了,纠正一下,是原位往前一点点,刚刚背抵到他胸膛。
“你想去哪儿?”
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上传来,胡蝶浑身僵硬的挣扎了一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呀!”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耶!
“就当你的脚三度扭伤好了。”
“什么?”
来不及消化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胡蝶顿觉腰间力道一变,她倏然被他打横整个抱了起来。
“我的天!”她惊叫一声,赶忙伸手抱住他的颈部,以平衡自己。“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快点放我下来呀。”
“如果你觉得我们还不够引人注目的话,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他俯视着她,微笑的建议道。
胡蝶的回答是将圈在他颈背处的五根指甲直接插进他肌肉中。
表情一僵,酷连酷双眸缓缓地眯了起来。
“如果你不想让屁股着地的话,就收起你的爪子。”他淡淡的警告道。
胡蝶并没有收手,反倒抬起下巴,以一副我看你是放我、不放的表情斜睨着他。
“很好。”
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让胡蝶感到一阵错愕,同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不过预感来得快,事发得更快!支撑在她身下的两股力道竟在一瞬间同时抽离。
“啊——”
悲惨而惊骇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栋商业大楼,然而这却不是让胡蝶觉得最丢脸的事,最丢脸的,是她根本就没有掉到地板上,他在抽离力道后的瞬间又复原,稳稳地托住她的身体。
“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警卫闻声而来,连同位于一楼银行内正忙于结算的银行人员都跑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她的脚又扭到了,而且很痛,所以才会叫得这么大声。”赫连酷脸不红气不喘的对警卫道。
他妈的混蛋!胡蝶忍不住在心中狂骂。
“胡小姐,你还好吧?”美女总是不寂寞的,连警卫部知道她。
“还好。”胡蝶气得连微笑都装不出来,她瞪着紧抱住她不放的赫连酷说,“所以,可不可以请协理放我下来?”
“你刚刚叫得这么大声,脚一定很痛,所以还是让我抱着吧。”赫连酷眉头轻蹙,一脸义不容辞的说道。
妈的……
“我的脚很好,刚刚只是突然被吓到而已,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一看。”她隐忍怒气,转动双脚脚踝处的关节。
“为防万一我还是抱你走一趟医院比较安全。”
“去——医院?”她事实上是想说去你的,但碍于第三者在场,她只好及时悬崖勒马的改成医院。“不必了,我的脚我自己知道。”
“不行,你是我重要的秘书,我怎么可以看你受伤却不送你到医院呢?”
他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警卫先生,我真的没事,你可不可以帮我跟他说一下?”胡蝶转身面向警卫,求助的说道。
“胡小姐,我觉得协理先生说得对,你最好还是到医院去一趟比较好。”警卫关心的道。
“先生……”胡蝶将目光投向第四者。
“我也觉得你最好去一趟医院。”第四者也有同感的说。
“OK,既然大家都这么觉得,我们到医院去吧。”赫连酷得意地盯着她说道,随即向在场其他人士说了声,“失陪了。”即抱着她大大方方的走进电梯,往地下停车场去。
第7章
“你到底想怎么样?”坐进车内,胡蝶板着脸劈头就问。
她真的快被他气死了!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在发什么神经,但是在人前对她动手动脚的也未免太过份了?!
“你家冰箱还有菜可以煮吗?”
蓦然听到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胡蝶再也遏制不住心中勃然的怒火,朝他怒吼出声。
“去他妈的,你不要转移话题!”
赫连酷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即眼里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笑意。他盯着她怒不可遏的俏脸,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未真正的认识过她,有着一流厨艺的她;会说粗话的她;甚至不再对他装娇作嗲,反倒以仇视目光狠狠瞪着他的她。
“女人是不说那几个字的。”他缓缓的开口说。
“哪几个字?去他妈的?”为了气他,她故意加重语气的再说一次。
赫连酷轻笑出声,“毫不妥协,嗯?”他熟练的将车子开离停车场。
“你到底想怎么样?”胡蝶怒瞪他的笑脸。
“只是想知道什么改变了你?”
她瞪着他,评估他这句话的认真指数。现在的她根本分不清楚他何时是认真,何时是在开玩笑。
半晌后,确定他的神情颇为认真,她瞪着他开口问:“什么什么改变了我?你到底在问什么?”
“为什么放弃了?”赫连酷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开口问她。
“放弃什么?”
“放弃我。”
完全超脱想像之外的答案让胡蝶瞠目结舌的瞪着他,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赫连酷瞄了她一眼。
胡蝶慢慢地恢复正常,然后她撇了撇唇,以状似无聊的口吻道:“因为有人叫我不要妄想,所以我就从善如流的听了。”想起这事,她依然可以感觉到心脏突然紧缩的痛苦。
“我以为会有其他原因。”
“例如?”
“例如欲擒故纵。”
胡蝶倏然毫无笑意的哈哈大笑两声,“抱歉,那不是我的Style。”她在心里苦涩的付度着,以他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情况下,她这样做只有“亲痛仇快”而已,她才不会那么笨哩!可惜现在说这些,一切都是枉然。
“我以为毫不妥协永不放弃才是你的Style。”
胡蝶耸耸肩。
没错,毫不妥协永不放弃的确是她的Style。不过面对一个可能拥有成见会鄙视乡下人的亲朋好友的男人,这叫她如何毫不妥协永不放弃?
唉,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自从她决定放弃他至今,她依然对他念念不忘,甚至还多次作梦,梦见自己弄错了,他正是她的Mr
Right。
唉,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早该死心,为什么她还要觊觎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也许是因为他们还靠得太近吧。
她决定了,以后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能少一分钟与他接触就少一分钟,她一定要彻底让自己对他断念才行。
“好了,如果这就是你‘挟持’我的目的,现在目的达到可以放我下车了吧?”她看向窗外,突然冷言冷语的说道。
“这并不是我的目的。”
她转头看他,一双秀眉皱得死紧。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她直截了当的问。
“说出来我怕吓到你。”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他将目光瞄向她高挺的胸部,缓慢 的点头道。
胡蝶握紧拳头,强忍着与他吵架的冲动。“你到底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就请放我下车。”她以冷静的声音说。
“说。”赫连酷认真的回答,不过后头却有个但书。“但是等晚餐后再说也不迟吧?”
“你晚上不是有事?”她怀疑的盯着他。
“推了。”
“那,”她忍不住怀疑的轻眯了一下眼睛,“你要请我吃饭?”
不会吧,为什么之前期待、盼望了半天,他连个字儿也没提过,等她确定要放弃他,那些迟来的希望却又都—一实现?这是干么,想将她活活气死吗?
“事实上我比较喜欢吃家常菜。”赫连酷突然牛头不对马尾的说道。
“意思是说,你要亲自下厨煮饭请我吃?”她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试着诠释着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会煮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煮给我吃。”
胡蝶蓦然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一脸“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的表情回视他。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问你家冰箱有菜可以煮了吧?”
“没有。”一阵呆愕后,胡蝶答道,“我家冰箱内空无一物。”离他远点、离他远点,她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她。
“没关系,我们现在去买。”
拜托,难道他真的听不懂她是在拒绝吗?
“我忘了说,我家简装瓦斯刚好没了。”她急忙想出另一个拒绝的理由。
赫连酷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地说出令胡蝶瞬间跌入地狱的话。
“没关系,我们到我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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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过像他这么霸道,而且不知体贴的男人。胡蝶一脸无奈的提着刚刚他从超市血拼来的战利品之一,边走边被他催赶的来到他家。虽说她手上的东西不及他手上的十分之一,但是有男人第一次请女生到他家时,会叫女生提东西吗?
不,当然不,但是她上头那句话中却出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她不是他请来的,而是被他挟持来做饭的,所以身为肉票的她怎能为提一点东西而抱怨?
对,肉票无行为自主之权利,但是肉票却绝对有不妥协的权利。
“我已经说过了,我绝对不进厨房,你自己看着办吧。”放下手上的东西,她语气平淡却意志坚决的看着他说。
还记得上回他在吃她煮的东西时脸上惊艳的神情,那让她满足到现在想起来都还会笑,但是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他了,又怎能让记忆增添一笔幸福,让她的放弃之路变得更加艰辛呢?所以她绝对不能妥协。
“那我们只好吃泡面了,还好前几天我才买了一箱泡面。”赫连酷耸了耸肩,一脸随遇而安的表情。
泡面两个字让胡蝶在一瞬间变得心软,但是誓词犹言在耳,她不能这么快就自掌嘴巴。
“要吃泡面你自己吃,我不奉陪。”眼不见为净是最好的办法湖蝶说完后,转身便想离开,但一连串塑胶袋扯动的声音,和他的求援声却在她身后响起。
“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要冰起来吗?”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即使心里不断有个声音这么叫着,但是在原地僵持的站立了一会儿之后,胡蝶依然忍不住的转身面向他。
突然之间,一个空空如也,除了几瓶饮料排放在冰箱门上的冰箱霍然出现在她眼前,她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有人家里的冰箱,除了几瓶饮料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不相信的冲上前,伸手拉开冰箱上门,一个除了结霜外什么也没有的冷冻库就这么晾在她眼前。
“你到底买冰箱来做什么?”她转头盯着他问。
“冰饮料,还有制冰块。”赫连酷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下层冰箱门上的饮料,又伸手将上层内的制冰盒拉出来,证实自己的话。
胡蝶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你难道都不开伙吗?”
“煮开水的时候吧。”
拜托,此“伙”非彼“火”,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你三餐都不在家里吃吗?”她深吸一口气道。
“我不会煮。”
“连个蛋炒饭都不会?”她注意到他冰箱内连一个蛋都没有,这实在太夸张了。
“没有人教我。”
她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那你总看过你妈妈炒饭吧?”
赫连酷在蓦然之间忽然沉默了起来。
“没有,事实上我连她都没见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