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洛克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女性杀手耶,那个女人的年纪那么小,他也不放过。」
「谁知道她那外表纯洁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说不定她在床上荡得很呢!不过她的身材看来还算不错。」第三个女声再度批评道。
「什么不错?瘦巴巴的有什么看头!像我这样玲珑有致才叫好,妳懂什么?」头一个女声自恋的反驳。
「如果那么好,怎么洛克就看不上妳?」第三个女声嘲讽着。
「妳──」
「好了啦,这有什么好吵的?」另一女声相劝道。「洛克不是一向都偏好高挑的女人,为什么这次带了一个这么娇小的女人来?」
「大鱼大肉吃多了总得换换清淡口味吧!不然怎么会没人知道她?」
「反正她也快变成弃妇了,有什么好讨论的?倒不如猜猜这回丽姐可以留住洛克多久吧?」
「妳好无聊喔!还不如想想办法让洛克看上妳比较实际。」
「喂!妳干嘛老是针对我……」
原来今晚在宴会上她所感受到的不屑目光,真的不是自己敏感……
大众的目光都是这样苛刻的评价着洛克的女伴,或许是洛克所表现出来的轻蔑态度,才会使得人们也用异样不屑的眼光来看待洛克的女人。
她悲哀的自觉到,自己原来也是其中的一员!原本想用赎罪的心情待在洛克身边,却不料竟换来一场严苛的精神折磨。
她不明白洛克为何要带她一同赴宴,然后再对她置之不理地拋弃在一旁?从昨天到今天,洛克展现自两人重逢后未曾显露过的友善,令她欣喜得忘记之前他那残酷的言行而轻易的答应与他一同赴宴,不过,即使她存心反对,恐怕他也不会允许吧!颜水柔苦涩的自嘲。
她真的不想再听到他吐出恶意的言词,只想沉溺在即使是他装出来的温和态度里逃避现实,这样的心态是不是很可悲呢?
颜水柔眼睫潮湿,疲累得坠入不安稳的睡眠中……
睡梦中,引发这一切翻天覆地的原由又如同这些年来一般,不时的侵入她的梦中。
今夜,那初悬的甜蜜与随之而来的椎心梦魇又历历在目……
十九岁的颜水柔生平第一次陷入爱河,对象是热情又温柔的程伟杰。
颜水柔从来不知道被人百般呵疼的滋味,直到她遇上程伟杰。也许吧,她努力地回想,只有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在母亲的身上享受过被呵题的感受,可是时间并不久长,以后就再也无迹可寻了。充斥在她脑海里的永远是那偶尔见到的父亲,父亲冰冷嫌恶的表情令她不下数万次的问着自己,到底为什么父亲会如此讨厌她?直到那一天,她才有些明白……
这天晚上程伟杰依惯例的送她到家门口,两人坐在他的车内,刚结束了一段缠绵的热吻,以示暂别。
「柔柔……」程伟杰搂着颜水柔坐在腿上,他将头趴在她肩上喃喃地呼唤,呼吸有些急促。
「杰……」颜水柔脸红娇喘的感受着他依旧放在自己胸脯上的手。
「柔柔天使,我真的不想放妳回去,只想一直和妳在一起。」稍稍平复冲动的欲望,程伟杰抬起头凝视着眼前天使一般的可人儿,灰眸中流动着热情爱恋的银光,闪闪发亮。
颜水柔闻言更是羞红了脸,因为他大胆而露骨的话语。
「你好讨厌,怎么老是说这种话嘛!」她娇嗔道。
看她害羞的模样,他轻笑的调侃:「才说两句话就脸红成造样,那如果我说……」他神秘兮兮的将嘴凑近她的耳边。「柔柔天使,我已经快受不了了,我好想一口吃了妳……」他的嗓音低沉性感的魅惑着她,热气呼进她的耳里。
颜水柔顿时脸红得快爆掉了,她嗔怒的睇他一眼,小手举起搥了他几下,「不许说了,你……你好不要脸喔!」
程伟杰轻笑出声的抓住她的小拳头,连连亲吻着。他心中怜爱的看着她睑上持续不退的红量,一俯头温柔的合住她的层瓣,细细品尝,试着安抚她,霎时车内又恢复平静。
细细的喘息声渐渐转为急促,程伟杰实在无法放开口中甜蜜的红唇。他感觉血液直冲脑门,全身就怏爆炸了,他情不自禁的解开她胸前衬
衫的钮扣,手掌迅速的滑入她保守的白色胸衣内握住她的柔软,手指则找到浑圆上的凸起,细细搓揉着;他口中的吻持续加深,缠绵又缠绵……
颜水柔全身发软的任他予取予求,尤其是当他的手掀起裙探索着她的底裤时,她的全身有如电流通过般颤抖不已,臀下更感觉他坚硬的勃起抵住她,时而悸动着。
他爱不释手的隔着棉质底被描绘她女性私处的形状,终究还是忍不住的从裤缘钻入,寻着她那颗羞涩的珍珠,轻轻的在上面摩挲着。
两人之间并非没有如此亲密过,但颜水柔还是感到非常的不适应,尤其当他抚摸她时,她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热流窜周全身,令她更加不明所以,只能无措的握住他那正在她下腹间蠢动的手臂。
「杰……不要了,拜托……」她浑身燥热的哀求。
程伟杰全身僵硬的停下动作,勉强将手挪开后,粗喘着搂紧她,「天使,我会被妳折磨死……」他埋首在她细小的肩头上嘟嚷着。
「杰?!」
他深深呼吸,勉力压下快脱轨的欲望,抬起头深情的凝视着眼前嫣红的小脸蛋,还是忍不住又轻啄她的红唇好几下,却不敢再深入。
「天使,妳该进去了,明天见喽。」他放开她后温柔的说。
「嗯。」她柔顺的下了车,依依不舍的走进家门。
程伟杰目送她进了家门才发动车子离去。
颜水柔一脸甜蜜的踏进玄关,却有丝奇怪客厅的大灯竟然是开着的,她狐疑的探头一看,发现父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容是一贯的深沉,只是今夜在明亮的灯光下,还可以看出比平常多了一丝不悦的神色。
「爸,」她有些胆怯的叫了一声。「我这就回房间。」她很快的说完,转身就想走回自已的房间。
「站住,过来坐下,我有话问妳。」颜峻山叫住她。
颜水柔心一惊,忐忑不安的走回客厅,坐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
颜峻山仔细观察着颜水柔,脸上不悦神色加深,双眼也燃起怒火。
「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颜峻山开门见山的问。
颜水柔呆愣住,脸色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有喽!」他肯定道,眉宇间显出一抹阴冷。
「爸,您为什么这样问?」她小声的问。
他冷哼一声,「我只是想告诉妳,妳绝对不可以交任何男朋友,免得日后害了别人。」颜峻山意有所指的说,心中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怨气更深。要不是她,心眉也不会落得要住在疗善院里,他绝不让她这个祸水有得到幸福的机会。
「害了别人?!爸,这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问着父亲,只不过是交个男朋友而已,怎么会害人?
「想知道吗?妳确定承受得起?」他冷笑着问,神色诡异。
颜水柔被父亲的神色所骇,「爸,我……我不懂您的意思?」她迟疑的问,内心有一股不祥的预兆。
「好,妳想知道我就老实告诉妳,妳一直以为妳妈是住在医院吧?」
「嗯,您说妈身体不好要长期休养。」她想到这几年来未曾见到的母亲,心中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何从不让她去探望母亲。
「其实妳妈并非住在医院,而是在精伸疗养院,妳懂吗?」他的神色显露出不带情感的残忍。
「精神疗养院?!您的意思是说妈……妈她……」她语气迟疑。
「对,妳妈就是因为有遗传性精神病才住进疗养院!所以如果妳交了男朋友,将来结婚生于后,就只会害死别人而已,这样妳懂了吗?」
他残忍的说着。
颜水柔脸色惨白的看着父亲狰狞冷厉的脸。「您……您的意思是说……如果以后我有小孩……小孩会……会……」她早己语不成声。
「对,甚至妳自己本身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发作。如果妳不是我女儿,我才懒得管呢!」他嫌恶的说着。「好了,我话就说到此,妳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起身走回房,脸上犹挂着一抹残忍得逞的神色。
留在客厅的颜水柔面色惨白,感觉父亲的话有如青天霹历。
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母亲有这种遗传疾病?为什么要等到她认识了杰、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时,才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杰!我该怎么办呢?颜水柔伤心的泪水奔流而下……
一想到程伟杰对自己的深情,万一他知道自己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病症时,又会如何看待她呢?
十九岁的颜水柔在这一夜几乎流干了泪水,却仍是无法接受这个注定了与程伟杰永远不能相爱的残酷事实……
洛克站在床前,借着黎明的晨曦看见颜水柔正不安呓语的睡容,她紧闭的眼中不断泛出泪水,身上冒出的冷汗早己浸湿了柔长的黑发而令其贴在脸上,蹙起的眉则彷佛盛载着千年的愁般,化解不开……
是什么样的梦魇会让她如此泪流不止,就像是想在一夜之间将泪水流干般?
与丽姐一夜的厮混发泄,却一点也没有让他忘却当他告诉水柔要她自己回去时,她眼神中的凄苦无助,而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拽的欲望,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他对水柔的饥渴。
她是怎么办到的?让自己这么沉迷在她那青涩的娇躯上。而此时,看着她那彷佛流不尽的泪水,他的内心竟隐隐作痛起来,她如此不设防的愁苦,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灵深处……
不假思索的,他爬上床躺在她身边,将她揽进怀中并伸手拭去她满腮的泪水,再将她的小脸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可是才一会见工夫,泪水己然湿透他胸前衬衫,更灼痛了他的心房……
「嘘,别哭,宝贝别哭……」他喃喃低语地安抚着她,语气中有着从未显露过的温柔。
陷入恶魇中的颜水柔在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安抚下,渐渐止住了泪水,进而恢复平稳的睡眠,可是她紧蹙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过……
那一夜之后,颜水柔一直疑惑着那天夜里到底是什么将她拉出梦魇中?而唯一模糊的认知只是她似乎寻得一处安全的庇护,那彷佛是久速以前她曾寻到过却又失去的感受。她的思绪飘向洛克,却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的痴人说梦,洛克早己恨她入骨,怎么可能会来安抚陷入恶梦中的自己?更何况那天晚上只有她自己一人待在卧室中而己!
那夜之后,时光又悄悄过了数星期,洛克依旧不时要她换上礼服,陪他出席各式大小晚宴。
不同的是,他不再在宴会结束后拋下她一人独自回他的寓所,但是颜水柔却也知道洛克的女伴绝不只有她一人而己。她默默吞下嫉妒的酸楚,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他的忠诚,毕竟连他传闻中的未婚妻都不干涉他的行为了,她这个只供他泄欲且又渺小得微不足道的女人又有何资格说话呢?
另外,这几个星期以来,若是没有参加晚宴的夜晚,洛克常会出其不意的在晚餐时间回到寓所跟她一同用晚餐,然后陪她坐在那大得吓人的客厅中浅酌美酒、闻谈聊天,只是话题从不涉及两人之间的过往与未来。
虽然颜水柔窃喜于他竟肯花时间陪伴她,不过却也惊讶于他旺盛得吓人的欲望,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要,她就不能拒绝。
这夜,两人又坐在客厅沙发中品尝着美酒,在一阵沉默过后,颜水柔纳闷着他为何突然静默无语,于是不自在的打破沉默。
「你知道吗?我以前从不沾酒,因为──」她边说边抬眼看他,却突然看到他逐渐变深的灰眸正闪箸奇异的银光,她顿住话语,喉咙不禁紧缩起来,因为她已经太过熟悉那道奇异的银光代表什么……
「过来。」他嗓音低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