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acup的女人 作者:张小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个acup的女人 作者:张小娴-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那些性感的内衣不管用了吗?”
  游颍苦笑:“性感的内衣只能带来一点冲击,新鲜感失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作用。”
  “我最怀念的是我和森最后一次做爱,那一次,大家都很开心,在分手前能够有一次愉快的性爱,那是最甜蜜的回忆。”我说。
  “是啊!总好过分手时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做爱。”
  “有几次跟森做爱的场面我是到现在还记得的。”我回忆说。
  “是吗?有多少次?”游颍笑着问我。
  “就是好几次嘛!”我脸红。
  “我也有好几次,有时想想也很无奈,我和大海最开心的那几次都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
  “我也曾问过森,长时间跟同一个女人做爱,会不会闷。”
  “他怎么说?”
  “他说不会。”
  “我从前以为女人是没有性需要的,二十出头时,做爱只是为了满足男人,到了三十岁,才发现原来我也有需要的。”
  “你猜男人怀念女人时会不会想起跟她的一次性爱呢?”我问游颍。
  “我也不知道。”
  “男人会不会比较进取,他们希望一次比一次进步,所以最好的一次应该还没有出现。”我说。
  “那真要找一个男人来问一问。”游颍掩着嘴笑。
  跟游颍分手后,我回到家里,飞奔到我的床上,用身体紧贴着床单,我真怀念我和森的最后一次,可惜新屋太小了,我不能带走这张床。
  搬屋前的一夜,我收拾东西,大部分家私都不能带走。床不能带走,我把床单和棉被带走,棉被是在秋凉时森买给我的。我把那幅“雪堡的天空”从墙上拆下来,用报纸包裹好。
  有人来拍门,是郭笋。
  “需要我帮忙吗?”
六十三
  “我要带走的东西只有很少。”我说。
  “我很喜欢这里的布置,大概不会改动的了。”郭笋说,“你有新的电话号码吗?”
  “我很晚才去申请,新屋那边到现在还没有电话号码。”
  “听说现在即使搬了屋也可以沿用旧的电话号码。”
  “我想重新开始嘛!”我笑说。
  “你跟你的粥店东主进展如何?”我关心她。
  “明天我们一起去大屿山吃素。上了年纪的人只能有这种拍拖节目,不过我们打算迟些一起去学交际舞。”
  “他会搬进来住吗?”
  “怎么会呢?这是我自己的天地。”
  “你跟他还没有?”我向郭笋打听她跟粥店东主的关系。
  “人是越老越矜持啊!况且我还是不敢,之前的一个男人在看到我的裸体后便跑掉了。”郭笋尴尬地说。
  “跑掉?”我吓了一跳。
  “也许我的容貌保养得好,令他误会了,以为我的身材也保养得一样好。”郭笋笑着说。
  “他真的立即就掉头跑?”我想象那个场面实在太滑稽了。
  “不,他只是悄悄弄响传呼机,说有人传呼他,匆匆跑掉而已。”
  “真是差劲!”
  “他可能想象我有一双高耸的乳房,所以发现真相后很恐惧吧。”
  “你不是你自己说得那么差的。”我安慰郭笋。
  “想想那天也真是很滑稽的。”郭笋掩着嘴巴大笑。
  “这一位粥店东主要是再敢跑掉,你就宰了他!”我跟郭笋说笑。
  “好呀!宰了他,用来煲及第粥。”
  “你跟唐先生吵架了?”郭笋问我。
  “不是吵架那么简单。”郭笋提起森,又令我很难过。
  “我看得出他是好男人,你们那么恩爱,我还以为你会和他结婚呢!”
  一个会让男人在重要关头跑掉的女人的观察也不是太可信的。郭笋看错了,森是不会跟我结婚的。
  郭笋见我不肯多说,也不再问。
  “你连沙发、床、冰箱都留给我,我不用买了,这个冰箱还是新的呢!”郭笋顺手打开厨房里的冰箱。
  “咦,这个生日蛋糕你还没有吃吗?”郭笋在冰箱里发现了那个森特意叫她为我做的玫瑰花蛋糕。那个蛋糕已经象石头一样坚硬
  星期天早上,游颍、常大海、徐玉、宇无过来替我搬屋。
  我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我走到床前,再一次不能自己地倒在床上,我为什么竟然舍得卖掉森送给我的屋?就为了那一点清白和自尊?这里曾是森送给我的一份爱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带走,能带走的,只是我脖子上的蝎子项链。我伏在床上哭了。
  “我知道你会这样的。”徐玉走到床边。
  我抹干眼泪。
  游颍倚在房门说:“这里已经卖了给别人,不舍得也要走。”
  她永远是最冷静的一个。
  “早知那样不舍得就不要分手。”徐玉说,“他们在楼下等我们。”
  我从床上起来,“走吧!”
  “慢着——”我想起还有一件事。
  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把那个坚硬的生日蛋糕拿出来。
  “你买了蛋糕吗?我肚子正饿。”徐玉说。
  “不能吃的。”我说。
六十四
  新屋里有一张两尺半乘六尺的床,因为是贴着墙而造的,为了迁就墙角一个凹位,床角也造成一个凹位,可惜手工很差,那个凹位和床之间有一条缝隙。我拿出森买的床单,铺在床上。床太小而床单太大,要重叠一次。
  “电话呢?为什么没有电话?”游颍问我。
  “明天才有人来安装。”
  “我的无线电话没有带在身边。”游颍说。
  “不用了。”我说。
  “大海,你把你的无线电话暂时借给周蕊。”游颍跟大海说。
  “不用了!”我不好意思征用常大海的电话,况且他也似乎有点愕然。
  “怕什么!”游颍把常大海的电话放在桌子上,“你第一天搬进来,人地生疏嘛,有事要求救怎么办?况且只是一天。”
  “你暂时拿去用吧!”大海说。
  朋友始终还是要离去的,我一个人,实在寂静得可怕。午夜十二时,常大海的无线电话响起。
  “喂——”我接电话。
  “喂,请问常大海在吗?”一把很动听的女声问我。
  “他不在。”我说。
  “这不是他的手提电话吗?”
  “这是他的手提电话,可是他不在这里。”我在怀疑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哦——”女人有点儿失望。
  “你是谁?”我问她。
  “我是他的朋友。”女人轻快地回答。
  “我可以转告他。”我说。
  “不用了。”女人挂了线。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甜腻,好象在哪里听过似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跟常大海有什么关系?游颍认识她吗?她会不会是常大海的秘密情人?
  我把“雪堡的天空”拿出来,放在睡房的一扇窗前面,这个风景无论如何比无敌天桥景美好。
  常大海的电话在清晨又再响起。
  “喂?”我接电话。
  电话挂了线,会不会又是那个女人?
  我在中午时把电话拿上律师楼交给常大海,游颍出去吃饭了。
  “昨天晚上睡得惯吗?”常大海问我。
  “还不错。”
  “没有人打这个电话找我吧?”
  “有一个女人。”我说。
  “哦。”常大海有点尴尬,“她有说是谁吗?”
  我摇头。
  “可能是客人吧。最近有个客人很麻烦,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找我一次。”
  我觉得他不太象在说真话。
  游颍刚好午饭回来。
六十五
  “周蕊,你来了?用不着那么快把电话还给我。”
  “今天上午已经驳通电话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写下电话号码给她。
  游颍向我眨眨眼,示意我望望刚刚进入公司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来很年轻,大概二十三、四岁吧,穿着一件白色透视的丝质恤衫,及膝裙,她的胸部很丰满,她就是游颍说的那个三十六C 的奥莉花胡。她正在跟一位秘书说话。
  “我送你出去。”游颍不想在大海面前跟我谈论那个女人。
  在电梯大堂,她才肉紧地捉着我的手说:“很夸张是吧?”
  “比徐玉还厉害。”
  “她特别爱亲近大海,讨厌!”
  我刚才听到这个女人说话,她的声音不太象昨天晚上打电话找常大海的女人。
  “你现在去哪里?”游颍问我。
  我打开皮包,让游颍看看我开的一张支票。
  “把钱还给唐文森。”我说。
  “二百八十万啊!真是可惜!”游颍好象比我更舍不得这笔钱。
  “金钱有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数字。”我说。
  真的,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有钱又有什么用?
  “你打算亲手交给他?”游颍问我。
  “我拿去邮寄。”我提不起勇气约森见面。
  “二百八十万的支票拿去邮寄?不太安全吧?”
  “支票是划线的。”
  “还是找个人送去比较安全,要不要叫我们公司的信差送去?反正唐文森的办公室就在附近。”
  “这……”我犹豫。
  游颍走到接待处拿了一个信封。
  “你的支票呢?”
  我把支票交给她。
  “要不要写一张字条给他?”游颍问我。
  “支票是我签名的,他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游颍把支票用一张白纸包好,放在信封内,封了口。
  “把地址写在上面。”游颍拿了一支笔给我。
  我在信封上写上森的名字和公司地址。
  一名信差正要出去,游颍把信封交给他说:“送到这个地址,要亲自签收的。”
  电梯门打开,那名信差匆匆收下信封,走进电梯里。
  “这样安全得多。”游颍说。
  我突然觉得后悔。
  “我要取回支票!”我急得哭起来。
  一部电梯停在顶楼,另一部电梯已下降到五楼,我沿楼梯跑下去。
  追出大厦,我发现他背着一个背囊走在几十码外的人群中。
  “喂!不要走!”我大声呼喊。
  街上的人回头望我,唯独那信差没有回头。我追上去,终于在马路中央扯着他的背囊。
  “你干什么?”他问我。
  “把我的信还给我。”
  “哪封信是你的?”他问我。
  我在信差的背囊里找到给森的信。
  “是这个。”我说。
六十六
  游颍追到来。
  我抱着信封,好象失而复得,我真的舍不得。
  “小姐,你搞什么鬼?你从十五楼跑到地下,累死我了!你不舍得把钱还给唐文森吗?”游颍喘着气说。
  “不是不舍得钱,我不舍得放过最后一次跟他见面的机会,这张支票,我应该亲手交给他。”
  我把信封放在皮包里,把皮包抱在胸前,走路会内衣店。内衣店关门,安娜和珍妮都走了,我终于提起勇气打电话找森,他在公司里。他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我约他见面,他问我喜欢到哪里,我选了那一间我们常去的法国餐厅。
  森准时出现。
  “你是不是搬了家?”他坐下来劈头第一句便问我,“你搬到哪里?”
  我把支票交给他,“还给你的。”
  “我说过我不会要的。”他把支票放在我面前。
  “你有没有爱过我?”我问他。
  “你还要问?”森惨笑。
  “那么请你收下这张支票。”
  “我求你不要逼我。”森坚持不肯收。
  “如果你有爱过我,你收下这张支票吧,我求你。”我把支票放入他的口袋里。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点头。
  “你什么时候会要一个孩子?”我笑着问他。
  “孩子?”
  “跟你太太生一个小孩子,那样才象一个家。”我凄然说。
  “你以为你走了,我就可以立即回家生个孩子吗?你一直都不明白我。”
  “难道你永远不要孩子吗?”
  森望着我不说话。
  我低下头喝汤,不知怎的,我的蝎子项链突然松脱,掉到那一碗菠菜汤里,汤溅到我的衣服和脸上。
  森连忙替我捞起项链。
  “汤很烫呢!”我说。
  森拿手帕替我抹去脸上的汤。
  “我去洗个脸,也顺便把这个洗一洗。”
  我拿起项链冲进洗手间。
  我冲进洗手间里痛哭,我不能在他面前哭。为什么总是在离别时有难以割断的感情?我真的恨他不肯离婚。
  我把蝎子项链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再用一块毛巾抹干,那个扣有点松,所以刚才掉下来,我实在不该戴着这条项链来。
  我抹干眼泪,回到座位。
  “你没事吧?”森问我。
  我摇头。但我岂能瞒得过他呢?哭过的眼睛,无论如何也不会澄明。
  “你衣服上还有污渍。”森说。
  “算了吧!”我说,“谁没有在衣服上沾过污渍呢?这几点污渍会让我记得这一顿饭。”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他再一次问我。
  “难道你要我等你吗?”我反问他,“根本你从来没有叫过我等你。你肯叫我等,也是有希望的,可是你连叫都没有叫。”
  “我希望你离开我以后会快乐。”他失意地说。
  “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好,回家做个好丈夫吧。”我有点儿激动。
  这一顿饭,无声无息地吃完。我太理想化,我以为一对曾经深爱对方的男女可以在温柔的烛光下分开。偏是因为曾经深爱,见面时无法潇洒,只有互相再伤害一次。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了。”
  “你害怕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吗?”
  “让我送你回家好吗?”我问他。我从来没有送过你回家,你从来不让我接近你住的地方,你住在哪一座、哪一个单位,我也不知道。现在你应该放心让我送你回去吧。不用再担心我会发神经上门找你。
六十七
  森站在那里犹豫。
  “怎么样?还是不批准吗?”
  我很气馁,他到现在还不相信我,还以为我是那种会上门找麻烦的女人。
  “你怕我会去骚扰你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也知道你的存在,我只是不想你伤心。你把我想得太自私了。”
  “那么现在总可以了吧?”我问他。
  “好吧。”他终于答应。
  我还是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以前有很多次想过要走来这里等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