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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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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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了?”格雷格问。
  白瑞的眉头拧着。
  “我们知道这种问题已经很久了吗?”
  白瑞摇了摇头。“我认定这个与其它的是同时装入的。备份批处理文件和发运地址是一周前被扰乱的,不论是七天还是十天,总之是大量的机器。”
  “所有的型号吗?”
  “如果能改变主文件,就意味着能影响到生产线上的每部机器。”
  这同样适用于应用程序。白瑞意识到。配置中心已将各种应用程序装在服务器上,这样一个工人在调出某客户所要求的程序配置时,所用的时间就可以远远少于终端用户。
  白瑞拿起吉姆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分机号。吉姆本人则仍然是一只手托着额头在发呆。
  “葛雯?你知道我们在培训室里配了些新的电脑吗?你到那儿去,然后再打个电话过来,我想让你在那儿选台机子。”
  他们等着葛雯到技术部新的培训室。在过去的两个月,他们用西姆公司各种型号的机型装备了培训室,用来培训电话定购销售员和技术员。白瑞用无名指在桌上敲着,直到葛雯又打来电话。
  “好吧,打开门边第一排的任何一部机子。随便哪部Star系列的机子都行。已经打开了,那好。我们想把日期改在七月二十五日。不,不用管年份。就让它还保持在今年。我们日后再去查验年份。现在机器在干什么?”
  格雷格走近了些,好像他有可能听见葛雯在说什么似的。
  “我明白了。不,那正是我怀疑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白瑞皱起了眉头,用一只手捂着话筒,说,“也损坏了。这些机器是三周前拿到那儿去的,也就是本月初。”
  他拿掉了话筒上的那只手,说,“葛雯,再试一部后排的et机。重复刚才的日期改动。”
  她照做了,并汇报说et的硬盘驱动器又重复了同样的怪事,她敲击着键盘,但毫无作用。
  “再试一台。”白瑞的声音里流露出越来越大的恐慌。“试试那台与头顶上方大液晶显示屏相联的电脑。”那部他们用来驱动大液晶显示屏的台式机,这机子已经放在那儿有一个多月了。白瑞继续用手指快速地敲着桌面。
  “去她妈的!不必了,这样就可以了。你甭管了。就先搁在那儿吧。多谢啦。”
  白瑞挂了电话。吉姆·赛德勒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墙。
  “是所有的机子吗?”格雷格问。“那么这事已发生很久了。”
  白瑞答不出话来。他的喉咙干涩发紧,他走到现在毫无反应的显示器前,站在了那里。我们不能经受如此磨难。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我们不能。但是当他疯狂查过选出的那些机子时,他已经在逐一废弃它们了。
   
  第二十章
  几乎每一个服务器、台式电脑或笔记本式电脑在离开生产线时都被预装了一个完整的操作系统。少数几个人只不过删除了西姆公司的文件,重新给驱动器分区,并且重新装入某些其他的操作系统,但那只不过是特例而已。
  经过一场令人恼火的检查之后,其间擦除了十七个硬盘驱动器,白瑞得以确定主配置文件是在七月二十一日被更改的。至少,主配置文件与配置中心的主文件服务器断开的日子是七月二十一日。今天是七月二十二日。
  格雷格·米切尔被指派去召集了一些程序员彻底搜查错误文件。
  白瑞和吉姆则着手建立和发布数据库询问,按照机型和运输目的地来计算受损电脑总数。白瑞指定两名职员,让他们负责将自七月二十一日以来在技术部购买电脑的客户列个清单,要求他们在清单上注明客户购买的机型,客户姓名、地址和可用于联系的任何电话号码,但没有向他们透漏其中的原因。
  白瑞也知道,即使是列出那些已知的终端用户的清单,用处也不大。因为西姆公司多数货物是由经销商和大商场转手之后才到达终端用户的,而这些客户往往从未或还未在购买他们的产品时就将他们的有关资料作了相应的登记。数据库询问速度极慢,整个网络也十分缓慢。由于保安协会使主干线减少,并重新编路,从而使得网路交通堵塞。
  白瑞和吉姆一起逐步统计出了损失的范围。吉姆的呼吸变得短促而不畅,看上去如同幽灵一般:已发出的电脑中操作系统被损坏的竟多达四十三万一千六百零六台。
  他一把抓起电话开始用拇指翻电话号码索引卡。他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找了三家公司的总部,才总算是探明了黛安·休斯的所在。接电话的人说她在开会,并说或许他能待会儿再打来。
  “即刻就把她找来。”吉姆说。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他是动了真格的。
  “什么事,难道就不能等几分钟吗?”黛安来接电话时厉声责备道。
  “不,的确等不得。我使用了电话的扬声器。白瑞就在我旁边。”
  “你好,白瑞。难道不能让我开完会再说。追命似的,把我从这样的会上拽出来。”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这里的情况一团糟。我建议你返回休斯敦。”
  “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唉,从何说起呢?”吉姆的声音里夹杂着讽刺的意味。真是的,从哪儿说起呢?白瑞想。
  “今天早晨威廉·邓恩被车撞了,从现在起三天内要有几十万台机子被损毁。确切数字是多少,白瑞?”
  “四十三万一千六百零六台。”白瑞连看都不用看就脱口说出了准确的数目。
  “威·桑·邓恩被车撞了?他情况怎么样?”
  “他在手术室里,”吉姆说,“没准儿已经死了,我们目前还无法确切地知道。”
  “死了?”她的声音抬高了八度。吉姆没有吱声,他未免显得冷酷无情。
  “机器损毁又是怎么回事?”
  “它们自行破坏自己的硬盘驱动器。有四十多万台。”
  一阵沉默之后,她轻声地说,“噢,天哪,看来我是该回去了。
  我本来还有两个地方需要去一下……我只好打电话过去说明一下了。”
  “你随便编排个理由就行了。白瑞收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说这是我们出钱买平安的最后一次机会。黛安,我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了,萌生了给钱的念头。我叫白瑞先别忙于复电话,等你回来后,我们权衡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后再说。还有,詹金斯和菲茨休戈眼下是火冒三丈。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有线新闻电视网了解的情况居然比自己的董事会成员了解的还要多。他们要求在明天中午一点钟召开一个特别会议,还要求提供一套记录。迈克快招架不住了,打算顺从。我敢肯定你将是此次会议必不可少的贵宾。希望能尽快见到你。”
  白瑞惊诧地看着吉姆挂断电话,不容对方有半点反驳的机会。吉姆转向白瑞说,“谁要听她推三挡四的?让那些交易见鬼去吧。我们这条船得有一个掌舵的船长。”
  那倒也是,白瑞想。吉姆索性是明打明地对着干了,绝对地不顺从。不过,能看见他果断行事,这倒不是坏事。董事会当初怎么会着手考虑一个局外人呢?为什么会选中了黛安·休斯?对此,白瑞始终感到捉摸不透。黛安对电脑的内部机理一窍不通,对电脑公司的运作更是知之甚微。然而吉姆却谙熟于这方方面面之中的门道。
  “我得去和生产线上的人谈谈,”白瑞说,“我们只好查查主文件,并将服务器上库存的程序重装一遍。”
  吉姆似乎一直想要看透白瑞的心思,他走了过去,将一只手放在白瑞的手臂上,“请你支持我,我们会经受住磨难,会成功的。”
  白瑞点点头,走出吉姆的办公室,朝生产线走去。外面晴空万里,烈日当头,火辣辣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可还会有烦心事发生。单枪匹马地干,难于跟上保安协会的步调和他们各种各样的要求。同吉姆合作吧,倒能成为更前摄的Ⅰ。能够以他们所希望的变化为目标,并推动事态的发展。如果给了那五百万美元将会怎样呢?已经装运的四十三万台电脑,其中包括由技术部电话订购销售员售出,由配置中心装配的那八万台电脑,就不会戛然而止。这样的话,他们也不用去面对一群狂暴的客户和蜂拥而至的记者;公共关系也不会糟糕得一塌糊涂;他们也不会遭受任何袭击,也不会给妻子儿女带来任何威胁。
  Ⅰ心理学术语,指回忆时先知道的资料较后知道的资料占优势这样一种心理现象。
  白瑞放慢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极目向西姆公司后面的那片树林望去。他听到身后有一个慢跑者的脚步声,就挪到了右侧。
  最后一刻,他意识到脚步声离他太近了,速度似乎也太快了。他转过头去,瞥见一团蓝色的模糊的东西,接着就被一个有力的身躯重重地撞上了,这或许可以被当做是个典型的橄榄球的擒抱扑倒动作,所不同的是白瑞没穿护垫。一个邪恶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他后背的中部,他向一旁踉踉跄跄地栽了几步,就重重地、直挺挺地倒在了混凝土的边道上。
  白瑞以前曾被当胸击倒过。他知道,这时只能躺在那儿,想大口大口地喘气,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当那人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前臂上时,他滚向一侧。这一脚使得他的肘部和肩部火辣辣地一阵剧痛,他又滚到了另一侧,白瑞一阵晕眩并试图保护自己。就在这一霎那他设法防备下一次的攻击。他用双手抱着头,为防备下一脚的袭击提供了少得可怜的保护。他听见草丛里拖着脚走路的声音,是一种草叶的沙沙拨动声。那沙沙拨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然后停住了。那人有可能就站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白瑞精疲力竭地吸了口气,放下手臂,跪了起来。而那人却已经不见了。
  有人从大楼那个方向喊了一声。
  “嗨!”喊声更近了。“你不要紧吧?”
  这是一张熟悉的脸,是西姆公司会计部的人。白瑞努力想撑着坐起来,但身体的一侧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他呻吟着,拼命地大口吸气。
  “呆着别动,我们找个医护人员来。”
  这时外面聚集了好几个员工,先来的那个人对其中一人发布了命令,那人就离开了现场,返回大楼去了。西姆公司自己有个医生,还培训了几个急救人员。
  白瑞设法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那些呆呆地看着他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得到了差遣,开始离去。“谁打的我?”他问那个会计部的人。
  “我没看见。我是碰巧从门厅走过,往外一看只见你躺在那儿。
  你说是有人打了你?那一定是发生在我走过来之前。”
  “有人出其不意地袭击了我。我听见他过来时,误认为他是个慢跑者。”白瑞用一只手撑着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体的那一侧又是一阵刺痛。
  一位白瑞只知道叫黛布拉的女人走了出来,站在他们身旁。“我看见了全过程,”她迟疑不决地说,“我在上面的三楼,从我坐的位置可以看见整个这个地方。”
  “那么你看见发生的事啦。”白瑞说。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敲着自己的肋骨。
  “我是看见了。起先你走着,我朝下瞧了一眼,看到你时我还在想,那人好像是谢帕德先生。然后那个大块头的家伙在你身后慢跑,他看上去倒不像有什么不对劲儿。只不过我想,这天气对慢跑来说也未免太热了。通常人们都是在早晨才慢跑,谁也不会在日照中天,炎炎烈日下跑步的。就在这时那人径直跑向你将你撞倒。我太吃惊了,告诉你,你倒下时,谢帕德先生,我在上面喊着,‘天哪!天哪!’”
  “那人干了些什么?”
  女职员眯起眼睛,好像是让她回忆几周前发生的事情似的,“他靠近你身旁,我不太能肯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是猛地一扑。
  或许他在找什么,他在草地里弯了一会儿腰,然后起来就跑了。我只好离开窗户去叫保安。”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白瑞说。不过黛布拉的叙述使他越发困惑不解,“你说那人在找什么?”
  “好像是,看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那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一名急救人员带着急救箱抄近路小跑着过来,四名保安人员也出了大楼的门厅。
  “你叫黛布拉,对吗?”白瑞问道。
  她点点头。
  “黛布拉,那人像不像我们公司的职员?你见过他吗?”
  她摇了摇头。
  “你能否很准确地描述一下你所看到的那个人?”
  她一副犹豫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你能否试着给这些保安描述一下那人。”
  白瑞知道那人兴许早就跑了,可还是命令保安去搜查了树林和停车场,然后又在前门同保安谈了谈。
  他谢了会计部的那个雇员,问了他的名字。又谢过黛布拉。随后同那位女急救员进了大楼。
  格雷格·米切尔在手指间转动着钢笔。他取出了十几本手册,把它们分成三排摊在写字台上。白瑞和吉姆正在要求他把操作系统文件进行分类、整理。那个错误程序装在哪儿了呢?它是个病毒吗?它是如何运作的?如何才能把它撤销呢?用一个调试程序来捕捉指令,他们说,拆卸它,做所能做的一切,要快。
  听了他们的吩咐,格雷格想,我为这事一直就马不停蹄地忙个没停,我倒更情愿给你们去摘月亮和星星。他曾当了几年程序员,然后被晋升为分析员,随后又成了总管,负责监督别人的程序,但却很少自己书写程序。他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他们可以通过一个反汇编程序操作可疑文件,反汇编程序会使它退回到原始指令。然后,当格雷格的注意力从早些年的工作中重新集中回来时,他们看到了以下的语句:
  POP CX
  MOV DI,AX
  XOR AX,AX
  PUSH DS
  要分类整理这样的程序格雷格得用去几天的时间。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可以仅靠读读这些语句,就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格雷格打电话到米齐·赖德的分机,得到一个语音邮件。他又试着打到米齐的家里,留了个口讯。苏·贝克也很棒,可就他所知,她好像是被暂时借调到西姆公司的欧洲分部。但他还是给她家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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