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自己化作水,
为天地洗心;
那不是水,
是圣洁的甘霖,
滋润了大地,
也养育着生灵。
悄悄的你落下,
又悄悄的融化,
我默默的望着你,
眼里噙满泪花。
这无言的结局,
是挚爱的升华,
在春的怀抱里,
我们用心说着情话。
致祖国
有两个太阳一样明亮,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心上;
天上的太阳给我温暖,
心中的太阳给我力量。
祖国啊,亲爱的祖国。
严冬里,你给我带来春天的芬芳,
寒夜里,你让我看到黎明的曙光。
如果勤劳能使你繁荣富强,
我愿将青春化为理想;
如果奉献能使你蒸蒸日上,
我愿用生命点燃希望。
有两个母亲一样慈祥,
一个是祖国,一个是妈妈。
妈妈母亲把我生养,
祖国母亲哺育我长大;
祖国啊,亲爱的祖国。
你就像妈妈一样。
在异乡,你是游子永恒的思念,
在梦中,你是妈妈熟悉的脸庞。
如果欢乐能是你焕发容光,
我愿为你放声歌唱。
如果赤诚能使你更家辉煌,
我愿终生为你护航。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15
失败的决斗●吴水群
马鸿飞是清咸丰年间北京城有名的商人。这天早上,他突然接到圣旨,被咸丰皇帝召见封官,要他全权置办一批军火。
马鸿飞带着随从、儿子马小诺乘船到了英国,马鸿飞立刻找到马吉尔,请求马吉尔帮忙。马吉尔是个大军火商人,一听有利可图,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没出两个月,这批军火已经办妥。马吉尔给了马鸿飞一笔数目相当惊人的回扣。马吉尔做得天衣无缝。马鸿飞很感动,既佩服马吉尔的精明,又感激马吉尔的朋友义气,因此在验货这个环节上就没有太认真。事后,马鸿飞心中也稍有不安。但他一想到皇帝的荒淫无度,大臣官员们的贪污腐败,也就心安理得了:朝廷的银子,你不捞别人也会捞的,也许捞得更多……
没过一年,八国联军攻陷了北京。侵略者烧杀掠抢,把京城糟蹋得满目疮痍。等战事平息,马鸿飞回到北京的时候,他家的宅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昔日年轻靓丽的娇妻,衣不遮体,疯疯癫癫地流落在街头。
忽听大门外一阵大乱,儿子小诺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说好多百姓找来了,说他得了洋鬼子的好处,买来的假军火耽误了国家大事,要找他这个卖国贼算账。马鸿飞带着儿子从后门逃出了京城。
马鸿飞想来想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怪那个洋鬼子商人马吉尔。于是,他带着儿子小诺又去了伦敦,要找马吉尔报仇。
在一个漆黑的深夜,乌黑的枪口对着马吉尔的脑门:狗杂种,都怪你弄的那些假军火害得老子国破家亡——
马吉尔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这样杀了他不公平,因为马鸿飞当时是得了好多好处的,于是提出要和马鸿飞决斗。
一个星期后,马吉尔和马鸿飞来到了一所很僻静的庄园,他俩要在这里进行一场决斗。马鸿飞和马吉尔最后拥抱了一下,然后就各自慢慢地一步步向后退去,等大约退到了二十步的距离,各自检查了自己的手枪,然后打开保险,推弹上膛,两人最后打了个手势,就开始数数:1——2——3
马鸿飞先于马吉尔拔出手枪,抢先扣动了扳机,但遗憾的是他的枪没响,因为那是一颗臭弹。随着一声枪响,马鸿飞的左胸向外冒出血来……
马小诺从马鸿飞的手中取过那手枪,他拉开枪栓一看,里面是一颗臭子弹,没响。马小诺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都怪我啊!当时从日本买这批子弹的时候,得了小野那王八羔子的好处就没有试射……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61
圣诞夜的亮灯礼○小 羽 编译
傍晚时分,斯洒迪斯搭乘的货车停在道路的岔口,司机指着另一边的方向,告诉他沿河岸有个小村,在那儿留宿一夜,翌日清晨会有一班去巴黎的长途车经过。
巴黎是斯潘迪斯的目的地,除了那儿,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七年前,妻子丢下不满一岁的女儿跟人跑了。 没过多久,相依为命的女儿又患上严重的血液病,他那点金融公司职员的微薄收入根本元法承担昂贵的医疗费。恰巧有几个所谓 的哥们儿表示愿意支付庞大的治疗开销,不过对方也有条件——希望他帮忙提供相关的金融网络程序。斯潘迪斯犹豫过,徘徊过,但最终还是怀着无奈和侥幸做了。结果是可怕的,对方策划了一起银行资金网上盗窃,斯潘迪斯也因此被捕入狱,不久就得到了女儿夭折的消息。
七年的牢狱生活令斯潘迪斯改变了许多,他渴望过自由,也发誓要重新开始,可等他真正自由了,现实却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打击:任何金融公司都不会聘用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他只好进入一家旅行社做导游,不想被一个曾看过他犯罪新闻的客户认出来,他连申辩的机会都没 有就被立即解雇了。尔后他到一家旅馆当清洁工,埋头做蓝领,可不幸的是有位人住的阔太太发现自己丢了钻石别针。由于他的服刑背景,他自然成了头号嫌疑人。虽然事后证明当事人自己放错了地方,但其斯潘迪斯却彻底绝望了,犯罪记录已经在他身上烙下印记,没人相信他想重新做一个正直、善良的公民。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人“看 好”他。有个比他提前出狱的家伙曾塞给他一个巴黎的电话号码。“老见,以后没准会用得着这个,我会关照你的。”那个已经在监狱里几进几出的家伙脸上带着一种诡秘的微笑。既然整个社会都不给斯涌迪斯机会,那 么,走投无路的他只好去巴黎投靠他的狱友。
不知不觉,斯潘迪斯来到了一个无名小村,饥寒交迫的他一头扎进村口小客的。店主是个瘦弱的中年女人,对斯潘迪斯很温和,还有两个四五岁的男孩不时缠着斯潘迪斯问这问那。
斯潘迪斯被问得恼火了,感觉像在监狱里被警员企问似的,于是不停地拿眼睛瞪着两个孩子,并不时用小匙敲得汤盘叮当响。可是两个小家伙浑然不觉,其 一个还乐滋滋地嚷道:“叔叔,你是不是圣诞老人派来点灯的使者?”在欧洲一些地区有个古老的传说:圣诞前夕,圣诞老人会 派遣使者装扮成阳生人降临贫苦人家,为他们点亮圣诞树。所 以,每逢圣诞临近,有些人家喜欢邀请陌生的过路者进屋,点亮家里的圣诞树一一那些点灯人就是所谓的圣诞使者。斯潘迪斯冷笑一声,走到电脑前,输人自己的社会信息号码,一边点开他的个人信息档,一边冲两个孩子 说:“嘿,好吧,让你们的妈妈来念念这些东西,你们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圣诞使者了。”电脑显示了他的照片、犯罪记录和服刑七年的情况。
果然,女人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轻轻叫了声:“哦,上帝啊。”斯潘迪斯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准备去继续吃他的晚餐。可这时,女人对两个小家伙说:“孩子们,快去换新衣服,圣诞 使者过一会儿就开始点灯。”
斯潘迪斯扭头指着电脑说:“太太,难道你没看清楚吗?”女 人平静地说道:“先生,那些已经过去了,最后这个能证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她指着斯潘迪斯刑满出狱的日期,还有监狱长签署的释放证。
这时,女人好像恳求似的说:“先生,请您给孩子们做一次圣诞使者吧,这恐怕是我们母子最后一次看圣诞树灯亮了。”
斯潘迪斯愕然,问:“怎么了?”女人叹息道:“半年前我丈夫死了,留下两个孩子和一个小农场。不久前,我又被查出患了晚期癌症。等过了圣诞节,我就要卖掉农场,把两个孩子送到孤儿院去。”斯潘迪斯同情地望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骨肉分离的痛苦他也曾经历过。
两个不知就里的男孩已经换上了新衣服,因为要点亮圣诞树,所以他们显得特别兴奋,而且把斯潘迪斯缠得更紧。
斯潘迪斯一按钮,厅堂圣诞树上挂着的彩灯立刻星星点点地亮起来。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跳着,他们不时看看斯潘迪斯,眼神里透着孩子气的亲昵,甚至还有几分对“圣诞使者”的崇拜。在闪烁着的五彩灯光里,暗自攘摸口袋里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字条,叮嘱自己:“这一切和我没关系,明天我就要去巴黎了。”可另一方面,他的内心似乎又有什么已随着圣诞树灯温暖起来——世界上有些人和事,其实都会因为一点温暖的亮光而改变。
对面,女人正带着微笑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但却看出她神情中的忧伤。过了片刻,他终于朝女人走过去,说:“太太,明天有辆过路的班车从这儿去巴黎。。。。。。”
翌日清晨,一个乘客从村口登上了去巴黎的班车,那是小客店的女主人,她怀里揣着一张字条,上而是斯滞迪斯写的几家慈善医院的地址。
女人没能再回到村子和孩子们团聚,但斯潘迪斯却一直在那里,精心打理小农场,照料两个男孩。他一生没有成就大事,没有发财,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善良的、正直的男人,但大家非常尊敬地称他斯潘迪斯先生。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60
三更有梦书当枕●祝 勇
读书需要一种心境。安详的心绪以及静谧的氛围,都可以将我带入那种既恍惚空灵又旖旎美妙的境界中去。在一种如诗的意境中读书,心灵会像热水里的新茶一般丝丝缕缕地舒展开来,抑或会感到那个温暖的杯底从心房间熨过,熨平心上的每一条褶皱。
心境摇曳不可读书,功利浮躁不可读书,灵魂纷乱不可读书。读书需要静下心来,心无旁骛,仿佛人于树下禅定,风声雨声车声马声,无一入其耳;酒色财气,无一动其心。其中境界如徐燕谋赠钱钟书先生的佳句:“北海西山都可恋,我来只为读奇书。”
于幽美如诗情琴韵的意境之外读书,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起一位伟人青年时锤炼自己,专拣市声嘈杂之处读书,常激赏赞叹,这种大境界,非常人所能修得。看来,片刻宁静,一室温馨,对读书人是何等重要。求生存的匆促步履,打乱了众生心灵的止水。爱于时光的余白处,慵读几页书,犒赏一下干渴的灵魂,可是家务劳动、友人来访、子女教育以及电视喇叭的聒噪,使你无处躲藏。日常的喧嚣里,早已不进须臾的宁静。
所以深夜是最宜于读书的时候。这时,人已去,茶已凉,片刻前还热闹非凡的斗室骤然阒寂。家人睡熟,喋喋不休的电视也早已哑然无声。月华似水,佳期如梦,捻亮床头一盏青灯,取一个舒适的姿势,或躺或坐,罗埝掩住半个身子就可以了。
书是选好的,就放在枕下,不必从书架上查取。用不着书签指路,一下就能翻到要看的地方,对于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来说,这动作就该像手巧的售货员取货一样娴熟。不紧不慢地接着昨天的看,若是情节极佳的小说,可以一口气读上三五十页;若是散文,品上几篇也就够了,不必太多。像少年时读书那样,不眨眼看到明天,是不可能的。因为明天一早,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学生时代焚膏继晷的苦读对我来说已成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移。不再去想那些,用宁静的读书为每日的繁忙画上一个优雅的休止符,已经令我感到自豪,哪怕只读三五页,也已满足,关键是活得一分安然的心境,心甘情愿地做精神麦田里最后的守望者。
想起英国作家阿斯查姆在《校长》一书中回忆他最后一次拜访简。格雷夫人的情景。那天天气很好,格雷夫人的父母正在远处的花园里游猎,笑闹之声由窗子潜入寂静的室内,而格雷夫人却独自静坐在窗子旁,阅读柏拉图的《苏格拉底之死》的精彩篇章。作家十分好奇,格雷夫人回答作家说:“他们在花园里得到的全部快乐,远远不及我在柏拉图的书中得到的多。”“索物于夜室者,莫良于火;索道于当世者,莫良于典。”这是汉代学人王符在《潜夫论》中所论说的话,信然。
我常常被书感动着,被友情感动着,被鼓励感动着,被忠诚感动着,被美好感动着,被优秀人物感动着,被思想家感动着,被科学家感动着,被文学家感动着。书于我就像是流水于干裂的土地,书于我就像天空于小鸟……
窗外夜色渐深,疲倦渐浓。合上书本,塞于枕下,坦然入眠。三更有梦书当枕,纵然明日有万劫不复的灾难等着,在梦乡里,仍会一枕书香而露出一丝无忧的微笑。
——摘自《读者》2007年第15期P10
如果我死了●朱铁志
都说人生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而我以为,那是就整个人类历史而言的。对个体生命来说,生命是短暂而脆弱的。不论你是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生命的起点与终点不过咫尺之间。有道是人生苦短,转眼就是百年。又有人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生命的长短不过是一道简单的相对论命题。如此说来,需要那么在意长寿与否么?需要在生命的自然延伸中那么在意世俗的评价么?
如果我不得不死于癌症,我请求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不必为我作无望的救治。因为我知道,有些癌症之所以叫做绝症,是因为现代医学暂时还拿它束手无策。所谓人道主义的救治,本意在延续人的肉体生命,其实无异于延长人的双重痛苦。我知道我虽然叫“铁志”,但其实意志很薄弱,很可能经不起癌症的痛苦。我不想辛苦挣扎一生,到头来再丧失做人的起码尊严,缠绵病榻,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也不想家人为我的生不能、死不得而悲伤难过;更不想单位为一个已经完全不能生存的人发工资、报药费,增加额外的负担。我甚至还有一种或许自私的想法,就是不想以肉体的痛苦成全子女的孝道和医生的人道。病长在我身上,痛苦是自己的,而那些外在的道德评价要以一个病人的痛苦作条件,不是显得有些残酷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