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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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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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你的长辈,索非亚,你听我说。如果生活有什么真理的话,我觉得那就是:万万不可为那些不能与你说话的东西哭泣。”
  还有一次当索非亚一家人正住在纽约汉普郡大厦的公寓里时发生路一起抢劫事件。那会儿卡洛的父亲去世了,他飞了意大利。
  到家里,索非亚同伊内斯和儿子说了一会话。小卡洛那时才4岁,和保姆在房里玩。9点钟时,索非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刚一进屋,她就感到有人在她房间里。索非亚有些害怕,她迅速地退出了房间。对索非亚的举动,伊内斯觉得很好笑,但是她还是随着她一同在房间里彻底搜寻了一蕃,壁橱里、浴室和床底下都仔细查找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睡梦中,索非亚似乎听见有人呼喊的声音,迷糊中,她搞不清这声音是来自梦里还是来自于现实。索非亚摘掉耳塞,这才听见有人在叫喊,接着就有人敲门。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件东西。索非亚开始以为是小卡洛病了,医生来给他看病,待看清楚了,才明白进来的是公寓服务台的看门人,紧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枪一直指着他。走到床前,那人用枪指着索非亚说:“抢劫的。”
  “你说什么呀?”索非亚装作没听懂似地说。
  为首的强盗有些生气,他将上了消音器的枪筒抵住索非亚的前额,:“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索非亚吓得浑身发抖,这个人显然是化装的,戴着假发和假胡子。他命令索非亚下床给他拿首饰。
  强盗们搜遍了索非亚的梳妆台,搜走了她皮夹子里的两千块钱,还把一只红宝石戒指装进了他们的口袋。后来索非亚才知道,一伙强盗持枪抢劫了公寓的服务台,他们将服务台的人都捆绑起来,留下了经理和看门人。他们就让看门人带路来到了索非亚的房间。
  在卧室逼供的两个强盗越来越紧张而且变得粗暴起来,索非亚头脑里马上出现了肯尼迪遇刺的情形,而此时强盗会不会向自己开枪呢?她心里害怕极了。有个蓝眼睛强盗要她交出“真货”,就是从阿佩尔珠宝店借来的那些珠宝,那时她借来当天晚上洛克菲勒举行的盛大宴会上戴的,是一只精美的钻石和红宝石相间的镯子,还有和其相配的项链和耳环。她告诉了强盗那些首饰存放的位置,为首的强盗查看了首饰,把它们塞进了口袋里。“这些都是假货,把那只真戒指交出来。”强盗们越来越急地吼道。一个强盗补充道:“我们要你和大卫。费洛斯特在电视上露面时戴的那个。”
  索非亚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冲着这枚戒指来的。先前她曾在电视上接受过大卫90分钟的采访,采访中,她戴着从范。克利夫那里借来的一枚大钻戒,此戒指价值约50万美圆。
  “不!那不是我的戒指,那是我借来的,已经还回去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强盗。强盗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摔在了地上。
  “他妈的,我告诉你现在把戒指交给我,不要假货!”说着要对她动手,索非亚更加害怕起来。一个强盗问:“你的孩子在哪?”
  索非亚更加惊慌了,此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孩子的安全,她走到壁橱里那出了所有的首饰,仍给了强盗。为首者接住首饰袋子,跑了出去。
  那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因为虚荣,索非亚付出了极高的代价,从此以后她不再买任何首饰、皮货以及能够勾起人们欲望的贵重物品。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3期P14
  顾城诗选●顾 城
  远和近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自信
  你说
  再不把必然相信
  再不察看指纹
  攥起小小的拳头
  再不相信
  眯着眼睛
  独自在落叶的路上穿过
  让那些悠闲的风
  在身后吃惊
  你骄傲地走着
  一切已经决定
  走着
  好像身后
  跟着一个沮丧得不敢哭泣的
  孩子
  他叫命运
  别
  在春天
  你把手帕轻挥
  是让我远去
  还是马上返回?
  不,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因为
  就像水中的落花
  就像花上的露水
  只有影子懂得
  只有风能体会
  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
  还在心花中纷飞。。。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3期P05
  给春天让条道●陈绍龙
  风大,却是吹面不寒,抬眼,有几枚芽茎也似的风筝探向空中,顿觉,春已至。
  虽说心悦,却不免埋怨起来:这里是你们放风筝的地方么?
  这是郊外的一片山坡地,开阔,路宽,行人少,因其地处偏僻,市里在路边树了一块 “驾驶基地” 的牌子,有几家驾校的学员在这里试驾,学车。车大多很慢,也“霸道”的很,也有作蛇游状,好在路上极少有人,并无大碍。就是有行人了或是有其他的车了,也大多会让着我们的,人们知道我们都是初学者。车一律是黄牌照,教练车,内行人一看,知道是在警示你:离我远点。
  这样的时刻有两个孩子在路上放风筝是很危险的事情。
  加档,减档,踩离合,教练训斥声仍在耳边,一时让我们放松的停下来当然乐意的很。寻着教练的目光,摇下车窗,或是打着眼罩,天上有一枚风筝!一时很静,细听,风筝还发出了“呜呜”的响声。这是一枚装了风铃的风筝。
  跟在身后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静静的,举目向上,是风筝给枯燥的学驾生活带来了新奇,抑或是春天的突然造访让人们有了好心情?
  两个孩子原本是在路边的坡地上放风筝的,风大,孩子拉它不住,依着风,走着走着便走到路上来了。孩子显然在努力着,可风好像有意跟孩子作对,顺着路的方向跑。孩子左手相牵,其中的一个孩子牵着风筝的线,脸却并不朝天空看,不时的侧耳,是在听。听什么呢?另一个孩子一边向旁边的孩子说着什么,一边用手向我们比划,笑。
  两个孩子仍旧努力地在牵那只不听话的风筝,路上的一排停下的车显然对孩子们造成了心理压力,虽说准司机们在片刻之中释放自己慢慢地在欣赏这芽春天的景色呢。
  孩子已近,细看,我大惊,牵风筝的孩子是个盲童。呵,他侧耳是试图在听风筝上的风铃声。
  看到两个孩子“上路”了,且一时没有拽过来那只不听话的风筝,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个大人,大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孩子,原来,他们这一群人都在山上的坡地处放风筝。再远看,天空有好几枚这样的风筝,能发出“呜呜”声带风铃的风筝。
  这是市里聋哑学校的孩子,老师领着他们来放风筝春游来了。放风筝盲童和哑童是搭开来的,他们两人一组。不想,他们选择的这块能好放纵自己的地方却是“侵占了我们的领地”。领头的教师满脸堆笑,点头,用双手向我们比划,做着跟那个放风筝孩子一样的动作,接着,身后的几个孩子一起向我们比划。老师和孩子们在“说”“谢谢你们”!这是哑语。
  教练点头致意,出人意料的是教练将手放在胸前,点头,比划:“我爱你们”。
  教练也会哑语?
  老师鼓掌。孩子们鼓掌。
  “我爱你们”,这是我学会的唯一一句哑语。教练告诉我们,聋哑学校的孩子们每年春天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放风筝。好些年了。驾校的教练都会教学员们这句哑语,春天的时候,要想着告诉学员,给上了路的孩子让条道,给春天,让条道。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13
  附着的生物●廖保平
  在网上看到两则同一天登出来的新闻,觉得很有意思,拿来一起谈谈。
  一则是据美国有线新闻网,美国政府考虑将布什总统的图书馆建在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市的私立学校南方卫理公会大学院内,不过学校不少师生极力很不给面子,反对的人说,建立这样的图书馆只会为总统美化这场本不必要发动的伊拉克战争。另一则是来自国内某网站,说有国人拿着家谱考证出联合国新任秘书长潘基文的祖上来自河南荥阳,一时间荥阳成了旅游胜地。
  “总统图书馆”是1938年由美国第32任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将总统任内各种文献、手稿、档案、书籍、纪念品以及和总统生平有关的各类文献收集到一起。因此,总统图书馆实际上是集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于一体的机构。布什总统之所以把自己的图书馆放在南方卫理公会大学,是因为他的夫人劳拉曾在这里读过本科。
  一个地方、一个学校能够拥有一个“总统图书馆”,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美国人居然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事换在中国,那真是请都请不来!你看,人家韩国人潘基文,跟咱们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也有人通过谱碟,将他变成“亲戚”。如果潘秘书长首肯,全世界最大的官就是“中国人”!如果潘秘书长在“老家”建个“秘书长图书馆”,估计很多国人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美国人与布什总统虽不沾亲却带故,总统的好处唾手可得却不要。中国人与潘基无亲无故,却硬要牵强附会出点关系来,好沾点光。如此天壤之别,除了让人苦笑,还引人深思。
  中国人喜欢在人前显摆阔气(包括拿阔亲戚来显摆)。中国人聚在一起总要扯张家长李家短,少不了讲张家有个在朝廷当大官的叔叔,讲李家有个在本地有钱的舅舅。有一类人则无须别人提起,主自显摆,出口常常是,“我叔叔是朝廷一品要员,我舅舅富甲一方”,之类,神情牛气得很。
  在中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亲戚当了官发了财,自己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现实中的事我就不讲了,举一个可乐的例子。就说明朝时山东临清那个大家伙儿管叫“狗少”的张好古,被人误认为是九千岁魏忠贤的亲戚以后,一连串的喜事降临到他头上了。他只字未写竟在科举中了个榜眼,只字未写竟混进了翰林院,最后又因这魏亲戚,加升三级!这就是“阔亲戚”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没有阔亲戚的人看得眼热,听到得心动,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攀门阔亲戚。有的父母在女儿身上花大精力、下大赌注,希望女儿能攀上权贵之家做亲戚。这几年有人“研究”出自己是苏东坡、柳下惠、成吉思汗……的后人。这样,在人前似乎就可以挺直腰杆了,说话的声儿也大了。这等好处连阿Q也知道,他想攀赵老太爷这门远亲,只可惜赵太爷觉得他丢人现眼,骂他“你也配姓赵!”
  从表面上看,中国人攀阔亲戚只是徒慕虚荣,毕竟国人看面子比天大,逼急会乱抓药,姓刘的说自己是刘邦的后裔,姓李的坚持与李嘉诚是一家人。总之,即便现在穷困潦倒,也要拉个有头有脸有名有利有权有势的阔亲戚来给自己增光添彩,表明曾经阔过或正在阔着,一下子底气就足起来,杀杀别人的威风,找回做人的信心。
  可是曾经阔过、正在阔着,跟你并没有太大关系,何以非要找个遥远的阔亲戚来撑腰呢?究其根源,我以为是国人在人格上不独立的缘故。这其中有深刻的制度性原因,即以“三纲五常”为基础的封建专制,抹杀了“我就是我”的独立性。表现在国家层面上,是臣子对皇帝绝对效忠,奴才对主子绝对服从。皇帝佬爷对听话的人施舍好处,对不听话的人坚决打击。在这种恐怖制度的长期打压下,人的独立性被彻底消解,人人以争做合格的奴才为目标,以能够侍奉主子为荣耀,以做稳了奴隶为幸福。表现在家庭层面上,是子女绝对服从父母,服从和服务于家庭、家族的利益和荣耀,个人的一切事务由父母包办,无所谓独立、自由、平等可言。
  人的独立性被抹杀后,自我意识必然淡薄,形成严重的“依赖思想”。在长期的封建专制统治下,中国人越来越像一种附着的生物,附着于前人、亲族、主子、君王之上;附着于权势、金钱、威严、地位之上;附着于裙带、关系、人际、人情之上。一旦脱离这些附着体,似乎就失去了独立存在的依据。因此,一个附着的生物,不能证明“我就是我”的人,只好搬出七大姑八大姨的阔亲戚来证明自己的显现存在。附着的人容易极度自负,他们附着在狮子上就以为自己是狮子,也容易极度自卑,他们附着在蚂蚁身上就以为自己是蚂蚁,“变成一种人格分裂的奇异动物”。
  这种思想到现在仍然是过滤性的病毒,浸染毒害着某些国人,他们四处攀阔亲戚,甚至连“洋亲戚”也不放过。
  本文摘自《读者》2007第13期P62
  抚仙湖里的鱼●贾平凹
  如此近地坐在海边; 看海水摇曳出一片一片光波; 如无数的刀在飞舞; 而刹那间恍惚; 整个海面陡然翘起; 似乎要颠覆过来; 这还是平生第一次。 两千年的七月十五日下午; 我就是这样坐在尖山下的小渔村口; 面对着云南的抚仙湖。 抚仙湖当地人称之是湖; 我却认做它是海的; 因为陕西缺水; 少见多怪; 把湖都叫做了海。 海是这么的蓝! 原以为水清无色; 清得太过分了竟这般蓝; 映得榕树也苍色深了一层。 有人就坐在树下的石砌岸上; 将赤着的腿浸到海里; 上身的白衫发着莹光; 却能看见水中那如藕的腿和染成绛红的脚的指甲。 屋主用一种大的捞勺从海里舀水冲洗石子走道; 舀上来的水里有一尾青脊梁的小鱼;欢乐着蹦; 然后就蹦到了海里。 而榕树枝上就挂着了一个如罐似的铜锅; 锅里正为我们烹着辣汁的鱼。
  今天能吃到最鲜美的鱼了; 我是这么想着; 异常地兴奋。 一份考古杂志上讲; 人并不是猴子所变; 而是来自水里; 如果这种结论成立; 鱼与人类应该算是亲近的; 是鱼养活了人。 花的开放是为着蜂蝶来采; 鱼的生成就为着把坟墓建在人腹吗? 那么;铜锅里的鱼来自海的那一角呢; 它活了多少岁月在等待着了我这个北方的人?!
  我环顾着海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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