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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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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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齿的秘辛苦衷……

    楼至想到此处,心中却有些猜测,只是不知是否准成,因意欲前往战云王殿一趟,一来寻找自己孩儿,二来也可以顺便查访当年之事,可巧如今自己借口归宁来在宫无后家中,蕴果谛魂暂且不会起疑,为今之计,只怕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楼至心中初步腹稿之后,因将自家盘算与璎珞商议了一回,母子两个合计妥当了,遂起身穿戴整齐了衣裳,单等那宫无后回来复旨。说话之间但听得外间门棂响动,却是宫无后的声音道:“启禀娘娘,奴才没本事,未能查获小亲王的行踪,还请娘娘降罪责罚。”

    楼至心中早知如此,却也不怪他,因点头道:“这件事情我稍微有些头绪了,只是一时拿不准,非要亲自走一趟才便宜,少不得叫你在圣上跟前撒个谎,替我遮掩几句,方能不动干戈寻得小亲王的下落。”

    宫无后听闻此言,因脱口而出道:“莫不是娘娘已经有了小亲王的行踪?既然如此,咱们现下赶回宫中请旨,请圣上出面迎迓岂不便宜,娘娘金枝玉叶千金之子,怎可身处闹市之中?”

    楼至闻言勉强笑道:“你年纪尚轻,原不知个中干系,我心中有些疑惑此事竟是我一位故人与我玩笑的,只是他性子骄纵乖张,倒不好冒然前去要人,若是给圣上知道此人竟将他的爱子随意带走,只怕两境之间又要兵戎相见,大事化小方为持家之道,又何必弄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心里知道他没有恶意,方想着私下里前去寻访一番,左右圣上那儿告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假,此番抽身前去却是便宜,只是不便带着你去,此番还要与你商量,好孩子,云朵既然是我的骨肉,我自然不肯将自家性命与另外一个孩儿也赔进去,不然即便身死他乡,也救不了自家孩儿,却又是何苦来?你心中细想是否这个道理,便知我心中已有腹案了。只是恐怕你必定不能放心,如今咱们打点一番,先去寻我一位故人襄助,你见了她自然明白的。”

    因说着,主仆几人略为收拾了一些箱笼细软就要前往策梦侯的书寓。那宫无后素知楼至虽然面上温婉平和,实际最是心有城府,自己定下的事情旁人绝难更改了主意,因心中着实担忧,又不好强行跟随的,少不得在村中采办了许多备用之物带在身上,心中寻思等见了那故人之时,若是成行仓促,自己带的东西也好有个照应。

    楼至见了宫无后为自己此番启程忙前忙后的,心中却是过意不去,只是他终究是烟都内卫,隶属蕴果谛魂管辖,如今将他牵涉进来到底不妥,并不是心中不信的缘故,只因不想让这孩子知道太多内情,将来难以抽身事外。

    说话之间几人来在那策梦侯的书寓之外,宫无后何等聪明之人,早已想到楼至此番意欲求助的乃是皇后当日初来自己家中之时盘桓过的那位少年书生。不想两人因为此事竟成文字之交,哪里知道内中的深情底理。楼至见到了夫家本钱之外,因回身对宫无后笑道:“我与那书生的夫人乃是闺中密友,此番进了内室盘桓,那夫人行动坐卧之际多有不避讳我之处,你这孩子脸皮儿薄,少不得先嘱咐你几句才是正理。”

    宫无后听闻此言连忙躬身谦逊道:“主子说话,岂有奴才置喙的余地,无后此番进去只为确保娘娘安危,故人相见自是热络,娘娘千万不必拘束,既然这位夫人可以襄助寻回小亲王,自然是本朝的大恩人。”

    因说着,主仆两人带了云朵进入书寓之中,早有使女进去通传,那步香尘如今得了天之厉的旨意,早知楼至早晚寻到此处,却不想此番这般焦急,心道莫不是有甚为难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接受册封成为厉族王后,与天之厉共享江山,自然怠慢不得,因整顿了衣冠迎迓出来,此番却不似当日放荡轻佻,却是诰命打扮盛装而出,见了楼至,因提纵罗裙盈盈下拜,楼至点头还了半礼,一面使个眼色看了宫无后一眼、

    那步香尘久经风尘,自然知道楼至心中有些顾忌,这护卫的少年当日自己原有一面之缘的,竟是个烟都内卫的身份,只怕此番不能深谈,只要接着楼至的话头方能稳妥。想到此处,因娇笑着上前携了楼至的手道:“夫人好狠的心肠,当日一件,竟抛撇下奴家这般光景,也不来瞧瞧我,如今我家老爷正逢大比之期,许久不曾来铺子里打点了,都是奴家一人应付官面,调理下人,周旋迎待抛头露面的,当真拖累人,偏生那呆子念书把个三魂七魄也念没了,虽生得个才貌仙郎的人品,端的不知道体恤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是老吉的弟弟嘛00~这是锤基的节奏?

 第二百五十五回

    楼至向来不大乐意与人亲近的;只是此番却要教那宫无后不能起疑,也只得半推半就给那步香尘拉了手,随她往内堂去了;一面吩咐宫无后不刻擅闯闺房禁地;规规矩矩等在外头要紧。那宫无后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又怕娘娘凤体有损;只是此番皇后严命,自己不能不从;只得手持朱剑护卫在外。

    楼至见打发了宫无后;到了内堂之处也就不找边际放开了步香尘的手;一面轻声问道:“许久不见你家老爷了,如今可是要考取中原王朝的功名么?”那步香尘闻言噗嗤一笑道:“娘娘说哪里话,他原是个闲云野鹤;如今不知又跑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端的是个没笼头的野马,狠心短命的……”说到此处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倒也眼圈儿一红。

    楼至见这位夫人思念夫君,自己又不知如何规劝,正在两难之际,倒是那步香尘破涕为笑道:“今儿喜得王后娘娘贵足踏贱地,咱们娘们儿许久不见,做什么只管说这样扫兴的事情,前儿臣妾刚刚得了王上的旨意,说叫我在此处依旧暗暗做了战云界的行辕,日后若是娘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着现办,就来臣妾这里传话也使得。”

    楼至听她这样说起便点点头道:“如今正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请夫人代为周旋,只是不是是否便宜呢?”步香尘闻言噗嗤一笑道:“我的娘娘,如今你是厉族的小君,是我正经主子,有什么便宜不便宜、使得使不得,只管吩咐臣妾就是了。”

    楼至连忙谦逊了几句,一面超外间努了努嘴儿道:“如今我好容易得空出来,只因我这位近丞家中有个要紧的亲眷没了,圣上方才恩准我离宫回家省亲的,现下我有几句要紧的话与你们王上讲,还要劳动夫人玉体,为我通传一声,若是他不得空来时,我却等不得,今日之内定要动身前去寻他的。这里既然是他们家的堂口,想来夫人自然有法子与他联络。”

    那步香尘闻言脸上一红,轻佻一笑道:“这可不巧了,方才没有多大的功夫时,王上刚刚动身返回战云王殿,只怕又要耽于国事,一时半刻难以折返的,都说*一刻值千金,只是不想王后往日人前恁般端庄贵重,如今一旦与王上成说,倒也牵挂的紧。”

    楼至见他错理会了自己的意思,还道是自己心中放不下丈夫,是以刚一分开便来寻他,不由羞涩起来,倒也不好在外人跟前分辩,只得口中支吾道:“我找他确有要紧的事情,还请夫人通融则个。”那步香尘闻言倒也不敢十分怠慢,因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王后娘娘稍带片刻,待婢子以梦花之术与王上取得联络。”

    说着转身进入内间牙床之处,却是款去衣衫,只剩贴身小衣亵裤,楼至见状唬了一跳,脸上一红连忙扭头回避了,但听得那步香尘笑道:“夫人脸软,不如就在帘幕之外等候罢。”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连忙来在外间待客之处回避,但见正厅之中摆放着一对雕花玫瑰椅,倒是新鲜可爱,因莲步轻移端坐其上等待片刻,但听得内间有些靡靡之音,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楼至嗅了这样花香,却也说不出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觉芳心一阵摇曳,心中不由感叹那步香尘的梦花之术端的夺人心魄。

    未几但听得内间娇笑了几声道:“王后娘娘躲得我好远,倒没得伤了婢子的心意呢。”楼至闻言起身谦让道:“并不是嫌弃夫人的意思,只是夫人这般手段,倒叫本宫有些招架不得。”那步香尘一面打点自家衣衫一面出离了内间牙床笑道:“如今王上有旨意,因咱们的一位小王子身染怪病,一时不得脱身,却不放心娘娘只身赶路,因叫奴婢护送娘娘回去,只是您身边那位护卫大人好大的排场,婢子亲近不得,还要恳请娘娘前去劝和劝和方为上策。”

    楼至闻言笑道:“这却无妨,来时我已经对那孩子说了,他知道我的打算,必然不会为难的,只是不知夫人现下将他安顿在何处?”步香尘点头回禀道:“我见那孩子总是冷傲的样儿,心中忍不住想要逗他一逗的,娘娘可别见怪才是。”

    楼至闻言一惊,不由一跺脚道:“夫人如何这般孟浪了,那孩子除了与我亲近之外,向来不愿意别人近身的,如今又正有朋友的丧期在身,你何苦去寻他的晦气。”

    步香尘闻言娇笑道:“娘娘的话,奴婢却不敢争竞的,只是您也太瞧得起他,怎知奴婢手下没有这样的好姑娘降得住他的?”楼至闻言只不信,连声催着那步香尘带着自己去找宫无后。步香尘见状不敢抗命,只得上前扶住楼至的雕花玉腕,将他扶进内院。

    两人将那客房院门推开一瞧,但见那宫无后的朱剑掉在地上,人就站在客房中央,正与一个大约双十年华的少女相对而泣,倒将楼至主仆两个唬了一跳。宫无后见楼至进来,连忙拭去了腮边泪痕,垂手侍立。楼至见状不解其意,回身问那步香尘道:“这是怎么说?”

    步香尘听她主子问话,倒也不知如何答复,愣了一愣笑道:“莫不是这两个孩子打架,竟在势均力敌,谁也打不过谁的,倒彼此恼了,正抱团哭呢?”楼至给她逗得噗嗤一笑道:“夫人诙谐的好。”因转身上前推了宫无后两把道:“看你,怎么把人家女孩儿弄哭了?你们两个可曾有什么龃龉么?”一面冷眼旁观着那位少女,但见她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在这步香尘的书寓之中却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品格儿,一面观其面貌,倒与自己年少之时一两分相似之处。

    正在细看时,但见那宫无后推金山倒玉柱拜在楼至跟前道:“回禀娘娘,这就是我往日常常提起的义姐水荧儿。”楼至闻言却是一惊道:“这就是当日你提起的那位姊姊,只是……”说到此处有些不便,只得打住话头听他细说。

    那宫无后见楼至此番神情尴尬,便知他心中也是深信水荧儿早已亡故了,谁知如今见了她好端端的站在众人眼前,自是不肯轻易相信的,因起身点头回禀道:“当日姊姊久病卧床之时,我为了给她弄到些请郎中的银子,因自愿往那烟都之中卖身为奴,守了净身之礼,谁知那古陵逝烟却将此事欺瞒于我,假意将典身钱送至家中,实则不曾派人救治我姊姊,她缠绵病榻多日竟是无人问津,求生本能之下爬出院门求救,却给路过此处开着书寓的那位先生遇见,因救下了性命养在夫人闺中做个贴身使女。

    我在烟都数月之后,意欲回乡省亲,那古陵逝烟方命人到我家中寻找,谁知早已人去楼空,因他心中赏识我是个学武奇才,不愿意为了此事与我撕破脸,只得命人假造义冢,拿些谎话前来支吾,说我姊姊病体沉重不能好了,临终时留下遗言,怕耽搁了我的前程,不让说与我知道,我当日年纪幼小,并不能识别他一篇欺瞒之言,更不忍开棺验尸,多年来早已深信此时是真,谁知天可怜见,到底有我姐弟两个重逢之日,还要多多拜谢这位夫人并她家老爷,多年来恩养我姊姊视如己出,并不曾朝打夕骂欺凌作践的。”

    楼至听闻此言,细细地打量了那少女两眼,但见她明眸皓齿神色温柔,确如宫无后往日所说,是个善良聪慧的女子,如今无后长到弱冠年纪,倒比他这位姊姊高出一头来,两人并肩而立,恰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因心中十分怜爱他们姐弟的人品,继而笑道:“这真是想不到的天上缘分了,如今你们姐弟两个团圆,只是不知日后有什么打算呢?”

    宫无后闻言倒是红了脸,支吾了几声道:“我父亲在时,曾经给我做主,与姊姊订过亲事的……”那水荧儿见状羞得满面红晕道:“少混说,那是当日年纪小,爹爹与咱们说的玩儿话。”

    原来这水荧儿自小养在步香尘身边,虽然做了她的贴身使女,不曾在书寓之中挂牌会客的,到底这样风月之地,男女之事原比宫无后见多识广一些,如今已经长到双十年华,只因当日养父母曾经说过要将自己嫁与这个幼弟,是以步香尘夫妇多次劝她选一门亲事过起来,她皆不愿意,当日昏昏沉沉之际又不知怎样流落在此,没了宫无后的下落难以寻找,如今天缘凑巧与自己的爱弟重逢,自然欢喜无限,又见他虽然入了烟都之中,却已经生得这般英挺俊俏,自然芳心羞涩心生恋慕之意,如今见弟弟说出当日白首之约,不由臊红了脸面不肯搭腔。

    作者有话要说:无后要成亲鸟~

 第二百六十五回

    谁知那宫无后见了水荧儿此番态度;还道是义姐嫌弃自己卖身进入烟都之中;已经不能人道;是以不愿意应允婚事,不由心中一寒,只得勉强笑道:“若是姊姊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只是如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好歹允我常来瞧瞧你,也算是咱们年幼时节青梅竹马了一场。”

    那水荧儿听闻此言芳心之中倒羞涩委屈起来;心中埋怨自己这位义弟不解风情,又不好翻脸否认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只得跺脚道:“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牛心左性的!”那步香尘闻言娇笑了几声;伸手在宫无后额头上狠命一戳道:“这是个实心眼儿的好孩子,就是端的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罢了,如今你瞧你那好姐姐的态度,分明是肯了的,怎么还不上前去温柔软款劝和几句,今儿就做主给你成亲罢。”

    一旁楼至冷眼旁观着,倒觉得这对小鸳鸯有些意思,只是自己素来在男女之事上颇为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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