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秘密。
“是这么回事,”阿尔弗雷德解释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当我准备击球时,我总是先停下来调一下眼镜,我把它掰一下,使一个镜片高一点,另一个低一点。这时我就会看见两个球,一个大一小,两个洞也是一大一小。这就容易啦,我只要把小球击入大洞就行了。”
Number:3581
Title:书是正确的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48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天晚上,一个法官在书中发现这样的话:凡长着小脑袋、长胡须者,都是傻瓜。由于法官的脑袋小、胡须长,他便自言自语道:“我不能使我的脑袋变大,但我要使胡须缩短。”他到处寻找剪刀,但是找不到。于是,他便一手握住他的半缕胡须,把另外半缕胡须放在蜡烛上去烧。当火烧到他的手时,他手松开了;于是胡子烧光了。法官感到羞惭,因为他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书中所写的是正确的。
Number:3582
Title:状态正常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48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位精神病患者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时期之后,主治医师跟他谈了一次话,看看是否可以让他出院。
“你出院之后打算做什么?”
“我要弄一支弹弓来,”病人说,“把这里的鬼窗子通通打碎!”
继续治疗六个月之后,这位患者又被医师叫去观察疗效。
“你出院后打算做什么?”
“嗯,我打算找份工作。”病人应道。
“好!”医师大喜,“然后呢?”
“我要租一间公寓。”
“很好,然后呢。”
“然后我要找一位绅士。”
“好极了!然后呢?”
“我要将这位绅士带到我的公寓里去,替他脱西装。”
“正常,完全正常。然后呢?”
“然后我趁机会把他的吊裤带偷来,做成一把弹弓,来把这里他妈的鬼窗户通通打碎!”
Number:3583
Title:梦
作者:张金美
出处《读者》:总第48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梦像一条小鱼,
在水里来游去,
想捉它,
它已经跑了。
梦像一滴雨,
从天上下来,
想去捧它,
它已经着地了。
梦像一阵风,
从远方吹过来,
想捉它,
它已经离开了。
Number:3584
Title:酒
作者:何丽美
出处《读者》:总第48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年轻的妈妈;
像一瓶酒;
爸爸尝了一口,
就醉了。
Number:3585
Title:末代皇妃
作者:张一虹
出处《读者》:总第48期
Provenance:末代皇妃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逃难与离别
一列装饰得十分特殊,窗户上都挂着明黄色窗帘,每节车厢的车梯上都站满了臂戴“宪兵”字样、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的火车,经过吉林、梅河口,用了两天三夜的时间,终于到达了通化的临江县大栗子沟。
皇帝的“行宫”就在矿务局局长那七、八间日本式的房子里。李玉琴被安排在进门往左拐的一个房间,溥仪和婉容分别住在后面的两个房间。现在,天刚放亮,李玉琴就已经把在宫中背得滚瓜烂熟的各种佛经都念了一遍。没有木鱼铜磬,照样可以跪在地上,面对墙壁,拜了又拜……
“今天是8月17日,来到这里已经四天了……”玉琴心里想,“这里虽说与宫中无法相比,可总比在大车上安定多了!旅途的两天三夜,只吃了两顿饭,连双筷子都没有……可是现在,精神上的紧张、痛苦,真比吃不上饭还难忍十倍呀……”
玉琴又想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一件件对他们来说是不幸的事情:8月15日,天皇陛下在广播里宣布无条件投降。当溥仪听说美国“对天皇的安全和地位给以保证”时,立即双膝跪下,大呼:“我感谢上天保佑天皇陛下平安!”并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就在当天,溥仪又在那些惶惶然的大臣、参议面前,用颤抖的声音,念完了《退位诏书》,还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8月16日,又听说,皇帝与皇室成员准备到日本去,吉冈安直还说,到了日本也保证不了皇帝的安全……
“贵人!”一直跟在身后的仆人敬喜,突然走到她身边轻声地喊着,“皇上在找贵人。”
“玉琴……”当贵人忙不迭地推开溥仪房间的门时,溥仪竟然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皇上……”玉琴愣愣地望着他,担心可能又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我马上要坐飞机到日本去了!”
“还有谁跟去?”玉琴忙问。
当她听说同去的除了他弟弟溥杰和五妹夫万嘉熙、三妹夫润麒外,还有宫中的“学生”毓、毓等几个族侄儿和随侍李国雄,医生黄子正,而没有提到自己时,禁不住急了:
“那,那玉琴怎么办?”
“你和皇后、二格格她们随后坐火车走。”
“那为什么不一起走呢?”
“飞机只有两架,坐不了那么多的人。”溥仪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不用担心,几天以后我们就能见面的!”
玉琴哭了。“火车能来吗?若是不能来怎么办?玉琴一个亲人也没有啊……”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溥仪望着窗外,好象还有什么急事等着他似的,“外面有溥俭、严桐江;里边有二格格、溥俭之妻,他们都会照看你的……”
玉琴觉得自己正面临着一个万丈深渊。她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溥仪坐立不安,显然是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几天以后我们就见面了!好了,好了,我还有事……”
这一天,玉琴几乎忘记了吃饭,一直跪在自己的房间里念佛,不住地祷告苍天保佑皇上平安无事,祷告她和皇上早日团聚……晚八点半钟左右,就在玉琴的窗前,突然聚集了一大群日本人和宫中的一些人。玉琴赶忙熄了灯,依着墙壁朝外望去,紧张地等待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溥仪故作镇静地大步走来,无论是日本人或中国人,都一齐向他叩拜……
“我们马上就要到日本,到天皇陛下的身边去了。”在一盏昏暗的灯光的照耀下,溥仪焦虑地在向他的随行人员发表着“训谕”,“天皇陛下和皇太后对我满洲帝国的恩德,对我溥仪的恩德,我是永志不忘!日满一德一心,是海枯石烂永不变!……可溥仪我辜负了皇恩,辜负了满洲父老百姓的期望……”接着就听到溥仪“啪啪”地在扇着自己的嘴巴子……听他“训谕”的人,个个激动万分,泪光闪闪……
“训谕”完毕,窗前又恢复了原来那死一般的寂静。玉琴望着外面漆黑的夜,仍然在那里站着,站着……
“贵人。”敬喜把一件外衣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万岁爷现在该已经上飞机了吧?……”
直到这时,玉琴才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闭上了眼睛,又默默祈祷起来……
十年之后
“溥仪!”一位高个子,脸盘端庄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纸条,推门走进屋来。
“我在这儿。”一位戴着眼镜,头发有些花白,胸前挂着“981”号名签,年纪在五十左右的人,站了起来。
“你的妻子的地址找到了!”这位在抚顺监狱分管犯人们学习的李科员,笑着对溥仪说着。
溥仪接过纸条,看着那上边的地址,眼睛热乎乎的。他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震惊了。
“我的妻子,李玉琴?”
“她还在等着你哩!”李科员向他微笑着说,“快,快给她写封信吧……”
溥仪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字条上面的地址。心,翻腾得更厉害了……
从大栗子沟分手整整十年了!当年在伯力第四十五收容所时,他每天除了担心未来的命运,他也时常在想着他应当思念着的人。当然他不会想婉容了!虽然当年与她在北京紫禁城成婚时,婚礼是那样的豪华和隆重,婚后以及在天津时,他们是那样的亲昵。可是,她毕竟逼走了他所喜欢的文绣,又作出了使他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早在三十年代中期,他就把她在缉熙楼打入了冷宫,从此不再理她;况且,据说现在她已经离开了人间……
想文绣吗?虽然他也曾喜欢过她,可是,在天津时她掀起的那桩震惊中外的离婚案,至今想起来还让他脸红,皇帝之尊所受到的打击,每每想起仍隐隐作痛!况且离婚后,他就立即传谕把她“贬为庶人”。所以,一个“皇帝”自然不能再和一个普通百姓在感情上有什么瓜葛了。
想谭玉龄吗?想,而且实实在在地想她!她是那么地温文有礼,是那么地理解人心,又是懂得那么多的事情。他与她谈得投机,处得融洽……为了永远思念她,他甚至扔掉了紫禁城时期英文老师庄士敦的照片,只留下她赠给他的这个皮夹子,放上她的照片,留着她临死时剪下的一包指甲……可是,再思念,她毕竟早已不在人间了……
他没有儿女;妻子,也只有福贵人了!虽然,他是为了对付日本人才把她选进宫的,进了宫以后对她的要求又是那样苛刻,但她毕竟是他的妻子,而且她现在正是青春年华……
于是,溥仪迫不及待地给李玉琴发出了一封信。溥仪在分分秒秒地盼望着她的回音,在猜测着回信的内容。他忽然想起前洲满国将官老张在接到儿子的第一封信时的情景:老张盼着儿子的回信,简直到了发狂的程度。他期待着儿子呼唤“爸爸”,抒发怀念之情……然而当他拆开儿子的第一封来信时,开头竟是这样写着:“张先生:对不住,我只能这样称呼你,不能用别的……。”老张读过这封信后,竟难过得差点得了精神病!一想到这件事,溥仪的心更是敲鼓了李玉琴将怎样对待他这个曾经有负于她的人呢?……
信,终于盼回来了。然而这不是李玉琴的回信,而是溥仪的那封信贴着“查无此人”的条子给退回来了!溥仪大失所望……
有一天,溥仪在散步的时候,碰见了战犯管理所的所长。
“怎么样,李玉琴回信没有?”所长关心地问。
“我感谢政府对我们关怀……”溥仪回答着所长,“可是信给退了回来,她肯定是改嫁了。”
“不会的,不会的!”所长口气十分地肯定,“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她确实没有结婚,确实没有你的信,一定是把地址搞错了!”
“那,那怎么办呢?……”溥仪有些为难。
“你应该给你妹妹写封信,她们一定有她十分准确的地址!”所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溥仪受到了鼓舞,他立即给住在北京西四前井胡同六号的五妹发出了一封信。不久,他果真从“五格格”的复信中得到了李玉琴的确切地址。
希望之火又在溥仪的心头燃烧起来,他又向长春发出了一封信!
他在分分秒秒地等待着她的回音……
一封把溥仪带进到欢乐、甜蜜、幸福之中的复信,终于送到了他的面前
亲爱的溥仪:
十年渴望的人来信了。我真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害怕这又是作梦,北京五妹她们也来信告诉我这个难得的好消息。这可真是朝思暮盼的人来信了。……
这封信的开头,有六、七页都是表达这种思念之情的。她说,这十年来为了打听溥仪的音信,曾经想尽了一切的办法。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终于有了今天。首先感谢政府的温暖、关怀、宽大,又能通信了!她又说,谢谢您还记得玉琴,我满意了!
溥仪边读边想:这是同德殿里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的手笔吗?当年,她在自己面前,崇拜里带着畏惧,恭顺中带着谨慎。那时,自己常常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对她发怒,吓得她不得不跪地求饶!同时他也想起,在他的三禁五戒之下,不准她与外界有任何接触,甚至她父亲来看她也不许留饭,只因为她拿了几个苹果给勤务班的孤儿,就遭到自己的责问,由于她和侄媳妇们开开玩笑,也要挨自己的斥骂……
溥仪仿佛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妻子!从前有的是“娘娘”、“贵人”,自己从来也没有象个丈夫似的对待过她。她那时称他为“皇上”,不准她用“您”和“你”的字眼儿。然而,现在当他在信中读到一个又一个的“您”字,他感到却是这样的亲切!他从来没有过爱情,这个生疏的东西仿佛突然向他扑来……
当溥仪的这种情感的高潮还没来得及退下去的时候,李玉琴紧接着又给与溥仪同在战犯管理所的溥杰寄去了一封信,担心地询问溥仪是否收到了她的信了?同时,在这封信的末尾请他转告溥仪,她近日就到抚顺来!
最后的抉择
1956年12月中旬的一天,抚顺战犯管理所“亲属会见室”的窗棂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雪花儿还是象箭般射了过来。
一年半中,李玉琴同溥仪会面了四次,并有书信频繁往来。今天,她已经是第五次坐在这个长条沙发上了。然而,这一次的心情和往次都不一样期望和幻想被失望和痛苦所代替,怜爱和关切被怨恨和矛盾所置换……刚才,她已经把自己的最后选择告诉给了所长,想不到他们关心的是战犯而不是她李玉琴!她有些渺茫了,同样是共产党八路军的干部,这些人为什么跟通化部队的同志态度不一样呢?那时他们劝我要和溥仪划清界限,我很反感,甚至说他是好皇帝,一切都是日本人的罪过;现在我觉悟了,我要投到人民的怀抱中去,他们为什么这样地阻挠呢?她的心象窗外那纷纷扬扬的雪花,也是飘悠悠地,七零八落地乱得很……
走廊上又响起了那熟悉的脚步声,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且仍然是微笑着迎接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