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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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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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数差不多与米尔相等,他两岁时就能聪明地与人交谈,六岁时写出了质量较高的世界史。而他少儿时期的一桩事情还更为人们称道:四岁那年,他家的一位女佣人不慎把滚烫的咖啡泼在了麦考莱腿上,后来这位女佣去看他,并焦虑地询问烫伤是否还很疼,这位四岁的孩子竟回答说:“谢谢你,夫人,伤痛轻多了。”

英国著名罗马衰亡史学家爱德华·吉朋十二岁时就读遍了凡是能找到手的书籍,十五岁进入牛津大学,他那渊博的学识甚至引起了一些教授的妒忌。

在通常情况下,聪明的神童长大以后,绝大多数都会成为很有作为的人。

Number:2417

Title:生命的使者(首都医院妇产科)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5期

Provenance:中国医学科学院院报

Date:1983。5。10

Nation:

Translator:

1983年4月22日中午12时47分,著名妇产科专家林巧稚教授溘然长逝!人们赶来,向这位辛勤工作一生的老人最后一别。她,满头的银发、清癯的身躯。她,安详得象在凝思……

她为人民,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她已经把自己全部心血倾注到这块可爱的土地上了,就是这业已凝滞了血肉之躯,遵着她生前的遗愿,还要供医学科学研究之用。她的骨灰要撒向福建厦门附近的大海。

11901年12月25日(旧历11月13日),林巧稚出生在福建厦门鼓浪屿一个基督教徒的家庭里。她的父亲林良英毕业于新加坡的一所大学,以后从事教学和翻译。林良英是个思想开明的人。他无视“男尊女卑”的封建意识和社会习俗,十分疼爱小女林巧稚,亲切地称呼她:开谛。

林巧稚曾这样回忆那时的情景:我后来得知,我的问世是不受欢迎的,家人说:“又是女的!”“又瘦又小”。父亲回来了,把我抱在怀里,“我要她……”

林巧稚五岁时,母亲死于子宫颈癌。她是由大哥大嫂抚养大的。为了供林巧稚上学哥嫂的子女不得不中途辍学。

林巧稚的学医,或许是偶然的事情。

林巧稚在厦门鼓浪屿完成了女子师范学校的最后学业。夏日的一个上午,海潮稍许平息了它的热情,教室一片宁静。同学们正在上手工课,林巧稚专心致至地钩织一个图案,老师在她身旁驻足良久。“手很灵巧呀!当大夫倒挺合适。”老师脱口而出。

在上海考场。考生们都在“嚓”“嚓”“嚓”地作题,不知是天闷热,还是由于过分紧张,一位同学晕倒了,林巧稚赶忙去照料她。林巧稚虽然没有完成考题,但主考教师发现了作为一名医生的宝贵素质,她被录取了。

1921年秋,19岁的林巧稚只身一人风尘仆仆地来到北京协和医学堂,这座中国式绿色琉璃瓦宫殿建筑是当年美国教会开办,尔后是洛克菲勒出资的一座高等医学学府。一个柔弱女子将在这里度过八个艰苦的春秋。这里学业繁重、训练严格,竞争和淘汰近于残酷,她刻苦攻读,终于在1929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了。入学时25名同学。毕业时只剩16名。

当她做实习医师时,看到产妇经历产痛的折磨,痛楚也炙着她那善良的心;而看到一个个宝宝呱呱堕地,她的喜悦却绝不亚于孩子的母亲。她选择了妇产科专业。

她学业优秀,工作勤奋,毕来后第三年便到英国伦敦医学院和曼彻斯特医学院进修深造。1933年又到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进行医学考察。就在这时,她忽然接到院方的一封电报,要她立即回国,改学公共卫生。她断然拒绝,考察完毕,坚持从事妇产科专业。

在协和医院,她把自己全部奉献给了母亲和儿童。爱情和婚姻,竟然无暇顾及。

林巧稚说,只有做了医生,才知道怎样做医生。她对年轻时的一件事颇为感慨。一个长夜,林巧稚大夫守候一位产妇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她一会儿听胎心查宫口,一会儿为产妇擦汗喂水。宫缩来了,产妇迸住气使劲地拉着她的手。她的手被捏得有些发疼,但心里即很舒坦。科主任惠狄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产房,他冷冷地说:“林医生,难道你认为为病人拉拉手、擦擦汗就可以当教授吗?”林巧稚默不作声,她认为,不理解病人,不同情妇女,就算不上一个好的妇产科大夫!

1939年至1940年间她又远涉重洋,前往美国芝加哥医学院进修学习。回国后不久,惠狄克离华,林巧稚便接替主任职务,成为协和妇产科第一位中国籍女主任。

以后四十余年,林巧稚一直是中国妇产科学界的佼佼者。

1941年珍珠港事件发生,太平洋战争爆发,协和关门。林巧稚一面在东堂子胡同十号挂牌看病,一面到中和医院上班,还要去北大任教。为生活奔波,她真正接触了下层百姓。

抗日战争胜利,蒋介石又挑起内战,共产党得民心、得天下。林巧稚要重新认识这个新世界。然而她以科学家质朴而深邃的洞察力,看清自己未来的前途。五十年代初,她的那篇著名的短文《打开协和窗户看祖国》是她投入党的怀抱的政治宣言,她以无比激动的心情说:“协和的窗户打开了,升起了毛泽东时代的五星红旗……。”

1955年,她被推选为中国科学院第一批学部委员,是其中唯一的女学部委员。

1959年,她被任命为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她为创建北京妇产医院做出了贡献,被任命为名誉院长。

她历任第一、二、三、四、五届人大代表,自第三届就是常务委员,她还是全国妇联的副主席。

她不仅多次率领医学代表团和友好代表团出访世界各国,而且在1973年至1977年被世界卫生组织医学研究顾问委员会(ACMR)聘请为顾问,出席此间一年一度的会议。每谈及此,林巧稚总会忍俊不禁地说:“我国妇女获得了如此广泛的解放,可我在那里,仍然是唯一的妇女。”

2邓颖超同志曾经说:“林大夫不是一般的大夫,她对病人有一股特别的吸引力。”

三十年前,有过这样一件事:一位叫董莉的病人,怀孕三个月,子宫出血,经检查发现,出血来源于宫颈,取活体组织做病理切片,诊断是宫颈癌。按一般的处理办法,不仅孩子不能保存,还需要立即切除子宫。这对病人和她的家庭该是多么巨大的不幸!病人转到林大夫那里,她审慎地诊视了宫颈,她体察病人心情,她心里琢磨着“治病救人”四个字。治了病,就可以救人吗?那可不一定,就象这个病人……林巧稚想得很远,想得很深,。她决意要在严密观察下,使这次妊娠能继续下去。

有一度产前初诊拖到妊娠七个月才开始,林巧稚得知后,非常生气。她认为,让一个孕妇有了问题,已经感觉到不舒服才来找医生,这是产科医生的耻辱,产科医生的责任已经丢了一半。她强调产前检查应该再提前,最好从妊娠一开始便享受保护,确保母子的安全。

一九七五年冬,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从郊区某县连续转来了五个先兆子和子的孕妇,有一个抽搐频繁发作,胎儿已死于宫内,林巧稚对此十分震惊、焦虑。“产科质量太差了,这是对妇女和孩子不负责!”她急不可待地写信给那个县的卫生局,让他们抓一抓孕妇的保健。

普及医学科学知识是贯彻预防为主方针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林巧稚非常注重科普工作。她著文、演讲,接见青少年和妇女,她到门诊、病房,对妇女做面对面的宣传。她精确而又通俗的宣讲,产生了良好的效果。她主编的《家庭卫生顾问》、《家庭育儿百科大全》、《农村妇幼卫生常识问答》都是受广大人民群众欢迎的畅销书。每月收到的数十封群众来信,她都分门别类地认真处理,她和全国各地各族人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心心相通。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中国人民友好代表团赴西欧四国访问。团长是楚图南,林巧稚担任副团长。第一站英国,林巧稚久违了的雾都伦敦,空气清彻多了;四十多年的老朋友相会,十分高兴。第四天傍晚,到驻地一下车,她感到左腿有点发软,可能是累了。她很早就躺下休息,可是次日便起不来了。医生诊断是脑血栓,左侧轻度偏瘫。后来,下肢得以恢复,但左手却不灵。回国后,她便久卧病榻了。

在病房里,她又愉快地度过了几个生日。但她脑子可不得空闲,她回想几十年走过的路,她在筹划成立妇产科研究所,甚至连梦里还在为产妇接生……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周总理曾在一九六五年林巧稚主持的会议上,用这句话与大家共勉。周总理是这样做的。林大夫也是这样做的。这位生命的使者必将得到永生。

Number:2418

Title:西风不相识

作者:三毛

出处《读者》:总第25期

Provenance:稻草人手记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我年幼的时候,以为这世界上只住着一种人,那就是我天天看见的家人、同学、老师和我上学路上看到的行人。

后来我长大了,念了地理书,才知道除了我看过的一种中国人之外,还有其他不同的人住在不同的地方。

我们称自己叫黄帝的子孙,称外国人以前都叫洋鬼子,现在叫国际友人。以前出国去如果不是去打仗,叫和番。现在出国去,无论去做什么都叫镀金或者留洋。

我们家里见过洋鬼子的人,要先数祖父和外祖父这两个好汉。他们不但去那群人里住过好久,还跟那些人打了很多交道,做了几笔生意,以后才都平安地回国来,生儿育女。

我的外祖父,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他在英国时那个漂亮的女朋友。他八十多岁了,高兴起来,还会吱吱的说着洋话,来吓唬家里的小朋友。

我长大以后,因为常常听外祖父讲话,所以也学了几句洋鬼子说的话。学不对时,倒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现象;不巧学对了时,我的眼睛就会一闪一闪冒出鬼花,头顶上轰一下爆出一道青光,可有鬼样。

我因为自以为会说了几句外国话,所以一心要离开温暖的家,去看看外面那批黄毛碧眼青牙血嘴的鬼子们是怎么个德性。

我吵着要出去,父母力劝无用,终日忧伤得很。

“你是要镀金?要留洋?还是老实说,要出去玩?”

我答:“要去游学四海,半玩半读,如何?”

父母听我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更是伤心,知道此儿一旦飞出国门,一定丢人现眼,叫外国人笑话。

“这样没有用的草包,去了岂不是给人吃掉了。”他们整日就反反复复地在讲这句话,机票钱总也不爽快地发下来。

外祖父看见我去意坚定,行李也打好了,就叫父母说:“你们也不要那么担心,她那种硬骨头,谁也不会爱去啃她,放她去走一趟啦!”

总司令下了命令,我就被父母不情不愿地放行了。

在闷热的机场,父亲母亲抹着眼泪,拉住我一再地叮咛:“从此是在外的人啦,不再是孩子罗!在外待人处世,要有中国人的教养,凡事忍让,吃亏就是便宜。万一跟人有了争执,一定要这么想退一步,海阔天空。绝对不要跟人呕气,要有宽大的心胸……”

我静静的听完了父母的吩咐,用力地点点头,以示决心,然后我提起手提袋就迈步往飞机走去。

上了扶梯,这才想起来,父母的帐算得不对,吃亏怎么会是便宜?退一步如果落下深渊,难道也得去海阔天空?

我急着往回跑,想去看台下问明白父母才好上路,不想后面闪出一个空中少爷,双手捉住我往机舱里拖,同时喊着:“天下那有不散的筵席,快快上机去也,不可再回头了。”

我挣扎着说:“不是不是,是弄明白一句话就走,放我下机啊!”

这人不由分说,将我牢牢绑在安全带上。机门徐徐关上,飞机慢慢地滑过跑道。

我对着窗户,向看台大叫:“爸爸,妈妈,再说得真切一点,才好出去做人啊!怎么是好……”

飞机慢慢升空,父母的身影越来越小,我叹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大势已去,而道理未明,今后只有看自己的了。

我被父亲的朋友接下飞机之后,就送入一所在西班牙叫“书院”的女生宿舍。

这个书院向来没有中国学生,所以我看她们是洋鬼子;她们看我,也是一种鬼子,群鬼对阵,倒也十分新鲜。

我分配到的房间是四个人一间的大卧室,我有生以来没有跟那么多人同住的经验。

在家时,因为我是危险疯狂的人物,所以父亲总是将我放在传染病隔离病房,免得带坏了姐姐和弟弟们。

这一次,看见我的铺位上还有人睡,实在不情愿。但是我记着父母临别的吩咐,又为着快快学会语文的缘故,就很高兴地开始交朋友。第一次跟鬼子打交道,我显得谦卑、有礼、温和而甜蜜。

第一两个月的家信,我细细地报告给父母听异国的情形。

我写着:“我慢慢地会说话了,也上学去了。这里的洋鬼子都是和气的,没有住着厉鬼。我没有忘记大人的吩咐,处处退让,她们也没有欺负我,我人胖了。……”

起初的两个月,整个宿舍的同学都对我好极了。她们又爱讲话,下了课回来,总有人教我说话,上课去了,当然跟不上,也有男同学自动来借笔记给我抄。

这样半年下来,我的原形没有毕露,我的坏脾气一次也没有发过。我总不忘记,我是中国人,我要跟每一个人相处得好,才不辜负做黄帝子孙的美名啊!

四个人住的房间,每天清晨起床了就要马上铺好床,打开窗户,扫地,换花瓶里的水,擦桌子,整理乱丢着的衣服。等九点钟院长上楼来看时,这个房间一定得明窗净几才能通过检查,这内务的整理,是四个人一起做的。

最初的一个月,我的同房们对我太好,除了铺床之外,什么都不许我做,我们总是抢着做事情。

三个月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不定期地铺自己的床,又铺别人床,起初我默默地铺两个床,以后是三个,接着是四个。

最初同住时,大家抢着扫地,不许我动扫把。三个月以后,我静静地擦着桌子,挂着别人丢下来的衣服,洗脏了的地,清理隔日掉在地上的废纸。而我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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