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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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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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了回来。

  真是滑稽,那天吃过晚饭,父亲跷起二郎腿和母亲严肃地谈话。而她显得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当然不喜欢她那副样子,因为那使她变得很不好看,于是我便打断了父亲。

  “等一会儿,拉瑞!”她温和地说。

  这句话只有在当我们有了讨厌的拜访者时她才会说的,因此我并没有把它看得很重要,而继续说下去。

  “安静点儿,拉瑞!”她不耐烦地说,“难道你听不见我在同你父亲谈话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的不吉祥的“同你父亲谈话”。我不禁想到,如果这就是上帝对我的祈祷的允诺的话,那他一定是没有专心地听我们的祈祷。

  “你为什么要跟父亲谈话呢?”我用我所能表现的漠不关心的态度问。

  “因为父亲和我有事情要商量,现在,不要再打断我们的谈话了。”

  父亲告诉母亲一些报上的新鲜事儿。我觉得那简直是做作。一个对一个,我准备在任何时候为了母亲的注意而同他争个高低。但他牢牢地掌握了主动权。我没在一点机会,好几次我准备改变话题,但都没有成功。

  “妈妈,”那天夜里我问母亲,“如果我使劲儿地祈祷,上帝会把父亲送回战争中去吗?”

  她笑着说:“不,亲爱的,我想他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因为不再有战争了,亲爱的。”

  “可是如果上帝愿意那么做,他不能再制造一次战争么?”

  “他不会愿意的,亲爱的,不是上帝制造了战争,是坏人。”

  “噢!”我叫道。

  当然我很失望,原来上帝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神通广大。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后,跑到另一间屋子,在幽暗中爬上大床。母亲这边没有空地方。因此我必须挤到她和父亲之间。父亲在床上已经占据了太多的地盘,这使我很不舒服,我踢了他几下,他咕噜了一声,翻过身去又睡,正好给我挪出了一块地方。母亲醒了,察觉到我躺在温暖的床上。

  “妈妈。”我大声哼哼着,非常惬意。

  “嘘!宝贝儿!”她轻轻说,“别弄醒你爸爸!”

  这是一个新情况!比“同父亲谈话”更具有威胁性。而在我的生活中如果没有清晨同母亲的商谈,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为什么?”我问。

  “因为可怜的爸爸累了。”

  对我说来这理由并不充分,并且由于她那声柔情蜜意的“可怜的爸爸”而感到很不舒服。我不喜欢那种过分热情的话,它总使我感到不真实。

  “噢!”我用我最乐意的声调说,“你知道今天我想跟你去哪儿么?妈妈?”

  “不知道,宝贝儿。”她叹了口气。

  “我想到格楞去,用我的新网捞鱼,然后再……”

  “不要吵醒父亲!”她有些生气地用手拍拍我的嘴巴。

  “然后,我想去纳斯可尼路!”我大声地说,唯恐在这些间隔中忘掉一些什么。

  “立刻去睡觉,拉瑞!”她尖声说。

  我开始啜泣了,我感觉到一种屈辱。我认为这是不公平的,甚至有些不好的兆头在里面。好多次我向她指出当我们俩能够睡一张床却非要睡两张床是一种浪费时,她却告诉我各人睡各人的会更有益于健康。可是现在呢?这个陌生人却同她睡在一起,她可一点也不考虑她自己的健康了。

  “妈妈,”我坚定地说,“我认为爸爸睡他自己的床会更健康一些。”

  这句话看来很使她震惊,因为她好长时间不说话。

  “现在,要么你安安静静地呆着,要么你回自己的床上去。”她说。

  这种不公平把我惹火了。我怨恨地踢了父亲一脚,父亲咕噜了一声,并且很惊慌地睁开了眼睛。

  “几点了?”他问。

  “还早呢。”她带着安慰的声音回答。

  “你已经吵醒了父亲,你必须回自己床上去。”母亲起床后对我厉声说。

  这回,从她说话的口气里,我知道她确实要赶我回去了。我也知道,如果我不立刻维护的话,我的特权就将丧失。她一抱起我。我立刻尖叫了一声。

  “他怎么老不睡觉?”父亲问母亲。

  “这已经成习惯了,亲爱的。”母亲轻轻的说。

  “哼,该让他改了这习惯。”父亲嚷道,并裹起被子转向墙去睡。我看见他充满忿恨的黑眼睛,他看起来真是个邪恶的人。

  为了打开卧室的门,母亲必须把我从怀里放下来才行。我一得到自由,便跑到最里边的角落尖叫着。父亲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小狗!”他喊道。

  我吃惊以致于都停止了尖叫。从来没有人那样对我说话。我不相信地看着他,他的脸因为激怒而痉挛。真到这个时候,我才认识到上帝给我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他听了我的祈祷却给我安全地送回了这样一个怪物。

  “闭住你的嘴!”我侧着身子也大叫起来。

  “你说什么?”父亲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麦克,麦克。”母亲哭叫起来,“你难道看不出这孩子还不习惯你吗?”

  “我看他是有娘养没娘教!”父亲咆哮着,疯狂地挥舞着巴掌,“他屁股发痒了!”

  先前所有的叫嚷同这句脏话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这回真使我气得发疯了。

  “你的屁股才发痒了!”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闭住你的臭嘴!”

  这下终于使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打了我。看到母亲那恐怖的眼神,可以想像父亲是怎样地缺少一种力量和支持。到最后,只不过是在轻轻地拍我而已。但是,被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所打,愤怒使我完全疯了。我尖声叫喊着,光着脚在地上跳。父亲这时看起来很笨拙,站在那里用谋杀者的眼光盯着我。母亲站在那儿,看上去好像她的心已经因为我们两个而破碎了。倒希望她的感觉是这样,在我看来,我们两个她都需要。

  从那天早晨开始,我的生活便是一个地狱。父亲是我公开宣战的敌人,我们相互发动了一系列小的战争。他妄图偷去我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而我也想偷他的。当母亲坐在床上给我讲故事时,他就去找那些旧靴子,而这些旧靴子在战争前他就宣称不再穿了。当他同母亲说话时,我就把玩具弄得很响,以表示对他们的谈话一点都不关心。一天晚上,他下班回来发现我正在他的长盒子边玩着他的东西时,妈妈立即把盒子从我身边夺过去。

  “你不能玩父亲的东西,除非他允许你玩,拉瑞。”她严肃地说。

  不知为什么,父亲看看她,就像她打了他似的,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再把盒子拿过来说:“其中的一些古董是稀罕而值钱的。”

  随着时间的延续,我知道了他是怎样越来越多地在我和母亲之间挑拨离间的。更糟的是我弄不清楚他究竟对母亲有什么吸引力。最后使我终于迷惑了,看起来得指望到长大成人并且给人送订婚戒指的时候了。我意识到我必须等待。

  不过,同时我想使他知道我只是在等待而已,并不是已经放弃了战斗。

  “妈妈”我说,“当我长大后,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宝贝,”她回答:“你要干什么?”

  “我要娶你。”我平静地说。

  父亲一下子笑起来,但这唬不了我,我想他是装的,而母亲居然很高兴,我感到她也许很宽慰地知道父亲对她的控制终有一天要破灭的。

  “那样真的好吗?”她微笑着问。

  “一定很好!”我自信地说:“因为我要有人给我做伴。”

  弟弟桑尼随着可怕的喧嚣来到了。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他。他整天睡着,而我却必须踮起脚来走路以免把他弄醒了。我简直弄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不在该睡觉的时间睡觉。因此,只要妈妈一转身我就把他弄醒,有时为了使他醒着,我还掐他一把。有一天母亲把我逮住了,顿时给了我一顿最无怜悯的饱打。

  一天晚上,我很惊慌地醒来,有一个人睡在我身边。我想一定是妈妈,她已经恢复了理智,重新来到我身边而不再理会父亲了。但我听到桑尼在隔壁房间里笑,妈妈在说着:“好啦,乖乖,好啦,乖乖。”我便知道这不是她,是父亲。他喘着粗气,显然他气坏了。

  过了一会儿我就知道了他为什么生气。这回轮到他了,把我赶出那张大床以后,他也被赶了出来。妈妈现在除了那个可恶的小桑尼以外谁也不考虑了。我禁不住为他感到难过,我已经完全地经历过了这一切。即使那样小,我也还是宽宏大量的。我开始抚摸她并且也说着:“好啦,乖乖,好啦,乖乖。”他没有明确的反应。

  “你也没有睡着吗?”他瓮声瓮气地问。

  “呵,来吧,抱着我睡,好吗?”我说,他就那样做了。可他的骨头很硌人,但总比没有东西要好。

  圣诞节时,他出去给我买了一个真正的铁轨模型。

 

Number : 1141 

Title :最好勿学吹口哨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82期

Provenance :连环画报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1786年春天的一个夜晚,当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妃子玛丽·安多尼来到巴黎戏院观剧时,全场观众群情鼎沸,一片欢腾。在欢声笑语渐平之际,观众里有个来自贝利那的年轻公爵奥古斯丁,自以为风流调傥,向王妃“咻咻”吹了两声口哨。

  不料,国王知悉了此事,勃然大怒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调戏王妃!”随后,便命令将奥古斯丁抓起来,未经过任何审判程序,年轻的公爵就被关进了天补勒监狱。

  3年过去了,外边的世界已天翻地覆。1789年7月14日,巴黎人民摧毁巴士底狱,引发了声势浩大的法国大革命。可这似乎与奥古斯丁无关。

  在又过了4年的1793年,路易十六和王妃玛丽·安多尼相继上了断头台。然而并没有人想到要为奥古斯丁申冤。

  拿破仑上台后,于1814年下令彻底清查旧案,为冤狱平反。官员们这才发现,土牢里有个因吹口哨而被监禁的公爵。谁知正当办理释放手续时,拿破仑失势,被流放至厄尔巴岛,于是,这件事随之被搁了下来。等到拿破仑再度执政掌权时,谁也不记得奥古斯丁的冤案了。

  直到1836年,被关押了50年之久、年已72岁的奥古斯丁才被释放。

  奥古斯丁只因吹了两声口哨,竟换来50年的牢狱之灾。他不幸的遭遇昭示世人:最好勿学吹口哨!

 

Number : 1142 

Title :鳄口脱险

作者 :亨利·赫特

出处《读者》 : 总第 82期

Provenance :读者文摘

Date :1987。4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陈一鸣

  1986年9月24日黄昏。

  这天晚上该米切尔·莫格里特洗盘子,他妈妈已喊过了他,然而这个12岁的孩子却正在他家房后的那个两英亩大的池塘里悠然地潜水游玩。这座位于弗罗里达克里斯托河畔的房子,是他们在六年中利用假期和周末修建起来的。三周前才举家迁入。

  这个田园诗一般迷人的小池塘,是米勒河支流的源头。池塘的一边住着莫格里特一家和其他三户人家,正对着他们的另一边则住着妇科医生约瑟·弗南茨一家。弗南茨医生正凭窗凝望,欣赏着池塘这黄昏的景色。他们的目光落到了米切尔他们身上。突然,在孩子们左侧大约50码的地方,一个移动着的物体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原来是一条巨大的鳄鱼,正在飞快而又悄然无声地向孩子靠近。

  医生尖叫着告诉他的妻子和女儿,三人一同冲到池塘边拍手呐喊。刹那间,他们分散了鳄鱼的注意力,鳄鱼慢了下来,但它马上又飞速向前。

  米切尔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仍忘情地伏在水中,透过清澈的湖水看着下面的岩石。只有那连在潜水头盔上的通气管道伸出水面。

  这只11英尺长的鳄鱼无情地向米切尔冲去。弗南茨医生回忆道:“它像一枚鱼雷一样移动着,然后张开嘴迎面向米切尔袭来。我们看到它猛咬这孩子的头部,同时身体剧烈地摆动,尾巴拍着水面,溅起高高的水花。我想米切尔已在劫难逃。”

  鳄鱼锋利的前上齿刺进了米切尔的头皮,划出了一道六英寸长的伤口,它的下齿则钩住了潜水头盔,把它从米切尔的脸上撕了下来。这一力量的偏差,使米切尔的头从鳄鱼口中滑脱出来。

  米切尔不知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他突然被掀翻并下沉了四英尺。当鳄鱼从他上面游过时,米切尔看到了那白绿相间的腹部和它那巨大的后腿和爪子。米切尔在水下本能地扇动着脚上绑着的巨大的胶蹼,拼命向岸边游去。

  弗南茨一家在继续拍手呐喊,借以分散鳄鱼的注意力。它仍在那儿转着圈,但那孩子的情况却不清楚。一会儿,米切尔泅出水面换气,奋力游向岸边。那条鳄鱼在后面紧追不舍。

  米切尔的妈妈杰西在厨房里到了院子里叫喊,并看见同米切尔一起戏水的小姑娘凯利从水中跑了出来。起初她以为这姑娘说鳄鱼抓住了猫或狗什么的,“可当我看到凯利脸上那恐怖的神色时,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便立即向池塘奔去,”她后来说。

  杰西的血几乎凝固了,米切尔正拚命地向她游来,紧跟其后的是一条她所见过的最大的鳄鱼。

  当杰西赶到现场时,米切尔游到了距岸20码的地方。杰西一面大喊:“快,快!”一面冲到水边伸出手去拉她的儿子。然而,就在米切尔到达岸边的瞬间,鳄鱼赶上了他。

  “鳄鱼张开了嘴,我甚至看到了它所有锋利的牙齿。它似乎至少能够吞掉半个米切尔,”杰西回忆说,“米切尔看起来那么小,而鳄鱼的嘴又是如此的大。我们在拚命地喊,最后当我刚刚抓住米切尔的手时,鳄鱼的嘴猛地咬了下来,我想米切尔的腿完了。”

  接着而来的便是体重只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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