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所缺少的,而我又是她所没有的。我的夏娃是我的唯一,而不属于别人,且一直会这样,直到我死去化成地球的一部分为止。因此,我恭敬地向您致歉,以悔罪的心情,恳请您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拥有她。因为您总是对我如此的仁慈和挂念,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您不会驳回我的要求的。
您的悔恨无比的
亚当上
致地球上的亚当
亲爱的儿子:
你又要夏娃了,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因为被我对你的父爱所打动,我还是把她送回到你那里。
亚当,坦白地讲,我造出夏娃是为了驯服你,她真的要比你聪明。因为她虽然有时知道的少,但有时却懂得的也多。妩媚是她的力量,正像力气是你的长处一样。无疑,你有活力,有渴求,有热情,容易变化,有攻击性和独创性。但她顺从、稳定、有同情心,且忠诚。换而言之,你像动物靠的是力气,而她像植物能贮存能量。今后,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在晴天还是雨天,悲伤时还是快乐时,环境和平还是出现骚乱时,你都要与她和睦相处。对你来说,已没有退路,就看你自己是把局面变成灿烂辉煌,还是弄得让人诅咒了!我不会再同意你提出的任何让我招回她的请求了。
我祝福你们。
你们的良好祝愿者
天父书
附带提一下:从那以后,亚当和夏娃愉快地生息繁衍,尽管也时时出现烦恼和挫折。
Number:6788
Title:幽默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3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教育
我花了整顿饭的功夫来纠正儿子进餐时的举止,然后回头对妻子说:“这种教育难道就这样没完没了?”
“对男孩子的训练是没完没了,”她回答说:“直到他结婚,然后由他妻子继续这项工作。噢,嘴里含着饭的时候你别说话。”
(胡涛译)
好听的声音
听见附近学校合唱团歌声的女人,对正在倾听蟋蟀鸣叫的生物学家说:“好听得很,是不是?”
“是的,”他回答,“最了不起的是它们摩擦腿部就能发出这样好听的声音。”
(郝培基摘)
吩咐
古代有一县官,让管家去买三瓶酒,却写成了“三平”。管家说:“老爷,不是这个“平”字。县官提笔在“平”字下加了一钩,说:“三乎(壶)也罢。”
(曹云豹译)
医生与病人
有个心理医生非常信奉罗杰斯的格言,即心理医生永不要向病人表达自己的观点。
有一天,有个病人来咨询。
病人:“我今天感到很痛苦。”
医生:“是的,你感到很沮丧。”
病人:“我恨所有的人,也恨我自己。”
医生:“你不爱任何人。”
病人:“我完全没有希望了,真想从那窗户跳下去,结束这一切。”
医生:“你想自杀。”
这时病人站起来,冲向窗户,并且跳了下去。
医生不慌不忙,往外看了一下,说:“扑嗵!”
(刘浪摘)
聪明人
飞机正在高空飞行,这时飞行员却发现油箱快空了。他不得不通知机上其他四名乘客做好逃生准备。可糟糕的是只有四个降落伞包。这就意味着其中一个必死无疑,大家立刻紧张起来。飞行员说:“我得下去检查一下,飞机出了什么故障。”说完背起一个降落伞包下去了。接着牧师拿了个伞包说:“我得下去拯救地上的亡灵,愿上帝保佑你们。”画完十字架后他也下去了。聪明人说:“下面正举行聪明人比赛,如果我不去,世界上将失去一个最聪明的人。”这样只剩下登山运动员和老商人。飞机已经倾斜了。商人说:“小伙子,我老了,你还年轻,你走吧。”登山运动员递给商人一个伞包说:“不要紧,刚才那个聪明人是背着我的登山包跳下去的。”
(鲁治洪摘)
保证
儿子兴奋地告诉父亲,他就要和他心爱的女朋友结婚了。
父亲关切地问清了儿子的女朋友是谁家的女儿后,十分震惊,对儿子说:“你无论如何不能跟她结婚。我本来不想伤害你,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如实告诉你,你心爱的女朋友正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儿子伤心极了。母亲明白了事情的究竟以后,宽慰儿子说:“她可能是你爸爸的女儿,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不是你爸爸的儿子。”
(王明钦摘)
不再通行
一个孩子吞下了三个先令的硬币,他父亲带他到医院。外科医生却说:“没有必要做手术。”孩子的父亲问道:“为什么?”答曰:“这些硬币是已经不再通行的旧货币了。”
谁的孩子
“为什么我们四个孩子中三个是黑头发,而小吉姆却是金色头发,吉姆是谁的孩子?”
“我不能告诉你,”妻子停顿了很久才说,“那样对你伤害太大了。”
“唉,别无聊了,”他坚持说,“我不在乎父亲是谁,只是好奇而已。”
妻子最后承认:“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只有吉姆才真正是你的孩子。”
(王勇摘)
祷告
我们的儿子整天淘气,我们不得不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后来我偷偷去看他,只见他跪在床上。“主啊,”他祷告说,“请把我变成一个好孩子吧!我的父母拿我没办法了。”
(方琨摘)
如实回答
妻子对丈夫表示不满地说:“啊,上帝呀!当初签应嫁给你的时候,我这脑袋瓜到哪里去了呢?”
“在我的肩头上。”丈夫立即回答说。
(周顿译)
Number:6789
Title:开往卡托维茨的国际列车
作者:孙越
出处《读者》:总第132期
Provenance:《海上文坛》
Date:1992。
Nation:
Translator:
一
6月末的布达佩斯,天变得闷热起来。
夜里,匈牙利国际列车站凯莱蒂依然嘈杂。背着大旅行囊的德国和奥地利游客正步履匆匆地登上开往其他东欧国家的列车;从克里米亚、索契和敖德萨来的苏联人,大多是大包小包拎了一堆,你猜度这大概又是来倒卖机械手表什么的,要么就是列宁像章或是军服、钢盔一类玩意儿。
蓬首垢面,穿着花格衬衫,身上散发出甜臭酒味儿的罗马尼亚人(多半是来匈牙利打工的)则把呆滞的目光停留在几位德国少年脚上的ADIDAS牌运动鞋上,或是痴痴地望着丹麦女孩儿们裹在各色短背心里的跳动的乳房傻笑着……
几个阿拉伯人,他们大多穿着色彩鲜艳的华贵的丝绸衣裤,斜倚在挂有国际旅行社招牌的霓虹灯下,他们你知道个个都是“切汇”的高手。那一双贪婪而闪动着凶光的眼睛,足以叫人望而生畏。
你匆匆来到波兰国际列车前,列车员把你领到7号包厢,便转身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5号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飞出一只空啤酒瓶,接着迈出一只大脚,那双破旧的黑色意大利式皮鞋足有45号。
那人很壮,很黑,脸上的线条很硬,面颊上坑坑洼洼起伏不平,像是一位走南闯北饱经风浪的船长,年龄你飞快地判断了一下大约有45岁,正好和你判断的皮鞋号码相等。
你试着用俄语和他打招呼,他有些茫然地回了你一句,但旋即又可笑地用俄语告诉你,说他不懂俄语。你听出他的话音里对俄国人的反感。于是你改用英语。他依然摇头。没办法,你于是改用波兰语。他笑了起来,说这回明白了。因为波兰是他的家乡。
他拉开了故事的帷幕,滔滔不绝起来。
波兰人出国自由了,但是更痛苦了,像是没了家,东奔西跑地去“淘金”。他只有35岁,是一位舞台美工,在意大利干了两年,不好混,只好悻悻而归了。
这时,你看见有位女孩儿从他车厢里出来。舞台美工说,她也是波兰人,从南斯拉夫来,那儿战火一再升级,她的剧院关闭了,老板把东欧籍的芭蕾舞女都解雇了。
她穿着一件时下流行的短背心,彩色的大裤衩(也是流行的玩意儿),俄文很流利,叫安娜。
这时,你的7号包厢里有动静。
你回身走去,看到你的包厢里新到的旅伴居然是一位亚洲少女。
齐耳的短发,纯粹的东方型脸庞,细眉细眼儿。黑色的丝绸,T恤左胸绣了一只小巧而精雅的金色飞蝶。
那女孩看了你一眼,没说话。
你正要说什么,忽又闭了嘴。仿佛一下记起了在布达佩斯的一位中国人告诉你的一些话。
在布达佩斯,中国人之间很少主动相互打招呼,谁知道你是干嘛的?谁知道你哪天在哪儿黑我一道?国人之间相互倾轧的事还少吗?国人之间能不时时处处事事字字句句地提防着吗?
中国人早就知道:有些事坏就坏在嘴上。
欧洲有句名言:沉默是金。
你断定,那女孩十有八九是中国人,是你的同胞姐妹。
波兰美工在叫你。
你走出去一看,他举着两瓶波兰啤酒朝你走来,脚下的空瓶(就扔在车厢过道上)被踢得叮当乱响了。
你和画家喝着啤酒,趴在玻璃降下了一半的车窗上,欣赏着凯莱蒂车站乱哄哄的人群。
蓦地,你的车厢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叫:“啊”
你立刻让啤酒呛了一口。
你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有人被杀了!
画家也瞪大了眼睛,东方女孩发了疯一般地冲到过道上,把手伸向窗外,冲着月台上的长椅“啊啊”地大叫起来。
长椅上才睡着的两个苏联人被惊醒了并疑惑不解地望着她。
你比那姑娘抢先一秒钟说了中文:
“怎么啦?”
“我的皮箱,那里有钱和护照啊!”
话里有哭声,有恳求也有绝望。
你用俄语平静地对苏联人说了几句。
上帝保佑,两位憨厚的“老大哥”听了你的话,居然乖乖地把小皮箱递进了车窗。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列车启动了。
中国姑娘慌忙抓起两盒人造小手饰,从车窗扔了下去,大概算是对老大哥们的酬谢吧。
你从车窗里探出头去,看见老大哥们正俯身把手饰从地上拾起来又冲我们摆手,大约在祝福你和那女孩儿一路平安吧。
风立刻从窗外吹了进来,墨绿色的窗帘被夜风鼓动着,女孩的额发也飘动起来。
她喃喃地说:
“大哥,你救了我一命。”
二
你们的列车正以每小时90~100公里的速度朝匈牙利北部边界驰去。今夜你们将纵贯整个捷克和斯洛伐克。明天上午10时才能抵达波兰南部重镇卡托维茨。同行的波兰朋友告诉你,那是一个有着80多万人口的重要城市,素有波兰南部第一城之称,也是波兰南方最大的铁路枢纽。
列车一驶出布达佩斯城,你似乎感到暑气一扫而光,甚至感到有丝丝冷意从敞开的车窗钻进来。
你这节车厢只有两间包厢有旅客,即你和小女孩一间,还有波兰画家和安娜一间。
没有列车员来服务。
没有热水。
中国女孩终于和你搭话了。
女孩:北京人在布达佩斯不好混。您就说我吧,早先我在北京西直门一带练摊,有了点儿进项,就和一个爷们儿出来了。可在这儿光天天蹲市场,哪顶得住劲呀?
你问:不蹲市场的时候干什么呢?
女孩:开头注册了个公司,叫腾飞公司,不俗吧,大哥?花了点儿手续费、律师费之类的小钱儿,注册资金才3吨美子(3千美金)。谁想真练公司?大哥你别笑,我哪儿练得了那玩意儿,不过是想先站住脚。去年靠做人头发了点小财,今年听说要限制发“黄卡”(外国人暂居证),你听说了吗?
你问:什么叫做人头?这跟“黄卡”有什么关系?
女孩:你真老外!有了公司就有“黄卡”,有了“黄卡”就能发财啊!您别小瞧那“黄卡”,别以为它就那么一个小黄本儿,那能变钱呀!
你眨眨眼问:怎么变?
女孩:谁想来匈牙利?你想来吗?好办呀!交我4吨美子,邀请书我包了,我负责从中国把你弄到匈牙利来,再给你弄张“黄卡”叫你合法住下来,那可是警察局发的卡,这可不玩虚的!
你问:真有人买邀请书和“黄卡”吗?
她说:哥们儿(你已经成她的哥们了),实话不瞒你说,光北京要来匈牙利的人就海了去了,有好几万人呢!
你问:那你以后可是财源滚滚啊!
她说:嗨,这哪儿能老干呢,没听说国内戴大壳帽的都盯着呢吗?这不,到波兰瞧瞧去,看看那儿能不能倒点货。
你问:我看见北京秀水街的波兰倒爷不少,不顶你们的生意吗?
她说:谁知道呢。反正扎在匈牙利戏不大了,我和那个爷们儿压了一大堆货都卖不出去,关键是买不出价儿来呀。
你问:不是说中国的丝绸在这儿好销,能翻好几番吗?
她说:一听您就是老外。我的丝绸都是北京上的,像衬衫吧,多说七八十一件,少说也五六十一件。在布达佩斯喊一千五(福林)才勉强出手。你算算,没什么赚呀!
三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午夜。
不知不觉中,佩有红白绿三色帽的匈牙利边防警察已经来到了你们面前。
他们懒洋洋地查验了一下你们的护照。不知为什么,这次他们连出境章都没盖就放你们过去了。
紧接着登车检查的是捷克军人。
捷克军人的军服给你的第一印象是黄不黄绿不绿灰不灰白不白的那么一种说不准颜色的制式服装,两杠一星的少校还算风纪严,身后的两个兵实在不敢恭维了,他们没戴帽子,领子歪到一旁,满口的酒气。
他们一进到你的包厢,便把目光统统集中到了你身边的北京妹子身上。
你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