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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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恐轻骑兵-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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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可以说我们卡宾枪上的瞄准器已是全天候的了。此外;那一支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强光手电筒装的是三粒黄豆大小的小电泡;用二节干电池;但射出的强光束照在眼睛上;能造成对方几秒钟的失明。有几个人当下也把手电筒装在枪管上。这一天下班以后;忽然来了通知;说原定明天傍晚出发的计划改动;明天一早就得出发。这一来我们就得加班了;提前做出发准备。忙到半夜;还有一扇车门得修理;毛病并不大;只是车门重达三百多斤,修起来挺费劲。花了两个半钟头才全捣弄清楚。冲洗后上床,这时离起床时间也只有两个钟头了。只觉得迷糊了一小阵子,然后就是在梦中爬起身,整好衣装,到集合时才清醒过来,但困意犹在。坐进车子,点了火,手一搭上方向盘,这时人忽然就精神了。我们穿城而过。在城里;经过修补的路面是好多了;可驾车的也不轻松。这条街不大;但好象全城的车都抢着跑这条道。一进城我们的车就一辆紧接一辆;前后距离尽量保持在一二米之内,使得其它的汽车根本无法插入。但是有摩托车就是要见缝插针;一有空子就硬给挤进去;对他们发出劝警也无济于事。我们早被告知,摩托车是塔利班分子武装袭击时常用的交通工具,所以格外小心。只因眼下摩托车上的人没有明显的攻击意图,我们也就不能伤害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扭动方向盘,控制好速度,将几乎要挤入车队中的摩托车逼出。这路上又没有交通信号灯;开车就全得凭经验。我们的车马力强,自由加速时间短;所以操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但有一次还是与一辆试图窜入我车前的越野摩托车轻轻刮碰了一下。虽双方各无大碍;那摩托车手还是朝我们怒吼着。看他有意挑衅的样子,我们不理会,反而更注意周边的情况。这一天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我们带上翻译;驱车七个钟头;找到办公室设在台林卡村里的警察局;跟局长洽谈合作事宜。在我们负责的区域内;有些警察和政府军士兵只与我们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由于文化上的差异、语言交流方面的贫乏;我们也不敢奢望他们就能和我们同心同德;有时我真的觉得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实则与我们貌合神离;只是为着钱;才和我们合作。不过今天我们要去谈判的台林卡警察局局长应该有着很强的合作意愿。因为我们了解到;就在昨天;一伙塔利班分子携枪带炮袭击了警察局;放言要杀死局长。警局的力量相对单薄;几十名武装警察要对付出没无常的塔利班分子;困难不言而喻。来到警局后;我们看到院子里有三辆车被炸成了烂铁;墙上弹痕累累。有两个警察神态漠然;衣冠不整;站在院门边;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局长迎出门;命令手下与我们协同警戒;然后将我们的军官接进办公室。谈判进行了二个多小时;最终达成了较详细的合作协议。这合作使警察局受益匪浅;首先;他们有我军作靠山;一旦受到攻击;我们可以尽快提供帮助;这样一来;塔利班武装也不敢如以往那样肆无忌惮地对他们实施袭击了;其次;我们还出资为他们购置制服;乃至车辆设备等;并为他们发放工资。难怪警察局长送我们出门时会那样眉开眼笑;而一些知情的警察也无不笑逐颜开。当然;我们也能从合作中得到好处;因为在外出执行任务时;倘若遇上部落相斗、村民争执;或是其它什么可疑情况;我军是不能直接上前干预或劝解的;一忌人权限制;二忌因不了解当地习俗而产生误会。而这些警察能讲本地话;就可以上前盘问;即便他们动手打了人;也没有什么法律部门、人权组织会兴师问罪;此外;他们还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信息。当天晚上;我们很迟才回到军营。接下去两天是周末;我们抓紧整理装备;同时瞅空隙休息。下周一凌晨二时就要出发;不知在外多少天;我们得养精蓄锐;储备体能。我排能执行任务的又少了三个;其中一个调走;另有两个去休假,现在全排只有12人;用4辆悍马车。从本月开始;我排每个月安排二人休假;假期近三周。与我同车的机枪手迈克;他妻子刚在昨天为他生下了一个胖小子;这个月的假期就给他了;而另一名中士的妻子预产期也在这十天内;他二人便在周日中午乘坐飞机前往德国的军事基地;再转道回国;兴冲冲当新爸爸去了。有趣的是;我排还有二人将在近几个月内当爸爸。布朗开玩笑说:“我们真是创造奇迹的英雄排;越战人越多……”迈克走了后;我接他的位置;在炮塔上当机枪手,一等兵加利接替我开车。晚饭后;我从食堂里多带了几包方便面;丢到车上;然后叫加利一起去搬了五箱矿泉水装上车,再取出其中几十瓶;挂到车前盖上。阿富汗白天酷热,即使在背荫处;气温也高达摄氏40度以上。我们的车在阳光下经过长途旅行,车前盖上的矿泉水便滚烫滚烫的;不用再生火烧成开水;便可浇熟方便面。将车上的武器系统再检查一遍;我们才回到帐篷里。这时;排长又一次向大家展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大胡子男人;为塔利班头目;他带领一股恐怖分子活跃在明天我们要去的地区。这次我们带上他的照片;以便随时辨识;加紧追捕。睡了四个钟头左右;闹钟响起;大家纷纷起床。
    第五章 与当地警察协作
    5。1村民们绝大多数不懂得什么叫选举。我们只好通过翻译耐心地解释、宣传,给他们分发东西;告诉他们如何登记
    警察局这次派出10名警察和我们一块儿执行任务;但他们没有车;排长就调来我连空下来的一部悍马车;这辆车子是经过改装的;说白了就是一辆没有车门的小卡车;他 自己亲自驾车;那10名警察就全挤在车后面;与我们的四辆悍马车一同出发。夜光熹微;微风习习;正是一天之中最可酣睡的时刻;但我还是睁大眼睛;透过夜视镜观察周围情况。通常;悍马车上最危险的位置就是炮塔;因为枪手的上半身露出悍马车顶外;成为有经验的狙击手可射杀的唯一目标。当然;我们的战术设计也充分考虑到这一点。我稍稍放低了身子重心;让炮塔顶盖护住我的后部;而我的夜视镜则可助我在夜色中看出300多米之远。假如敌人没有夜视装备的话;那么这时反倒是我在暗处;敌人在明处了。车子开出了六七十公里后,天开始亮了。太阳露脸没多大功夫;地面上已是热浪滚滚。在炮塔上只觉得四周热烘烘的;像一个大烤箱,阳光斜射;照得人双眼发花。身上开始冒汗,但马上又干了;不知是风吹干的还是太阳晒干的;只是觉得汗意又生。车外热得难熬;车内也不好受。这地方的路况差极了;几乎每部车里的空调都被震坏;根本无法制冷;其实便是能制冷,车顶部的炮塔位置没封盖,那一点点冷气也早就泄光了,所以车内乘员也就只能让自己当馒头蒸了。车过坎大哈城边时; 随我们一起行动的事务官忽然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紧接着就晕倒在座上。原来,他中暑了,毕竟是非战斗人员,他们的体质就是比不上我们。我们停了车,对他作了医疗处理。这时,车载电脑上忽传来一条信息;报说半个钟头之前,兄弟旅一个炮兵连的士兵在我们此行目的地扎拉贾巴德村附近遭到伏击。当时这些士兵乘坐二辆装甲战车和二辆非装甲运兵车。有塔利班狙击手在两三百米外的乱石堆朝我军士兵射击。现在;那边的恐怖分子已逃离;不需要我们前去支援;而此时去扎拉贾巴德村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我们调整计划;往另一个村子去。村头还是围了不少孩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我们。后来见我们不凶也不狠;有个孩子就偷偷躲到一群孩子的身后;拣起一块砾石投掷过来。我们闪避开来;只希望息事宁人。孰料孩子们见我们不还手,更来劲了;不约而同捡拾地上砾石投击我们。我们不能与孩子们一般见识;但喝止又无济于事。正感到恼火;几名随行的警察闻声赶来;他们可不必像我们这样守纪律;冲进孩子堆中;不由分说;扬起巴掌就狠抽那些调皮鬼的嘴巴;有的甚至脱下脚底的拖鞋狠狠甩打。孩子们吃了苦头;哄的一下逃散了。附近有村民看到警察打人;敢怒不敢言。在这村子耽搁了二个钟头之久;我们发现;村民们绝大多数不懂得什么叫选举。我们只好通过翻译耐心地解释、宣传;给他们分发东西;告诉他们如何登记。离开了村庄,我们上了公路回军营去。很难想象,这居然会是一条公路主干道。我们的车走上一段用土夯实的路面后,不过二三十分钟,接下去的路就全露出了灰黑色的碎石,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好像将路面上夯得结结实实的土都刮走了一般。这样的路走了一段,前边拐过一个小山口,路面又平实了些。这时我才发现,刚才那段路就处于两山间的风口。但是平实的路也没有多长,才一会儿,路面上又出现了陇坎浅坑。肉眼看去,路基外的开阔地反显得更平坦。原来这路上常有卡车驶过,质量不高的路面便被辗出了深浅不一的车辙,而路边的坪地没遭破坏,反倒保养得更好。但是,我们不敢将车开到坪地上,战争在阿富汗的大地上留下太多的地雷炸弹,有时连埋雷者也记不清哪儿有自己埋下的地雷。所以,只要是汽车没驶过的地方,就极可能有没爆炸的地雷。我正紧盯前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突然,前头车全停了。我立即警觉起来。不料只是虚惊一场,原来车队中有一名政府军士兵要下车方便。这一带是雷区,他不敢跑离公路外,只见他就站在车边,众目睽睽之下,双手在长袍内一捣弄,再一扭腰,人顺势蹲了下去——原来他要大便。长袍罩住了他的全部下身,便是大庭广众中他也无须担心隐私处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明白身著长袍的阿富汗男男女女为什么从来不会为公共场合没有厕所而犯愁的缘由了。当初还不懂他们为何对妨碍动作敏捷的长袍如此偏爱,现在看来,他们是舍弃不了长袍的别样的遮羞功能。想当初,有人希望车子在没有路的地方也能行驶,就设想将路铺在车轮子底下,于是这就有了履带的发明,而阿富汗长袍的功能之一不就好比是将茅房的围墙带在身上吗?我恍然大悟:长袍竟和坦克的履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回去后把这一感悟与大伙一聊,大伙儿简直乐癫了,加利更是笑弯了腰,抱着肚子只管笑,几次张开口都说不成话。
    5。2我们下了车;身高马大的布朗站到前边,准备在叫不开门时打破门扉;中士埃文斯手持霰弹枪紧随其后;一旦门被打开;他要第一个冲进去出外执行任务的第二天;刚上路一个多钟头;电脑上又传来信息;报告说前方村庄东北角的一座被炸烂的土屋子里有3名塔利班分子在活动。电脑屏幕还画出了图,标明路线。排长当即决定先就近将10名警察送回台林卡村;然后直扑塔利班分子活动的地方。倒霉的是送回警察后上路没多远;一只车胎爆了。换了胎走出二十多公里;眼看离目的地不是很远了;猛觉得车头一陷;车体顿住;我差点被抛出炮塔外。原来车子陷进了泥浆里。这也怪不得加利;那儿的土面表层被风吹干;而下面仍是一塘湿泥,一辆车陷住;其它三辆都得停住;因为我们是一个战斗群体。安排几个人警戒后;其余的人忙着挖坑找石头,垫在轮胎下;忙出浑身臭汗;一脸泥浆;后来终于用另一辆车把他给拉出,重新上路。天落黑时赶到村里;按图索骥;找到那间烂屋子;可是这里已是人去楼空。离开了村庄;我们开始寻找宿营之处。前方的地面上白蒙蒙一片;那是一个湖。车队行进间;远处似有几声枪响。循声看去;三百多米外有几条可疑的人影。夜幕中活动在荒无人烟的山岗上,那会是些什么人呢?我想起“敲山震虎”之法;于是通过瞄准器朝人影的前方地面上发了几个点射。那几个人影一晃不见了。我们继续前进;在大湖边找了一块开阔地。这儿似是丘陵地带;我们落脚的地方至多三百米外就是一道道山梁;但三四百米已是我们的夜视镜视野极限了。而火箭筒的有效射程虽为400米;但通常超过200米;射手就没法估准距离;火箭弹也就很难准确命中目标;所以如果300米内没有袭击者;我们就安全了许多。在地面上挖几个浅坑;全排12人分两组;每组6人;一组在浅坑里睡觉;一组在战车的炮塔上担任警戒;每一两个钟头轮换一次。几个钟头后;我们又出发了。先去接来那几名警察;再去附近的一个村子。半路上;车载电脑又传来信息;说前方的村子里出现一伙塔利班武装分子;他们设了路障;筑了简易工事;拦截过往车辆;掠夺钱财。信息中还命令我们在规定的半个钟头内赶到某一地点;等候与直升机配合行动。我们立即加足马力;二十分钟刚过便来到规定地点;而这时;我旅的两架直升机也刚刚来到。空地双方协调了一下;我们开始向目标进发。也许这就要和恐怖分子面对面干上一仗了;大家既兴奋又紧张。二百米外;我发现了一大堆路障;于是将枪口对准前方。直升机在空中没发现什么;我们的车便直冲过去。离路障不远了;突然;“轰”的两声响;离我们五六十米处的路障边发生了炸弹爆炸;我马上判断出这是遥控爆炸。睁大了眼睛;又寻不着目标。但我们也由此断定恐怖分子已从路障及工事附近逃遁了。通过了路障,盘旋在头顶上的直升飞机报告说一座土屋的屋顶上有火箭筒。在阿富汗南部;每个家庭可允许拥有一支冲锋枪;但决不能有火箭筒。于是我们根据直升飞机上飞行员的指点;把车直开到土屋前。车头直对屋门;必要时我们可以加大马力冲撞目标。这时随行的警察说认识这一户人家;他们不会与塔利班有勾结。我们下了车,身高马大的布朗站到前边,准备在叫不开门时打破门扉,中士埃文斯手持霰弹枪紧随其后;一旦门被打开;他要第一个冲进去。这霰弹枪的枪管又粗又短;近距离内杀伤力相当大;一扣板机;上百颗小弹仔飞出;形成一个扇面;可同时击中聚在一堆的好几个人。而我和另外两人则手持M4卡宾枪;兼任警戒和搜查。警察上前喊话了。主人打开门;这是个中年汉子;警察朝他说明了来意;但主人一口咬定他家里没藏有武器。因为直升飞机上的报告言之凿凿;我们便毫不客气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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