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流身子一僵,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向她袭来。
刚才那一刻,心跳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tot)/~~本来说了昨天更的,结果昨天出去回寝室之后就是凌晨了,今天也是很晚才回来,于是就现在才更,抱歉。
= =想到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学校,感觉真奇怪。啊,最近聚会啊活动啊出去玩啊什么的特别多,课程奇怪是也还是那么多……
晚安。
☆、育儿也是学问
春日迟迟;气温渐暖,阳光落拓又明亮。
樱绯一袭浅黄衣衫浅笑立在绿树之侧;那一抹明丽的笑容比阳光更抢眼;散发着勃勃的生气;清冽干净,洒脱明朗;锐不可当。
宁清流坐在画板前面迟迟不能落笔,眼前的人是那样美,美的让她内心深处产生一股难以遏制的欲^望;想要占为己有;用这画笔;让这美烙上自己的痕迹。然而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破坏了这美,迟疑;迟疑,之后就是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站的久了樱绯有些无聊,热和累都是其次,那人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落笔是怎么回事?
樱绯略带探究的看过去,不想目光甫一遇上就再不愿移开,此般热切的凝望,像是要望进彼此的灵魂深处,全世界都成了背景,不知是何时,不知深在何处,只知道对面那个人,是她。
砰然心动,再一次为你。
一滴墨汇聚到笔尖,而后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滴落,宁清流未曾反应过来,宣纸就已经落上了突兀的墨迹。
“啊。”恍然大悟般惊慌的想去补救。
樱绯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看她无措的举动,微微眯眼,轻笑,然后握住了她晃动的手腕,让对方整个人都停了下来,抬眼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
宣纸洁白如雪,更映衬的墨迹漆黑夺眼。
轻巧的自她手中抽走画笔,笑的促狭,“原来我长这样。”
宁清流看着那一纸洁白说不出话,大半个时辰,自己竟然不曾落下一笔,脸噌的烧起来,着了魔了,看她都看的入了迷。现在听到她状似调侃的话宁清流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尴尬紧张还有那莫名的躁动。
樱绯将画笔放入笔架,伸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声音轻缓蛊惑,“你热么?”
宁清流耳边只有她的声音,好像从耳朵进了她的心。失神,而后惊醒,“不热。”
樱绯明亮的眼睛让她及时垂下眼眸也能察觉到那束目光的追随,避无可避。而这时对方竟用丝绢替她擦起额头的细汗更让她心慌意乱、动弹不得。“不热怎么会出汗?”
轻浅的鼻息,晶亮的双眸,诱人靠近的唇形,宁清流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紧张到想逃离又舍不得,就这样矛盾着。
突然的敲门声将她解救,宁清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开的门,也不知道张媒婆热心急切的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回了些什么,将上门的人打发走之后,回头,那个害她失态的人脸上却增了一丝凝重。
以手作扇,不知是要扇走这热气,还是内心的骚动。宁清流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走了过去。现在应该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来着……?
“天色已晚,今天就不画了。”先开口的却是樱绯,这次语调淡淡的,让宁清流隐约有两分失落。
“那,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冷淡了下来,反正宣纸也弄脏了,坏了气氛,还不如不画。
宁清流安静的收拾画架,樱绯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涌起几分心疼,看她茫然失措的样子,定然是没讲刚才那人的说话放在心上,她吃了那么多苦,离开自己那么久,又怎么可以那样冷淡的对待她呢?
自责,心疼,让樱绯为刚才那算不上冷落的冷落后悔。
“我来吧。”宁清流正要将东西拿进房间手上的东西就被人半途劫走,看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自己放在哪里,宁清流刚刚心头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又消散了。
“刚刚那个是张嫂,她当媒婆的,很喜欢说话,也很热情。”宁清流开始没话找话说。
“所以刚刚她是在给你做媒么?”
“嗯?她刚刚是来拿画像的……”宁清流回忆一下好像隐约是有听对方提到哪家公子家世不错年轻轻的夫人就……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糟糕,我刚刚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乱说话。完蛋了完蛋了,张嫂那边怎么办?”
呵,樱绯确定了她真是无心,心中又欢喜起来,看她紧张的小样子,喜欢的不行,走过去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安抚说,“没事没事,说明白就好了。”
意外的宁清流在她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发现自己正被这女子握着双手,有些不自然的从她手心抽出自己的手。这人有时候对自己亲近的过分,却又让她难以拒绝,或者说根本没有排斥和拒绝的心思。就像那次赏戏,她自睡梦中亲吻了自己的嘴角,而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或许是被当成了别人……两个人又都是女孩子又很投缘亲昵一点也很正常吧……宁清流就用这些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又觉得是最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那……你让我帮忙画像,是为了……为了相亲么?”废了好大的勇气宁清流才问出这句话,总有点打听人家隐私的感觉,又觉得朋友之间关心其实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自己越来越不正常。
“不是。”樱绯立刻回答了,就是想要机会和你多待一会儿而已。
“那……”宁清流话说到一般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注意到对方略显疲倦的神色,“我们到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樱绯坐在宁清流卧房的凳子上,有些好奇的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不管她对宁清流是多么的熟悉,宁清流现在只把她当作认识不久的朋友或者投缘的妹妹,凡事应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何况樱绯并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记起自己。至少,也是在可以解毒的时候。
宁清流去了外面,樱绯在房间里面四处看看,很简单很干净又有主人独特的风格,注意到小宝宝正在床上酣睡,樱绯走到床边,坐下,俯身认真的看着熟睡中的小宝宝。
床上的小婴儿睡的十分香甜,眼睫毛长长的像一把小扇子,脸儿胖嘟嘟的,嘴角有亮晶晶的水光。睡的像小猪一样,樱绯用手指轻轻戳上她的脸颊,真神奇啊……这就是自己和宁清流的孩子么?
如果不是本身已经经历过很多神奇的事,樱绯是决计不会相信。景国万民的信仰国师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而比国师的话更让樱绯深信不疑的就是自己的感觉。
凑近了亲了一下小宝宝的脸蛋儿,你什么时候才会叫我一声娘呢?
小宝宝挥动着小拳头,想要转身却未成功,似乎有醒转的迹象。
长睫毛轻轻的抖动,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小宝宝睁开了眼睛,不哭不闹,只是用那大大的黑亮如葡萄的眼眸寻到樱绯之后就定住,懵懂,好奇,让樱绯心里流动万千柔情。
这就是当母亲的感觉么?
樱绯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小宝宝,好像前几天对宁清流出门总要惦记着家里的小樱桃的不满情绪全数消失,这是我们的孩子,这个念头让樱绯更想亲近小宝宝了。
用丝绢轻柔的擦掉小宝宝嘴角的口水,小宝宝一个扭头将她的手指含住,樱绯觉得很有趣,她从未与小孩子这般亲近过,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骨血。
只是眉头渐渐的皱起来,小宝宝下口没有轻重,细细的乳牙咬的樱绯有些疼,又怕伤着宝宝不敢贸然抽出,只得柔声哄她,辗转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
宝宝看着她吃疼的样子却是更用力,然后咯咯的笑起来,才让樱绯有机会救出自己的手指,简直要暗自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故意的了。
“娘……娘……”小宝宝一边笑一边喊着娘还向樱绯张开了软滚滚的小胳膊,模样可爱又讨人喜欢。
樱绯登时感受到巨大的喜悦,也不管这个小家伙才在自己手指上咬出好几个深深的牙印,伸手将小家伙温柔的抱起来,看她挥动着小手,眉开眼笑的。
樱绯期待的看着小宝宝,哄她说,“宝宝再叫两声,叫娘。”
小宝宝只是咯咯的笑,伸出肉肉的小手捂上她的脸,看她奇怪的样子,笑的更欢。
樱绯却是有点急切,“宝宝,再叫声娘,就一声好不好?”
小宝宝不理她,走的更近了些,脸都要挨上她的脸了,双手在她脸上玩闹,就是不肯再叫一声“娘”,樱绯有些泄气,抱住她的小屁股摸的一手的凉凉的水……
嘶,樱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好在宁清流及时出现解了围,放下替大的准备的茶点,把小的抱过来放在床上,玩闹的拍了两下小宝宝的小屁屁,“又撒尿在床上,一干坏事就知道笑,你个小坏蛋。”
拿来尿布和干净的裤子再开始把小宝宝身上尿湿的换下来,樱绯看着宁清流熟悉的动作,顿时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还很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o^)/~
小孩子有时候还蛮麻烦的,但是又很可爱
… …长大就不可爱了
☆、冷宫
和小宝宝玩到晚上樱绯才告辞回宫;画像自然还没画,两个人就再次约定了时间继续。宁清流言词间很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不是她走神也不用劳动樱绯一次一次的跑;可是她要照顾宝宝也实在不能出门。
樱绯笑眯眯的宽慰她;说和碧微有缘认识了,又能认识清流这么投缘的朋友;能到家里来做客她自己很高兴的,又夸宝宝可爱,一见就喜欢的不得了。
宁清流听见她这么说当然很高兴;还承诺下次她来了做好吃的给她吃。
樱绯心情极好;回了宫还不肯就寝;趁着月色,在翠辞、碎夜的陪同下去了沈玉芷的寝宫;说是看望,实则是忍不住想要和玉芷分享宝宝叫自己娘的喜悦。嗯,虽然,那极有可能是个误会……
其时沈玉芷正和小郡主席灵儿在看着席寰做功课,顺便两个人也说说家常话。当初新皇登基,国家正是用人之时,七王爷纵然生性闲散,到这时也该出力了,三年间也是尽心尽力的辅佐樱绯,而今自是朝中红人。席灵儿素来就和樱绯、玉芷关系不错,这几年都在皇城倒是来往的更要密切些,沈玉芷也乐意有这么个机灵的丫头陪着,说说话,解解闷儿。
樱绯一进去就听到席灵儿活灵活现的给玉芷讲外面的趣玩意儿,把玉芷逗的很开心,忍不住开口问,“这是在讲什么有趣的,我也听听?”
“我们在讲……诶,皇姐,灵儿见过皇姐。”席灵儿一见樱绯惊喜之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寰儿见过皇姐。”原本在旁边认真写字的席寰也赶忙见了礼。
“绯儿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玉芷语气平和,面带笑意。
“我让不用通报的,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大晚上就不要惊动了。”樱绯笑着在玉芷身边坐下,“我说这些天没见着灵儿,原来是跑这儿来了。寰儿在写什么,拿过来皇姐看看进步了多少。”
席寰将宣纸恭恭敬敬的递给樱绯,小小的年纪却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想来也是这三年加快了这孩子的成长,“寰儿在完成上书房先生布置的功课,请皇姐指正。”
他写的是篇《兰亭序》 ,虽然年纪尚幼,笔力稚嫩,但总体也算有模有样,难得的是真有几分山水自然的神韵,这自然就是和写字人的心境有关了,樱绯赞赏的点点头,“寰儿字写的越来越好了,你灵儿姐姐在旁边那么热闹,你还能写出这样的字来,难得、难得。翠辞,明儿将进贡上来的那方砚给寰儿送过来。”
又问了几句席寰的学业和最近的身体状况就让他先就寝去了,这苦孩子,现在也是像樱绯小时候一样天光未亮就要进书房。
“皇姐好偏心,赐寰儿砚,我就什么也没有。”席灵儿撒着娇,倒不是真要什么东西。
“哟,怎么把灵儿忘了,皇姐可给你备了更好的,说起来,该给灵儿赐婚了。皇姐就赐你一个好郡马,怎么样?”樱绯知道这丫头调皮,两句话就把这丫头说的不好意思了,扑到玉芷怀里求做主,直嚷嚷皇姐欺负人。
玉芷笑着听她们开玩笑,也打趣说,“绯儿说的对,灵儿也满十五了,是时候招个好郡马了,有没有看中的?说出来我们也帮忙参详参详。”
席灵儿羞的脸都红了,说了几句就说要睡了躲开了。
她走了樱绯还直笑着摇头,这丫头。
“今天怎么想起说这事?不过灵儿也是时候考虑婚事了,你是已经有选好的人选了?还是七王爷看中了谁?”玉芷估摸着席灵儿走了才开口问。
“今儿突然想起了,王叔倒是没提。之前给父皇守孝,王叔纵然想到怕也不能开口,而今孝期已满,有好的也就该为灵儿留意了。我事情一多往往就疏忽了,还要你多费心了。”樱绯缓缓的解释说。
“说的是,今年要办喜事的人家应该还不少。得空还是问问灵儿母妃的意见,对了,状元郎还尚未成亲吧,看着也是好的,或许可以考虑。”玉芷斟酌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意见。
“状元郎?倒是个好的,只是看着也太俊俏了。”樱绯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那位自己钦点的状元郎,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顿了一下又说,“先选几个人,到时候再挑吧。也要灵儿喜欢才好,否则成了亲也会出问题。”
过了会儿樱绯又说,“寰儿十岁了,再过三、四年也就该出宫建府了,这几年就辛苦你了。他是个好孩子,只怕注意着他的有心人也不少。”
“转眼都长大了,寰儿心智聪明,品德也是没问题,相信很多事他自己有自己的主见,也不是别人能怎么样的。你做的很好了,真有什么,也是没办法的事。”玉芷言语间有些感慨,曾经抱在手上的孩子都快到年纪开府了,真不得不叹韶光易逝。
樱绯点点头,赞同她的话,带着歉意说,“后宫事多,劳累你了。”
玉芷浅浅一笑,后宫事多,她早就知道,可也只是这三年才深有体会,曾经,那人,还真是替她省了不少心。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问到,“入夜了还过来,是有什么事?”
樱绯想起自己过来的初衷,喜悦难掩,献宝一样把下午小樱桃的事儿和玉芷说了起来,听的玉芷也很感兴趣,只说早些解了清流的毒,带着孩子回宫才好,她也想抱抱小宝宝。
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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