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楼医随便找了椅子坐下说道。
“轻浮你在想什么?”看着依旧站着的轻浮,头牌问道。
“我一直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轻浮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又想不透那是什么。总觉得与这件事情有关,可是说不清是什么。”
头牌和楼医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轻浮,问道:“说说看你的想法。”
“我觉得凶手的目的不是轩府也不是驭南楼,而是别的什么。可具体是什么我又想不透。而且驭南楼跟轩府与其会有什么必要联系,我也没想出来。可是,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轻浮说完,神色严肃地抬头看向头牌。
“你现在怎么打算?”头牌直视轻浮的目光问道。
“看对方了。如果他还有什么动作,我们便不能随便让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了。如果……”轻浮停顿了一下说道,“他没有继续动作了,那么在驭南楼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下,我们便不需要再追究下去了。”
“呵,就这样么?”头牌微微挑了挑眉问道。
“嗯,就这样。”轻浮说道。
“你似乎有预感。”头牌微笑着看着轻浮,“有种……凶手目的已经达到的感觉。”
“头牌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轻浮笑了一下,坐了下来。
“呵呵,我没这么认为。是你让我这么感觉的。”头牌声音暖暖地说道。
“我只不过猜测罢了。”轻浮态度随意地说道。
“媚倌看来你有怀疑的对象。不知,是否和我的一样呢?”楼医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胆玛瑙说道。
“嗯?你把这个拿回来了?”轻浮看见楼医手中的血胆玛瑙问道。
“当然。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也就是属于驭南楼的。用完了,自然要拿回来。”楼医又看了一眼血胆玛瑙之后,将他递给了轻浮,“不过做了药引,多少有些影响它的价值。看在涯空公子一番好意的份上,媚倌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轻浮接过血胆玛瑙,抚了抚略失去光泽的石身,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头牌看了一下两人,再把目光落在了血胆玛瑙上面,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有个怀疑的对象,不知道跟你们两人的是不是一样。”
闻言,两人抬头看上头牌。三人对视,稍久,像是心有灵犀地互相笑了一下。
“不过,如果是他,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楼医翘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地问道。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轻浮说道。
“既然有路线了,剩下的交给丸子去调查便是了。”头牌靠到了椅背上,语气轻松的说道,随后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问道,“若真的是他,轻浮,你到时候准备如何?”
“与之前说的一样。”轻浮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么?就这么算了?”头牌直视轻浮。
“我们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么?”轻浮看着头牌说道,“所以不必费神。”
“可是咱们被耍了呢。”楼医语气里透着笑说道。
“这点,我自然会替驭南楼讨回来的。请两位放心。”轻浮语气自信地说道。
“看来你有计划了。”头牌摸了摸下巴说道。
“是。现在,就等着落实了。”
“哦~”头牌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扬了扬下巴说道,“那剩下的就等着丸子把事情查清楚了。真希望就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啊。”
“是啊,这样就有好戏看了。”楼医附和道。
“呵呵,也许吧。”轻浮笑了一下,随意地说道,目光再次落到了手中的血胆玛瑙上。
“叩叩!头牌。”就在头牌和楼医各自打量着轻浮时,门外响起了晓艺的声音。
“就要掌灯了。”头牌看了一下窗外即将西沉的夕阳,再看向两人说道,:“都各忙各的去吧。”
“是。”两人闻言,毫不含糊的起身行了礼,开门各自离开了。
晓艺也趁两人离去时顺便进门,对头牌行了礼说道:“头牌,鸨爷让我提醒您,今个儿又是初五了。”
“哦?”头牌看了一下乖巧的晓艺说道,“又是初五了啊。”
“是。”晓艺回答的毕恭毕敬。
“呵呵,我知道了。你去叫十一为我准备沐浴的热水,让鸨爷吩咐丸子尽管把名牌记录好便是。”头牌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润。
“是,小的明白了。”晓艺欠了欠身,离去。
掌灯半个时辰后……
“难怪头牌你今天一直呆在大厅里。原来今个儿又是初五了啊。”红牌像是突然记起日子一样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呢。”头牌姿态优雅的抿了口茶说道。
“呵呵,不知道今天谁会是幸运儿呢。”红牌靠着专属他的贵妃椅手指挑过身边宁玉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懒懒地说道,“玉爷好像也报名了哦?”
“我只是试试运气罢了。罪可别吃醋哦。”宁玉牵过红牌的手说道。
“玉爷放心,哥儿不会的。不过今晚报了名的客人,可是没资格再点其他楼倌的哦。”红牌挂着职业笑容说道。
“呃……”
“头牌。”正当宁玉脸色有点尴尬时,杂役带着另外两个抬着巨大托盘的小厮,来到了大厅的前中央,也就是红牌跟头牌的位置。
“嗯。”头牌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手指划过了几行名牌之后落在一处,翻手拿起,看也不看地递给了杂役。
杂役欠身结果名牌,看了一眼,站直对着大厅宣布道:“中标者——邵洛逸公子!”
第三十一章
“洛逸公子?又是他?”红牌挑了一下眉看向头牌,嘴角勾起一个小幅度说道,“头牌,您还真是喜欢点他呢。”
“不过是他的运气罢了。”头牌不在意地说道。
“一年内能被点到两次,洛逸公子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呢。”红牌淡淡的扫了一眼托盘铺的满满的名牌,语带调…笑地说道,“有些客官不知道等了多久呢。头牌您说有没有等您几年都等不到的?”
只见头牌温婉的一笑,说道:“谁知道呢。”随后起身向大厅内的众客官行了一个礼,说道,“头牌在此各位客官的厚爱。”言语温润,惹得满堂如沐春风。言毕便在率先往楼上走去,准备回厢房内等待由晓艺领来的洛逸。
“头牌。”头牌回到房内不久之后,晓艺便领着洛逸来了,跟头牌示意完之后,欠着身对洛逸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洛逸公子请进。”待洛逸进房间之后,礼节性地说了一句,“祝两位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便带上门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了头牌跟洛逸两人。
“头牌。”只见洛逸怯怯的站在门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洛逸公子。”头牌语气没有波动的说道。
“嗯?”洛逸抬头试图看清楚头牌脸上的表情,可是头牌背着光,脸上覆盖着阴影让目的失败了。
“我不是劝过你不要再来驭南楼了么?”头牌语气依旧没有波动地说道。
“我……”洛逸有些不甘的咬了咬唇,“我只想再来见你一面。”
头牌走出阴影,脸上没有表情,眼里却有一丝叹息,伸出手对洛逸说道:“过来吧。”
于是,洛逸像是一只受伤的宠物得到主人召唤一般扑了过去。“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真的。”扑到头牌的怀里,洛逸带着哭腔说道。
头牌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抚地摸了摸洛逸的头说道:“你真的不适合再与驭南楼有牵扯了。上次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洛逸急急地打断了头牌的话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来见你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洛逸。”闻言,头牌微微退开,好让自己看见怀中的洛逸,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洛逸带着泪看着头牌,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说道:“你总是这么敏锐。”
“发生什么事了?”头牌微微皱眉,放轻了语气问道。
看着眉宇间透着担心的头牌,洛逸再一次狠狠地抱住了他说道:“头牌,你记得,如果我有一天不忍心了,不因为别的。是因为我洛逸陷在了你的温柔里。还是心甘情愿的。”
“洛逸,到底是怎么了?”头牌推开洛逸,抓着他的肩膀直视他,心里有股看不清事情真相的烦躁。
良久,洛逸抬起头,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对着头牌扯出自认为完美的笑容说道:“头牌,再抱我一次吧。之后,我会告诉你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
“你说什……”头牌不赞同的话语被洛逸用吻堵住了。
他紧紧圈住头牌的脖子,紧闭着双眼,带着一种不容退缩的气势。
“……”在尝到洛逸眼角滑下来的泪水时,头牌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了洛逸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充满悲伤的吻……
夜,已深。
头牌指尖轻轻拂过洛逸因为疲倦而入睡的侧脸,轻轻地叹息了一下,将他拦进了怀里,转头看向了床顶,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洛逸,为什么说那种话?你……难道真的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么?】微皱着眉,头牌思绪杂乱的缠绕着,直至东方的天空出现了微微的光亮,才疲惫地睡去。
等头牌醒来时,洛逸已经离开了。伸手摸了一下还带着一丝余温的地方,头牌再次皱起了眉头。
“头牌。”守在书桌旁的十一,见头牌醒来便轻声唤道。
“嗯?”头牌转头看向十一。
“这是洛逸公子叫小的转交给您的。说是昨晚跟您说好的。”十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为欠着身递上。
头牌没有立刻接过信,先是停顿的看了是以手中的信一小会儿之后,伸手取过,拆开,取出信纸,摊开看了起来。
“十一。”看完信之后,头牌神情严肃地叫了一声身边的十一。
“在。”十一垂首应道。
“去跟三儿说,等媚倌醒来,让他即刻来见我。”头牌语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十一领命退下。
看着十一退下的身影,再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头牌微微松开了皱着的眉之后。起床,更衣。
“头牌找我?”刚起床的轻浮就听到三儿禀报十一的传话,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的,媚倌。还吩咐过,你一醒来便立刻过去。”三儿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客人就交给你了,等他醒来跟他好好解释下。”轻浮闻言便毫不含糊地起身穿衣。
“是,小的明白。”三儿上前帮轻浮穿戴,应道。
轻浮穿好衣服,洗了脸,随便的梳了一下头发,便就任头发散着,开了门走向了头牌的房间……
“头牌,媚倌来了。”十一在门外说道。
“让他进来吧。”房内传出头牌的声音。
“头牌,你一大早找我什么事?”轻浮刚跨进门便问道,随后又老不正经地说道,“是昨个儿不满足,让我来给您补补么?”
头牌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轻浮。
“啧,真是,每次都开不起玩笑。”轻浮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直视头牌问道,“何事?”
头牌面无表情的将洛逸的信递给了轻浮说道:“看情况是用不着丸子去浪费时间了。”
轻浮闻言,略微疑惑的看了头牌一眼,接过信看了起来。
稍久之后……
“这封信是哪来的?”轻浮抬头看向头牌问道,眉头有些不悦地皱起。
“洛逸留下的。”头牌淡淡地说道。
“他可信吗?”轻浮问。
“在我眼里他比他可信。”头牌说道。
“头牌,你跟洛逸公子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轻浮看着头牌,犹豫了一下问道。
“这与此事无关。”头牌依旧语气清淡地说道,“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真如信上所说,那么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会帮驭南楼讨回他耍我们的账的。可现在重点是,洛逸公子的这封信有几句真,又有几句假。我不确定。”轻浮依旧直视着头牌说道。
“如果说,我信。你愿不愿意也信呢?”头牌同样直视着轻浮。
“头牌你就这么相信洛逸公子?”轻浮微微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想,他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必要骗我。”头牌转头低沉着目光看着被整理好的床铺说道。
“……”轻浮沉默着没有说话,思绪在飞快的旋转。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头牌。”良久之后,轻浮语气平常的开口唤道。
头牌转头,看着轻浮。
“我觉得还是让杂役落实一下吧。既然洛逸公子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跟这件事也多多少少有关系。如果不查清楚,就怕是另一个圈套。”轻浮条理清楚地说着,“而且,我想昨晚洛逸公子肯定做出了一些让您心里觉得不舒服的事情了。这多少会影响您的判断吧。所以,还是让杂役去查一下吧。如果说驭南楼已经被人耍过一次,那么现在绝对不能再被耍第二次了。”
头牌淡淡的看着轻浮,听他把话说完。一直保持着沉默,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良久之后,头牌脸上终于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温和的笑了一下,说道:“媚倌,你稳重了。”
听到这话,轻浮先是讶异的挑了一下眉,随后又摆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甩了一下手说道:“死相,还不是你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把人家弄得紧张了。”接着还不依不饶的扭了一下身子。
“呵呵,让你担心了么?”头牌保持着笑容,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润。
“是。”听到这样的问话,轻浮立刻恢复正常的语气,认真地回答道。
头牌温柔的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洛逸昨天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不过,现在没事了。”
轻浮认真的看了一下头牌的状态之后说道:“没事了就好。那这件事头牌你想怎么处理?”
“我还是那句话:我信这信上所说。”头牌靠在椅背上说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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