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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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一顾-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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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一记漂亮的勾拳,直直打在林宇的完美下巴,林宇虽是外表文弱,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一个飞踢,林琛来不及躲,被踢到小腿,吃痛得闷哼一声。
于一颖吓呆了,三秒后去拉他们。
现场那么多人,面面相觑,围着看热闹,居然没有人敢上去拉开他们。
他们打红了眼,已经管不上于一颖的拉扯和劝阻,眼看着林琛已经拿起一个酒瓶,就要砸在林宇的头上,于一颖一急,就想伸手挡住那个瓶子。我来不及想,下一秒就往于一颖身上扑去,只觉头上一阵尖锐的钝痛,耳边传来一个惊呼的女声,然后眼前一花,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眼皮重,头昏,痛。我望着天花板反应了三秒,转头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意识到这是在医院的病房。我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林宇和林琛打架,然后我好像……是去劝架?是因为劝架才受伤的?
门突然开了,走进来的是顾易森,看到我醒了,坐了下来,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床头柜,皱眉问我:“什么感觉?”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我心下就委屈了,冲他扁扁嘴:“除了痛还能有什么。”
“现在知道痛了?”顾易森的脸立即拉了下来,表情很是不耐,“你去挡酒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痛?嗯?”他盯着我,盯的我心里发毛。
“我是病人!”我不满,大着胆子冲他嚷嚷。病人不是应该被温柔对待的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挨批的小学生了?
顾易森想说什么,只是这时于一颖进来了,见到我,马上扑了过来抱我:“岳加南你终于醒了!昏睡了一晚上,吓死我了!”她的样子甚是激动,我很少看到于一颖这样子,然后我下意识望了望窗外,微弱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
“现在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放开我点头,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顾易森,在我耳边低语,“我虽然很感动你为我奋不顾身吧,可是你也太冲动了,你想害死我啊,顾易森把你送医院路上脸黑的……你流了很多血,送到急诊室后,他在外面一句话都不说,也不骂谁,可是就是吓人……你得好好和他认个错,他可陪了你一晚上呢……”她说完,对顾易森说,“一晚上你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陪着她就行。”
顾易森闻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和她使了个眼色,于一颖马上理会,走了出去。然后一会儿,再度回来,只是顾易森已经走了。
没有了“第三者”的存在,于一颖终于松了口气,打开那个塑料袋,喂我喝里面的碗装清粥。
我一边享受这种千年难得的待遇,一边掰着手指问她:“医生怎么说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要是影响我这种天才脑子你可得养我一辈子……”
“你拉倒吧。”她粗鲁的把勺子塞我嘴里,柳眉一拧,“智商堪忧。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行了,最多有点轻微地脑震荡,你这脑袋,硬着呢。”
“那……林宇和林琛……”我试探性问,一边留意她的表情。
她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烦躁,搅拌着粥,许久都没有说话。
“好啦,再搅就要烂掉了。”我制住她的动作,“于一颖,我也没什么事,林琛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因为这个怪他。如果害得你们不和我就是好心干坏事了,会睡不着的。”
“我就是有些生气而已。”她的声音低低的,抿着唇看了我一眼,又重新盯着我可怜的粥,“林琛他的臭脾气是改不掉了,林宇一有点风吹早动就把持不住。他就是不相信我,所以才那么没有安全感,觉得我随时会投向林宇的怀抱。”
我去拉她的手,她无奈地耸耸肩,“有的时候,他就像个小孩,而且是那种最顽劣的,怎么讲都讲不听。可我要怎么和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那林宇呢?”
“喂!”于一颖不高兴了,“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我就算以前再喜欢他,也只是以前!我现在喜欢的人、爱的人是林琛!靠!你们这些人理解力是有问题吗?!”她说得激动,不小心就把手里的粥洒了出来,裤子上都是米粒和汤汁。她瞪了我一眼,然后郁结的去洗手间了。
我终于有机会把枕头边的手机拿出来,“怎么样?听到了吗?还满意吧?”
“满意万分。”林琛的声音带着轻盈的愉悦,我不用看就能想象他此刻贱贱的得意表情。
“林琛,你现在欠我一记打,还欠我一个谢谢,一共两个人情。”我几乎要笑出声,为自己的天才。应该只有我才能想到在于一颖和顾易森出去的短短几分钟时间里,给林琛打这个电话,挖个坑给于一颖跳,来个间接大表白吧。
岳加南,你真是太赞了。
“未来,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穿插了女王的篇幅 
以后考虑在女王和程澜间选一个写番外 不知道大家喜欢哪一个?
感谢昨天和今天收藏的亲 抱一个
最后 马航航班失踪超过40个小时了 
感觉很揪心 只能干等着 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 只能默默祈福吧
旁人永远无法理解乘客家人的心情 
希望一切安好 只是虚惊一场
晚安 望明天醒来听到好消息

、第四十章
我在医院待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耐不住了。
这三天顾易森每天都会给我送饭,每天晚上在病房陪我,可是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不和我多说话。我烦闷无比,心里骂了这个小气的男人无数遍,也直接间接地示好了很多次,可他就是摆着那张不变的扑克脸。
“你气也生够了吧?到底要怎么样?!”我把晚饭放到一边,虎起脸对着他。
顾易森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把饭重新拿起来,搅了搅,然后喂到我嘴边:“认个错,保证以后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
我最终还是吃下了那口饭,然后饭刚到嘴里就嚷嚷:“这叫自私!”
“自私适合你,而无私比较适合我。”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然后把碗塞回到我手里,“自己吃。”
我:“……”
有了这一出,我还没来得及正式保证,顾易森就莫名其妙地原谅了我。而我很快就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忽然转性。
***
见到我爸妈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脑子真的被砸出毛病了。只抬了抬手,语气飘渺地说:“嗨……”
我爸还比较淡定,表情生硬地点了点头,我妈就没这种耐性了,大步走到我床边,俯身轻轻碰了碰我缠着绷带的脑袋,眼眶一下就红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南南疼哭了吧?”
“医生都说了没什么大问题……”我爸赶忙上前安慰,一边冲我使眼色。
我了然:“妈,不痛的!真的,我脑袋硬,小时候也又不是没摔过。”
“你还说!”我妈抹着眼泪,先白了我爸一眼,再白了我一眼,开始一本正经地指责我,“你从小就怕痛,打个预防针都能哭爹喊娘的。那可是酒瓶!你就不能小心点,离吧台远点!没事去什么酒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不常去的。”
“这什么破酒吧!我非要找他们说说理不可!我们不稀罕赔什么钱,我闺女有个三长两短,钱有什么用!”她一脸心疼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把撒这个谎的人骂了无数遍。
什么人啊……把我爸妈叫来,不是纯粹让他们担心吗?我比这病得伤得严重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偏偏挑个比较血腥的时候,懂不懂什么叫体谅老人啊?
“对了……”我妈伤感完,直勾勾盯着我,“小顾呢?怎么没看到人?”
小顾?我当下懵了。第一反应是某天那个顾易森的“爸爸”曾经叫他“小森”,然后片刻后意识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妈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而且用这么亲昵的呼语叫他。
“岳加南!”我妈瞪我,“你不要装傻充愣,要不是小顾他打电话给我和你爸,我们都不知道你出事了。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受伤不说,有了男朋友也不说,你不说就算了,还不许小顾说,这孩子多委屈啊。你……”
“停停停!什么叫我不许?”我有一种抓狂的感觉,这个顾易森,到底给我妈灌了什么迷汤?老太太左一个小顾,右一个小顾,就差把他当亲儿子了。
“我和你爸妈说我们交往了快两年了,可是你一直都不想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上次我到你家和你吵架。”下午出院后,晚上回到顾易森家,他帮我把电脑搬到床上,然后淡定地解释。
我沉默片刻,无力抬眼看他:“你……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他温柔一笑,轻轻捏了捏我的脸:“你觉得呢?”
我在震惊和些许愤怒后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其实我是不是应该觉得高兴的,因为这可能说明,他愿意正式面对我父母,以我男朋友的身份。或者更远一点,是不是他终于决定,许我一个未来?
顾易森坐在床沿上,搂过我的肩头,我们的距离这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薄荷味,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说起话来让人觉得痒痒的。
“那天看见酒瓶砸向你,血就这么汩汩流出来,你瘫软下去,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真的很害怕,害怕的几乎不能呼吸。
我不停问我自己,如果你真的有事我怎么办?我想了一夜都没有答案。我发现我根本不能想象这种可能性。
这件事给我提了个醒,就是人生太短,有很多事都来不及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就发生了。岳加南,我怕我来不及。所以这一次我自私地……”
我根本等不及他说完他想说的,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鬼使神差地勾过他的脖颈,重重吻向他的唇。我很少主动吻他,更少这么激烈地吻,到最后他的呼吸有些乱了,一手扣着我的后脑勺,不经意掌握了主导权,来了个十秒的Perfect ending,然后放开我。
四目相对,我觉得我的脸前所未有的烫。
这时爸妈散步回来,房间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南南,怎么脸这么红?是太热了还是发烧了?”我妈问我,表情有些急。
“应该是紧张了吧。”顾易森接过话头,调笑看我,然后转向一脸困惑的爸妈,“叔叔阿姨,客房已经收拾好了,生活用品也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态度恭敬,话语礼貌,在我看来……嗯……特别无耻。
某人成功赢得了我爸妈的赞许眼神后,装模作样地去铺自己的沙发床了。好吧,如果不是我自己的房子太小,只有一间卧室,我也不需要把爸妈带到这里来,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过顾易森倒是淡定,而且分外热情。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睡前我妈拉着我的手和我苦口婆心地夜聊,不停劝我对顾易森好些。我只能点头答应,想她要是知道她女儿一直是怎么对这个男人掏心掏肺,一定会欣慰非常。
“小顾人好,看着老老实实,工作也好,有志向,对你到了这份上,你再折腾他妈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也不小了,别总想着要自由,怕什么结婚束缚自己……妈今天这些话是帮小顾说的,他既然存了这份心,你就没理由不答应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越听这苗头越不对,赶紧止住,“顾易森什么时候说要和我结婚了?”别说现在,就是同居三年里最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也是对这件事避而不谈,我担心我妈对他印象过于好,间接性误以为一个“好男人”就是急于结婚,给女人安定生活的。
我妈把我身子按下去,“躺好躺好,瞎激动什么!”
我:“……”哪里有激动……
然后她老人家乐呵呵地笑,有些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妈实在忍不住了。小顾见我们的时候和我们说了很多,包括关于未来的事情。他说打算等你完全康复后挑一个时间向你求婚。”
“求婚?”我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可能!你一定是理解错了!”我虽然不清楚从前顾易森不谈这个问题的想法,但是现在十分清楚,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接近百分之零。我丝毫不怀疑他对我的感情,而且正因为我知道他爱我,才明白他不希望他的病拖累我,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幸福。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想法太罗曼蒂克,太傻。
我妈生气了,点了点我的鼻子:“岳加南,你妈还没到老年痴呆症的地步!这是他亲口说的:我会娶岳加南,只要她愿意,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小伙子说的可真诚了,比你爸那个时候感人多了。”
然后我沉默。
我想起之前顾易森和我说的话,他说他怕来不及……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以前打雷、停电,黑暗和闪烁的白光交错着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我,他就搂我在怀里,轻轻拍我的背,说不怕,我在。我接到爷爷病重的电话,腿软差点瘫倒,也是他抱紧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给我力量。
他是我的超人,我却是超人的软肋。
我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心疼。
***
平时爸妈在家照顾我,顾易森白天上班,傍晚准时下班,带点食物回来加菜,也会买象棋和茶具贿赂我爸,夸赞我妈的厨艺比我好太多来奉承她,几天下来老人家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闲暇的时候,我爸妈随口说起顾易森的爸爸妈妈,说有时间可以见一面,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这么搪塞着,然后心里有些堵。
这几天能依稀发现顾易森求婚的苗头了,比如说一张某珠宝店的发票,鲜花店打到家里来确认鲜花的电话,还有他在书房订一家很难订到的餐厅所打的电话。他不是个浪漫的人,在这方面有些粗枝大叶,我又感动又觉得好玩,发誓到时候一定会努力装出惊讶的样子。
可是顾易森的爸爸的事一直都是那根刺。
散步的时候我在楼下看到过他几次,他就站在草坪边,仰头望着那个窗口。夜幕下,窗户里有温暖昏黄的灯光,和他周身那种满满环绕的凄寒显出鲜明的对比。
我看到了他,但是旁边是我爸妈,只得偷偷向他微笑,没有打招呼,但终归是于心不忍。于是,等到某天我终于找到机会一个人出去,看到他,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叔叔”。
他还是严肃的样子,和顾易森一模一样,但是听到我叫他,有些难掩的惊讶,旋即点头:“小姑娘你好。”
“您来了好多天了。”我和他一边说一边慢走,这里太显眼,顾易森看到可能会生气。
他没有正面回应我,沉默了一会,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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