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诗03 恋恋青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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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诗03 恋恋青梅(寄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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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不是你打算把他们写成小说骗钱……噢!你敲我脑袋。”她要向刑天冰投诉,把诈欺犯抓起来关到长虱子。

    “我是在造福本大厦的怨女们,给你们完美的结局。”她该被歌颂立碑。

    才怪,明明是破坏她们原有幸福的凶手。“你准备怎么写他们的故事,香辣刺激的好不好?”

    “小朋友,十八限的书籍不宜上架,我有职业道德。”嗯到底的她写不出来。

    “那么悲情到不行的呢?”最好让人从头哭到尾。

    和风瞄了她一眼。“你变态呀!社会够乱了还来哭丧,去翻翻报纸,耸动的标题够你悲到不敢出门。”

    “不然来个生离死别嘛!最近的读者很爱看吶!”她抱起草席追上菲律宾女佣。

    “你和梅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害她?你不晓得我的小说情节有七分真实……”

    声音渐歇,表姊妹的对话回响在电梯间。

    作者的笔主宰了一切。

    爱情,不过是众多故事中的一篇,没有结束。

 第五章

    “雾来了,雾散了,雾里雾外一片雾蒙蒙,如雾双眸识不透,人心一样雾一片,穿梭时空几千年,醒时梦里还是雾缠身,白茫似幽冥……”

    一首“雾”的清唱清清淡淡,柔似微风拂过引来空谷吟和,清脆无杂质地净似山中流泉,缓缓地注入一股凉意。

    舀起的水声哗啦啦,白色的水雾笼罩一室,冷梅清香随着水蒸气上升,芬多精气息使人身心舒畅,有如置身盛放的梅园中。

    泡澡是沈恋梅一日里的最爱,一天泡个两、三回是常有的事,檀木架上收集的各类温泉包通常没几天就用完了,她最苦恼梅花精油缺货。

    也不知是体质关系还是心理作用,她对梅的偏爱超乎寻常,举凡与梅有关的花、叶、木质、装饰、家具都不放过,整间梅花居快成名副其实的梅花居,一开门梅香扑鼻,处处可见梅踪。

    浸泡在浴盆里享受被蒸气包围的野趣,她假寐的阖上眼,倾听毛细孔张开的声音,感受水珠滑过肌肤。

    安静、舒适是她长久以来追求的目标,她喜欢清静,不爱庸俗的嘈杂声,一个人的生活才有最佳的生活品质,不会有变量干扰。

    蓦地,耳中传来细微的开门声。

    “和风姊,你用不着打我冰箱的主意,里面只有未解冻的牛肉和你最讨厌的青椒、苦瓜,不然洋葱炒蛋也一定让你大喊谋杀。”

    西红柿和小黄瓜打了汁早下肚,她迟来一步,青椒和苦瓜是饭后饮品,消暑退火又养颜美容,加点蜂蜜和梅片倒不难喝。

    因为只有楼上楼下之隔,走两步路就到了,所以她的冰箱常有食物不翼而飞的现象,而且不分早晚有贼光顾,不客气地拿了就走不打一声招呼。

    她早就习惯了那抹游魂来开冰箱,因此一有细微声响八九不离十是她,不必太过惊讶。

    反正无声无息的潜入是和风姊的特性,要是和怜怜一样人未到声先至,她肯定神经衰弱的拿刀子追杀人,三天两头上医院拿安定神经的药剂。

    “电视柜上有半包梅子你先拿去吃,再多我也没有了,我可不是杂货店老板。”最后一句她是低喃给自己听。

    “我怕酸。”

    毛玻璃外传来含糊的响应,像是口水在喉间滑动。

    “和风姊,除了桌子椅子不吃外你几时怕酸来着,上回喝光我整壶冰酸梅汁。”还恶劣地留下空瓶在冰箱里耗电。

    “她常来大搬家?”不悦的声音显得粗哑。

    神经粗到人神共愤的沈恋梅只微微掀开眼皮。“你感冒了吗?声音变得好粗。”

    好象男人。

    她不以为意地扬唇一笑,拿起浴球上下搓滑,混着精油的热水将她的皮肤蒸得水水亮亮,光滑细致,嫩得足以滴出水来。

    “我的声音本来就低哑。”应该说低了几阶,浑身燥热之因。

    “会吗?你去变性了呀!”怎么越听越像男人的声音。沈恋梅没发觉有异,仅仅是两道眉轻靠。

    低低的轻笑声浑厚诱人,倚靠在毛玻璃的高大身躯似在抖动,笑不可遏地摇着头,不敢相信她的警觉心低得叫人叹息。

    大厦的保全设施确实完善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但是总要预防个万一,计算机不比人脑有可能出问题,一旦当机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大厦内的住户都是不易曝光的名人,涌入的媒体恐怕以万计数,她想笑都笑不出来。

    “恋恋,你真听不出我的声音吗?”宋沐风带着取笑的宠溺声轻轻扬起。

    恋恋?!

    转不过的脑筋有片刻停摆,空白的表情在经过一分钟后才起了变化,一双灵眸逐渐瞠大、瞠大……像两颗牛铃。

    接着是毛巾架掉落的鏮鎯声,划水声不断,隐约夹有两句不雅的美式脏话与低咒声。

    彷佛口中含着水,沈恋梅隔着毛玻璃大喊不要脸,一块肥皂就由玻璃上方的通气小孔掷出,还有牙膏、牙刷和盐酸。

    盐酸耶!非同小可。

    虽然是稀释过后用来清洗马桶,但是直接接触到人体仍是具有腐蚀性,泛红发疼是免不了,那道颀长身影岂有不闪之理。

    “有胆子做贼就不要躲,消灭害虫人人有责。”那瓶克蟑摆哪去了,三年多没用不知有没有过期?

    宋沐风失笑地站在安全距离外环胸以视。“我很不想提醒你印在毛玻璃上的胴体有多撩人,令人血脉偾张。”

    甚至有爆血管的可能。

    几时他名列害虫之列呢?

    “大色狼。”身一低,沈恋梅将整个人沉入浴盆里,只露出一颗头。

    当初设计毛玻璃是为了美观和兼作三温暖,赶流行嘛!她有能力为什么不花个十几二十万来让自己过得更舒适,钱放久了容易生霉。

    谁晓得会有变态闯入一饱眼福,一览无遗的欣赏无边春色。

    “不用担心我会嫌弃你的身材不好,我的包容性相当大,绝无尺寸情结。”以目测曲线而言,他能忍住不变身为狼人算是可取了。

    不过天生的蠢动可就不受控制了,稍有变化的某个器官是属于人之常情,若是真无动静,那才该去泌尿科挂号。

    “去你的威士忌加白兰地,你怎么进得了我家?”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宋沐风一副闲适的神情走向她的衣柜。“门一开就进来了,你该在门板上多加几道锁。”

    防小人不防贼,这大厦里的女人都不正常。

    “你是小偷呀!干么不去别人家闯空门偏找上我。”糟了,浴巾全湿了。

    她要如何出去赶狼?

    “一下子是贼一下子是小偷,我不做些坏事好象有点对不起你。”黑影逼近毛玻璃,惹得她心慌。

    “你……你要干什么,别走过来……”沈恋梅紧张地瞧瞧门上锁了没。

    真有心要作奸犯科,一道毛玻璃是起不了喝阻作用,鎯头一敲两面通。

    宋沐风的笑声诡异无比。“我什么也不做,虽然美景诱引我的犯罪欲望。”

    “走开啦!你靠那么近干么,小心长针眼。”她捞了条湿浴巾包住上半身。

    “开门。”

    想都别想。“七楼住了刑二大的警官,你要敢乱来可没好下场。”

    她应该把电话带进来好报警。

    “我知道,是刑大队长。”美丽的男人。

    “知道你还敢为非作歹,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究。”她虚张声势地故作宽宏大量。

    梅花居的格局和其它楼层差不多,她把起居室和客厅结合成一体,旁边以屏风隔开的是很少使用得到的厨房和餐厅。

    卫浴设备有两间,一是淋浴用一是泡澡,两间都有一扇门相通她个人香闺,几十坪空间住来是稍微大了些,简单的家具只占十分之一地方。

    一架小钢琴放在窗户下方,几本乐谱和凌乱草谱摊在琴架上,一看就知她有练弹并创作。

    词曲创作家“隐名”的作品也夹杂在其中。

    “我离不开你。”宋沐风扭动门把企图把门打开。

    沈恋梅心口猛跳地盯着卡不过去的门锁,担心它不牢固。“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他的话还分上、下段。

    “你要我?!”她明显的抽了口气,准备找工具防身。

    “对,我要你把门打开,我好把你的换洗衣服送进去。”瞧!他多体贴。

    “嗄!你……”气梗了一下,她顿时不知该作何表情,气血往双颊冲。

    “泡太久皮肤会长细纹,你不想晕倒在浴室吧?”轻敲玻璃,他斜倚在门口。

    她看了一眼差点吐血,他居然连内衣裤都折放在衣服上头。“搁门口啦!”

    “不好吧!万一碰到水不就糟了。”他特意挑了蕾丝的内衣裤,就为了看她“展示”。

    当了六年的披萨小弟没福气亲近她的贴身衣物,顶多换来摸摸头给点小费,让他既无奈又丧气,直怀疑此举值不值得,难道她没发现

    “二十岁”的披萨小弟在她身边待了六年早该长大了。

    可惜她始终没注意到身边的他,眼中只有起司够不够多的披萨,布景似的他是哪边凉快哪边待,别来碍着她。

    而今他是以男人身份进入她的世界,不需掩饰内心的情感直接面对她,敞开的深情给了他理直气壮,触手可及的接近她最私密的一面。

    他不用想象都能从她低讶的语气中知道她肯定满脸通红,羞得不敢见人想把自己隐形了,以免面对表错情的难堪。

    “恋恋,你在害羞吗?”拿起最上头的短薄布料一抖,他相信她不会看不见。

    毛玻璃是透光的。

    轰地,沈恋梅脑部缺氧的差点休克。“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把人家的小衣服放下啦!”

    这人脸皮真厚,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非请擅进,而且还……还乱动别人的东西,他不懂不好意思至少有点礼貌,她又没欠他。

    早知道她就不要乱吻人,谁会料到看起来很冷的他会认真,二话不说地判她死刑,一个吻赔上无数个吻,甚至平白无故的多了个男朋友。

    本来以为过个几天就没事了,一时的出轨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大企业家哪有时间玩小鼻子小眼睛的恋爱游戏,那是小老百姓的休闲。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无聊的人那么多,他不知从哪里打探到她的电话号码,而且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接听,平常响都不响一声的电话几乎要烧断电话线,烦得她一听见电话铃声就想把它剪了。

    更甚之,他连人都出现在苍蝇飞不进来的大厦里,恶形恶状如回自己家中,根本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

    他的公司八成快倒了,所以才能镇日无所事事地老找她麻烦。

    “是挺小的,你不怕遮不住吗?”宋沐风故意逗她好平息体内的闷热。

    遐想总叫人呼吸急促,他无法不注意毛玻璃后若隐若现的美丽身影,像是蛊一般地控制他的情绪。

    “你管我,我穿起来舒服就好。”哎!她干么发神经地和他讨论起内在美。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是我的女朋友。”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温柔,温温地传递他的坚持。

    沈恋梅不平的一嚷。“你片面的决定不算数,我不要当你的女朋友。”

    “恋恋,你想让我生气吗?”他爱了她六年,不会让她有脱逃的机会。

    “别叫我恋恋,听起来很恶心,你一天到晚烦着我有什么好处?”就他有脾气别人没有呀!

    “好处?”他似自嘲的一笑。“想让你爱上我算不算?”

    爱情从来就不曾公平过,有人付出多,有人付出少,天秤上上下下永远成不了一直线。

    宋沐风无意流露出的真心让沈恋梅顿了一下。“你……你把衣服放下背过身,我好冷吶!”

    明知她说的是假话,他仍心疼地拢起眉,满布蒸气的浴室随时可扭开热水加温,就怕她烫得脱了一层皮还硬撑着。

    眼泛浓情的放下衣服走远,他并未如她的要求转身背过去,反而神情冷静地背靠沙发一坐,目不转睛地看着藕白小手由门缝探出,快速地抓了衣服往内缩。

    笑意流转在眼底,他忽然了解到爱她的幸福是探手可及,那遗憾的缺口有了她。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日月星辰都难以比拟,直到我骨蚀肉腐,那份爱依然伴随着你上天下地,不生不灭的化成你灵魂中的一抹白光。

    他在心里说着永恒的誓言,目光离不开毛玻璃后的人儿。

    迟早有那么一天,她的身心将无悔的属于他,他会耐心的等候着,让时间来见证。

    她终将是他的。

    没有第二种可能。

    ******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哪个不讲道义的家伙放纵你入我们那幢大厦?”否则他绝对进不去。

    人的神经若粗到像柱子般,该用什么来磨细?

    直到几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天理不容PUB,她终于想起大厦的计算机具有保护住户安危的攻击程序,只要她向计算机请求就能立即实行。

    而她笨到不会善用公共设施,平白的养人家眼还不敢大声抗议,一身春光差点被人看光光。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主犯虽然可恶但是从犯更可耻,同是一幢大厦的野花杂草居然花叶向外长,尽帮外人不帮好邻居。

    一直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宋沐风就是披萨小弟,可是一根肠子直通底的沈恋梅仍是傻呼呼地当他们是两个人。

    左邻右舍……呃!上邻下舍的坏心眼客花们不曾点破,背地里大笑她的迟顿,光是外表的改变就唬住单细胞的她,瞒天过海抢最佳时机霸住她。

    梅有心,分五瓣,寒霜夜露早来发,不畏风雪。

    可惜冻坏了脑子,天生慢半拍,不知花开是为了等待来春,一朵一朵落尽痴心,花开不结果,让有心栽梅的人黯然神伤。

    “我说过了,是我自己推门而入。”他暗示着,希望她会发现眼前的人是谁。

    可是牛吃草,虎食人是不变的定律,石头缝里要开花是难上加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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