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张巡一跳半天高,想了想,说:“不过,我还要我爸同意才行!”
倒是张崇弛摇了摇头,说:“我想学医!”
这已在霍去病的意料之中,他早就在下定决心收徒时做好了安排。于是,他在山上教了张崇弛半个月的剑法和斗气的基础修炼,临走时又把《神农本草经》、两颗灵犀丹和一枚代表他自己的徽记送给张崇弛,叮嘱张崇弛稍大一点,就去炎黄城找他,他会把张崇弛介绍到高明的医生门下。
至于张巡,在征得他父亲张飞的同意后,霍去病收他为弟子。对于自己的弟子,就好说多了,把灵犀丹分他一颗,带回炎黄城习艺去了!
由于霍去病的嘱付,张崇弛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在内,有关灵犀丹和《神农本草经》的事。甚至连自己修习一些基础的骑士技一事也没说,因为要解释这些骑士技的来源,势必牵扯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为免麻烦,还是省省吧!
在送走了霍去病和张巡之后,由于孩子们少了个领军人物,乱糟糟的一团,家里人也开始不放心让他们这样子上山拾柴了,纷纷加紧要他们学习各种技艺,以便将来谋生糊口。
张崇弛也有了时间翻阅那本《神农本草经》,说来也奇怪,张崇弛并不认识神文字,但一翻开《神农本草经》,体内的那只六彩转盘就会转动,一些书里的信息通过那种转盘,纷纷充实到他的脑子里里。换句话说,根本不是他在读书,倒像是书自动地将自己所载的知识转入到他的脑中。
当年,主管医药之神神农在编著这本《神农本草经》,所写的神文字中蕴满了他的神识。在创世神所创造的这个世界里,一切的构成都基于光暗和地火水风四种元素,神识也一样。张崇弛体内的“元素轮回”能够清晰感觉到《神农本草经》中所残余的神识,还原出神农编著时的思想,才使得他直接从神农处接受了医药知识,《神农本草经》反而只成了一件媒介。
在理解的基础上,要进行实践就容易多了!张崇弛从八岁开始,就学着上山采药,有时跟在张道陵的后面,给乡村里的病人们看病!
光阴荏苒,转眼间就过了十年。这十年里,张崇弛不仅将霍去病传授的基本骑士技练得纯熟无比,同时在医生和魔法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在医术上,他直接继承了神农神识,无论采药、制药和下药都精确无比,张道陵也渐渐发现儿子治起病来,比他这个半吊子郎中何止高明了十倍、二十倍。问他,他只是笑笑,说是平时看书学的,张道陵只好接受儿子在医学天分上比自己高明的事实,慢慢地把病人推给他治!
对于张道陵推过来的病人,他起先还是犹豫,因为他能用药,却不会断病!他知道什么样的病,是什么原因产生的,应该用什么样的药。可是他不知道人家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啊!他可以按书上用药,总不能让人家也按书上生病吧!
直到他十二岁的那年,他在陪着张道陵帮人治病时,无意间将三根指头搭在病人的脉上,神识内敛,居然看清了在自己的体内,那只六彩转盘中间出现一个人形透明体,这个透明体里面白黑红蓝黄绿六色交错,其中红色过盛,蓝色微弱。他又试着搭旁边健康人的脉象,则发现六彩转盘中央的人形透明体内六色均衡。红对应火元素,蓝对于水元素,水火是相克的!他试着给那个已被张道陵宣布不治的病人下了补充水元素的药,居然一下子治好了他!
从此,小神医之名开始在远近各村传了开来。独特的脉象诊断,下药如神,更是给他蒙上了一层神话色彩,也让他每天为接踵而来的病人忙得够伧!
在魔法上,由于《神农本草经》中各式各样药物都有制法,如果不懂得制法,药效就失却了大半。比如把新鲜的药物干制,就分为烘干、晒干、风干。跟别的医生利用自然条件制药不同的是,《神农本草经》强调的是要主动调动各种元素为自己服务,才能事半功倍,保持和提高药效。如烘干,要调动火元素;晒干,要调动光元素;风干,要调动风元素。
张崇弛身怀元素轮回,又直接继承了神农神识,调动各系元素,自然得心应收,渐渐地奠定了他坚实的魔法基础。虽说他现在会的魔法没有什么威力,但说到对元素调控掌握的精细程度,十八岁的他已经能跟八十岁的大魔导士相提并论!
他也曾想去炎黄城找张巡,看看这个儿时的玩伴,现在是否已长成一名出色的骑士,为维护正义而战!但一想到,家里父亲手无缚鸡之力,又有源源不断地病人上门,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张道陵陪着赵飞燕出门到寺院烧香去了,他乘一口气将几位病人治好之后的空闲当儿,正在家里看书,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为了方便病人,他家的门已经好几年没关了,所以,张崇弛提高声音说:“门没关,进来吧!”
应声进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肥头肥脑,一脸的福相,他进门后左看看右看看,见张崇弛坐在大堂边读书,就问:“年轻人,请问张崇弛张神医家住在这里吗?”
张崇弛放下书,说:“我就是张崇弛,不敢当‘神医’二字,请问您是……”
中年人一听,疑惑地打晾了他几眼!神医?医者,意也,要通人情世故,要知寒暑冷热,才能成就一代名医,眼前这年轻人才几岁?不过,生意人的习惯,让他不会因怠慢而得罪人,他拱手说:“在下乐善堂永乐分堂总管沈万三。”
“原来是沈总管,大驾光临寒舍是……”张崇弛不认识沈万山,但他知道乐善堂。在深蓝宝石大陆,最大最有名的医馆就是右相大人貂得一开的乐善堂,除了在京城文成的总堂之外,还在各大小城市设立了分堂,成为中原国仅次于医生联合会的最大医生组织。既然来人说自己是永乐分堂的总管,那就是离张家村最近的城市——永乐城乐善堂的最高掌权人!
沈万三说:“张神医之名已传遍远近,沈某也是慕名登名,如果有可能,我想请张神医为乐善堂的坐堂医生,为更多的病患服务,不知张神医意下如何?”
沈万三对张崇弛的心理把握相当好,像这些不满二十的年轻人,满头脑的都是济世平天下的思想,你要是跟他谈钱,说不定他会摆出一副不为钱财所动的样子,但只要你顺着他的心思,把他说得跟救世主似的,他热血上冲之下,不管什么都会一口答应。
果然,张崇弛露出了深思之色,说:“沈先生,此事能不能容我考虑一下!”
卷一医神出世07乐善医馆
“好!”沈万三并不着急,在告辞时,拉着张崇弛的手说:“张神医,我知道你宅心仁厚,经常接济病人,但毕竟自己收入不多,有时也难免有心无力。乐善堂除了能提供你更大的舞台之外,还有相当优厚的薪金,你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也能减轻一点你父母的日常生活负担啊!”
沈万三的最后一席话,让张崇弛打定了主意。父亲手无缚鸡之力,母亲又只能养鸡织麻,虽然有自己的药物调节,父母近年来的气色一年比一年好,但生活的压力仍在。
自己每年虽治好很多人,但真正的有钱人,绝对不会来找他这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郎中,所以,根本没收到多少医金。甚至对那些没钱的乡里乡亲,他一般都是不收费的,有时还贴几服药。沈万三说得对,自己明年就满十八了,该为家里出点力了!
在张道陵和赵飞燕回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张道陵没说什么话,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父子情深的感觉,让张崇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最好的决定。赵飞燕更是哽咽着说:“儿子,你能想到这些!作妈的当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第二天一早,张崇弛收拾一下,就向永乐城而去。张道陵拉着赵飞燕送到村口,说:“儿子!今后的路就是你自己走了!记住,父母不想你什么功成名就,但一定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当然,有空的时候,想想我们,常回家看看,我想你妈也不会反对!”
赵飞燕紧紧地抓住张道陵的手,看着张崇弛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张道陵拍着她的肩说:“好啦!别激动,每个月儿子不是有四天的休假吗?到时候,你还怕见不到他?”
张崇弛看看山道上无人,心念微微一动,风元素绕身,整个人像一片羽毛一样轻浮起来。可惜,他不懂风系的飞行术,只好用骑士术里的陆地腾飞术,那是轻功的一种,利用真气跟大地一间的冲击,来加快行进速度。因为身子几乎已经没什么重量,最初级的陆地腾飞术,在他脚下施展开来,并不亚于真正的风系飞行术。
从张家村到永乐城,常人的速度要近两天,但在他自创的风体陆地腾飞术下,仅花了小半天时间。他望着永乐城门口熙来攘往的人群,心里有股莫名的新鲜。第一次出远门,对张崇弛来说,城里的种种都在书上读到过,但真正看在眼里,又是一番滋味。
乐善堂的名气大得惊人,他随便问一下街上的阿伯阿婶,马上就有热心的人向他指点去乐善堂的路。乐善堂在城东,三进院落,第一进是乐善堂铺面,左右厢房,一边诊病,一边配药,稍里的房子则是储药的仓库;第二进是乐善堂日常办公的地方,供医生们相互探讨,贵宾的诊治;第三进是一个大的园林,划分出几个小区,供驻堂的医生生活起居用。
乐善堂的小伙计也相当地知礼,全然没有店大欺客的那种傲气,听说客人是沈总管请来的,忙把张崇弛让到第二进的客厅里,端上茶后,就听沈万山的声音从堂里传出:“是张神医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张崇弛忙站起来,正色地说:“沈总管,所谓神医,只是在山野僻壤里胡乱叫出来的,到了乐善堂,还这么叫的话,那不是江边卖水吗?这不是抬举我,这是在讽刺我。沈总管大可以论年龄,称我一句小张就可以了!”
沈万山哈哈大笑,说:“既然要论年龄,干脆你也别总管总管地叫着生份。干脆你叫我一声沈伯父,我称你一声贤侄,如何?”
张崇弛说:“我当然没意见,就怕高攀!”
“哪里,哪里”沈万山连连摇手说:“贤侄将来前途无量,我在这里自称伯父,已经是汗颜之至了。”
两人一阵客套后,眼看到了中饭时间,沈万山就提出一起吃饭,顺便也叫了乐善堂的两位坐堂医生做陪,也好试试张崇弛在医学上的成就。结果一顿饭下来,两位医生只顾讨教药物知识,倒是把正事搁在一边。只好由沈万山自己提出来:“贤侄,你到乐善堂行医,有一件事不能不知道。”
“什么事?伯父请讲。”张崇弛也隐隐觉得这顿饭有试探的味道,所以知趣地把话题引向药物方面,凭着《神农本草经》中的知识,一下子把两位做陪的医生给镇住了。
“是这样的!根据医家的约定,在医馆里坐堂的医生必须要通过医生等级鉴定。在我们乐善堂,一般要铜针医师级别以上的,才能坐堂行医。所以,贤侄如果有时间,不妨去医生协会看看。”
张崇弛知道,这是进入乐善堂必须要过的一关,也就根本不推辞,点头应了下来。午饭后,问明了医生协会的位置,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几样成药,略一收拾,把圣猞猁往肩上一放,就直奔医生协会去了。
相比乐善堂伙计接人待物的态度,医生协会的态度就根本是水火两重天了。张崇弛好不容易打断一下里面聊得正起劲的两个半老徐娘。其中之一的翻着白眼,说:“干什么的?”
张崇弛忍了忍说:“申请医生级别鉴定。”
“啪”地一声,从里面扔出张表格,说:“填好后,到里面交钱。医徒每月初一、十五进行鉴定;铜针医师一月初一和七月初一两个时间鉴定,银针医师每年七月初一鉴定。”
张崇弛搔搔脑袋说:“那么金针医师呢?”
“呸!”白眼徐娘唾沫横飞说:“你才几岁?想当金针医师?告诉你,我这里庙小,承担不起金针医师的鉴定。想鉴定的话,去京城文成,每两年鉴定一次。”
张崇弛还想问什么,白眼徐娘已经拉上的窗口,继续跟另一位半老徐娘开始聊起了为什么城东王寡妇家院子里会经常出现黑影的事。
他苦笑着直摇头,看着手中的表格。表格很简单,无非就是姓名、性别、出生年月、父母、籍贯,学医几年,自学还是拜师等基本情况。一一填齐后,送到里面另一个窗口的唠叨男那边交费!
“申请银针医师鉴定二十个银元,铜针医师十个银元,医徒一个银元,你是申请哪一级别?”
鉴定费这么贵?在深蓝宝石大陆,一个金元等于一百个银元,一个银元等于一百个铜元,铜元之下是一些石币,各地并不统一。长年的和平,加上丰富的物产,深蓝宝石的物价十分便宜,买一只老母鸡也就三五个铜元,想不到光银针医师光鉴定费相当于四五百只鸡钱,张崇弛从家里出来也不过只带了十五个银元而已。还好,从乐善堂出来时,沈万三有先见之明交给他一个金元,不致于当场出丑。
“请问什么级别的医师可以坐堂行医?”
唠叨男说:“只要铜针医师就可以坐堂行医,但有些大的医馆,像乐善堂那样的,就要银针医师才能坐堂行医,铜针医师一般当副手。当然,也有一些小医馆如果连铜针医师都请不起的话,他们会找一个铜针医师挂名,实际上让一些医徒坐堂。”
“那我申请银针医师鉴定!”张崇弛将那枚带着体温的金元递了进去。
“哎呀!小弟弟,你太好高鹜远了吧!鉴定费交了之后是不退还的。你不如先申请医徒或铜针银师,免得白白浪费鉴定费。”
“就银针医师!”张崇弛笑笑,语气却十分坚定。
“好吧!”唠叨男找了八十个银元出来,又递过一张银光闪闪的徽章说:“两天后就是七月初一,你凭这个徽章在日落以前来参考鉴定,到时候会有两名从京城来的金针医师担任鉴定官。你最好早点来,给鉴定官留个好印象。”
可惜唠叨男的好心张崇驰并不领情,在他看来,医生的水准关系到病人的生死,如果没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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