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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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医神-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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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跟个小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变卦!”圣猞猁顺着张崇弛的目光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足以让他改变行程。

张崇弛梦呓似地说:“我看到了一双手,也许是个老朋友了,不打个招呼就走好像说不过去!”

“一双手?哪儿呢?”圣猞猁心想以我圣兽之王的目光都没发现,你小子是怎么看到的!

一双欺霜赛雪,柔不见肉瘦不见骨,闪动着玉石般光泽的手,曾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如今骤然见着,不由地失神。就在这一愣之间,伊人已远。不过,同在一城,自然有再见的机会。张崇弛猛以甩头,清醒过来,心知自己生态了,拍拍圣猞猁说:“老妖猫,别嘀咕了,人家走远了,我们再呆两天,如果还没遇上,就直接取道炎黄城。”

“知道了!”以圣猞猁当年在魔兽界的地位,看上哪个魔兽妹妹,人家不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地主动献身,哪懂得少男少女那种朦胧而又怯生生的感觉,除了觉得今天这个傻小子也点怪之外,也没多大想法。再呆两天就再呆两天,有我这圣兽之王在,就不信有谁能太岁头上动土!

回到客栈之后,张崇弛才想起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在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地抗议之后,叫了满满的几大盘菜,正想开筷之际,想到了什么似地,右手食指中指一圈,光能量布满了圆圈之中,照得满盘的菜是姹紫嫣红一片,他的脸色也随即变得极其难看。

卷二睢阳风云09又见伊人

“傻小子,又怎么啦?”圣猞猁发现张崇弛的脸色有异,偷偷地问了一句。

“饭菜中有毒!”张崇弛冷笑一声说:“居然又是鬼族的神秘毒药‘铊’,这玩意儿虽然无色无味无臭,但在我透光镜的查探之下,所衍射出的光芒可瞒不过我。”《神农本草经》里曾记载有一种叫“圣光透视”的魔法,可用来鉴别未知药物的药性。他在刚学会这个魔法时,喜欢到处乱看,在无意中发现,世上所有物质在特定的光芒照射下,所衍生的光谱完全不同。利用这个特性,他将“圣光透视”改造成了现在的“透光镜”,对照光谱,就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某一种物质的具体构成。

“多大的剂量?”圣猞猁已经有点发恼了。

张崇弛说:“五天,三天潜伏,两天毒发致死。只要我吃下一口,除非三天内找到普鲁士蓝,否则必死无疑。”

“靠!我看这事跟陶半城有关!要不要查查客栈中人?”圣猞猁马上下了结论。

张崇弛微微点头:“切!你以为谁下了毒还在原地等着?客栈中人就没必要查了,既然有人非要我们卷进来,那么干脆我们就主动上门好了。”略一存想体内的元素轮回,顿觉身体的疲劳一扫而光,连饥饿感收拾得一干二净,从房间里提出一只包袱,在柜上结了账,拨腿直奔陶府而去。

刚到陶府门口,就被两位看门的给挡住了:“朋友,这里是陶府,不是自由市场,你这样直往里闯,于礼不合吧!”

张崇弛拱拱手说:“的确于礼不合,按礼,该让你们内务总管陶洪亮亲自开中门,出门迎接才对!”

“朋友的口气不小啊,麻烦通个名,让小的先进去回报一声,也免得怠慢贵客!”两位看门的还真是只怕横的,看看张崇弛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那口气马上软了下来。

张崇弛说:“你跟陶洪亮说,四天前晚上,是他亲自为我打轿帘请入府中。在府中遇到了一件疑难之事,我如今已有的解决方法,如果他不马上见我,我回头就走!”

左边看门的给右边看门的使了个眼色说:“阿七,你先请这位贵客在门房里喝杯茶,我这就去禀报陶总管!”说完,就匆匆向内屋跑去。

张崇弛随着阿七刚刚在门房坐下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里进传来,还夹杂着叱骂声:“你这个误事的奴仆,贵客顿门,还不请他直接到内堂看茶?”“是!是!”正说着话,几个人已冲入门房,领头的正是陶洪亮,他一见张崇弛,忙抢前几步,拱手为礼说:“不知张医师今天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张崇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刚才不是来得很快吗?”

“哪里哪里!”陶洪亮忙再次告罪说:“刚才内堂刚好有个客人在,陶某只好先交代了几句,才匆忙出迎,劳张医师久等了!”

张崇弛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另有贵客,我倒想见识见识!”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了,凭什么陶府的客人你要见识见识?只是陶洪亮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陶半城的病,别说见识什么客人,就是张崇弛要陶府从现在起将所有的客人都赶走,他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可一想到,现在陶府的二少爷陶器贵正像一只趴儿狗一样围着那位客人打转,万一跟这位本来就跟他有点瓜葛的银针医师发生冲突的话,那后果……他的额头就开始有点出汗了。

“其实……其实那位客人也不是什么了贵客,只是她听说本府购入了一只万年首乌,特地登门要求转售给她。可是……你也知道,老爷和大公子病成这样,指不定需要什么贵重的药材来配药,哪能轻易地卖出呢?”陶洪亮边将张崇弛往内堂让,边轻轻地解释说。

可惜他后面的一句,张崇弛根本就没听在耳里,自从看到那双手后,他就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圣猞猁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才咳地一声收敛心神,打量起内堂就坐的人来。好家伙,还都是熟人,在客人座坐的两位,一位五大三粗,肩宽膀圆,下半边脸全埋在胡子里,除了程咬金还有谁?边上,不用问了,虽然人长得平庸了一点,但能拥有那么完美的一双手和气质的,当然就是西夷光的独家标志。对面作陪的主人正是陶器贵陶二公子,一双眼睛全在西夷光的手上,对踏入客厅的张崇弛和陶洪亮理都不理!

张崇弛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迎天打了个哈哈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陶府的贵客居然就程大叔和西姑娘!”

程咬金哈哈大笑说:“张医师,没想到两个多月没见,你居然已是银针医师了,厉害啊!”

夷光温和地起身,敛裳为礼说:“夷光在此多谢张医师对家父的救命之恩,家父一直对张医师念念不忘,还请有空务必光临古越国,让家父也尽一点心意。”

张崇弛笑着说:“夷光姑娘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这跟厨房师父要烧好菜、农夫要种好粮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对别人也说,救人一命也许是件了不起的事,但医生也这么以为的话,就必然汲汲于名利和索取,不配当一名真正的医生。”

夷光沉静地说:“正如张医师说的,也许医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但对我们来说,救命之恩却是一件天大的事,还请不要拒绝家父的谢意!”

他两人在这里一推一拉地客气着,可有人看不过去了,陶二公子陶器贵仰面朝天,鼻里哼哼着说:“不过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冒牌医师,也敢大谈为医之道,可笑啊可笑!”

张崇弛冷然说:“不知张某骗了陶二公子的哪一口饭哪一口茶?”

陶器贵说:“吃喝倒是没有,可一支价值百金的风精灵祈福簪,足以让常人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张崇弛拂然说:“以风精灵祈福簪为诊金,是贵府陶洪亮总管自己提出来的,甚至在陶半城面前也再次确认过,连他们都不觉得张某空收诊金,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陶器贵大怒,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崇弛刚想采取下一步行动时,陶洪亮及时开口了:“二公子,客人在此,请注意风度。今天张医师对老爷的病情有了新的心得,老奴再想向他请益,还请二公子自重!”

话中有软有硬,又出自陶洪亮之口,陶器贵可不敢发飙,可是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又让他怎么能忍气吞声,怒气冲冲地对着张崇弛说:“好啊!小子,走着瞧,希望下一回没人给你撑腰!”说完,自顾自地转身,直冲堂外而去。

陶洪亮转过脸对张崇弛说:“张医师……”

张崇弛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好了!二公子是二公子,陶老爷是陶老爷,我不会为刚才的事生气。何况,你觉得我值得跟他那种人生气吗?”

陶洪亮脸上露出讪讪之色说:“那是!那是!”

张崇弛转向夷光说:“听陶总管提起,夷光姑娘此来是想求购一支万年首乌,不知是做何用途?”

夷光说:“下个月就是家父五十大寿,夷光在准备寿礼时,听说庆余堂古越分堂收购到一支万年首乌,乃无上珍品,正适合作为寿礼。在登门求购时,不想已被送往睢阳总堂。赶到此地时,才知道庆余堂已将万年首乌卖给了陶府,夷光只好厚着脸皮登门,请求以双倍价格转售。不想,陶府老爷正卧病在床,需要各种贵重药材进补,无论如何不肯转售,正准备失望而归,想不到能在此遇到张医师。”

张崇弛点头说:“夷光姑娘孝心可嘉,不知能否告知在下住处,容我与陶总管商议一番,再去拜见姑娘,看能否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夷光脸上掠过一缕喜色,说:“夷光现住城南柳庄,张医师去的话,只要对庄口的护卫出示金香玉符,他们会领张医师进去的。”

说到“金香玉符”四个字,陶洪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又迅速恢复了平静,除了蹲在张崇弛肩头的圣猞猁,正忙于交流的一双小儿女和粗枝大叶的程咬金谁都没有发现那一刹那的变化。

送走了程咬金和夷光,陶洪亮领着张崇弛再次进了内室。见张崇弛进来,陶半城虽然什么神情也没变化,但在背着所有人,目光与他想接时却充满了疑问。不想,张崇弛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目光,对他又按又听又嗅了老半天,到最后都没跟陶半城说一个字,在示意检查完毕后,就跟着陶洪亮退出了内室。

“老爷的情况如何?”一退出内室,陶洪亮急不可待地问。

张崇弛胸有成竹地说:“难怪我查不出陶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原来他根本就没病!”

“没病?”陶洪亮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张崇弛斩钉截铁地说:“毒!我想,不管是陶老爷还是陶大公子,都是中毒!”

卷二睢阳风云10各逞心计

陶洪亮大惊说:“什么?居然是中毒?张医师可看得出我家老爷中的是何种毒?是通过何种途径中的毒?这种毒该如何解?”

张崇弛似笑非笑地说:“陶总管一下子问得那么多,让我如何回答?”

陶洪亮垂手恭敬地说:“在下心忧我家老爷的身体,一时心急,还请张医师见谅!”

张崇弛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清楚你家老爷中的是何种毒,又怎么会清楚他是如何中的毒?不过,通过他的身体反应和我这几天的日夜苦思,可以断定他是中毒。只要是中毒,那就好办,这瓶水火炼心丹功能洗百骸,清万毒,补益元气,只要每天一丸,不出一个月,必定能清除所有毒素,还你一个健康如初的老爷和大公子。”

陶洪亮颤抖着手从他手里接过一只瓷瓶,口中不断地说:“多谢张医师!多谢张医师!”

“也不用多谢我!其实你家老爷身后应该还有高人,才能保得住这么多天而不毒发身亡。自我走后,就有一个青衣人来找我探讨你家老爷的病情,结果前后相应,才大致判断你家老爷是中毒。所以,我才三天三夜不睡炼出了这水火炼心丹。”张崇弛说得若有其事!

“青衣人?”陶洪亮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有没有可能就是那家伙下的毒,然后在张医师身上打听老爷的情况?”

张崇弛摇头说:“应该不会!那青衣人左胸可是佩着金针医师徽章的,而且对老爷的病似乎了若指掌,对照方才的检查,有些细节连我第一次都没看出来,才没能判断出你家老爷是中毒。在确定是中毒时,我就向他夸口三天内必定拿出海内无双的解毒丹,解除你家老爷的毒。如果他是下毒者,不找人干掉我才怪!”

陶洪亮点头说:“张医师说的是,只是这水火炼心丹……”

“你怕什么?我说能解万毒就能解万毒,三百年前,深蓝宝石斗药会上,家师祖就凭着一瓶水火炼心丹,将鹤顶红、孔雀蓝、鸩羽黑、氰化钠、血砒、牵机等十大奇毒化为清水!”张崇弛编起故事来,连眼都不眨一下。三百年前的斗药会的确有,也的确有一奇人以同样一瓶药连破十大奇毒,可这个奇人是谁,那药是不是水火炼心丹,只有天才知道。

好小子,还说自己没什么师承,一说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陶洪亮激动地说:“谢谢张医师,谢谢诸神,我家老爷这下子可算是有救了!在下从来不敢质疑张医师的药物,只是……在下只是想问一下张医师的药费。”

张崇弛略一沉吟说:“按理说,我已拿了贵府价值百金的水精灵祈福簪,不该再提什么要求……”

陶洪亮是个生意人,他当然知道一旦一个人以这种口气说话时,肯定还有后语,而且这后语最好还是由自己说出来比较妥当,便主动说:“张医师千万别客气!你也知道,我们陶府是生意人,生意人除了讲究生意一笔归一笔之外,还讲究等值交换。水精灵祈福簪是张医师的诊金,这是我们双方都认可了的,自然不能再附加其他条件。这药费已经是另一笔了,何况水火炼心丹如此珍贵的东西,陶府岂可白拿?”

张崇弛看看戏中演够了,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既然这样,我想请陶总管卖我个面子,将那支万年首乌以原件的两倍卖给刚才那位夷光姑娘,就算是我的诊金了。何况,万年首乌虽是大补元气之物,本身却带有微毒,在十年内是不适合给你家老爷配药和进补的。”

陶洪亮点头称声,一拍手,叫过两个婢女,交代了几句,向张崇弛告罪说:“张医师,既然已拿到丹药,在下心急如焚,只想让老爷先服下,想就此退下,还请恕罪。至于那只首乌之事,我已交待下人,你稍等即可。”

张崇弛颔首说:“陶总管一片护主之心,在下只有佩服,请自便!”

陶洪亮下去没多久,那两位婢女捧着一支一尺多高,乌黑发亮的药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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