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军方和另外一个神秘机构,至今我也不知道这个神秘机构到底是谁,只知道它并非那么清白。 12月1日,1992年。”
我要在这个研究中心工作三年,希望能顺利地拿到博士学位,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惯,也许在这之后才会有一个类似锦绣前程的东西来与我相会。
“瞧,这是一种微芯片,”我们的计算机天才用一个玻璃载片把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举到我面前,我们医学院和计算机学院有一个联合实验室,这里从事的世界最前沿的生物计算机研究,“知道它能做什么吗?”
“治疗你的毒瘾吗?”
“我想会的,但现在这个还不行,它只是第一代生物交流芯片,我为它设计了一个程序,能够把人的视觉信号变成计算机图片。”
“你的意思是如果把它与人的视觉神经相连,那么它就能捕捉人眼看到的东西?”我一惊,这可是一个突破,那么这个意义相当巨大。
“瞧,这里的建筑都带有东正教色彩,凝固、庄重,总能让人感觉到一点教堂的气氛,但这里的路却是大学的路——如果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那么建筑之间的各种道路就是小提琴的琴弦,而走在这路上的人才是最终的演奏者、倾听者、记录者。”我漫无目的在校园里走着,看着那一栋栋古老的建筑,又不由地想起那个计算机博士,他在清醒或者半梦半醒的时候都一样,总是喜欢喋喋不休。
“我的确是个天才!那东西就象是魔鬼的眼睛,能看到你不该看的!”如果你和他倾心而谈,很快你会发现那纯粹是对牛弹琴;如果和他谈论建筑,很快你又会发现你就是在班门弄斧;而当你想和他谈谈啤酒和女人的时候,你又会发现,这家伙简直就是圣彼得堡大学即将发疯的尼采——他玄而又玄的哲学立刻会让你目瞪口呆,然后发现你早已阳萎,最后你会注意到镜中手拿下流杂志的自己此时竟然如此龌龊不堪!周围的人早就见怪不怪,这里的怪人很多,“等你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就会发现天才与精神病之间的精确界限”,这是一个
乌克兰女生对我的教诲。
我一边象个乡巴佬一样惊诧地看着周围的人,一边却有点窃喜,什么时候自己能成长为他们中的一员呢?因为在我的印象中,牛顿就是因为把太多的雄性荷尔蒙浪费在了树上掉下的那个苹果上才创造出经典力学;爱因斯坦就是因为对阳光忘乎所以的痴迷才顿悟出相对论,而达芬奇有可能是因为严重的同性恋倾向才创作出了流传千古的艺术瑰宝——在年幼时的我心里,他们似乎再聪明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拿到通往长生不老之门的金钥匙。课本里对这些人如同神一般的介绍,加上母亲从小延续到现在的正统教育也在我心中埋下了无数个出人头地的梦想,虽然现实总是残酷,但是却从来未曾放弃过这些美好的梦。
“别做梦了!”
是的,我在这个时候总是有很多幻想,幻想着拥有一个富足而安宁的生活,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有一套
别墅,还有两部
宝马车,嗷!雨滴擦身而过!
“你在选择路还是选择女人?”一个温柔、拖沓而又冷漠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好!我的宝贝,说实话,我不是在等你!我┅┅我好像有点迷路了。”我回头看过去,是那个在联合研究会议上认识的东亚女生,她是联合研究室生物电分析组的成员之一,也是我们生物芯片研究组的外围组员。她的俄语里总是带着一些家乡拖尾口音。我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我们相识三个小时就上了床,而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已经开始争吵了,在为分手而努力。
“在这里最好不要迷路,否则会有人请你去做测谎试验。你要去哪里?也许我能帮你。”
“其实也没想去哪里,就是出来随便走走,可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呵呵,这可不好,人生太随便了就容易迷路。我知道,跟我走好了。”
“你去哪里?”
“我也没事,随便走走。雪很大,比家乡的雪大多了,我喜欢!”小女生脸上突然变成了洋溢着喜悦的神情,哎,女人的表情孩子的脸!
“那么你的人生不容易迷路吗?。”我说道,“这雪也比我们家乡的大多了。”这些年全球气候变暖,中国北方的雪早就不如从前了,我记得小时候,一到冬天,家乡小山坡上的积雪能埋到我的腿,整个冬天的积雪在屋顶上能压成半米厚,而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都要爬上屋顶把厚重的积雪扫下来,至今还记得那时屋顶上被白雪反射的明晃晃的阳光,那几乎就是春天到来时最幸福快乐的一件事情。但这些年却一次也没有爬上屋顶,一冬天几乎存不下什么积雪。没有雪的冬季是枯燥的,然而俄罗斯的雪却好像永远那么浑厚、甚至可以说无穷无尽。
“树下落叶,水上浮萍,随风而走,女人和母鸡一起出门就会迷路,和男人一起出门就会迷失!女人不是天生如此吗?”小女生突然稍有一颤,脸上甜美的微笑停留了片刻,但随即问道。“你的家乡在哪里?”
“海拉尔,在中国内蒙的一个小城市,靠近边境。”我以同样的冷漠回答着。
“我可以请你吗?”走到校园一端的时候,我们几乎同时站住,这是我们的相识之地。这是校园外的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一向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圣罗伊大学地处市中心,校园内一片清静,校园外却是一派繁华,各种各样的酒吧林立在街道两边。
“你倒是有始有终!”她嘲讽的眼神颇具风骚。
他们走进了这家名为“9net”的酒吧,其实这里和网络毫不相干,之所以叫“9net”是因为这个酒吧有9个网格一样的布局,每一个网格都是错开的,其中一角是一个旋转小舞台,提供给一些热情的人去即兴表演,经常有人在这里演唱声调高扬的现代音乐,也有人去演奏低婉深沉的萨克斯,当然,更免不了一些女生在这里对着台下的猎物展示她们的
性感魅力。这种布局的好处是各个网格既构成一个整体,又有一个个小小的独立空间。
“你知道吗?这个酒吧可是这里最著名的初恋酒吧,因为几乎所有初恋的人都来过这里。”小女生说,“这里也是一个怀念初恋的最佳场所,因为与正在享用初恋的人们在酒吧门口擦肩而过,是一种勾起自己初恋最好的办法。”她神色黯然,显然这里曾有她的城南旧事,当然,我只是她的旧事之一。
这个小女生有一双典型的细长的眼睛,和许多中国女孩的浓眉大眼不同,她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温和柔美,却又有一种爱情至上的忠贞但她也许是个例外。
“喝点什么?”
“晦涩之夜!”她的眼神凝视着我,我不知道她是第几次喝这种酒了,别他妈用那种怨妇的眼神望着我,我不是你的第一,也不是最后,我们只是邂逅的旅客。
“咿呀!”她轻轻地喝了一口,皱起眉头。
“还不错吧!”我看着她笑。
“我……我可以和你交换吗?”毕竟是个女人,还是无法忍受那种苦涩的味道,似乎这种酒只是为那些寻求味觉刺激或者经历过沧桑的成熟男人享用的。虽然极少有人和别人交换饮料喝,尤其是喝了一口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不介意。”我笑笑,这有点像是在吻她的脚踝。
这个女人把她自己饮料和我的啤酒调换了过来,很高兴地大口喝着我的啤酒,冲刷掉刚才的苦涩后立刻恢复了恬淡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蒙古人的血统?”她盯着我看,突然说。
“是呀,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颧骨。”
“奥,是的,我有1/4的蒙古人血统。”1米86的我身高体壮,比起高大的北欧人来也不会逊色多少。“我的奶奶是蒙古人。”
“我的祖先,听我爷爷说,也有蒙古人的血统,不过我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了。”
“韩国人与女真人、蒙古人祖先有血统联系吗?”
“我不知道,应该有吧。”
“是啊,你的眼睛就有一点像蒙古人。”
“哦?是吗?”我转动酒杯,从酒杯的玻璃中观察自己的眼睛。
“很好看,眉如烟、眼如黛。”我习惯性地奉承道。
“谢谢!”
“你一个人来这儿的吗?”我继续问道,我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个小女生的眼睛,那里面已经有了一点闪烁。
这时,酒吧的小舞台突然传来一鼓热情的气息,原来是三个俄罗斯女孩突然跳了上去,点了一首俄罗斯摇滚乐,随后她们纷纷抛掉了身上的皮衣,上身只留下了胸衣,下身则是紧身白色迷你裤。她们随着音乐边跳边唱,
性感修长的身躯在暧昧的五彩灯光下扭动,卷曲的金发衬托着雪白的肤色,摄人心魄。但她们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下一个桌子旁边的几个男人,眼神中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诱惑。我不由得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那几个人显然不是大学学生,而像是圣彼得堡街头的嬉皮士。有一个人显得稳重、老成,身穿黑色皮夹克,旁边放着厚重的深灰色大衣,看上去是老大的样子。其他几个人则没这么安静,唏嘘着看着台上的三个小妞,随着音乐和她们一起摇摆着,偶尔吹一声放荡的口哨。
“很羡慕俄罗斯女孩子的身材啊!”她的语言中能同时包含由衷地赞赏和女人的责怨,她们似乎是天生地鸡尾酒师。
“你的身材也很惹人啊!”我继续奉承地说道,不过按照东方人的审美观,她的身材的确算是不错的了。
“是吗?可还是不够好,你看看,她们┅┅”小女生说着用手沿着身体作了一个顺势而下的手势,那意思在说,那才叫身材!
不用看也知道,俄罗斯美女是非常有名的,那真叫一种惊艳!
“每个女孩子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种美。我们可以给她们赞赏,但最好还是把欣赏留给自己。”我继续奉承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但其实已经被台上那几个俄罗斯美女撩拨得有些难受,内裤很紧。
“是噢,我妈妈也这样说。”
“你妈妈一定也很漂亮!”
“你总是在夸女人吗?”
“不,偶尔,只赞美应该赞美的女人。”
“是吗?可是你连我妈妈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她就是漂亮?”
“因为她的女儿漂亮,而且性感。”
“啊噢,你们中国人用词这么直截了当吗?”
“原来女孩子要有两种酒陪伴才最迷人。”
“两种酒?”
“一种酒叫嫉妒,一种酒叫男人。”
“……”女孩子盯着看了一会儿,说,“你在挑逗我?”
“如果你喜欢被挑逗话,那就是了!”说完,我凝视着这个小女生的眼睛,她的脸已经绯红,眼睛在游离,左顾右盼,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可我们已经上过床了!”
“下了床的女人不是还在盼望新的挑逗吗?”
“可盼望的是新的脸谱!”女孩子不甘示弱地盯着我看,眼睛里是一种女孩子稚嫩、柔弱的抗拒。
三个俄罗斯美女之后,一个黑人上来了,粗壮的脖子和黝黑的皮肤隐藏在昏暗的酒吧灯光里,模糊可见一个高大键硕的人影在忘情地舞动。他唱着一首利比里亚黑歌曲,节奏明快,韵律简单,而他似乎全然沉浸在了音乐的氛围里,忘记了这里是冰天雪地中的酒吧,而不是想象中酷热的非洲大草原。为什么把这首歌曲称为黑歌曲,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当然,与此截然不同的是,
女生宿舍里的歌曲就饱含着一股泡菜的味道,叮叮咚咚,清脆悦耳。而这个小女生在床上却一改淑女的温婉风范,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狐媚之美。每一个迷离的眼神,每一次温柔的抚摸,每一声沉醉的低吟,都让我犹如堕入散满了玫瑰花瓣的温泉,交错着温柔和激情。
“蓝色妖姬!”这是我给做完爱的小女生的评语。
“嗯,我喜欢!”慵懒侧卧的小妖姬欣然接受。
“你喜欢口交吗?”
“你有时候真肮脏!不,绝不!滚出我的宿舍,你这混蛋!”
蓝狐酒吧
“女人是毒药!”当我把自己和蓝色妖姬的床上戏说给同宿舍的那个家伙听时,这个计算机天才说道,显然,他了解女人就如同了解计算机一样。
“彼得洛维奇,”我懒懒地躺在床铺上,叫着对面的那个天才。
“什么?”
“你小子玩过多少女人?”
“你是指有过性交的还是爱过的?”
“上过床的。”
“这个┅┅15个┅┅也许20个,我不记得了。为什么?你们中国人喜欢统计数字?”
“嗯,有点这个爱好”
“农民国家。”
“为什么?农民国家?”
“啊,这就象我们的农奴,他们喜欢整天盯着主人玩他们的妻子、女儿,喜欢彼此炫耀,看啊,我的女儿取代了你的女儿,博得了主人的欢心。他们总是计较主人玩过多少女人,却一点也不了解爱情对农奴主来说,他喜欢的是占有,占有所有漂亮的,占有所有庄园里能占有的,有时候连母马也不放过;对农奴来说,这就是一种教育,一种模范,他们总是在想,如果我哪一天也成了农奴主,那我也要占有多少女人,这就是一种荣耀,一种无穷无尽的享受。然而什么叫爱情,对普希金和我这样的人来说,那是神圣的。”
“你说普希金的爱情是神圣的?可是他和他的岳母好象也上过床?而且,他的妻子纳塔利娅好象和你们的沙皇关系也不错,还生了一个女儿?”
“是的,是的,但这不影响普希金和我的爱情观,他说‘别同皇上调情’,也别同法国
花花公子调情,而身为男人,当然谁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但和别的女人上床与爱情本身无关——你同意我的这个观点吗?”
“坚决支持!”
“爱情是谦卑的,哲学也是谦卑的,┅┅”
“那你爱过几个女人?”我赶紧转移话题,我来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