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衣衣,一点儿也不晚!我依然爱着你,你也依然爱着我,我们俩仍旧可以在一起!我说过,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呵呵呵……
伍衣衣轻声笑着。
笑够了,她那才瞟了萧落一眼,轻轻地说,“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我爱上了别人。所以我说,我们俩不能回去了。”
轰!
萧落一惊,一下子呆了。
“不……不!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不可能不爱我!你不会爱上别人的!你是在生我的气,你故意在说气话,对不对?我知道,你依旧爱我,就像原来一样爱我!衣衣,不要再任性了,我向你认错,我向你悔过,我们俩从头再来,好不好?”
伍衣衣呆呆的,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丝的难过,“我也希望什么都没有变,这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和难过,我就不会觉得自己无可归依。可惜……一切都变了。萧落,接受现实吧,我真的,不再爱你了。”
水开了,水壶叫着。
萧落呆怔着,抖着眼睛站起来,“我、我去倒水。”
伍衣衣揉着太阳穴,长长地叹了口气。
哗啦!一声!
伍衣衣吓一跳,扭脸去看,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萧落!你没事吧?”
萧落一只手腾在空中,脸上挂着苦笑,“没事,手腕有伤,竟然连水壶都拿不住了。”
啊?
伍衣衣快步走过去,水壶落在地上,淌了一地的热水。
萧落受伤的那只手,一片紫红!
“啊!你烫着了吗?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伍衣衣皱着眉头,拉着萧落到那边沙发坐下。
“我没事,烫一下没有什么关系的。你去看看那个水壶摔坏了没有,要不你都喝不上水了。”
“一个破水壶哪有你的手重要!”
伍衣衣叫起来,生气地看着萧落。
萧落吃惊地看着伍衣衣,渐渐的,他笑了,“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伍衣衣怔了一下,低头,去抽屉里找烫伤药。
萧落看着伍衣衣的背影,“烫死了也值了。”
伍衣衣的手,猛然一停。
心底,竟然忍不住可怜起萧落来。
“萧落,你没必要在我跟前这样的……”
“我乐意这样。”萧落截住了衣衣的话,深深地凝视着她,“我觉得这样幸福。在你身边,即便死了,也值。”
伍衣衣深吸一口气,找到了烫伤的药,坐在萧落身边,轻轻地给他涂着药。
伍衣衣垂着眼睛,看着他的手,涂着药。
萧落则痴痴地看着伍衣衣的脸,呼吸一点点浓烈。
、忧伤的他4
“衣衣……”
“……”
“衣衣,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时光无法倒流。”
“我爱你,就可以。”
萧落呢喃着,一点点向伍衣衣凑过去。
“我想你,衣衣,想念你的嘴唇,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拥抱,想念你的一切……衣衣……”
在他的嘴唇将要触到伍衣衣的嘴唇时,伍衣衣一扭脸,躲了过去,“别这样,萧落。你再这样,我就只能把你轰出去了。”
萧落扯动了他的手,禁不住低吟着,“额啊,好痛。”
伍衣衣吓得赶紧查看他的手。
萧落趁此机会袭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伍衣衣触电一样,一下子弹了起来,脸蛋通红,“你、你还是走吧。”
萧落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明天不要来了!”
伍衣衣惊吓地叫道。
萧落笑了,“明天,你就会听到我和伍仁爱解除订婚的消息。”
“啊?不要啊!萧落,求你不要这样做!”伍衣衣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焦急,抓住萧落的袖子,萧落缓缓转身,看着伍衣衣。
“为什么阻拦我恢复自由?”
“别这样,萧落,你这样做,会让伍大妞非常难看的。她的颜面就扫地了。”
萧落苦笑,“伍仁爱那样欺负你,成天说那样的难听话对你,你现在还这样关心她?”
“不是关心。”伍衣衣低下头,“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遭受这些,挺无助的。”
萧落看了看别处,吸口气,“我现在更无助!衣衣,你这样毫无怜惜地将我送给别的女人,我很伤心。你这种大度让我心碎!”
额……伍衣衣怔住。
萧落头也没回地走掉了。
过了好久,伍衣衣那才颓丧地倒在沙发上,烦躁地抓着头发,“啊啊啊啊,怎么一切都乱糟糟的啊!这到底怎么弄的啊!烦死了!”
不得不承认,萧落今晚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讨厌她这种心态,她讨厌她会心疼萧落。
伍仁爱在医院里反复地看着手表,一次次叹息。
“大姐,姐夫到底要不要来接你啊?这都九点多了,不是说七点就出院吗?”
伍仁心无聊地摆弄着头发,鼓起腮帮瞅着伍仁爱。
“他说他会来接我的,也说好时间了,谁知道现在怎么还不来?”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这都傻等了好几个小时了,真是的。”
“你闭嘴啦,让你吵死了!”伍仁爱烦躁地凶着伍仁心,伍仁心扁扁嘴巴,不敢吱声了。
伍仁爱那才幽幽地说,“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了,他都没接。”
“啊?没接?”伍仁心瞪圆眼睛,诧异地去看看伍仁丽。
伍仁丽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也露出吃惊的表情。
伍仁爱最后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叹口气,“罢了,不等他了,也许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一定。我们走吧。”
伍仁爱向外面走,伍仁心和伍仁丽提着东西。
“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总该来个电话说一声啊,这让人傻乎乎地等着,算什么事啊!”
伍仁心不满地嘀咕着,伍仁丽赶紧拉了拉伍仁心的衣服,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忧伤的他5
伍仁爱的脸色十分难看。
姐妹三人回到了伍家庄园。
一进门,佣人就热络地说,“大小姐回来啦?大家都想念大小姐了呢!正好,姑爷也来了,正在书房里和老爷说着话呢。”
伍仁爱双眼一亮,立刻脸露喜色,“真的?萧落来了吗?”
伍仁心叽咕,“哦,原来姐夫先回来了。”
伍仁爱自得地笑着说,“你姐夫不是那种丢下别人不管的人,肯定是爸爸有事把他给拖住了,我过去看看。”
伍仁心打趣道,“哟,大姐,这就想念姐夫想得不行了?”
伍仁爱娇羞地瞪了伍仁心一眼,“滚啦!小丫头片子!”
然后笑着,向书房走去。
“落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不是儿戏啊!”
刚刚推开一点门缝,伍仁爱就听到了爸爸伍学风惊讶的叫声。
伍仁爱停止了动作,好奇地拧着眉头,贴着门板去听。
萧落在和爸爸讨论什么呢?怎么听着爸爸的语气那么不好?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
就听到萧落冷静的声音,“对不起,我真的没法继续下去了,只能这样做。”
萧落不能继续做什么?
伍仁爱咬着嘴唇,有点听不太懂。
伍仁心也凑了过来,伍仁丽也凑了过来,伍仁爱向两个妹妹做了个嘘的手势,三个人一起去偷听。
“萧落!这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不能今天说这样,明天就改了主意啊!不能这样做事!”
啊?
伍仁爱看着两个妹妹,一脸苍白。
婚姻?
难道……
“对不起,姐夫,我不能再继续和仁爱的婚约了,我现在发现,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即便我再如何努力,也不能把仁爱看成喜欢的女人,这只是开头,今后我们俩的日子还很长很长,难道一辈子我们俩都要这样无爱的凑合下去吗?这样子,不仅对我不公平,对仁爱更是不公平。她永远都得不到男人的疼爱。所以,姐夫,我必须要解除和仁爱的婚约。”
轰!
伍仁爱僵在门外。
伍仁心狠狠捂住她的嘴,瞪大眼睛,去看伍仁爱。
伍仁丽也是大吃一惊。
伍仁爱开始不能遏制地颤抖着身子。
“萧落啊,既然已经订婚了,那就不要解除婚约,你可知道,一旦解除婚约,我们家的脸面多么无光,仁爱也会很丢脸的!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家庭,哪有订婚之后再取消婚约的?这可不是要颜面扫地了吗?萧落啊,感情现在没有,不着急,可以慢慢地培养啊,我相信,你总能够和仁爱培养出那个爱情的。”
“对不起,姐夫,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明天就会通知各大报社,公开这个决定。”
“萧落!你欺人太甚!!”
伍仁爱推门而入,两眼含着泪黄,瞪着萧落,逼近几步,抬着脸气愤地看着萧落,叫起来,“萧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太狠了!你太残忍了!我不答应解除婚约!不答应!”
萧落一脸平静,“对不起,仁爱,我也努力过了,可是真的无法做到。你不答应解除婚约,我也可以单方面公开我的决定。”
、忧伤的他6
萧落从伍仁爱身边擦肩而过,伍仁爱痛苦地皱起脸来,狠狠转身,抓住萧落,“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伍衣衣那个贱人!你喜欢的人是伍衣衣,对不对?你喜欢她,所以你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伍衣衣让你和我解除婚约的?是不是伍衣衣的坏主意!告诉我!”
伍学风烦躁地捶着脑袋,扶着书桌叹息。
萧落冷冷地盯着伍仁爱,一把打开她的手,“伍仁爱,不要总是这样仇恨衣衣。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和衣衣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一直在劝我不要这样对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衣衣吗?因为她有一颗高贵而又纯净的心!而你,没有!”
伍仁爱震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萧落已经冷笑一声,走出了书房。
伍仁心冲着萧落的背影骂道,“萧落你这个大混蛋!你不得好死!你耍弄我大姐,你会遭报应的!”
伍仁爱站在那里,浑身颤抖着,好久,她才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伍仁心气愤地朝伍学风叫着,“爸爸!这都是你那个伍衣衣搞的!都是她的事!你为什么要把那个野种弄回家啊!她就是个丧门星!自从她来了这个家,我们就被她搅和得没有一天好日子!都怨伍衣衣!爸爸你赶紧把伍衣衣赶出去!”
“都闭嘴!我这都要烦死了!都闭嘴!”
伍学风气得咆哮起来,将书桌上的笔筒狠狠砸了出去。
哗啦啦,一堆笔散落在地板上。
伍仁丽不敢吱声,也不敢乱动,看看大哭不止的大姐,又看看气得跺脚的二姐。
萧梅脸上正铺着面膜,闻声跑了下来,不解地问,“哎呀呀,在楼上就听到你们的噪音了,到底怎么了啊,弄成这样子?吵都要吵死了哦!”
伍学风指着萧梅吼道,“问问你的好弟弟去!你自己去问问他去!你那个好弟弟到底想干什么!始乱终弃的,什么玩意儿!”
啊?
萧梅万万料不到,竟然和萧落有关,瞪大眼睛惊呆在那里。
韩江廷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通了,“喂?哪位啊?”
“我是霍非夺。”
“啊?霍老大?”
韩江廷惊得差点把汽车开到沟里去。
“霍老大,你干什么给我打电话啊?我告诉你哦,我可是永远站在衣衣这边的,你不用费力巴拉地游说我,我是不会向着你的。”
“你和衣衣在一起吗?”
“没有,刚刚分开。你不要试图询问我衣衣现在住的地方,我可是答应了衣衣的,是坚决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租房子的。”
幼稚的韩江廷叽里呱啦的说着,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泄露了一些信息。
霍非夺掸了掸烟灰,吸口气,凝重的表情上浮着一层担忧,“衣衣那边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衣衣发生什么事?你应该管好你自己吧?真是的,不要耍着我们衣衣玩,我告诉你,谁玩弄我们衣衣的感情,我韩江廷就跟谁为敌!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坏人说话了!我答应衣衣,不搭理你的!就这样吧!警告你哦,不许再给本少爷打电话了!哼!坏蛋!”
、忧伤的他7
韩江廷很牛叉地扣断电话,那才发现,娘哎,他竟然将汽车开到了对方车道里,吓得他一身冷汗,赶紧打方向盘,拐了回来。
霍非夺缓缓放下手机。
“老大,韩江廷那小子说没说伍小姐现在在哪里?”
阿忠焦急地看着霍非夺的俊脸。
霍非夺摇了摇头,阿忠马上失望地矮下去一截脖子。
“不过,从他的话里,让我明白了几点。”
“嗯?哪几点?”
霍非夺快速思索着,思维无比清晰,“第一,衣衣现在很安全,她在外面租房子住。这说明,她不想回伍家庄园,必定是今天伍学风去的时候,说了让她非常不高兴的话。”
阿忠佩服地使劲点头。
老大就是老大,老大的脑袋就是快。
“第二,从韩江廷骂我两面三刀来看,衣衣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有关我的坏消息,认定我耍了她的感情。能够让衣衣有这样念头的事情,除非是我和女人有关。”
“啊?女人?”
“只有我在感情上对衣衣不忠这样的谎话,才会让衣衣如此想我。现在,我脑子里有点脉络了。”
“啊?有点脉络了吗?什么脉络?”
阿忠挠挠头皮,依旧一头雾水。
怎么办,他还是什么都没明白啊。
霍非夺丢了烟蒂,恶狠狠地眯起眼睛,“回家!”
“哦!”
阿忠跟着霍非夺走出办公室时,依旧搞不懂为什么霍老大突然这么倦鸟归家了。
霍非夺的汽车停在老别墅门口,老管家和佣人们都惊喜地奔了出去迎接。
霍先生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
“霍先生,您回来了啊?”
霍非夺无语,连平时礼貌的点头都省略了,阴着脸迈步向里面阔步走。
福熙也听到了消息,欢天喜地地从楼上跑下来,“非夺哥!非夺哥!你下班了?”
在楼梯上,福熙笑着看到了客厅里杵着的高大身影,“非夺哥,我这就去厨房亲手给你煲汤!”
“不必了。你到书房来一下。”
“啊?什么?”
福熙的步子一下子停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霍非夺冰冷的脊背。
霍非夺缓缓转过身子,双眸里寒气逼人,霸气地盯着福熙,将福熙看得浑身发毛,“福熙,你到书房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啊?噢,知道了。”
福熙心下惊慌,脸上倒是还算平静自然。
福□□到书房,一进去,就先禁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非夺哥,你怎么又吸烟啊?”
霍非夺斜靠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正眯缝着眼睛,吸着烟。
霍非夺不回答,目光冰冷,像是沉寂着的猎豹,浑身的杀气沸腾。
福熙吞了口吐沫,有些惴惴不安。
“你怎么了,非夺哥?怎么不说话?”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