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翻翻白眼皮,缩缩脖子。
“这是什么汤?”霍非夺看了看汤,瞟了一眼福熙。
福熙一慌,结结巴巴地说,“就是汤,多喝汤没有坏处的,你就喝吧,润肺的。喝吧喝吧。”
、要做你的女人9
霍非夺没有多说什么,小心地舀了一勺,尝了尝,挑眉点头,“嗯,味道确实不错。”
福熙马上笑得灿烂,“就说嘛,我煲的汤,是既好喝又有功效。”
“功效?什么功效?”
嘎。
福熙傻了眼。
眨巴着眼睛,慌乱地说,“功效啊,就、就是润肺去火,提神护肝等等等等的功效啊。”
霍非夺继续喝着,淡淡的说,“以后不用再做了,早晨你就睡你的懒觉就好,这些活儿让下人们去做。”
他师傅的宝贝女儿,他不想让她受了委屈。
“我必须要做,而且是每天都给你做!说好了哦,你每天都要喝哦。”
霍非夺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福熙不对劲?
还是汤不对劲?
伍衣衣随意梳了梳头发,就下了楼。
伍仁心虽然没事了,可是脸却肿了,大概是挨了后颈一拳的后遗症。
整张脸像是个吹气的大馒头。
伍衣衣差点笑出声来。
伍仁丽瞄了一眼伍衣衣,拉着腔说,“哟,牛叉的女佣来了。”
伍衣衣皱眉头,装作没有听到,坐下就吃东西。
反正吃饱了就去上学,懒得搭理这几只猪。
伍仁爱冷冷地说,“仁丽,不要招惹人家高级女佣,不知道吗,人家的主子了不起,会找人打你的。”
伍仁丽撇嘴,“真行啊,我们伍家小姐竟然都给别人当佣人去了,这么丢脸的事情,爸爸还当做什么荣幸一样。爸爸老糊涂了吧?”
伍衣衣忍不住了,撕着面包片,一片片往嘴里送,一面阴森地笑着说,“佣人怎么了?佣人就可以让你们的脸变成像这位一样,不怕死的可以来试试。”
伍仁丽狠狠瞪了伍衣衣一眼,却真的不敢说话了。
她很怕霍非夺派个人再把她打一顿。
二姐已经是个活生生的先例了。
伍仁心气得重重碰着刀叉,时不时地瞪伍衣衣一眼。
伍衣衣匆匆吃了几口,昂着下巴走了出去。
伍仁丽那才气鼓鼓地扔了餐布,“真恶心!为了攀附权势,她都能去给霍非夺当女佣,真是什么钻营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伍仁爱狞笑着说,“估计是她哭着闹着,要死要活才当上人家女佣的吧?这种骨子里就低贱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和这种人住在一个房子里,真是倒胃口!”
伍仁丽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爸爸来了。”
三个姐妹一起噤了声,然后装作看到伍学风,都乖巧地向伍学风问候。
学校里,伍衣衣看到了等着她的韩江廷,两个人像平常一样说说笑笑向里面走去。
有一些学生凑在远处悄悄地议论着,“你们听说了吗?都说咱们的校花伍衣衣竟然傍大款了,当有钱人的情妇了。”
“啊?不是吧?看上去她很纯的样子哦。”
“纯个屁啊!现在的女孩子,哪有很纯的。想要找处女啊,必定要去幼稚园去找了。”
“伍衣衣不知道卖给谁了啊?”
“听说是顾家少爷呢!都知道顾少爷最最花心了,光陪他睡过的女明星就不计其数,哪个最后都是被甩的结局。”
、要做你的女人10
“哎呀,真是丢脸,伍衣衣竟然也做这种女人,鄙视!”
老师环顾着小组成员,突然看向伍衣衣,说,“伍衣衣,你这次的专访任务是顾氏掌门人顾在远总裁。”
“啊?什么!”
伍衣衣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老师。
老师三十七八岁了仍旧没有嫁出去,她不会是长久单身变得脑子有病了吧?
“啊什么啊呀,我的话还要再讲一遍吗?你们这次的专访实习任务刚刚分布完,大家各有各的任务,伍衣衣你的任务就是对顾氏企业的老总顾在远进行专访。”
伍衣衣瘪着脸叽咕,“哦,他们的任务都是那些不出名的人,什么医生啊,编辑啊什么的,都是很容易就接近的普通人,为什么偏偏我的专访人物是个大人物?这样的云端人物,就连专职的记者都很难得到专访机会吧?老师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吗?”
小组十几个同学全都看着伍衣衣。
老处女老师往上托了托她的豹纹眼镜,不高兴地说,“这还用明讲吗?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还不是因为你和股总裁关系非同一般吗?”
伍衣衣蹭得就站了起来,“我怎么就和顾在远关系不一般了?老师你必须要讲清楚!”
同学们全都集体咧嘴吸气。
乖乖个隆冬滴!这个伍衣衣的脾气果然很厉害,都敢对着这个变态老魔女咋呼了。
女老师眨巴几下眼睛,又托了托眼镜,稍微委婉地说,“大家都知道啊,演出的时候,你的节目顾少给了一大笔捐款,如果你们不熟,人家会给那么多钱吗?好了,这也是考验你能力的一次机会,再说了,如果这次专访成功了,报社不仅会对于你将来毕业后的任职给予考虑,而且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奖金的。”
噢?
全体同学全都竖起来了眼睛。
奖金?!
“多少钱?”伍衣衣问得更为直接。
“据说有两万块。”
“哇塞!两万块?老师您确定吗?”
伍衣衣激动得张大嘴巴。
现在身负债务,多挣一些钱,就减轻一些负担嘛。
所以说,所有一切挣钱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女老师被伍衣衣那副强盗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禁不住保护性地手手护着前胸,点点头,“据说是两万块,我见到报社的条目了。”
伍衣衣看看天花板,确定这不是做梦,下一秒就抓住了女老师的手,使劲上下摇晃了几下,“老师!您真是对我太好了!让我怎么感激您好呢?老师,您长得真漂亮,您今年年底之前一定可以嫁出去的。”
伍衣衣开心地跑了出去。
女老师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伍衣衣虽然很会设计服装图纸,可实际上,她是学新闻的。
学新闻的人,肯定是要做专访啊,写文稿啊打交道。
伍衣衣托着腮帮开始算计起来了。
如何才能联系到顾在远,并且约到他的专访呢?
两万块啊!加油吧伍衣衣!
“对啊!我应该给我的债主霍非夺打电话,求他让顾在远同意我的专访,这真是一个最妙的主意了!我真聪明。”
、要做你的女人11
伍衣衣想好了之后,找到霍非夺的电话,打了过去。
霍非夺正在跟几个下属公司老总开会,所有老总全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坐在那里,等着挨熊。
本季度的进度并没有达到霍老大的满意,霍老大最是挑剔严厉,这下子是要被狠狠地骂了。
突然,霍非夺的手机嗡嗡地响着。
霍非夺正要按了拒绝接听,突然瞄了一眼屏幕,发现是伍衣衣的来电,顿时眉头一紧,身子一凛。
小东西竟然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惊喜!迅速传遍全身。
霍非夺拿起来手机,想了下,看向对面几个男人,一摆手,淡淡地吩咐,“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先回去吧。”
几个老总全都不敢置信地愣了下,明白过来之后,全都麻溜地开溜了。
天哪,全身而退啊!真真地想不到这么幸运哦!
出去之后,一个老总小声跟身边的人说,“也不知道来电话的是谁,竟然都能够让工作时候不接电话的霍老大都破例了,太不可思议了!今天命真大啊。”
“会不会是咱们老大的父母来电话了啊?病危之类的?”
“嘘!咱们老大根本就没有父母了!这话千万不要外传啊,否则就是一个死!”
霍非夺转了转老板椅,面朝落地窗,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那才接通了电话。
“喂?”
“霍大叔吗?”伍衣衣贼兮兮的声音钻了过来,竟然骚得霍非夺耳朵都痒痒的。
“不是。”
“啊?怎么不是?听着声音明明是啊!”伍衣衣撅着嘴巴抱怨。
真是的,霍非夺又搞什么飞机?以为别人听不出他独特的磁性嗓音吗?
霍非夺挑挑眉骨,“这里只有你认识的非夺,没有霍大叔。”
咳……原来他又纠结这个称谓问题啊。
“好好好,我错了,我又说错了,行了吧?非夺,非夺行了吧?真是的,人家都愿意别人尊称你,你倒好,偏要和别人不一样,非让我喊你的名字,非夺。”
霍非夺一语双关地说,“对别人,自然那样。可是对你……我不能做你的长辈。”
伍衣衣一时间有些恍惚。
霍非夺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能做她的长辈?
只能做平辈吗?
“噢,非夺,我跟你说,我有个小小小小的事情想要请你帮个忙。嘿嘿。”伍衣衣又贼兮兮地笑了。
霍非夺想笑,憋住了,一只手指揉着太阳穴,姿态优美,“嗯,就知道你这小东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好好的是不会想念我的。”
嗳哟,霍大叔还挺酸的。
“也会想的,真的会想念的,谁让你是我的债主呢。”
“说吧丫头,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哦,是这样的,我们老师分配给我一个采访的任务,说是采访成功了呢就有奖金,你想啊,我挣到了奖金不就可以早点还清你钱吗?”
伍衣衣啰嗦着,霍非夺的眉头却皱紧了些。
早些还清他钱?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伍衣衣抹抹嘴角,继续说着,“老师派我去做顾在远的专访。”
、要做你的女人12
伍衣衣抹抹嘴角,继续说着,“老师派我去做顾在远的专访。”
“嗯?”霍非夺拧起眉头。
顾在远?
“我没有顾在远的联系方式嘛,你有啊,你跟顾在远打个电话,让他同意我做他的专访行不行?”
霍非夺想了下,“这个很重要?”
“当然重要了!这是提升我个人能力的一个大好机会,而且还能够赚到钱呢。”
“告诉你顾在远的电话可以,不过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伍衣衣擦冷汗。
就是要个电话号码而已,对于霍老大来说,不过就是信手拈来的小事,这么小的事情他竟然都要讹诈她,哼,为富不仁啊。
“我都这么穷了,你还让我怎么感谢你啊?”
“肉偿,我不介意。”霍非夺说出去“肉偿”二字时,自己先愣了下。
他可是从来不曾对哪个女人说过如此暧昧的话,冷汗了。
“啊?”伍衣衣吓一跳,好几秒钟才弄清楚什么是肉偿,然后咬牙切齿,“至于吗?问你个号码都需要这样子感谢,哼,不找你要号码了,你太差劲了!”
伍衣衣匆忙扣断了电话,小爪子捂着心口窝,那里的那颗小心脏,嘭嘭嘭地跳个不停。
肉偿?
妈呀,太害羞了!
霍大叔竟然这么色啊!
真心受不了了。
叮咚!一声,新短信提示音。
伍衣衣拿过去手机一看,是霍非夺发过来的,上面写着,“请我喝咖啡。顾在远号码:……”
伍衣衣咬着嘴唇笑了。
就知道霍非夺不能坐视不管。
霍大叔啊霍大叔,虽然他语气严厉,脾气很坏,可是遇到什么事情去找他还是没错的。
嘎嘎嘎嘎嘎,太棒了!有了顾在远的电话号码,仿佛那两万块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顾在远正看着文件,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手机一看,是霍非夺。
“老大……”
“那丫头要找你做专访。”
霍非夺劈头就是这句话,弄得顾在远直接都懵了。
那丫头,到底谁是那丫头啊。
“我说老大……”
“该怎么对付那丫头,你应该懂得的吧?”
“我说……”
“这件事处理不对,我觉得是时候找你切磋一下武艺了。”
没头没尾的说完,直接干脆利索地扣断电话,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纯粹就是霍非夺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风格。
“我……”顾在远举着手机,差点噎死在那里。
“我……我咋滴这么倒霉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你那个什么丫头呢,这就挂了啊?作死啊,干什么动不动就切磋武艺啊,呜呜呜。”
和霍非夺切磋武艺,换句话说,那就是去做霍非夺的拳击沙袋子。
除了挨打,还能有别的下场吗?
秘书送绿茶进去时,就看到一贯讲究美貌的顾总,正抓狂地扯着自己头发。
疯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顾在远终于明白了,霍老大嘴里所说的“那丫头”是指的哪个丫头了。
“顾总吗?呵呵呵呵呵,你好啊,我是某某大学新闻系的学生伍衣衣,嚯嚯嚯嚯,我们见过面的哦,您没忘吧,那个那个布加迪,那个那个慈善捐款我唱歌,嘎嘎嘎嘎,伍衣衣就是我啦……”
、你在求我么1
顾在远听着伍衣衣那副捡到钱的贼兮兮的声音,就头皮发麻,一句话砸过去,“你不就是那个黄毛丫头吗?”
伍衣衣的笑容顿时全都消散,憋了两秒钟,爆发了大吼,“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许喊我黄毛丫头!不许喊!我头发一点儿都不黄,你才是黄毛,你全家都黄毛!”
一顿泼妇型地狂吼,直接把顾在远给吼得傻了眼。
妈呀,女人竟然可以这么彪悍啊。
果然,霍老大看中的女人很有潜质,简直就是个奇葩。
伍衣衣吼完了痛快了,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捂着嘴巴,苦着脸,小声小气地说,“那个那个……刚才我是不小心说错话了,那不是说您,您不要在意啊,呵呵呵呵呵,顾总啊,您愿意怎么昵称我都没什么的,这说明我们关系亲密嘛,嚯嚯嚯嚯,我知道您最最善良最最好脾气了,对不对捏?”
顾在远揉着脑袋要撕掉了,“别了,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咱们关系亲密,我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我还是要保留脑袋存在滴。”
祖宗滴!这话要让霍老大听到,还不直接醋坛子一翻,将他脑袋给揪下来。
伍衣衣愣是没听懂顾在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管他说的什么,重点是要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顾总啊,最最善良亲民的顾总,我呢,有个不情之请要向跟你说一下……”
顾在远皱着眉头直接截断了,“既然你明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省了麻烦。”
呜呜呜,史上最最可怜的老总不就是他顾在远吗?
面对一个大一学生的专访请求,他都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方式对待。
霍老大那话到底是啥子意思嘛,到底是让他应了,还是不让他应啊?
可恶的霍老大,就是喜欢折磨人。
伍衣衣转转眼珠子,“哎呀,我知道顾总是说着玩的,你那么善良,怎么会不给我一个新闻界的新新小菜鸟一个机会呢?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啊派我来跟你约个专访,很简单的,绝绝对对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