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熬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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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熬糨糊-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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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亮问:“天有耳吗?”
  宝玉答:“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没耳朵怎么听啊。”
  诸葛亮问:“天有脚吗?”
  宝玉答:“诗云‘天步艰难’,没脚怎么走啊。”
  诸葛亮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说‘孔雀东南飞’?”
  宝玉回答:“因为‘西北有高楼’。”
  诸葛亮听了,面红耳赤,狠狠地问:“能属对吗?”
  宝玉答:“可以一试。”
  诸葛亮:“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孩童可笑可笑!”
  贾宝玉:“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先生提防提防!”
  诸葛亮:“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贾宝玉:“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诸葛亮:“十口心思,思家思国思社稷!”
  贾宝玉:“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诸葛亮:“我上等威风,显现一身虎胆。”
  贾宝玉:“你下流贱格,露出半个肚皮。”
  诸葛亮:“你家横头来种树!”
  贾宝玉:“汝家澡盆来配鱼!”
  诸葛亮:“鱼肥果熟入我肚!”
  贾宝玉:“你老娘来亲下厨!”
  诸葛亮见难不住宝玉,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口吐鲜血,羽扇顿为之红。
  宝玉哈哈一笑,道:“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贾政嘲讽地问诸葛亮:“诸葛先生,要不要留这里吃个便饭啊?”扬头喊道,“别说咱爷们欺负了他。翠花,上酸菜!”
  “免了。”诸葛亮爬起来喝道,拭了拭嘴边血迹,哼哼,“笑我疯,笑我癫,一把扇儿破……”就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贾雨村下岗
  冷子兴原是七国贩骆驼的,后来孔融、刘彰、刘表、王朗等人的领地逐渐被吞并,他只好三国倒古董了。这天,他正在苏州网狮园里闲逛,忽听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一看,却是贾雨村。贾雨村虽然从冷子兴这里打过不少抽风,但冷子兴并不为意,因为他终于可以跟经商的哥儿们说自己有个朋友是读书人了。
  二人携手到了边上的小店坐下,贾雨村让侍者上了两杯卡布季诺,冷子兴便问:“雨村兄怎么有此闲情到苏州游玩?”
  雨村叹口气说:“我本在此处林家做西宾,没想到近来林家出了祸事,累得我下岗了。”
  冷子兴急问:“什么祸事?最近没什么新闻啊。你说的林家莫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雨村道:“正是。国家蹴鞠队到这来训练,主教练高俅的儿子看上了林冲的娘子,几次设计调戏不成,反倒被林冲所杀,高俅和曹丞相从小是好朋友,对付个小小禁军教头自然不在话下,便把林冲逼上了梁山——林冲上梁山还是个秘密,千万别说出去啊——林冲的娘子守节自杀了,单只剩下个小女儿被亲戚接走了,我只好下岗。”
  冷子兴略一思忖,说:“这事恐怕没完。”
  雨村问道:“怎么?”
  子兴道:“林冲的夫人是贾诩的妹妹贾敏,贾家一门都是三品要员,肯定不会让高俅好过。”
  雨村醒悟道:“是了,我说我的女学生林黛玉读到‘敏’字都念成小蜜的蜜呢。她正是被舅舅们派人接回去的。”
  子兴道:“这高俅闹得忒不像话了,一个小小的蹴鞠队教练,仗着跟曹操的关系好,什么事都做出来了,听说最近还泡了《蹴鞠报》的一个女记者。那女记者还写了本书,叫什么《负距离接触》。”
  雨村道:“如今的天下几乎就是曹家的了,高俅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子兴不忿:“要我看,也是壁里安柱、窑头土坯、水中捞月罢了。你想那贾诩、贾赦、贾政哪个是省油的灯,高俅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林冲。估计事先他也没做调查,不知道林冲娘子是什么人。”
  雨村道:“我看咱们还是莫谈国事了吧,丞相新设了部门叫克格勃,专门对付咱们这种人。”
  子兴:“你怕什么,别忘了,这可是孙权的地盘。”
  雨村:“也是,照你这么说,天下恐怕不会太平了。”
  子兴:“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雨村道:“不过,贾诩原来是张绣的人,在丞相面前恐怕也不敢太多嘴吧。”
  子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贾诩或许不会和丞相说,但你想,他侄子贾珍可一直跟着丞相的,听说最近讨乌桓的时候还救了丞相一命,丞相能不给他面子吗?”
  雨村一拍桌子,道:“要我看,这大汉朝是要完哪。”
  边上的两个人站了起来,走到雨村子兴身边,其中一个问雨村:“你说咱们大汉朝要完吗?”
  雨村一翻白眼,问道:“你丫谁啊?管得着吗你?”
  那人道:“我叫宋恩,这是我的搭档吴祥,我们都是有派司的克格勃密探。我们哥俩听半天了,好不容易听你说了句大汉朝要完,你还是认了吧。上次有个叫帅克的家伙,说了句皇上的像上落了苍蝇屎,就被我们哥俩拉进去关了半年。就你这句话,判你一年也不冤。”
  雨村忙道:“我爱大汉朝,我怕他完。我跟你说,我可是茂才。”
  宋恩一瞪眼:“茂才?茂才怎么着?茂才造反,罪加一等。”
  子兴站起来:“二位,这何苦呢?不如先坐下喝一杯。”
  宋恩、吴祥对望一眼,吴祥道:“就给你个面子,不过卡布季诺不行,怎么也得弄杯XO吧?”
  子兴:“XO就XO,Waiter,XO两杯。二位一直给丞相做事?”
  宋恩:“从前在襄平,我们给公孙瓒干;后来公孙瓒灭了,我们给袁绍干;现在呢,吴祥,得怎么说?”
  吴祥:“谁给咱们银子咱们就给谁干。”
  子兴:“你们这不有奶便是娘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是我给钱呢?”
  宋恩笑了:“还是你懂事。我也不管你什么意思,只要你的意思够意思,我们能让你不好意思吗?”
  子兴:“那您说,这个意思得多少算是够意思?”
  宋恩回头看看吴祥,吴祥呷了口XO,道:“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也是道上混的,你还能把这点意思变成不好意思吗?”
  子兴把右手伸进宋恩的袖口,在里面摸了半天,宋恩点了点头。子兴掏出银票递过去。宋恩吴祥站起来,施施然走出了门。
  雨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可是孙权的地盘,怎么曹操的手伸过来了?”
  宋恩踱了回来,指着雨村的鼻子道:“跟你说你也不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克格勃虽然是丞相设的,批准的玉玺可是皇上盖的,你要不服气,怎么着?我把银票还给你?”
  雨村和子兴同时摆手,急道:“NO!”
  春节联欢晚会
  春节到了,荣宁二府说着就热闹了起来。对贾家来说,今年是个好年头,不但今上准许元妃省了亲,贾诩、贾赦、贾政三兄弟还分别升了官,就连宝玉的读书成绩也芝麻开花了。老太太特意吩咐,为了庆祝新年,让熙凤宝玉叔嫂二人准备一台节目,暂时定名为“贾家大院春节联欢晚会”,除夕之夜在大观园内上演,让大家快快乐乐地过一个团圆吉祥的新年。
  熙凤宝玉一接到命令,赶紧着手准备起来,时间紧,任务急,叔嫂二人还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我看,让平儿姐姐做主持人吧。”宝玉对熙凤道,“这个肥缺不能落入别人手中,自然是姐姐屋里的人让人放心。”
  熙凤明白了宝玉的意思,自然投桃报李,道:“一个主持人不够,兄弟屋里的晴雯伶牙俐齿,应该不会让大家失望。”
  宝玉笑了:“姐姐,咱们也不用这么藏着掖着了吧,直接说吧,先说谁是不能少了的,然后再做打算。”
  熙凤用指头捅了捅宝玉的额头:“小人精啊,自然该这么着。算计起来,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房里的人自然不敢少了,宁府那边珍大哥哥的人也不能忘了,免得让人说咱们的闲话。其他人谁上谁不上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宝玉道:“说姐姐聪明,但可真是小事聪明,大事糊涂啊。”
  熙凤不服气:“我怎么糊涂了?你说说看。”
  宝玉道:“老太太屋里第一得意人鸳鸯姐姐你怎么给忘了,自然应该排在第一位,而且一定要独唱。鸳鸯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她啊。”
  熙凤一拍自己的脑袋:“你瞧,我这可不是糊涂吗?怎么忘了她了。还是你明白事理,还有呢?”
  “二姑娘(迎春)、三姑娘(探春)、四姑娘(惜春)和林姑娘(黛玉)、薛姑娘(宝钗)不会演别的节目,难道还让她们上小品不成?自然是一人一个独唱。她们屋里有头有脸的丫鬟也得露面,得罪了谁都不好。”
  “哪有那么多歌要唱啊,我们好好一台晚会,不可能全被歌曲占领了啊。”
  “姐姐你真笨啊,不能独唱不会合唱吗?合唱不好排练,让她们齐唱也就是了,齐唱的好处是,就算有一两个人不会唱,只要张张嘴也就是了。”
  “哈哈哈!”熙凤宝玉一起笑了起来。
  “嘟嘟嘟!”有人敲门。
  “谁啊,请进。”门开了,进来的是贾芸和贾蔷二人。
  “有什么事情吗?”熙凤嘴里冷冷地问,但是眼含笑意。
  “听说,”贾芸道,“听说二婶婶和宝叔叔这几天很辛苦,我和贾蔷很为你们的身体担心,刚好邻居一家店处理一些香片和人参,我们就特意准备些,给婶婶和叔叔补养补养身子。”熙凤“嘿嘿”冷笑:“你们肚子里这点小九九能瞒得住我?是不是听说我们在筹备春节联欢晚会,想上节目啊?就你们这点东西,你宝二叔能看得上眼?”
  宝玉道:“其实,节目上不上都没关系,但你们年纪轻轻,就学会了这一套,这风气可不太好啊。这样吧,东西你们先放在这儿,难为了你们一片孝心。节目你们准备一下,等我们审查审查看,如果好呢,自然会让你们上晚会,不好呢,东西你们再拿回去,其实你说,我和你二婶婶缺这些玩意儿吗?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
  “是是是,”贾蔷道,“二叔教训得对,那我们先回去准备了,听婶婶和叔叔的招呼就来,我们准备了一个相声。”
  “好,去吧。”宝玉挥挥手,二人唯唯诺诺地去了。
  “行啊,”熙凤对宝玉道,“什么时候学会打官腔了你?哈哈!”
  宝玉撇撇嘴,道:“唉,到了这个位置,不打官腔也难啊。”
  熙凤道:“这两个的相声有了,小品还是很头疼,前天贾蓉有一个不错的小品,可惜被《八卦报》的该死记者诸葛均在报纸上把内容给登出去了,气得蓉儿还把诸葛均当面臭骂了一通呢。”
  “这个自然还是让蓉儿上,咱们两府里能演小品的本来就不多。不过他和尤二姐搭档有点配合生疏,还是让我屋里的芳官上吧,你说呢?”
  “好啊宝玉,”熙凤嗔道,“和我讲起条件来了,你也太宠着芳官了。就依你,我也看那尤二姐不太顺眼。”
  “这些就这么定吧,到了夜半时候,该我们俩出场了吧?子时钟一敲,我们就往台上一站,说些祝福的话,那可是大大露脸啊。”宝玉遥想那种情形,有点痴了。
  熙凤却有所顾忌:“不太合适吧,我们是导演。哪有文艺节目导演亲自登台的,好像没这个规矩啊。”
  “姐姐啊姐姐,”宝玉有点急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没看CCTV那俩大胡子导演都出场吗?我们自然也行。”熙凤恍然大悟,和宝玉相视而笑。
  武大郎《了好歌》
  武大郎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他家里一个老婆一个弟弟,都不做事,靠着他一个人卖些炊饼度日。街坊四邻都说武大郎是个快乐的人,且扶危济困、乐善好施,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武大郎的事迹在京城一带流传甚广,免不得被深宅浅宅的小姐们知道,据说贾府的小姐元春被选去做陈留王妃前还写过一首叫《玻璃心》的歌来赞美他,有“爱人的心是玻璃做的”等词。人都说,武大郎命不大好,要不然很可能做了贾府的上门女婿呢。大郎自己却并不在意。
  这日,大郎卖了十担炊饼,正数着钱回家,猛抬头,看见一僧一道迎面走来。若不是抬头早些,就撞到他们身上了。只见那僧人摇摇头,对道人说:“左慈兄,你看这芸芸众生,将金钱当了宝物,走路也要数,实在是可怜可叹啊。”
  被称为左慈的道人道:“可不是?三藏说得有道理。不知劫数一到,这些俗物计将安出。”
  大郎撇了撇嘴说道:“看你们打扮倒像模像样,说起话来才知道也是不晓事的。”
  二人愕然,停下来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等俗物还快乐过神仙不成?”
  大郎问:“神仙又如何?”
  三藏道:“神仙无忧无虑,自是逍遥快活。”
  大郎回:“俗人虽有忧虑,未必不能快活。”
  左慈道:“你说说看。”
  大郎道:“神仙有金钱吗?有老婆吗?有儿孙吗?有功名吗?”说罢唱道,“世上金钱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金钱能买千钟粟,神仙让你饱不了。老婆娇得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老婆供你温柔梦,神仙动都动不了。儿孙孝顺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合家团圆天伦福,神仙一人孤独了。功名大得不得了,神仙又有什么好;功成名就人人羡,神仙泥胎长不了。”
  唱罢,对二人说:“我这《了好歌》,唱的是:虽然陋室空堂,当年也是笏满床;即使衰草枯杨,曾经也是歌舞场;只在乎粉正浓,脂正香,管以后两鬓成了霜;昨天恭恭敬敬黄土陇头让我入了土,她自然可以红绡帐底再次卧鸳鸯;金也满过箱,银也满过箱,千金散尽还复来,谁爱谤就让他谤;昨夜破袄寒,今宵紫蟒长,保不定风水轮到谁家地头上:谁唱谁罢谁登场,习惯了他乡也就是故乡,就算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不枉今世风流这一场。”
  大郎吟罢,挑起担子颤巍巍地去了,留下左慈唐僧二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脱下袈裟道袍,还俗去了。
  拳打镇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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