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学校得到公安局通知让去领人,还吓了一跳,这对名校来说可是个大丑闻。后来查验了学生证才松了口气。学校说,她们已毕业和本校无关,你们可以找她们的工作单位,若没工作单位可以找她们的父母。公安局最初审问她们时,两人拒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其实她们也没有身份。从学校毕业又没找工作。两个人唱歌跳舞一个月能挣一万,什么单位有这么高的工资?
后来公安局从她们身上搜到了学生证。校方说,学生证已过期,毕业时谎报丢失没有交。过期学生证曾帮过她们,现在又害了她们。虽然学校声称不管,但还是帮助公安局从档案中找到了两个人的家庭地址和父母工作单位。公安局找到了法学院,找到了蓝其文,让蓝教授去领人。
毕业时不交学生证是刘唱的主意。因为很多客人都是冲着女大学生来的,亮学生证就像亮一张金字招牌。在跳舞前总有客人问:“你们真是大学生吗?”比方我老板的朋友宋天元宋总就是这种人。宋总来北京没啥事,老板又没时间陪他,他就四处寻欢作乐。有一次宋总在看蓝娜跳舞时就是这样问的。这时,刘唱就会说:“你不信,看看我们的学生证吧。”说着把两人学生证递了过去。宋总接过学生证不住点头称是。宋总是老江湖了,见过大世面,知道这年月假东西太多,假身份证,假文凭什么的。假学生证还没听说过,因为假学生证在社会上没有啥用,在校园内最多能进图书馆看看书,连借都借不出来。借书要用借书证,要刷卡,进微机。谁也不会为去图书馆看书费心费力地花钱弄一个假学生证。当然,如果真有这种人,那这家伙肯定是世界上最有前途的骗子。
据悉,现在已有假冒的学生证了,打工妹、打工仔用假学生证买半价火车票,能省钱。这一点恐怕宋总就不知道了。
宋总看了蓝娜的现代舞觉得的确不错,够水准,毕竟是名校的大学生,多才多艺,名不虚传。关键是法学院的大学生,这使宋总更感兴趣。宋总也是听说这一带有大学生歌伴舞,舞伴歌唱才来的。说完全是艺术水准,可以公开演出。要说明的是宋总最初看的蓝娜之舞,的确是很有审美价值的现代舞,我们都看过。由现代舞变成脱衣舞,宋总是始作俑者,也是第一个观众。
宋总第一次在酒吧看完蓝娜的现代舞后,请她俩喝了一杯。宋总说:“能不能为我专场表演,我真的喜欢,歌也好听,舞也好看。”刘唱说:“怎么个专场法?”宋总说:“在酒吧人声鼎沸的,吵。无法听清刘小姐唱歌,也无法欣赏蓝小姐跳舞。咱们找一歌厅的包厢,专为我一个人表演,如何?”
刘唱看看蓝娜,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刘唱说:“专场可要收专场的钱。”宋总摆了下手说:“别和我说钱。这样吧,跳一场我给你们一万。”刘唱和蓝娜都睁大了眼睛。两人在学校四周的歌厅酒吧跳一个月不过才挣一万。
刘唱说:“好,什么时间?”
宋总说:“给我留个传呼,到时候呼你们。”
“行,”刘唱说,“咱们说定了。”
专场表演在大富豪歌舞厅的包厢里。包厢不算大,但供一人欣赏,一人跳舞,一人唱歌是足够了。宋总没带任何随从,真的一个人来了。不过宋总可没空手来,手里提了只密码箱,这和当初见老板一样,只不过手里没有挽着小姐。这只密码箱比当初见邵先生时的那只要小,不过宋总提着还是沉甸甸的。侍应生为宋总开了包间,问有几个人。宋总说共三个人。侍应生问要小姐吗?宋总说不需要。侍应生瞄瞄宋总的密码箱以为宋总是谈生意的。说你们谈完了如果要小姐,招呼一声就行,包你满意。宋总心里觉得好笑,不想搭理侍应生,只挥了挥手。
宋总一个人在包厢里喝着酒,等蓝娜和刘唱到来。大约有一支烟的工夫蓝娜和刘唱来了。宋总说:“你们是先喝一杯,还是先跳舞?”
刘唱说:“还是先跳舞吧。跳一曲了休息的时候再喝。”
宋总便点点头笑笑,说:“挺敬业的嘛。”
两人开始准备。
蓝娜脱去外套,里面穿的是红舞衣,紧身的。这和上次穿的不一样,上次是黑色的。刘唱说:“为了给你跳专场,我和蓝娜专门去选了一套红舞衣,好看吗?”
宋总眯着眼看蓝娜,那红舞衣将蓝娜的身材彻底地凸现了出来,像正燃烧的火苗。在刘唱的歌声中,蓝娜开始翩翩起舞。那火苗开始是柔柔的,温情地飘舞着,随着刘唱歌声节奏的加快,那火苗由柔变硬,呼呼乱蹿。火苗烧得宋总面红耳赤,欲火翻腾。一曲结束了,宋总让两人休息,喝点东西。宋总望着蓝娜说:“跳得真不错。”蓝娜说:“一般般吧。”
刘唱说:“怎么样,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的现代舞吧?”
宋总说:“没看过,只在电视上见过。”宋总喝了一口酒,说,“好是好,就是不过瘾。”蓝娜和刘唱不由望望宋总,刘唱说:“怎么不过瘾?”
宋总说:“要是不穿舞衣可能更好。”“什么?”蓝娜瞪了宋总一眼,脸都要拉下来了。宋总笑笑说:“舞蹈这东西最初的产生是咱们祖先为了扮神驱鬼。其实现在民间跳大神的才是舞蹈的正宗一脉。舞蹈开始是赤身裸体跳的,身上还涂着颜料。有句成语叫‘装神弄鬼’,一句话便概括了舞蹈的起源。后来舞蹈演变成了节日庆典的娱乐活动,再后来便走向舞台,成为艺术,变成一种审美活动了。”蓝娜和刘唱不由另眼看宋总了。这位大款,没想到说起舞蹈来还一套一套的。宋总见两位女孩望着自己发愣,连忙说:“我可不是什么专家,我是昨天才看了一本关于舞蹈的书,不是今天要看你们表演嘛,害怕自己看不懂,才学习了一下。”蓝娜和刘唱都笑了,觉得这个宋总还不讨厌,挺坦率的。宋总说:“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我想看纯舞蹈,那就是不穿舞衣的舞蹈。”刘唱看看蓝娜,蓝娜脸一拉道:“不行。”
这时,宋总叭地一声打开了密码箱,从箱里拿出一扎钱放到茶几上:“这是你们今天晚上的小费。如果蓝娜愿意为我跳一曲纯舞蹈,我可以再加一倍的钱。”宋总说着从密码箱里又拿出了一扎。刘唱又望了望蓝娜。蓝娜搭拉着眼皮不吭声。宋总说:“这样,我上洗手间,你们俩商量一下。”宋总说着起身走了,密码箱没锁,在那张着嘴。宋总出了包厢便在门前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嘴里自言自语:“我倒要看看这名牌大学的学生值几个钱。”包厢内刘唱向门口瞄了一眼,然后轻轻掀开密码箱。刘唱惊叫了一声,说:“哇,好多钱呀。”说着又轻轻把箱子关上了。刘唱说,“蓝娜,这事就看你了。你不是急着想挣钱出国吗?我认为是一个机会,不就是跳一次舞嘛,又不是让你和他上床。”
蓝娜说:“要跳我最多只脱舞衣,里面的我可不脱!”
刘唱说:“那咱问问他!”两人正说着话宋总进来了。宋总笑着说:“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
刘唱说:“只脱舞衣,里面的不脱。”
宋总很爽朗地笑了,说:“好呀!那就先脱舞衣吧。”
蓝娜脱去舞衣,一套乳白色的内衣穿在蓝娜身上简直是精美绝伦。这套内衣是师弟李雨花了两个月的研究生津贴为她买的,八百多块呢。我们在商店见过这套内衣,穿在模特身上就让我们眼花缭乱了。当时我们都被那模特迷住了,大家都劝师弟买下来。模特是死的,而蓝娜是活灵活现的。我们虽然没有眼福看到蓝娜穿那内衣的样子,但是李雨有这个眼福就够了。没想到宋总也有幸看到了。
蓝娜穿着那套内衣跳舞又是一种风格。宋总其实已经没怎么观赏蓝娜的舞蹈了,他感兴趣的是蓝娜的身体。宋总自认为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如蓝娜的身体者简直是少之又少。蓝娜的身材高挑细致,婀娜多姿。皮肤像奶酪,细腻,滑润,在灯光下细如凝脂。宋总长长地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女人宋总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蓝娜一曲未完,宋总突然打开了密码箱子,一下拿出了三扎。说:“蓝小姐,脱,你继续脱,我要看纯舞。”蓝娜的舞蹈放缓了,脸上露出了让刘唱都无法理解的微笑。刘唱停止了歌唱。刘唱停止了歌唱后蓝娜还在翩翩起舞,无声的舞蹈更有一种力量。蓝娜一边翩翩起舞一边解开了自己的乳罩。她一句话也不说,脸上还是那种神秘的微笑。刘唱看呆了,蓝娜的乳房坚挺有力,像两座微型的富士山。刘唱一会看蓝娜,一会又扭头看宋总,她发现宋总脸上也露出了一种似是而非的微笑。两个微笑的人目光都是那种视死如归的。刘唱一下就读懂了双方的目光,原来他们俩在叫劲。蓝娜是豁出去了,把少女的羞涩变成了茶几上的金钱;而宋总也豁出去了,把金钱变成了蓝娜的秀色。
蓝娜跳着,双手轻轻地捧起了双乳,展开了一种全新的舞蹈。这套动作是刘唱过去不曾见过的。刘唱觉得这根本就不是舞蹈,那只是女人在男人面前最自然、最原始、最天然的一种姿态。蓝娜身上只有下边最后一个金三角了。蓝娜的双手在那金三角处挥舞拨动,像弹一首优美的曲子,只是那曲子是无声的。
宋总从箱子里又拿出了一扎钱,说:“脱,继续脱。”宋总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坚定。也许他坚信金钱的力量完全可以摧毁蓝娜的最后防线,使蓝娜的双手生出魔力,撕去自己最后的面纱。可是,宋总错了。蓝娜的双手像渔家姑娘的收网,由远而近,渐渐拢身。在舞蹈中蓝娜首先把乳罩重新穿上了,然后是舞衣……蓝娜穿上舞衣后做了最后一个下腰动作,刚好跪在茶几边。蓝娜将宋总最后从箱子里拿出的几扎钱轻轻推到一边,然后把属于自己的钱拿到手里。蓝娜望着宋总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脱了吗?”宋总望望蓝娜问:“为什么?”
蓝娜说:“我这是为了你好。”
宋总说:“为了我就应该继续脱。”
蓝娜说:“我要是真脱了你会失望的。你会觉得花这么多钱看一个女人脱裤子毫无意思,也没有任何美感。”
宋总说:“那你为什么要脱上身?”蓝娜说:“因为一个女人的乳房是美的,腰身是美的,大腿是美的,整个身体和皮肤都是美的;而生殖器却是丑的。女人的生殖器我相信你也见过,有什么好看的,每一个女人都一样。生殖器是用来做爱、生殖、排泄的,没有任何美感,它只是工具。它不值得你花这么多钱买来一看。买来一用是可以的,但我不是妓女,我不会卖。我只会用它来感受,去奉献,承受一个男人对我的爱;同时表达我对一个男人的爱。我也会做爱,但做爱的对象一定是我爱的人。”
宋总望着蓝娜一句话也说不出。刘唱没想到蓝娜会说出这番话来,刘唱自认还是了解蓝娜的。在刘唱看来蓝娜美丽、多情、多愁善感,从小生活在校园内,没有吃过多少苦,也没有见过多少世面,有一个美丽的外表,却没有多少思想,更没有多少原则的娇女孩。蓝娜的这番话让刘唱另眼相看了。宋总面无表情地起身收拾了一下箱子,然后有些彬彬有礼地向蓝娜伸出了手。宋总说:“谢谢你的舞蹈,咱们后会有期。”蓝娜和宋总握了一下,面带微笑,说:“但愿我没让你扫兴。”
“哪里,哪里,刚才蓝小姐的舞蹈让我大开眼界,一番高论又让我大长见识,蓝小姐不愧为名校的高材生,奇女子呀。”宋总说完这番话终于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中多少包含了一些奸诈的成分,这让站在身边的刘唱有些心慌意乱。告别了宋总刘唱对蓝娜说:“我突然觉得宋总这个人挺奸诈的,你看他临走时望你的眼神,简直想把你一口吞下去,口水滴答的。”
蓝娜冷笑了一下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占我的便宜,没门。”
刘唱说:“好了,下次打传呼咱们别再理他了。”“为什么不理,”蓝娜不屑地说,“他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出来,只要他愿意看,我就给他跳,拿钱就行。”刘唱说:“他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你这次守住了,下次能守住吗?”
蓝娜冷笑了一下,说:“放心,我就是不能让他心死,也不能让他看到黄河。他不是有钱嘛,那就和他玩呗。”
刘唱嘻嘻淫笑了一下,说:“看你那黄河的路费也太贵了点吧!”
“什么?”蓝娜听刘唱没好话便去打,然后两个人笑着闹成一团。
蓝娜的纯舞蹈自从给宋总表演之后,后来又给其他客人表演过。不过,再也没有赚到第一次宋总给的那么多钱。那种表演后来由被动变成了主动。联系客人主要是刘唱,在一些酒吧刘唱和蓝娜表演之后,总是有客人要请她们喝一杯。通过一些了解之后,刘唱就会问看纯舞蹈吗?如果客人有兴趣,双方就开始讨价还价,价讲好后然后离开,或者约好来日。后来这种纯舞由蓝娜的独舞变成了蓝娜和刘唱的双人舞,而且有了专门的伴舞磁带。这种生意在我们学校四周的歌厅里持续了一段时间。宋总再一次打传呼给蓝娜是在一个周末。当时蓝娜正在家里看中央台的“今日说法”。蓝娜回电话一听是宋总便不出声了。蓝娜向书房看看,见老爷子正写着什么,便小声问:“有什么事?”宋总在电话中兴高采烈地说:“蓝小姐,我们能再见见吗?”蓝娜说:“如果要想看跳舞直接和刘唱联系,一般由她安排。”宋总说:“我这次不看你的舞蹈,我想请你吃饭。”“吃饭……”蓝娜沉了沉说,“吃饭就免了吧。”“蓝小姐给一个面子嘛!”宋总在电话中恳切地说,“我们交个朋友吧,说实话我身边也算是美女如云了,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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