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家主人手握刺在林老板胸口的刀柄上,第三,车行的伙计牛二更是一口咬定看见你家主人杀了林老板,搁着是我,我也会判你家主人死罪,所有的一切,让任何人听了,都不会怀疑你家主人不是凶手。”
“先生,可我家主人真的没杀人呀!我家主人做事光明磊落,我吴刚可以用性命担保!还望先生为我家主人申冤,”这吴刚说着,单膝跪在了慕容小天的面前。
“我当然知道你家主人是冤枉的,你先起来,你不说我也会全力救你家主人的,”慕容小天伸手将吴刚从地上拉了起来,同时心中苦笑,这不是秃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替断刀客洗脱杀人罪名,就是自己试炼的最重要环节之一,只有将断刀客救出来,才能拿到那把断魂刀,才能完成这关的试炼!这断刀客被冤枉杀人,根本就是考验自己这关试炼的剧情!
“多谢先生了,先生的大恩大德,吴刚铭记于心,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吴刚的话,慕容小天没有回答,说白了,根本就没听,而是在默默思索着这个案子,有一点,他觉的对自己是有利的,那就是,他清楚的知道,首先,这断刀客百分之百的绝对不是杀害林老板的凶手,凶手绝对的另有其人,他能充分的肯定这一点,不是他分析事情比别人高明,也不是因为他相信断刀客的人品,而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对自己试炼的考验,绝对不会让自己去为一个真正的杀人犯洗脱罪名,经历了虚无村和长生城那两关的试炼,如果他还想不到这点,那他那两关的试炼,也就真的算是白做了。
慕容小天肯定了这点,他觉的就有点头绪了,既然断刀客没有杀人,那认定他杀人的证据就一定有问题,首先,先来看一下高捕头,高捕头到场时,恰巧断刀客要将刺在林老板胸口上的短刀拔出来,当然,这只是断刀客自己的说词,也可以认为是断刀客是在狡辩,他不一定是在准备拔刀,而是将短刀刺入了林老板的身体,还没来的及放手,便被高捕头看见了,高捕头的证词,说的很明白,他到场时,刚好看到断刀客的手抓在刀柄上,慕容小天从这一点分析,高捕头应该算是比较实事求是,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眼前看到的情景,并不能证实,是断刀客杀了林老板,还是正如断刀客所说是想将那把刀拔出来,如果仅仅只凭他的证词,那还不能给断刀客杀人的罪名盖棺定论!
关键还是那个牛二的证词,牛二亲眼目睹了断刀客杀人,就等于给高捕头的证词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断刀客的罪名铁板钉丁。
既然断刀客没有杀人,那就说明牛二是在撒谎,可牛二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心中一定有鬼,”慕容小天的眼睛一下亮了,这牛二既然冤枉断刀客,做假证,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就是这林老板的被杀,跟他有直接的关系,第二,就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或者受到什么人的威胁,不得不做假证,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把牛二做为突破口,绝对的没有问题。
“去案发现场,”慕容小天将事情前前后后分析过后,站了起来,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先去案发现场看看,然后再去仔细打听一下这牛二的情况。
“先生,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酒菜,等先生吃饱了,再去无妨……”
“不必了,等看过了杀人现场再说吧,”慕容小天站起来,摆摆手,直接打断了吴刚的话,又用眼睛扫了眼放在大厅里插着那把断魂刀的大青石:“这刀反正现在也拔不出来,就先寄存在你家里吧,扛着它满大街的乱跑也不是个事,等救出你家主人我再来取。”
“先生放心,只有能救出我家主人,别说一把刀了,吴刚这条命都是先生的,”看到慕容小天主意以定,吴刚也就不在坚持:“既然这样,那好吧,我这就带你去,”吴刚说着,便在前带路,和慕容小天一起走出了吴家的会客厅!
吴刚带着慕容小天一路出了城,原来,这马车行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往东不到两里的地方,只有一条容两辆马车并排通过的路通到那里,路的两旁都是林子。
“就是这里了,”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了一里多路,吴刚停了下来。并指着一处地方,告诉慕容小天那就是林老板被杀的地方。
“那牛二驾的那辆马车当时停在什么地方?”
“在林子里,”吴刚伸手一指,带着慕容小天走进了林子。
因为这里很少有人进来,这两天天气又都是晴天,没下过雨,所以,还可以清晰的看到马车压过的痕迹,甚至那行马蹄印都很明显。
慕容小天走到了当时马车停过的地方,将四周的情况仔细观察了下,不解的问道:“这牛二,为什么会到林子里来?他不是受雇送米行老板的小妾去乡下的吗?”
“哦,是这样的,据牛二讲,他载着胡氏走到这林外的时候,车轴突然断了,马受惊,跑进了林子,到了这里才停了下来,他没办法,只好在这里换车轴了,正好看到了我家主人杀害林老板。”
慕容小天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虽然知道这牛二一定是在撒谎,但一时还找不到破绽,车轴断了,马受惊冲入林子,听起来也合情合理,挑不出什么毛病啊!
“拿着,”良久,慕容小天折下一段树枝,递到了吴刚的手上:“你到你们家主人当时在的位置上去,做出你们家主人当时准备拔出林老板胸口那把短刀一样的动作,我要在这里观察一下。”
“是,先生,”吴刚接过树枝,跑出了树林,蹲在了当时林老板死的地方,做出了拔刀的样子。
慕容小天见吴刚准备好了,在马车停过的地方,也学做修车轴的样子,左右观察了一会,这才招呼吴刚回来。
“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还不能肯定,”慕容小天摇摇头。
“要不要去车行看看?”
“不用了,车行的情况,我想知道的人很多,不一定非的到车行去了解吧!”慕容小天想了一下:“给你个事做,从这一刻起,你安排人手去监视那个牛二,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监视牛二?”
“恩,”慕容小天点点头:“你这就去吧,晚上我们在你家里会合。”
吴刚不再说什么,向慕容小天拱了拱手,便迅速的离开了,而慕容小天想了一下,则向车行的方向走去,他当然不能让吴刚和自己一起去车行,那里的人,一定对吴刚很熟,势必引起牛二的警觉,再说了,这被杀的又是车行的林老板,真正的凶手,多多少少一定和这车行有所瓜葛,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介入了这宗杀人案,躲在暗处,总比在明处查起来方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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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养马的老伯
慕容小天一路到了车行,一进大院,便看见一边的马厩里圈着几十匹好马,另外,院子里还有十几辆马车,看来,这马行的生意还不小。
前院里除了这些,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什么,而后院里能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此时以是太阳西斜,估计是车行的伙计们都在后院里吃饭吧。
“哎,”
慕容小天正准备朝后院里走,便听到马厩那里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不由的信步走了过去,只见在马厩里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一边抚摩着一匹马,一边长叹摇头,不免随口问道:“老伯,为何长生哀叹?”
那老者闻声抬头瞅了慕容小天一眼:“小伙子,要雇车到后院,别来打搅我老人家,正烦着呢!”
慕容小天闻声轻声一笑,不但不走,反而钻进了马厩:“呵呵,老伯,看的出,你对这些马都很有感情呀!这些马都是你一个人养的吗?”
那老者见慕容小天钻进了马厩,白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看那样子,并没有赶慕容小天离开的意思!
“老伯,叹什么气呀,是不是因为马没养好,让老板给骂了,才如此们闷闷不乐呀!呵呵,”慕容小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直接开口便问牛二的情况,或者是车行的事情吧,那样做太明显了,只能闲扯再说。
“哼,”那老伯听了慕容小天的话,不服的冷哼一声:“老汉我养了一辈子的马,还从来没有见过驯服不了的马,别的我不敢吹,但老汉养的马,没有一匹不是服服帖帖,不听话的。”
慕容小天心里一动,顺势便将话题引到了牛二的身上:“呵呵,老伯,你就别吹了,前两天牛二载着米行老板的小妾才出了你们车行没多远,这马便惊了,这事现在冤死城谁不知道?”
“我呸,全是一帮睁眼瞎,”那老伯愤愤不平的狠唾了一口。
“怎么?还不服呀!”慕容小天呵呵笑起来,伸手拍了下老伯的肩膀:“老伯啊!车轴突然断了,马受惊也很正常呀!你老也别想不开,这只是个意外。”
“你小子懂个屁,车行的马那能这么容易受惊,”那老伯被慕容小天说的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连声音也一下高了很多:“车行和其它行业不同,它第一要求的就是马车的稳定和安全,因此,在选择马上,都是选择脾气较为温顺的马,而老汉我养这些马,也是以驯服,让这些马完全听话为第一要求,你要知道,马是很通人性的,一匹完全被驯服的马,别说断个车轴,就是整辆马车翻了,马都不会受惊。”
“哦,哦,哦。”慕容小天心里一下活了起来,看来这车行之行没有白来,也许会颇有收获:“呵呵,老伯,说话可得有证据,现在大家都知道牛二那天因马受惊还扯进了一件官司里面,光听你一面之词谁信呀!”
“哼,你以为证据老汉我拿不出吗?”那老伯不服道:“正常行使的马车,那马的足迹清晰排列有序,而且步调均匀不会太大,但受惊的马,那马一定会全力奔跑,足迹定然凌乱,步调不匀较大,还有一点,如果一边的车轴断了,那么整个马车必然会略有倾斜,那就会一边重,一边轻,马车留下的车轮印,就应该一边深,一边浅才对,那个林子我去看过,那车轮印两边深浅一至,马的足迹清晰排列有序,步调均匀,老汉我可以肯定,那马车车轴根本就没有断过,那马也根本就没有受惊。”
“呵呵,老伯,你简直就是包龙图再世,厉害,牛,”慕容小天笑着向那老伯伸了伸大拇指,事情比他想象的来的还要顺利,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牛二全是一派胡言,那么,牛二这家伙不送米行老板的小妾回乡下,反而大清早的进林子干什么呢?不管怎么说,顺着牛二这条线查下去,绝对的没错。
“大伯,难怪你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原来是被人冤枉,一定是车行里的管事训老伯了,怪老伯马没训好吧!”慕容小天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安慰的又拍了拍老伯的肩膀!
“哎,小伙子,你是不知道,我老汉在车行做了一辈子,我养的马,还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这次被人冤枉,实在是气愤难填呀!”
“呵呵,大伯,在下冒昧的问一句,你这翻话,除了对我,还有没有对其他人讲过。”
“没有,本来是想告诉新东家的,可新东家刚死了岳父,心情不大好,老汉我不敢打搅他,想等他心情平静了再说。”
慕容小天略一沉思,嘿嘿笑了起来,声音一下变的低沉阴冷:“老伯,你别怪我多事,这事你最好是对任何人都不要讲,小心祸从口出,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老伯听了慕容小天的话,浑身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一副惶恐的样子,慕容小天见自己的话已经有了效果,便离开了车行,这老伯可是有力的证人,他可不希望这老伯因为多嘴而被人杀人灭口。
至于车行其它的事情,基本的吴刚应该都清楚,只要问吴刚就可以了,再留在这车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反而得不偿失。
慕容小天一路回到了断刀客的家,吴刚已经早他一步等在那里了,见慕容小天回来,立刻吩咐上酒上菜,还别说,慕容小天还真饿了,也就不再客套,一阵狂吃起来!
等吃了个酒足饭饱,慕容小天这才开口:“吴老哥,事情怎么样了?”
“人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二十四小时盯着牛二,每隔两个时辰,便有人回来报告一下牛二的情况!”
“恩,很好,”慕容小天点了点头,又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吴老哥,案发当时,牛二说自己在那修车轴,那米店老板的小妾胡氏可在?”
“在的,”吴刚点点头:“据胡氏讲,她一直坐在马车里等牛二修车轴,并未走出车厢,因此,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并有看到。”
“哦,这样,”慕容小天不解的问道:“这出事地点离车行不过一里路远,这胡氏完全可以返回车行换辆马车再走呀,为何她要在那里等?要知道,车轴不是一下就能修好的,回车行换车可比在那里等快多了。难道在审案时,城主没问过这个问题吗?”
“问过,”吴刚点点头:“胡氏说,因为她每次回娘家都是雇牛二给他赶车,坐他的车已经习惯了,比较放心,因此,她宁可在那里等,也不愿意回车行换车。”
“恩,回答的到也合情合理,可惜呀!”慕容小天点点头,突然发出冷笑,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终于明白,这牛二为什么要把马车赶到林子里去了。这件事,让他想起了在葫芦弯渔家村的船匠阿四,那个吴家娘子,三天两头的到阿四的船坞送云吞面图的是什么?
这米店老板的小妾隔三岔五的雇牛二又为的是什么,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不用问,这牛二将马车赶到林子里,一定是和那胡氏做那苟且之事去了,这胡氏,和牛二绝对有私情。
慕容小天想到了这点,但同时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牛二杀人的可能性不大,他不可能选择在和胡氏私会的时候杀人,当然,也不排除他与胡氏私会,正巧被林老板撞见,才动了杀机。
但问题也同样出现在了这里,如果真是牛二杀了林老板,他还会跳出来做证吗?慕容小天给牛二做出的回答是否定的。原因很简单,他这么做,不小心便会将他和胡氏的私情暴露出来,这绝对不是牛二所愿意的,如果真是他杀了林老板,他绝对不会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