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好,当然后者更关键还得看财力。
遇上真的比较讲究人家话,很少说会自己去大街上零零散散的淘货,就好象一个人穿同款套装配饰和穿T恤牛仔看起来就绝不可能是一个档次一样……
听杨砚这么一解释,风小小发现自己可能还真是想歪了,人家找自己不见得是因为自己给唐芹表弟做了个什么东西,更多可能是因为她做出了这个东西的能力本身。
和杨砚对视一眼,风小小无所谓摊手:“既然有生意谈,那我当然会去。”
……
唐芹舅舅坐在书房桌子后面,把唐芹和自己儿子都赶出去,而后给风小小指了个座位坐下,就一脸恍惚的神游去了,一直没有吭声,而他面前的桌子上则正摆放着风小小捏出来的那个赝品陶瓶。
风小小趁这机会打量下书房,一般家庭很少会特意腾出一个房间来做书房用,这主要得看工作性质来,比如说不做研究、工程或学术等需要专注安静或长时间加班的工作话,书房的存在就很没有必要。
中等家庭三室或两室一厅,除了夫妻的主卧和孩子的房间外,在有富裕情况下弄个客房的利用率也比书房高,因为普通工作也不用怎么加班加点,平常看书上网或工作写作业什么的,随随便便在卧室书桌边就可以进行了,当然如果要摆谱话那就另说。
而从房间的布置上,也足够一个有心人看出足够细节,摆放的书籍通常可影射出一个人的工作性质或性格,书桌靠窗或墙的人一般会专注那么一点点,而如果正对大门口话,则是掌控欲比较强的那一种。空间小没有选择余地的不用拿出来说话,至少风小小现在眼看着的这家就很不小,一开门,正正当当就面对书桌书架,桌前还一个老头坐着,进门感觉就跟开堂过审似的,那压迫力实在不是一点半点……
主人不说话,风小小也不能大咧咧跑人书架前自己找杂志看,那样话不叫不拘小节,叫没轻没重。于是只能坐着,顺便远目看窗外栏杆上的肥麻雀在人家花盆里欢快打滚……很好,回去要跟二哥好好提议下,以后这死麻雀回家后不先把毛抖干净就别想上饭桌!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还有客人,唐芹舅舅这才开口:“抱歉,一上了年纪就爱走神,小姑娘等无聊了吧。”
“还行,老年人思维比较迟钝,可以理解。”风小小比较委婉表示自己是个很有耐心的乖女孩。
“……”唐芹舅舅想了想,推出桌边的陶瓶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对你的手艺很有兴趣,所以才冒昧让小芹请你过来,主要就是想问问,你是跟谁学的手艺?”
“自学成才。”风小小相当骄傲啊,这天底下自己捏泥巴称第二,就没有人配称第一……当然这指的不是做工,单做工话一大票老匠人妥妥的秒杀她,这主要指的是内涵。
唐芹舅舅笑笑:“听说小芹和你认识?!可能他也跟你们说过,我的那个瓶子其实并不值钱,但是于我而言却有非常特殊的意义……你的手艺很好,如果不是没有实物对照的话,可能你真的可以做出以假乱真的瓶子来,除了专业的作坊里,我现在已经很少看到外面的店子有人有这手艺了,更别说你还那么年轻……很好,很好。”
风小小被夸得有些羞赧,她其实真没想靠这手艺吃饭,做得好还是因为有女娲外挂作弊,不然单凭纯手工拉胚捏制话自己根本没这水准。不过灵体实力也是实力不是,对方说她手艺好也不算说错……想了想风小小只能谦虚:“其实也没那么好,不做得过得去点儿,我也不好意思收你们钱不是。”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也不是吹嘘,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受的。”唐芹舅舅点头:“想喝点什么?我让你伯母送进来。”
这么一会儿就伯母了?!风小小客气:“您还是直接说事吧,我水杯就在外面,真想喝刚才就拿进来了。”
唐芹舅舅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到你捏的瓶子想起个故人而已,本来以为你是他徒弟,不过看你这年纪……”关键还有性格“……所以可能是我想错了吧。”
风小小也笑:“估计您没跟小唐打听明白,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没什么亲戚,师傅就一个不务正业的旅行家,除了义务教育和一个三流大学外,实在没在其他地方进修过什么特别的手艺。”
“我那位故人也是个孤儿啊。”唐芹舅舅显然是听到某关键词又陷入回忆了,忍不住就感慨了一声。风小小着实无语,这顶多只能说自己和那人确实有些共同点,但也不至于让这老头儿这么感性吧?!难道说真是到了年纪?
唐芹舅舅又看了风小小一眼,想想问:“你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没准儿你们是亲戚也说不一定。”
“……”风小小黑线。
唐芹舅舅不等其回答,又自己摇头:“不对,他年纪比我都大,我当年七八岁,他就已经有二十多了,那还只是外貌显嫩而已,听我爸爸说,风先生五六年前就已经是这副样子,真是你亲戚除非得是曾爷爷……”
你曾爷爷……风小小继续无语:“……”
“呵呵,不过真的挺巧,你们都姓风……”唐芹舅舅接下来话让风小小彻底震惊:“虽然这么说有些迷信,但是那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高人,他能用一匹龟板断人祸福,一张八卦批人生死,当时我们村子里谁不知道风先生?!他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在自己的小院里弹琴、书法或是捏陶……风先生说他妻子最擅弄土,可是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妻子,后来他在我们那里总共住了足足十年,临走前说一个甲子都等过了,他妻子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一直没懂这句话,再后来风先生也消失了……”
“风、风……”风小小猛的站起来,感觉舌头有点不听使唤的结巴。
“风栖。”唐芹舅舅点点头,但不大明白风小小怎么突然这么激动:“风先生的名字是风栖。”想想后忍不住:“难道真是你曾爷爷?!”
风栖?!
XX他个OO的!
那丫明明就是伏羲吧!!!
100无题吧
伏羲是谁?!
毫无疑问的上古第一boss,除了已化天地万物的盘古外,无论是在哪一本同人文……哦,神话典籍中,伏羲女娲的记载都是居于三十六天外,不受任何神仙系统统辖的始祖级古神。可以说地位之高是毋庸置疑。
就连同是上古三皇之一的炎帝,见了伏羲也要叫一声祖父,更别说同样是其孙子辈的黄帝之后才开立的天庭。
那么这样一个牛b人物是什么时候复苏的?为什么又一直没有被李长发现呢?!
“……你们那个风先生。”风小小牙疼许久,问:“他什么来历?去哪儿了你们知道不?!”
唐芹舅舅讶异看了风小小一眼:“风先生什么来历我们怎么会知道?!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的人,虽然确实有些三姑六婆喜欢打听人家八卦,但也没人会去得罪风先生……不过以前恍惚听风先生提起过一些,好象他喜欢风水好的地方,以前我们那村子就被他赞过几次大吉。”
大吉……风小小听到这儿也无语了,那疑似伏羲的风先生摆明了是看风水来住的,但是这个本事就他一个人精通,别说是自己只会玩泥巴的这辈子,就算真是女娲主魂来了,遇到不属于技能范畴的事情也得抓瞎。
难道真要回去问问度娘全国有几块风水宝地?!要不就揪几个大师高人出来玩玩,看有没有可能蒙对伏羲的落脚地……
正想得天马行空,唐芹舅舅摸摸陶瓶又开口了:“风先生临走前,送给我的就是这个陶瓶……哦,不是这个,是被打碎那个!我家那个不孝兔崽子,打碎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连碎片都给我扔了。”
“扔了正常,那叫毁尸灭迹。不然谁那么缺心眼儿啊,做了个赝品还把真品碎片摆着等你发现?!”风小小顺口答。
唐芹舅舅很心疼:“就算碎了。那也是风先生亲手做的啊!以前我小时候比较厚脸……咳!比较天真无邪,硬是磨着要风先生留下来,风先生没办法,就做了那么个瓶子给我。说我长大了如果能参透瓶子上的玄机,在下一个甲子年内就可以拿着瓶子去找他……虽然现在知道他不过是哄小孩子玩儿呢,但好歹也是个纪念啊!”
听唐芹舅舅这么一说。顿时连风小小也跟着心疼了。眼前这老头儿虽然以为伏羲是哄小孩儿,但风小小倒知道,十有八九是瓶子上真有什么线索呢。
倒不是说她也回忆起旧时往事对伏羲有多么向往眷恋,主要听说这么一个大神出世,谁不得好奇一下?!
现成的线索就硬生生被个娘儿们给毁了,别说是不知情无知群众的唐芹舅舅,就连风小小都想去抽那小欣一顿。
正说着话。书房门被打开,小表弟一手拽手机,一手扶门把,小心探进半个身子陪笑:“爸,小欣病好象有点严重。今天又去打吊瓶,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一下,我想……”
“病你个死人头!”老头儿一激动,拽着桌上花瓶直接砸过去:“怕我找她麻烦是吧?!做错事不虚心道歉也就算了,还敢装病?!”
老头儿之气现在已经不在碎了的花瓶上,而在未来儿媳这个态度。做错事不可怕,无论错得再大,只要肯承担起责任来,老头儿也能高看她一两分,但如果错了却只会装病撒娇耍赖,那就让老头儿不舒服了。
怎么着,你打碎我瓶子,还成了我苛待你?!
小表弟一缩脖子躲过去,而后“哐啷”一声,风小小刚做没几天的陶瓶也碎了。小表弟继续探进身子,脸上也有些不满:“小欣是真病了,又不是装的,昨天我们去看的时候她脸都白了。”
“你tm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词叫化妆?!”老头儿左右找找,没发现衬手的东西,一拍桌子又怒。
“医生都拿病历给我们看了。”小表弟抿抿嘴不高兴坚持。
这回别说老头儿,风小小都有想把这有了媳妇忘了爹的混帐小子塞回他娘亲肚子重造冲动了。先不说那个小欣的病是真是假问题,在这种明明就是对方先犯了错的情况下,自己老爹生气,身为儿子的就算是敷衍着随便附和两句也行吧。
比如现代社会很多婆媳问题,其实并不是因为婆媳本身的争执而产生,根源追究下来还是因为男人太蠢——老婆一在自己面前抱怨“妈今天blablabla……”,男人听见这话立马把脸板下来。或者老妈念叨几句儿媳妇又怎么怎么了,男人条件反射就帮忙辩解“其实她也是好心……”……
男人总想左右逢源天下太平,其实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女人之所以在男人面前念叨,其实并不是真要对方把自己老婆或老妈给怎么样,最要紧还是一个态度问题,因为她觉得自己跟男人才是一伙儿的,所以才在自己人面前碎嘴几句,其本质基本上就相当于家里人看电视时候随便说说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结果人家倒好,一听你开口,二话不说当着面就把胳膊肘子往外拐了出去,这种事让谁遇上了不糟心?!不得对那个“外人”更加排斥不满?!
所以说最好解决方案其实就是和稀泥,要实在没法假模假式昧着良心附和,最最起码也要做到闭嘴,别以为自己是仗义执言,俯仰无愧于天地了,其实要没这通搅和,人家事后还不至于记恨更久。
风小小和唐芹都不算关系很熟,跟这一家子差得自然更远。老头儿虽然客气请她来说说话,回忆回忆当年青葱岁月,但风小小也不可能真因为这个就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人物了。
现在父子吵架,外人能躲多远自然就得躲多远,风小小忙趁着两人吵架中间空隙飞快插了一句:“我外面倒杯水去,那谁,你要不要先进来?让我出去下?!”咱们交换下场地,各自才好发挥来着。
小表弟还想跑,被风小小两根指头就给拎了进来。法身觉醒后的改造身体绝对有保障,提那么重重物连气都不带多喘一下的,把老头儿和小表弟惊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把人往书房里一扔,风小小还特意贴心帮这一老一小把门给关上,拍拍手转身回客厅喝水,舅妈大人正在忙活做饭炒菜,唐芹贼眉鼠眼凑上来打听八卦:“舅舅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回忆一下往昔峥嵘岁月。”风小小随口扯淡,问:“你舅舅老家哪儿的?”
“陕西。”唐芹条件反射答,而后疑惑看看风小小:“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随便问问。”
……
一顿饭后,唐芹和小表弟下午还要继续去探望身体不适的未来表弟媳妇,风小小表示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去凑热闹了,于是决定去就近的敖潜那儿找杨砚,分享八卦最新消息后顺便一起回家。终于到了已经装修好的店面,依旧是满屋鬼怪,杨砚正在逗弄手指上站着的肥麻雀,身边因为哮天关系还围了一圈儿的猫猫狗狗。
敖潜穿了白大褂在一边正拿笔写写划划,手边摆了一貌似宣传页的小海报。风小小进来奇怪个:“怎么了这是?!”
“龙王这店新开没名气,想参加宠物大赛打打招牌,正在安排赛程出场表呢他。”杨砚抬眼皮扫一眼过来,顺口答。
风小小一听乐了,敖潜这边要是参赛了,别管飞禽走兽,只要扑天鹰和哮天犬出爪一训练,那不是明摆着的开外挂作弊呢么。
不过就算外挂也是资源,既然有优势那也别浪费了,没听说过为了公平公正就要自断手脚的……风小小想想点头:“这主意行啊,什么时候开始,咱们也去看个热闹去。”
“起码还有几个月,之前海选初选什么的就不用管了,回头我们直接跟敖潜去看决赛。”杨砚摆摆手,示意这个问题不用在意,而后话题一转:“听爱丽丝说你那边儿好象遇到点事儿?!”
杨砚和自己两爱宠之间只有感应,但还不到可以无障碍沟通的地步。所以肥麻雀从唐芹舅家的花盆中打滚归来后,杨砚也只能大概估摸着知道似乎是发生了比较重要的大事儿,但具体重要到什么程度,是什么样儿的大事,这些却都是一无所知。
通天眼在肥麻雀身上当然是可以用,但是反正回头问风小小就能知道的事情,杨砚觉着也没必要特意开次眼了,于是毫无心理准备的结果,就是他和在场的敖潜一起被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