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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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艳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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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见人,桌上写着一个纸条儿,道:“武娘来,可着船家到舍下相唤。因有要事,暂回,罪罪。” 媚娘道:“你去唤他来。” 江采道:“我去便来,小娘子万不可出门,恐招人耳目。” 媚娘道:“你去快来。” 谁知江采去叫他,倒取了酒壶,往前村买办物事去了。媚娘呆呆的等着,待了多时,只见江采回来道:“大官人就来,恐怕娘子受饿,着我办这些东西,叫小娘子先吃。”媚娘道:“他可就来么?”江采道:“就来了。” 那晓江采买了一壶酒,几品果子肴馔摆在桌上。媚娘尚未吃饭,便用了些果子,把酒儿哈上几口,痴痴的等着。只见江采换了衣服,立在媚娘面前,又斟上酒道:“ 小娘子宽饮一杯,就来了。”媚娘初时道他是个舡家,后见他换了衣服像个油花模样,问道:“六郎是你什么人?”江采笑道:“是我贴身的小官。”媚娘见说话蹊跷,便有些慌了,叫道:“ 尊官,他未来,你可先送我回去罢。” 急得媚娘魂不附体。江采见媚娘急了,又谎告他道:“ 而今天色尚早,他常常傍晚到家。”媚娘道:“若晚上到家,父母知道必然见怪,望哥哥送奴回家便了。”江采道:“此时回去,岂能免得是非,不如在此也罢了。” 媚娘见说,便着实慌了,眼中流下泪来,只得跪在床前道:“尊官救命。”江采慌忙也跪下道:“你要我救,只要依我一件。” 扶了媚娘起来。媚娘道:“ 该是要银子?” 江采道:“ 巧言不如直说,张六郎与我当妻子的,你既和六郎相好,也该与我相好。若不依我,一刀完帐。”媚娘见说,惊的哭将起来。江采道:“不须哭得,回去到活不成,就是你在张玉家,和六郎相好,免不得我也要像张玉这般行事,不怕你不肯。大家混了帐,自然要吃醋然酸。自古道:‘瓦罐不离土上破。’ 这名头倒不好了,不若依我在此住下,再过几日,我着六郎来,和你照前相好。我把你配了六郎,神鬼也不知道。日后若问,对爹娘说个谎话,只道着了拐子,得遇六郎救回,此是上策。你若坚持不肯,此处叫天不应,你就死了,也只落得丢了性命,没处去讨奸夫,名节牌没有你分,好死不如恶活。” 媚娘听了这段话,又惊又气,早间不曾吃饭,又吃了几杯浪酒,那头晕脚软,身不由主,只得扶倒床上,动也不动了。江采见醉的不醒人事,较之醒时,更觉可爱,不禁淫心顿起,替他除去小衣,露出雪白两豚,丰满软滑,遂将阳物插肏入牝户□□□( 此处删去十四字),此时媚娘已经三思、六郎、张玉三人弄过,遂不觉直入其根,江采在媚娘背后,直进直出,有半个时辰。媚娘梦中惊醒,回头一看,见是江采,遂说道:“如何不待人醒来,就干此事。”江采道:“见小娘子生的貌美,情不能禁,故尔得罪。”因放起媚娘,回过身来。媚娘见他生的倒也不俗,又见他的阳物粗大,遂忘其所以,淫兴转浓。因仰卧就要上,令其挺身直捣,盘桓又有数千,精泄而罢,媚娘因向江采道:“你须早早送我回去,我日日在张玉家和你往来。此处荒野无人,倘或有人知道,你我性命皆休。你依我说,送我还家,我只和你相好,并不要别人了。” 江采道:“ 此处只有张玉晓得,其他并无一人知觉,管取不妨。” 江采合媚娘同桌吃饭,二人如夫妻一般,步步不离。日间无事,也干着那活儿,恩恩爱爱的住下了。
  且说武行之回来见门是闭着,只道女儿在张玉家,忙往张玉家去唤。那玉妹忙走出来道:“你家姑娘,于午前同着一人,往坟上去了。” 大家吃了一惊道:“ 他早间肚疼,不曾去。”玉妹道:“方转背,有一个后生又来接他,停了一会,姑娘见了我,同他去的。” 那武行之夫妻跌足叫苦。武三思如失了宝贝一般。大家又没了钥匙,借得几把,又开不的。只得打门,一齐进去。武行之道:“被人拐去了,哪里去寻?”张玉也假意走进去道:“ 必然有人晓得宅上的事,方拐得去。”王氏只得哭。三思道:“ 哭也没用,如今待我写个招贴,明日各处去粘,让人去寻,日久自明。不必哭了。”张玉道:“我明日帮着你们寻便了。”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 六 回 玉妹魂消忘秘密 龙阳斗健胜醍醐
  话说武三思,五更就要着人去寻。武行之道:“ 不可,女儿被人拐去,说也堪羞,不如听其所以罢。” 因此并不着人寻讨。
  且说张六郎,在白家多日,走出门前,正要到张家来,只听人人传说武媚娘被人拐去。六郎吃了一惊,忙走到张家,见了玉妹,问道:“ 武家女儿被人拐去,可是真么?”玉妹道:“正是,不知何人拐去。你这几日为何不来?他正念你,想是来寻你,也未可知?” 六郎也想:“ 是张玉、江采做手脚,玉妹不肯说出。我必用心合他热了,再套出实话来,我自有处。”遂问道:“ 你家主哪去了?” 玉妹道:“ 他整日不回,那里知道。” 六郎道:“媚娘既不在了,我和你一心相交如何?”玉妹道:“ 只怕你相交人多,不放你来。”六郎道:“我今日日可来,怕你丈夫知道了不好。” 玉妹道:“你正月在此许久,难道他不知?” 六郎一发疑心,想道:“张玉把妻子与我睡,必是为的媚娘。不然,为何做这折本的事。”六郎想罢,便道:“ 自从别你,时刻挂心,今朝才得见你。”遂过去合他亲嘴,又扯他下衣,玉妹道:“ 我去闭了门来。”遂下去拴了大门。上楼来,各人解衣上床。六郎把阳物肏去,抽将起来,玉妹捧六郎的脸来亲嘴,道:“心肝,几时不与你肏,为何大了许多。”六郎道:“将养了一圈,故胖了些。”一边抽着,又想道:“ 要他说实话,须弄的爽利,我带的春药放些在他阴中,待他痒极,我弄他到快活处,再问他消息。” 忙向袖中取药放进去,又推小药片在其口内,这玉妹一痒起来,不能禁止,要六郎干,六郎故意不理,玉妹急了,忙扒到他身上,说:“心肝,今日里面痒极,快着实抽。” 六郎放进去,抽了三十多下,药性发作,阳物涨大,铁一般硬,轻抽几下,那玉妹浪起来,叫的好不亲热,说:“你若要我,我就随你罢。”六郎道:“你自有结发丈夫,岂肯随我?” 玉妹道:“ 我姓周,原是洋花舡上唱曲的。其年在南京赶唱,江采、张玉同在南京走空,江采整日嗅着我,一日在下处与我干起来,比你如今本事一般的,因弃了丈夫跟随他来。”六郎道:“为何又嫁张玉?” 玉妹道:“三人同回,一路上混帐起来。至今三人还是一床。”六郎道:“既是江采有本事,为何又要随我?”玉妹道:“你是标致后生,自然情愿随你。” 六郎见说出真心,便又抽起来,玉妹道:“你真爱我么?”六郎道:“只怕他们来寻倒不好。”玉妹道:“已有媚娘,现今正好在那里。”六郎只装不听,又大弄一会,方说道:“他两人弄一个,只怕媚娘当不起。”玉妹明知失口,便道:“切不可令人知晓。” 六郎道:“自然,但不知在那里?” 玉妹道:“ 昨日江采装做摇船的,往后门首去了。”六郎道:“是什么地方?” 玉妹道:“ 在过河,不知那地方。” 六郎道: “ 他怎肯跟了去?” 玉妹道:“只说你着船来,哄他的。” 六郎见指他为名,又气又苦,忙抽出来下床。玉妹扯住不放。六郎道:“我吃一口茶来。”玉妹撒手,六郎取一杯冷茶吃了,又上去。不多一会,把火消了,道:“今日有事,明日再来。”玉妹道:“千万不可泄漏。”六郎应允,回家去了。思想媚娘落人的局,不知生死如何?又思武家不知如何寻找,我去通个信息,就同武家人过河寻找,必定找出。将二人送到县里,问个拐带奸骗之罪,方出我气。主意定了,因一直到武家门首叫门。其时行之夫妇因不见了女儿,正在忧闷。听得人叫,就命三思出去。三思出来,见一白面郎君,拱了拱手,说:“兄长,有何见教?尊姓贵表?” 六郎道:“ 在下姓张,贱名昌宗。闻尊宅失迷女子,特报一信。” 三思道:“ 此非说话处,请里面坐。”于是同入中堂。三思进内和行之夫妇说知。行之夫妇出来,叙礼坐下,道:“小女失迷,闻足下知得同声,着小孙与足下去找,何如?”六郎道:“颇知信息,尚未的确,俟晚生打听真实,再来报知。” 行之见六郎人物美丽,言语谦和,便问道:“足下有亲事否?” 六郎道:“ 尚未缔姻。”行之夫妇道:“ 倘找着小女,足下若不弃嫌,愿奉箕帚。”六郎遂打恭道:“只恐卑人无福。”行之道:“彼此通家,何说此话。”因留一饭,着三思相陪,饭罢,六郎要行,行之道:“尊宅多远?” 六郎道:“ 不过十里。” 行之道:“ 太晚了,不如住下,明日同小孙去找。” 六郎道:“ 只是打搅不当。”因留在媚娘卧房歇宿,三思相陪。二人又重复饮酒,各微醺而后就寝。六郎乘着酒兴,抚摸三思,软滑如绵,三思只装睡着。六郎淫兴大发,遂爬过来,一头睡,三思回过身来道:“ 你是姑丈,如何调戏妻侄。” 六郎道:“ 姑娘不在,且把你来灭火。”三思道:“我也回敬回敬。” 六郎无般不叫,三思道:“ 我常和人穿后庭,从没见你这肉麻的光景。”因问道:“你相交多少人?” 六郎道:“ 也弄不清。最相契者惟白公子,为人极义气,又富厚专好小官。就是明日去找你姑娘,也须烦他多差健仆,方找得来。我明日领你去合他结识一番。”二人方各就寝。但不知明日如何去寻找媚娘?且听下回分解。
  第 七 回 白公子契结三思 李宜儿藏春一笑
  次日天明,二人起来,梳洗了。三思对武行之道:“张兄要同我去请一个人打听姑娘消息。” 行之道: “ 晚上早回。”三思应了一声,同出门去。到了白家,六郎引三思进了书房,向白公子说明寻找媚娘之事,烦公子相帮。白公子道:“事全在我,且坐一坐。” 因问了姓名。此时白公子合王邦贤弈棋,下了四局。又叫王邦贤与三思对弈。白公子扯六郎到僻处说:“ 小武甚通,今年有十五六岁?” 六郎道:“还少三岁。”老白道:“怎这般长成?你可帮衬着我。” 六郎道:“ 这个自然,你也要着人打听媚娘消息。” 老白道:“多少年纪被人骗去?” 六郎道:“也是十三岁了。” 老白笑道:“不要与人括了去。”六郎道:“慢慢和你说,但已许我做妻子,故此要紧。” 老白道:“方才我冲撞了。” 六郎道:“何妨,只是小武晚上还要回去,只好日间帮衬你。” 老白忙吩咐整治酒饭,又出来弈棋。这白公子正妻已死,娶了一妾,是扬州的,姓李叫做宜儿,吹弹歌舞,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因老白好小官,房事稀疏,宜儿便搭上了六郎。打听丈夫不在家,着一个小丫头春香,送个字儿约他,六郎便暗入内室取乐,所以六郎自己家中也不肯去。六郎有个亲兄张易之常说六郎,六郎只是不听。
  且说宜儿,治一桌酒着人送到书房,四人坐下,狂呼大饮。白公子故意劝三思吃酒。六郎又帮衬,王邦贤不用说,把三思吃得大醉,只管要睡。六郎引他往书楼上。三思到楼上,立不住,便倒在床上睡了。六郎下楼向老白道:“只好这样帮衬,快着人打听消息。” 老白忙唤一个伴当,叫做白钻天,着他去访问那事。六郎又吩咐些话才去了。王邦贤也在书房睡了。老白上楼来,见三思睡在床上,如烟笼芍药一般。老白闭上楼门,脱了衣服,挂了帐儿,也上床一头儿睡,便轻轻扯下三思裤儿,老白脱了裤子,直搠进去,还不见醒,老白把他推了两推,三思方醒。回头一看,笑道:“不得君命,擅入重闱,该问何罪?”老白笑道:“不过是抽罪。”三思又笑道:“ 待我起去,脱了衣服方好。” 三思起来,止穿上衣,仰坐醉翁椅上,把老白魂不附体,三思笑一笑,穿衣下楼。老白道:“ 今日不能尽兴,明日早来。” 三思道:“ 使得,只是日后休忘今日之情。” 说完到了下边。老王是睡熟的,只见六郎进来道:“ 如何?” 老白笑了笑。至晚重整杯盘。六郎被老白留下三思,自己回去,自此,朝日在白公子家干那勾当,不在话下。
  且说张玉到墨花庄,把后门敲着。江采问是张玉,方才开门。媚娘一见哭道:“你把我拐到这没人烟的所在,家中爹娘不知怎样啼哭想我哩!” 张玉道:“你爹娘也不哭,也不找你,他道你昨日不肯上坟,假作肚痛,约了情人私奔。若是找着,活活打死,丢在河里。”
  媚娘见说,面如土色,问道:“我娘怎样说?” 张玉道:“被你老官怨道,日常失于教训,以致如此。”
  媚娘见说,流下泪来。江采道:“ 不要哭,你安心在此,等你爹娘气落些,送你去。” 张玉假意指江采道:“ 你好慢性,他现今要去告哩,倘或漏了风,岂不是你我担关系。”江采道:“罢了,再住几天,看是何如?” 媚娘听了这话,终是女子胆小,就不敢说回家的话了。二人终日轮流奸宿,媚娘只得依从。俗话说的好:“ 坐吃山空。” 二人原无营生,日日酒肉,如何能够?况他二人,素日有些手脚不稳,一即窘迫,旧性复发,遂商议要去做贼,因打听白公子家极富,定计要偷他。
  且说白公子既与三思结契,日逐干此勾当。那日白公子出外拜望朋友,天晚就在朋友家住下,却教家人白钻天来说信。其时三思还在白家,听说这话,就要回去。白钻天道:“大叔叫小官人别走,明早还有主知说。” 三思真个住下。及睡时,左右睡不着。因想道:“我闻白公子妾宜儿合六郎有首尾,我乘此无人之时,到后宅看看光景。” 因信步到后宅,见门俱俺着,又走到花园门首。见树荫下有一领席,一女子在那里赤条条白如粉团睡着了。三思料想是宜儿,就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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