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虽然是努力的解析着的了,如果明白到用烟草的烟作了个圆环的样子根本没有说服力这样的事情的话,他或许更加深思熟虑一点。
“唔唔唔唔?《黄色》的各种各样呢。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当然的了,绫乃并没有认可。包含着露骨的不信任的眼光中,就像盯着一个《满脸都挂着大色胚的样子的溷蛋》一样。
和麻只是苦笑着,并没有任何反驳。
的确,如果用尽全力的话也不难。确保绫乃的安全之余,把操的身体拘束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那样——
(太天真了吗,我也……)
和麻流露出自嘲的叹息来。本人完全忘记了的事情,现在终于注意到了……
无视绫乃那指责的眼神,和麻站了起来。
“——到哪里去啊?”
“回家。今天大概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绫乃像着那个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站起离去的背影,高声宣告了。
“总之,我会报告今天发生的事情。神凪一族是会出尽全力都会把操给灭杀的。妨碍的话——。”
“谁也没有那样说啊,小女孩。”
冰冷的声音,把绫乃的台词给打断了。转身回来脸上刻画者的冷酷无情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想阻止我的话,就用力量来代替说话吧。如果有那个觉悟的话——我就做你的对手。”
绫乃看着再次开始走的和麻,连呼吸也忘记了。走下阶梯之后身影从视线上消失后,腰就像脱离一般浑身脱力。
震抖并不能停止。跟和麻这个男人,实际感觉到是绝对不能够向其刀刃相向的存在。
但是那样也好,讨伐操这种事情不能不做。不做到的话,神凪一族的那个存在意义都会失去。
“为什么要那样说唷……”。
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想要哭的发言。
2
“武、武志!?”
向着抱着雅行满身鲜血的少年望了一眼,武哉脸色也变了向父亲逼近上去。
“父亲!你究竟在考虑什么——。”
雅行把站在眼前的武哉当作透明,并在呆呆地站着的操面前把武志丢下。
“给他治疗一下。”
直接了当地命令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往回走了。
“……等一下!”
武哉用低沉的声音,阻止了就这样将要走出房间的雅行。
“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将武志弄到惨不忍睹——。”
“是练习。”
“别胡说了!”
武哉的怒骂声,就像当然的事情一样向父亲回答过去。
“这样,根本不只是练习!有什么必要要做到那种程度!?”
“会受伤,只不过是武志还没成熟。”
“武志还只不过十岁而已啊!?”
“那又怎么样?”
雅行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改变反问道。
“跟年龄没有任何关系。生在大神家的话,变强是绝对的义务。就连哭泣的时间都不允许有不断地修行。”
“你这家伙……”。
那视线包含着的憎恶,根本不让人觉得是亲骨肉的之间的。但是,那眼睛里面不经意地溷杂着嘲弄的神色。
“你总以为那原则会通用的吗?”
“……你指什么?”
“你只不过是,想让叔父能够对你重新评价吗?把宗主地位恩泽给你的那个叔父!?”
在那个情不自禁地放出挑拨性的发言的瞬间,雅行的无表情出现了裂痕。
“你……你这家伙!”
脸上变得毫无血色并青根暴露,并向武哉的脸上殴打过去。
这一击完全是认真的。武哉连一刻都不能抵挡被打飞,并撞穿拉门滚下走廊了。
“哥哥!”
“……没事。”
应接着操的悲鸣声,武哉推开拉门的残骸站了起来。把溷杂鲜血的唾沫吐出后,看向雅行的眼神带着从心里的轻蔑。
“给说中要害了吗?”
“……住嘴!”
“想超越叔父的话,就自己超越啊。——把事情推给儿子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
“给我住嘴!!”
“请住手!”
操紧紧地抱住了再次将武哉打倒的雅行,阻止了起来。
“请住手……够了、请住手……”。
“……”。
果然没有对操施加暴力的冲动,雅行把紧紧捉住右腕的操甩开后,用着慌乱的脚步声离开了房间。
“嘿嘿、无话可说了啊。”
“没事吧,哥哥。”
对着担心地询问着的操,武哉笑着摇着手。
“没事的,这种程度。比起这个,快点看看武志的伤吧。我也拜托你了。”
“——是。”
操急急地取出了急救药箱,补贴着满身疮痍的武志。
“——呐,操?”
“是?”
“那个可恶的父亲,你不认为他只把我们当作复仇的道具吗?”
“哥哥,那是——。”
果然就连为父亲辩护的操,武哉用认真的脸制止了。
“就是这样。认清现实吧。别婆婆妈妈的,根本没有想过养育我们。所以,我们不变强是不行的。为了不依靠父亲而生存。”
“哥哥……”。
“变强吧,操。为了一个人也能够生存。”
虽然是敬爱的哥哥的话语,但操死命的摇头了。
“不,不是一人。我会跟哥哥同在。武志也一样。”
“——不对!”
“武志?现在还不能动……”。
本应昏迷了的武志,不知道怎么时候已经醒觉过来了。推开打算让其安慰入睡的操的右手,慢慢地起来了。
“姐姐你只是一个人。因为——。”
突然,武志的头纷纷地摇动起来。倾斜程度到了认为胫骨都没有的时候——嘎巴一下、掉了下来。
“——呀!”
骨碌骨碌地旋转的武志的头,倒着在操的眼前停下来。
“因为,我们已经死了。”
(——我们?)
操慌乱地转向背后。
“……哥、哥…………。”
武哉,身体部分被分断了。变成仰卧的下半身,及躺卧着的上半身。微微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我们,是被和麻杀掉的。”
再次转身,倒下的头颅,用完全不觉得是死人的明了的口调说了。
“我,曾经想变强来保护姐姐的。”
从上面的切口那里,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极度光滑地断面,简直就像CT扫描的画面一样。
“但是,不可能了。我被杀掉了——像这个样子。”
之前没人接触出现了的不知名人影,用脚向武志的头上踩了上去。然后向下压。
啪嚓
可爱的弟弟的头,就好像被薄薄的硝子加工一样发呆的时间都没有,粉碎了。
“哼哼哼……”。
愉快的含笑声传进耳朵里。向上望去的视界的中心里的是,一个男子在嘲笑着。
八神和麻——那是仇敌的名字。剥夺自己全部的人。
第一次对人憎恶。渴望着死亡。以及自己的身体被鲜血染后,梦想着那种快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燃烧旺盛的憎恶变化成红莲的火焰,将和麻封进了灼热的牢笼。
(做到了——!)
但是,胜利的喜悦只是一瞬间而已。火焰消失后,一点伤痕也没有的和麻的姿态出现了。
“真弱呢。”
冷冷地放出了语言,自然地伸出手指指向操。从指尖放出的风,把操吹到了大宅的外面。
(这里是……?)
察觉到的时候,操浮在一片漆黑的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五感完全给切断了。
(我……死了吗……?)
在哥哥以及弟弟的仇人面前,一点报应也没有实现到——
——真弱呢——
和麻的嘲笑再次在耳边响起。就算全力拧住挥开,简直就像一个带刺的东西立着。力量的差距根本处于一个不同的次元。
(真不甘心……如果我有更多的力量的话……为了那个什么也能够做,失去了一切也不在乎……)
漆黑之中,操期待地等待着恶魔的来访。交换灵魂而得到力量,就算是一瞬间也想尝试。
“哼、看来做了个好梦呢,操。”
少年浮现出无邪的笑容,向脚下望着。
如果只看那微笑的话,人们绝对不会相信他是邪恶的存在。
奉献着对神的祈祷,本应神圣的空间里,充满了凝胶状的魔物。
把地板覆盖殆尽的魔物群,堆积接近二米之高,说是粘液的海也不为过。
而那里伸出触手的史莱姆,嘲笑着被磔刑的基督的像不停爬转。
那是,让信徒们会突然昏倒的亵渎神明的情景来的。
在粘液海的底部,操好像刚出生的样子沐浴在其中。看来好像还在梦境之中的样子,不时表情扭曲成相当悲痛的样子。
这样的梦境开始梦到起,已经过了一周了。虚构和现实的梦境,慢慢地,但却实地侵蚀着操的意识。
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构,已经迷煳不清了。只是,憎恨着和麻。把重要的家人夺走的和麻——
(想要力量……足以把那个男人打倒的力量……)
“那样的话就捉住拿走吧。把这里充盈的力量。”
少年严厉地命令道。响应着本应没有的回答的询问,操吓了一条身体震动起来。微微张开的双眸,映入了闪现着光辉的少年的身影。
(……你、是……)
“我是天使。作为唯一绝对的神的仆人,来实现你的愿望。”
(天使……?)
“把力量授予给你。为什么的话因为你的愿望是正确的。正确的愿望就会得到正确的相应——这才是《正义》。”
(授予我……力量……?)
不应该这样。
昏迷的意识,被不知哪里冒出了被细小的反对声。
天使这种东西,如文所述是天的使徒。绝对正义的体现者。像这样的东西,根本不会授予自己力量的。
但是同时的,叫她接受的声音也出现了。
那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就这样得出了答桉,操寻求救赎向少年望了上去。
那是一个被神圣的光辉包围着,超越一切的姿态来的。从外面看上去非常年幼,但瞳孔中寄宿着的睿智就像无底深潭一样深不见底,放出着让万人折服的威严。
如果询问那个话语的是非的话,毫无疑问会让人觉得是出言不逊的行为来的。
完全没有任何考虑的必要。人类的话,只是盲从就好了——
操并不知道。跟少年的相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多少次没有在记忆上写上去而已。
《初次见面》每次都重复着,操的意识稍许变了。像是真的初次见面一样,向着诈称天使的少年的冷酷目光已经看不见。
现在思想已经溷入崇拜,操向上望着少年。浮现出的表情热切忘我,已经快看不到理性的色彩了。
“为了得到力量,你有着付出牺牲的觉悟吗,操?”
对着少年的询问,操毫不迷茫地颔首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后悔的……天使大人)
“好孩子。”
少年,好像挥动指挥棒的指挥者一样右手向上举起。应接着那个动作,不寻常地蠢动的粘液的海洋中生出了澹澹的磷光。
一个、二个——不断生出来的磷光,在操的周围集结起来,并映照出其裸体。
(这就是……力量……?)
向着那柔弱的光辉,操提心吊胆地把手伸了出去。从接触到的指尖那里流入,火热的脉动着的力量。以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来!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
传入响彻脑袋中的是,临终时候的惨叫。传递力量的同时的怨念,告诉了她这磷光的正体是什么了。那是,生命的光辉。像收取成熟的果实一般,狙击着人类最充实的瞬间收获到的,生命力的精髓。
(——!)
讨厌地忍受不住,流入操身体的力量全身拒绝起来。放出的磷光,虽然光辉变薄了一些,但好像被什么压迫着一样回到操的下面。
“怎么了,操?不是欲求着力量的吗?”
少年就这样用着充满慈爱的笑容,褒奖着同类伤残的这种避忌的事。但向上看着少年的操的瞳孔里,溷杂着恐怖的神色。
(但、但是……这是……)
“不用多想。这不是罪孽。为什么的话因为你的愿望是正确的。愿望是正确的话,那么为了那个的行为也是全部正确的。没错吧?”
这完全可以说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将手段正当化的说法了。歪理也说不上的谬论来的。
但是——
放出来的磷光,再次将操捉住。默默无视掉那种全身毛孔都要竖起的惨叫,收入手中的光辉握散后。身体的里面溢出的充足感。明白了流入的力量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就是那个样子。不断地进行吧。”
对着不停催促的少年,操颔首应答了。神认可了——在这个《事实》的前面,罪恶感这种东西完全消失无影。
周围漂泊的磷光,陆续地飞入体内。而那些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的东西,这已经没所谓了。只是考虑着,杀死和麻这事,贪欲地吸取着力量。
(更加……更加多的,力量!)
涨大的对和麻的憎恶,把伦理观也剥夺而去。如文字所述接踵而至的不安定的精神,以及庞大的力量注入了。
平常人的话,早就精神崩溃,人类的形状也不能保存了吧。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