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我,是你找不到借口了是嘛?我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曾经那么卑贱在别的男人身下呻yín!对不起,我们不可能了。在那当初选择为了金钱选择那个男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是,是,我配不上你。我已经脏了,脏了。”小蝶满含着悲怆与苦涩的瘫坐在地上。
林木平静下心情,“对不起,小蝶我不该那么说你,你自己选择的生活我没权利说你什么。只是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我已经有了女友,在我们上次见面的三个月后我和她开始的,我很爱她。”
“你爱她,很爱她……呵呵,我是自找的。小木,小木,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有苦衷。”小蝶跪着爬到林木身边,拉着他的手哭诉着。
“小蝶,别这样。我相不相信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回安然村吧,或者找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林木睁开小蝶的手,决绝的离开。转身的一霎那,林木的整个心忽然就轻松了,他知道,自己终于真正的从这段感情中走了出来,再也不用在阴影中忍受着那蚀骨般的痛苦。
“小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不是。”小蝶还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低声倾诉着。
林木没有回头,渐行渐远,一步又一步,艰难但却坚定的从哪些关于小蝶的记忆中走了出来。
他拿出手机,拨了小沫的电话,“老婆,我爱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爱我啊,你不爱我爱谁啊?你个大笨猪。”
小沫那好像永远没有烦恼般轻快地声调冲淡了林木的悲伤。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再努力也找不回来。——林木
睫毛上的幸福——老婆让你疼(1)
安小蝶就像是一株娇艳欲滴的花朵,尽管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但是到了夏去秋来的时候,还是被无情的从花枝上扯落,继而被尘埃掩埋,被时间分解成无数看不见的分子,游荡于偌大的天地之间,无形无色无臭,一如从来不曾出现过。
林木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选择了忘记,那么就没有留恋的理由。如果说林木的记忆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那么小蝶就是那片沙滩上记录故事的印记,无论多么深刻,多么难以忘怀,在时间的海水不知疲倦,不分昼夜的侵蚀之下,也逃不脱逐渐变淡,最终消失的悲剧命运。
生活还在继续,每一天都崭新的让人满怀激动。
此时的生活对胖子而言,就像黎明的天空,倏地就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幸福的有些不切实际,美好的有些眩晕。
爱情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mei的时候。胖子最近也确实是暧mei的让人牙根发酸的。
只是苦了与胖子同在一个屋檐下,亲密的只差同窗共寝的林木。
林木最近被胖子折磨的头昏脑胀感觉整个脑袋里都像是被塞了沙子一样,混混沌沌,动一动还会哗哗作响。那感觉奇妙的像是吸了冰毒,整天游离在外太空一样虚无。
“老大,快来看啊,邱叶叫我晚上一起吃饭。”林木还晕乎乎的和周公约会着呢,胖子忽然就炸雷似的一声大吼,惊的林木以为地震了,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结果自然又是和天花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死胖子,你就不能让我踏踏实实的睡会觉?再这么要去,我就要去精神病院预定床位去了。”林木一脸郁闷,就像是一口气塞了十个鸡蛋,忽然发现杯子里没水一样。
“老大息怒息怒,这不是非常时期吗?为了哥们我的终身幸福,老大您就是去精神病院住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您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大包小包的去看望您。”胖子腆着一张笑嘻嘻的脸开着玩笑。
“还终身幸福,我看你是为了自己的下半身幸福吧。”林木一见胖子那张被爱情的春风吹的很欠扁的脸就忍不住的打趣。
“林木同志,你怎么能这么低俗呢?我要向组织检举你的不良作风,枉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精神楷模!”胖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大有上个世纪红卫兵的风范。
林木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我去你妹的,我再低俗也不像你饥渴的看到邱叶就像是灰太狼见到了喜羊羊一样,那两眼放的绿光估计连狼都自愧不如。”
“人家哪有,那目光分明是脉脉含情好不好?”胖子故作娇羞状。
“真你妹的恶心,还好我中午没吃多少饭,不然全吐你身上,你不心疼衣服,我还心疼自己的饭钱呢!别在这耍宝了,还不去好好打扮梳妆一眼,根据哥哥的经验,没个一两个小时,你不会走出洗漱室的。”
“啊啊啊!我得抓紧,不然迟到了邱叶会生气的。哎,老大,你说我穿什么好呢?”
“随便啦。是你和邱叶约会,又不是衣服和邱叶约会,走的时候别和我说了,让我睡死在床上吧。”林木懒得再搭理胖子,倒头就睡。
胖子一头扎进洗漱室,又是一番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洗漱。那劲头,赶得上大炼钢铁了。
当夜色渐深,明月初上的时候,林木终于从死猪般的昏睡中醒了过来,顿觉神清气爽,“没有胖子的骚扰,睡得就是爽爆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刚才梦见老婆了,好像……好像……还……嘻嘻。”林木伸了个懒腰,一个人YY的笑着。
话说这小妮子今天怎么没找我?不像她的风格。林木想着顺手就拨了小沫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林木忽然觉得心里像是被石头堵塞了一样沉甸甸的,一种无法解释的不祥预感油然而生。
“你看过了许多美女……。”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林木赶忙拿了起来,一看却不是小沫的号码,而是小沫的室友甘蓝的号码。
“喂,蓝姐,小沫怎么不接电话啊?”林木不等甘蓝说话,就着急的问到。
“林木,你快来!小沫出事了!”
生活的长河不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它总是会在你没有准备的时候掀起滔天巨浪,让你心惊胆颤。
睫毛上的幸福——老婆让你疼(2)
“林木,你快来,小沫出事了!烧了40度,晕的不省人事了!”手机里传来甘蓝急促又焦急的声音。
林木只觉得脑袋像爆沸的热水,噼里啪啦的炸响。来不及回话,林木匆忙的跳下窗,顺手抄起桌上的钱包就冲了出去。
“怎么办?不会出事吧?”一路上乱七八糟的想法折磨的林木几近崩溃。他以百米的速度冲到女生宿舍下,却根本就不停留,拔腿就往楼上冲去。
宿管阿姨急的在后面大喊:“那个穿睡衣的男生,你要干嘛?”声音还没飘进林木的耳朵,林木已经消失了楼梯上,隐隐约约的楼上传来大片大片的女生的尖叫。吓的宿管阿姨赶紧打了保卫科的电话:“快来人啊,有个男生穿着睡衣就冲进女生宿舍,表情还恶狠狠的,已经有女生在尖叫了。”说完挂了电话自己抄起门后的拖把就追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林木撞开夏小沫宿舍的房门,就看见甘蓝站在小沫床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做着匀速圆周运动,脑门上的一排排细密的汗珠。
“小沫呢?怎么样了?怎么不早点给我说?”林木着急的大吼着,已经注意不到自己语气的粗鲁和凶狠。
甘蓝不停的搓着手,语气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林木,我下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沫躺在床上,这个样子了。”
林木这才看清小沫脸色通红的躺在床上,颤抖着伸出手试了试小沫的额头,果真烫的惊人。
小沫挣扎着睁开眼睛,“小木,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就是头晕。”
“逞什么强啊!去医院!”林木心疼的责怪着,一把掀开被子,拿了件棉服给小沫套上,背起小沫就冲了出去。甘蓝连门也来不及关,也慌慌张张的跟着跑了出去。
一路上的女生都惊得目瞪口呆,刚气喘吁吁跑上来的阿姨差点就要叫“强抢民女!”了。
“让开!让开!要去医院!”林木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穿着睡衣衣衫不整,还露出几丝春光的狼狈样子给女生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弄清楚状况的阿姨和同学们赶快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忙,整个女生宿舍可谓是被林木搅得鸡犬不宁,灯光大亮,如同白昼。
林木背着小沫一路狂奔,因为着急而充分爆发了潜力,远远的把甘蓝和阿姨她们甩开。
从女生宿舍到校医院少说也有一千多米的距离,林木已经来不及考虑其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的再快点,再快点!
冬末的A城寒气还没有散尽,深夜的时候还是只有5;6度的样子。可是林木还是不一会就跑的满头大汗,整个睡衣都被后背上的汗水浸湿了。林木感觉的到小沫身上那烫人的温度,心里更加的着急:“小沫,小沫!你醒醒啊?坚持一下,快到医院了!”灌铅似的双腿再次发力。
“医生!医生!”刚冲进校医院,林木就炸雷似的大吼,完全顾不得医院里不能喧哗的常识,在他心里,夏小沫就是一切。
把小沫送进急诊室后,林木被医生推了出来。
林木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急诊室门外,目光呆滞,“不会有事吧?烧的这么厉害,会不会是疟疾那些很严重的病?”担心则乱,各种乱七八糟奇怪的想法争先恐后的冲进了林木的脑海里。
“小沫,你不能有事的,发烧一定很痛苦吧,真的好心疼,如果可以让我来替你多好。”林木开始旁若无人的嘀咕着。
身上的汗水慢慢的干了,毕竟还是冬天,林木又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走廊里的风呼啸着肆虐而过,寒气像锋利的针芒似的一阵阵的钻进林木的身子里。林木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身体无规律的发抖。
甘蓝和宿管阿姨终于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甘蓝和阿姨都着急的问到。
林木已经由担心变成了害怕,身子更剧烈的颤抖着。
阿姨急切的望着急诊室。
甘蓝蹲下身子,拍着林木的肩膀,“小木,别太担心,小沫只是普通的高烧,不会有事情的。”
“蓝姐,你看小沫的样子,那么严重!”此时的林木已经没有一点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冷静,急切的语调中甚至掺杂了一丝丝的快要哭了的声音。
“别乱想了,天气凉,你先回去穿件衣服,我和阿姨守在这里就行了。”
“不!不!我不放心。”林木倔强的坚持着。
甘蓝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子,也是急切的望着急诊室。
“吱呀”,急诊室的门开了。
林木像疯了似的,跳了起来,推开甘蓝,就冲了上去,拼命的摇着医生的肩膀,“医生,小沫她怎么样?怎么样了?”
“小伙子,别紧张。她就是受了点凉,加上体质比较弱,才突发高烧的,住两天院,打几瓶点滴,修养一下就没事了。”医生好不容易挣开了林木那双有力的手,笑着说到。
“那就好,那就好。”甘蓝和阿姨那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林木也松了口气,却只觉得一阵头晕,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小木!小木!”
急诊室外又是一阵忙乱。
小沫,你知不知道,我愿意为你承受所有痛苦,只希望你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幸福。——林木
睫毛上的幸福——老婆让你疼(3)
周围是无尽的如墨的黑暗,眼前唯一的一点光亮,看到的还是一只硕大的章鱼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林木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像是没有节奏的鼓点,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极度的恐惧,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支配,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危险的临近。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毫无预知的死亡,而是早已知晓,却无力逃脱,清醒的面对着死亡的过程。
章鱼已经到了眼前,甚至闻得到阵阵的腥臭。那让人阵阵作呕的触须被黏胶似的体液粘在自己脸上,林木要窒息了!
“啊!”林木一声大叫惊得直接坐了起来。四周是雪白的墙壁,白色的被褥,标准的医院的样子。胖子像头待宰的肥猪一样坐在凳子上,却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老大,你醒了,都这么大了,真不让人省心。”胖子揉着浮肿的眼睛,坐了起来。
“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林木一脸的茫然。
“还好意思问,大冬天的穿着睡衣出来,不冻晕过去才怪。还好老大你壮的像头猪,没什么事情。”
林木擦了擦头上的汗,鄙夷的看着胖子,直接自动过滤了他恶俗的比喻。
“我说老大,你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啊,搞的别人还以为咱俩有什么恶趣味呢。”胖子接了杯水,递给林木,抱着膀子在那一脸欠扁的笑着。
“别自恋了,我就是有恶趣味,也不找你这样的。昨天不是心急你小沫姐嘛,小沫!”林木忽然意识到还不清粗小沫现在的状况,急的一脚踹开了被子,爬起来就往门外冲去。
“喂,老大,你注意点自己!小沫姐没事,在隔壁睡着呢。”胖子着急的叫着。
林木轻轻的推开隔壁的门,看见甘蓝和胖子刚才一样的姿势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心里的感动忽然就像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这些兄弟姐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离不弃的陪着自己和小沫,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眼角忽然就有些发涩,林木努力克制着自己,走过去,轻轻地拍醒了甘蓝。
“蓝姐,你和胖子都回去睡会觉吧,都累了一夜了,小沫这里我陪着就行了。”
“林木,你醒了?快回去歇着去,别在累着了。”甘蓝一脸急切的关心道。
“蓝姐,我没事。没看我壮的像……像头猪嘛,你们快回去吧。”林木无奈的笑了笑,自己不知不觉就接受了胖子那个精辟的比喻。
甘蓝还要坚持,就见胖子走了进来,顺手把一包东西扔了过来。
“蓝姐,你也听精明一姐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总得让林木他表现一下不是?人家小夫妻到了早上还要好好亲密一下呢,咱们就别当电灯泡了。回去洗洗睡了吧。”胖子一副洞穿一切洋洋得意的表情。
“熊猫眼都那么大了,估计国宝见了你都羞愧死了。还有力气在这贫嘴,还不困是吧?那你留着陪我吧,省的哥哥慢慢长夜寂寞难耐。”
“别别别,”胖子推着不愿意走的甘蓝朝门口走去,“对了,包里是给你拿的衣服,抓紧穿上,别再冻着了。”
“知道啦,婆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