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段誉、萧峰等人皆不知欧阳锋其人,一见其足朝天手支地的姿式,出口自称“天下策一”。心中暗笑:“这老儿倒有些邪门,不知其功如何?”
王语婿、钟灵、木婉贞、阿河、苏栓、建宁公主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明教等高手以及武当门人,乍见一个形貌古怪的老头突然闯来,尽皆恼怒,齐声喝道:“滚下去,何方鼠辈,敢来此捣乱。”
小龙女在屋脊上见了,也不禁为之惊讶,附在耶聿长胜耳边低语道:“叫化儿,这老怪物是什么来历,如此古怪,竞以双手走路。倒是天下鲜有。”
耶聿长胜暗道:“以手走路,放眼江湖武林史,怕除了欧阳锋之外,绝对找不出第二人。”思绪一转,附在小龙女耳边低言道:“龙儿,你没见过的稀奇古怪事多着哩,白日在林中你不是坐在我的身上么?”话一出口,情不自禁地接住她的柳腰,贪婪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亲。
一提起风流韵事,小龙女不禁想起林中,潭里那羞涩而又有醉魂的一幕。双颊倏的飞红,芳心震荡不已。娇涩地低嗔一声,“正经点,当心给人看见。”
话方出口,一个狂笑声传入耳内,“哈哈,凭你两块废料也敢跟老子天下策一动手,你们算是天下第几。”二人心中一惊。循声望去。
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已跃上台,双双攻向欧阳锋,二人显是气愤不过,欲出手撵他下台。
出手连招呼也不打,一攻其阴部,一攻其后脑,又快又狠。
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乃是明教两大护法之一。其一身功夫何等了得。纵是张三丰对二人联手出击皆顾忌三分。但欧阳锋号称老毒物,又倒练《九阴真经》,因祸得福,武功大进,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二次华山论剑,连黄药师、洪七公、周伯通、一灯大师等人皆败在其手,甫觉身后有异,狂笑一声,弹身一旋,“哇哇”两声怪叫,从口鼻中喳出两股白雾。群雄乍见之下,尽皆骇然,惊呼出口:“当心,有毒!”
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乍见白雾,心中大惊,恐雾中有毒,顾不得伤人,恢的收招,倒掠而出。欧阳锋长笑一声,“哈哈,你们两个糟老头连老子一招都不敢接,还放什么臭屁。”
长啸声中,双掌一错,运足十二层哈螟神功,分击向二人的背心。出手奇快如电,劲气如涛。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身在半空,无处闪避。被其掌风击中,砰的一声巨响,发出闷雷一般的嘶鸣,惨呼一声,哇的狂喷着鲜血疾飞而出。
这一变化奇快之极。令人救援不及,张无忌与张三丰一见二人受伤,疾喝一声,“魔头,你敢使毒。”同时飞身掠出,齐攻向欧阳锋。
青翼蝠王冷哼一声,不待金毛狮王、白眉鹰王触地,展开轻功身法。身形一闪,双臂一抄,不偏不倚地接住二人,倒纵而出。
欧阳锋一招得手,长啸一声,“哈哈……老子天下第一,谁敢不服,定会断头流血。”说话声中,忽觉两股疾风一前一后卷至。
心中暗惊:“何处来这许多高手。”不敢怠慢,急运十二层功力,使出灵蛇拳中一式“灵蛇横空”,分迎向二人。
第十二章 盟主之争
耶聿长胜乍见欧阳锋与张三丰、张无忌硬拼。心中暗惊:“这老毒物不知好歹,张三丰与张无忌皆是顶尖高手,放眼天下武林史,有谁能接下其二人。”
蓬!思付间,欧阳锋与二人硬拼一掌,发出闷雷般的嘶呜,嚓的一声响,台子三人倏触即分,台子嚓的裂成一半。
欧阳锋冷哼一声,跟随暴退八尺,全身衣衫暴涨,摇摇欲坠,须发倒竖,血脉资张,神态狰狞恐怖,令人见之心惊神悸。哇的一声喷出一股鲜血。
张三丰与张无忌,各运八层功力,联手一击,各接欧阳锋一掌,登的退了一步,尚不能将其击毙,心中暗自骇然;“这老怪物好厉害,如单打独斗,只怕难以胜他。”互望一眼,缄口不言。
台下群雄见欧阳锋与二人硬拼一招几自不倒,依然动容,全惊得呆了。就连与小龙女躲在屋脊上静观的耶聿长胜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以张三丰、张无忌二人的修为,联手一击尚且不能将其击倒,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惊得目瞪口呆,缄口不言。
整座大院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枚针掉在地上皆清晰可闻。全都凝视着台上,缄口无言。
良久,欧阳锋始喘过一口气,哇的喷出一股鲜血。双目愤恨地瞪着张三丰与张天忌二人道:“好,你们以多敌寡,果不傀是一代宗师所为。”
话一出口,仰天狂笑一声:“哈哈……”倒弹而起,口中喷着鲜血疾掠而去。
众人做梦也料不到欧阳锋重创之下竞还能逃走,回过神来,他已到了院墙之外,尽皆骇然,心道:“这老毒物自称天下第一,只怕半点不虚。竟能硬接张真人与张教主一招重伤而遁。放眼群雄,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耶聿长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道;“想不到以张无忌与张三丰的身份竟会联手攻击老毒物,倒是出人意料之事。”思付间,忽见黄蓉起身站起,拍手笑道:“张真人与张教主二人神功盖世,联手竟然一招间击攻了武功天下策一的西毒欧阳锋,实令人钦佩之极,盟主之位,非二人莫属了。”
黄蓉故意把“二人神功盖世,联手击败老毒物”一句话气加重,明上是称赞二人,实则是暗讽二人不顾江湖道义,不顾一派宗师身份,言外之意明显之极,群雄听入耳内心中暗道:“想不到张真人道貌伟然,却会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张教主联手战一个老怪物。”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黄蓉倒是刁钻厉害,不知张三丰与张无忌如何下台了。”
张三丰乃是火爆性子,冷笑一声,朝四周一抱拳道:“贫道性烈虽然武功不错,但实非盟主之人选。何况江湖多事,并非凭武功所能解决,只伯盟主之位要选智勇双全的黄女施主为妥。”
话一出口,拉着张无忌的手走下台去。群雄见张三丰推选一介女子做盟主,尽皆哗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道:“张真人大过谦了。”这盟主怕舍你无人能做。又岂可推选一介女流。”
“生孩子,讨老婆,自是女的,但一谈正事。女人除了陪男人睡觉之外,又有什么才智。”明教之人与黄蓉等在武当相住了几时,虽已相熟,却毫无半分交情,又对其武功与过去毫无了解,出言毫不留情。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历史上重男轻女。想不到武林中也如此。真是令人可叹可笑,若是生活在《射雕英雄传》时代的人,绝不会出言无状,敢惹黄蓉了。”
黄蓉冷哼一声,飘身上台,双目精光陡盛,冷冷瞥了一眼明教之人道:“各位说话最好客气点,本人素与各位无怨无仇,无故出言伤人,未免是英雄好汉行径。”语言一顿道:“如今正事要紧,希望各位以大局为重,免得互生仇怨,反而不利。”
黄蓉果不愧曾做过丐帮之主,措辞大方得体,见仁见智。直听得段誉等人连连点头,心道:“可惜我与之相见恨晚,不然定会娶其为妻,让位于她,让她治理大国,我省得操心劳神……”一时胡思乱想,呆呆出神。
虚竹、萧峰二人心道:“这位黄女侠果然精明了得,且心胸宽广,做盟主比那张三丰倒适合多了。只不知其武功修为如何?”思付问,不禁点头道:“黄女侠所言极是,只不知用何妙策方能理清这混乱的江湖,尚请指教。”
虚、萧二人此言一出。一直在以双手互搏,琢磨陆小凤灵犀二指的老顽童忽然拍手道:“两位所言极是,如今非常时期,只怕除了黄丫头,纵是我师兄也不能力挽狂澜,查清这错乱江湖一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不好,黄蓉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她才智过人,早巳对我有了疑心,若其做了金道盟盟主。可是大大不妙。”
一时走神,也未听清黄蓉在台上说了句什么,忽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群雄异口同声道:“黄女侠此策甚妙,只要谁查出了混乱江湖武林的原因,不管武功高低,我等皆尊其为盟主。”
小龙女对江湖之事毫无兴趣。见群雄时而拥护张三丰,一会儿又倒转来称赞黄蓉,顿觉乏味至极,捏了捏耶聿长胜的手低言道:“叫化儿,我们走吧,杨过对我已然情冷意薄,何必在这里偷听众人之事。”
耶聿长胜心中暗道:“黄蓉只怕早对我存疑,故意让群雄与我作对。”思绪一转,点了点头。方欲拉着小龙女离开,一个清亮的道号声忽然传来:“无量天尊,女施主虽然言之有理。但群龙无首,各自行事,定会相互间发生不少矛盾,引起自相残杀。”
心中一惊,随着话音响起,几条人影奇快地掠人大院中,飘落在台上,居中一人道冠鹤袍,仙风道骨,背负长剑,面容清瘤。左侧二人赫然是,令狐冲与任盈盈。右侧二人却是早已见过的向问天与任我行。不禁浑身为之一震,暗道:“这老牛鼻子十有八九是《笑傲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清扬了。”
思村间,但见那道人朝四周一抱拳道:“贫道风清扬,得知群雄在此商议追查错乱江湖之事,与任教主翁婿父女星夜赶来,略尽一份力,以维护武林道义。冒然闯道,尚请谅解。”
张三丰、王重阳、段誉、张无忌等人见突然冒出一个风清扬,尽皆惑然,面面相颜,一时被搞得满头水雾,静观不语。
黄蓉乍见风清扬等人现身,轻功尽皆不弱,花容为之一变。但其毕竟经过大风大浪,赂一思索,强着镇定,朝五人一抱拳道:“晚辈黄蓉,不知前辈驾到,怠慢之处,尚请海涵!”语言一顿道:“前辈率人赶来,不知有何指教。”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口,心道:“若按江湖武林的排班论辈之分。风清扬看上去虽老,但却不知比其低了多少辈,却反过来称其前辈,岂不是颠倒乾坤,使尊卑错位。”
风清扬神色微微一变,略作沉吟道:“黄女侠言重了。如今武林错乱,辈份难分,贫道尚且不知能否在你面前称得上一声前辈了。如有误称,岂不笑坏后人。”
王重阳与张三丰见风情扬道貌不俗,言词得体,知乃是一位道家高手。齐起身抱拳道:“道友所言甚是,如今处在错乱时期,我等已顾不得这俗规旧套,理不清这前辈后辈的关系,只好见老称老,见小称小,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二人此言一出,一直在与几个妻子说笑的韦小宝忍不住起身道:“二位道长此言差也。
儿子叫老子孙子,老子称儿子为舅子,这还了得,整个世界岂不乱了套。”
韦小宝话一出口,众人忍后不住尽皆“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风情扬面色一沉,双眉一扬,忽然注视着耶聿长胜与小龙女的匿身之处道:“屋脊上的两位施主,何不下来,有何高见,当众提出,何苦缩头缩尾地躲在脊上偷听,居心何在?”
风清扬此言一出,全场百余高手尽皆动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躲在屋脊上偷听竟无一人觉察,此事传将出去,又有多丢人。齐朝两侧树萌一角视去。
耶聿长胜料不到风清扬听力如此敏锐,闻言大惊,慌忙松开揽住小龙女的手,长身而起道:“风前辈果然内力雄厚,深不可测,竞连晚辈二人躲在这屋脊上皆能觉察,仅凭这一点,就非他人所能及。”
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牛鼻子也挺厉害,竟然发觉我与小龙女躲在屋脊上,杨过见我搂着他老婆,不找我拼命才怪。”
小龙女也自芳心骇然,伯被杨过等人看见,冷哼一声,弹身而出。
“龙儿”。杨过乍见白影一闪,心中一惊,疾呼一声,跟着掠身追出。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暗讨一声,“幸好龙儿见机,否则可坏了。”思绪一转,自据上一纵而下,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情不自禁“啊唷”一声。
黄蓉一见耶聿长胜摔倒,芳心一惊:“这冤家,果然与小龙女勾搭上了。”
疾唤一声。“义弟”从台上疾掠而下,舒手扶起他道:“你没摔伤吧。”
风情扬、王重阳等人一见是黄蓉的义弟,尽皆长长地吁了口气。
耶聿长胜一见黄蓉,心中又好笑又好气,暗道:“女人就是如此,一旦与她发生了关系,就会不借一切后果地关心对方。”摇头苦笑道:“蓉姐,小弟修为有限,给你丢人现丑啦,以后还请姐姐多加指点哩。”
黄蓉乃是思绪敏捷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点头笑道:“没摔伤就好,以后可得多多向你姐夫请教。他的武功强胜姐姐多了。”说着拉着他朝郭请的身边走去。
在场上人皆不知二人有暖昧关系。尽皆不以为意。风清扬清了清嗓子道:“贫道赞成王、张二位道友的提议,尚有一事尚须与二位磋商,不知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王重阳与张三丰齐起身道;“既是如此,风道友请。”说完转身朝大院而去。风清扬也不客气,朝众人抱拳,迈步下台,紧随二人而去。
群雄乍见二人迈步离去,尽皆议论纷纷。耶聿长胜跟着黄蓉走到郭靖身旁,心中自担心不已。暗道:“若风清扬等人知道我搅乱江湖,将不知如何对待自己。”
周伯通一见耶聿长胜,拉着他的手道:“你小子,昨天到何处去了。”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大惊。思绪疾转道:“前辈有所不知,昨天观下溪中奇迹般浮出许多煮熟的鱼。我好奇去探究竟,没想到惊动了一个白衣女子,被她擒住啦。”
耶聿长胜撒谎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可谓天衣无缝。黄蓉却心细毫发,知他是在撒谎,冷哼一声,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周伯通天性好玩,一闻溪水中有熟鱼,大道:“你小于胡说什么?我只知道猴子捞月,混水摸鱼的道理。”
耶聿长胜恨不得离开这危险重重之地。否则一旦被张三丰等人识破自己的计划,错乱武林将会无疾而终。岂不是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