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你一定不知道吧?那个教主既然是块老玻璃!”
他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
“那个教主对我一见钟情啊!想不到吧?哈哈哈!”我得意的大笑,由他身上翻倒而下,“诶,知道什么是玻璃吗?就是你们说的断袖!”
我清了清喉咙,坐直身子,继续道,“他还跟我深情表白呢,说什么山无陵天地合啊,啧啧,那场面,那是相当的煽情了!别看那丫带着个黄金面具装冰山,其实就是一超级闷骚的贱货!那种人我又怎么会看的上眼呢,是不?我对他说,不要企图爱上爷,爷只是一个传说。谁知他欲爱不能就开始死缠烂打,看看,贱货啊!至贱无敌的贱货啊!!爷实在烦不胜烦,忍不了了,于是一脚将他踢飞之!可他竟又马上爬了回来,扒在我脚下,像只狗一样继续哭着向我哀求……我的耐心再一次崩溃!我用力揪起他,哗哗几个大耳光劈下去,然后就是一顿狂揍!让你给爷这么贱!让你给爷这么贱!我左揍他一个熊猫眼,又揍他一个塌梁鼻,再将他的后脑勺撞到墙上去砸烂……”说着我还挥舞起了拳头,表情那叫一个生动。更贴切的说,应该是咬牙切齿。
“可那家伙似乎被砸坏了脑袋,那血飙着飙着,竟变得狂暴了,瞬间化身景涛哥的嫡传大弟子,疯狂的摇晃着我的肩膀,大声咆哮,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那口水啊,喷了我一脸,靠!”
“得不到我的回应,他再度进行疯狂之举,竟开始动用武力……诶诶,典型的因爱生恨啊!可打完后,他自己又后悔了,抱着我不停哭。我这人吧,特善良,看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于心不忍啊,便安慰他说:大贱啊,别哭了,爱上我不是你的错。错只错在你实在太贱了,贱到惨绝人寰,令人发指啊!可最后,他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爱火,决定重用于我,将我锁在身边。所以呢,我竟成了那个赤炎堂代堂主,还指挥他们两千教众,全权负责这次营救齐天阁的事。诶,爱情的力量多伟大!你说我这么魅力无边的……啧,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我两手一摊,表情倍无奈。
“还有,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他的样子。妈的,简直能把活人吓死,又把死人给吓活啊!总之就是死去活来,反反复复的折磨!而那个傻逼,居然露出他那张让人死去活来的脸向我示爱,我靠了!当时我就被吓到休克,然后很快又被他吓醒……”我犹自说的口沫横飞,却未见齐钰的脸色一寸寸的冷沉下来。
他俯身逼视我,冷峻的脸庞上挂着抹飘忽的笑,道,“是吗?我告诉你,其实那个教主早就对我有意,你只是我的替代品。”
我一愣,看向他,“你开什么玩笑?”
“那你又跟我开什么玩笑?”他敛去笑意,反问。
“呵,呵呵。”我的嘴巴抽动两下。这小子,什么时候都开始会说冷笑话了。
“不要把我当傻子。”他起身而立,冷冷道,“不想说的话,我也逼不了你。”说完,迈步离去。
我仰躺到床上,撇撇嘴,在死变态教主那里受尽折磨,还不准人精神发泄一下啊。
而且我怎么说?说我因为不吃毒药被打?哎!打都打了,何必让他也有心理阴影。
变态教主后来对我说的话还历历在耳,表面上是去救助齐天阁,实际却是要查出一个在十七年前出生在齐天阁的人。确切的说,那人十七岁六个月零八天。
计算的那么清楚……是不是这个教主的情人啊?不过他没说是男的还是女的。
总之,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找到这个人。按那教主的意思,完成了,我就能正式升为堂主,完不成,受万毒钻心之苦而死。
……………………………………………………
在这个秘密基地休养了两天后,我就正式整装上路了。
其实原本是打算将这里的环境摸熟,以后就可以驾轻就熟的带兵围剿了。
可是,通过某次跟堂内下属的交流我才得知,原来这并不是他们的大本营,而只是一个临时驻点。
我顿时抑郁了,连个临时驻点都这么有规模,这圣教到底牛逼到什么程度啊?
最后,觉得自己多呆无益,我就跟上面的头头申请抓紧时间去完全教主指派的任务。
出发的前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索性琢磨起现在这局面,理理脑子里的乱麻。
太子要我查出齐天阁的幕后主使,变态教主要我找人,轩辕夜宇毋庸置疑是要奉命清剿齐天阁,而我呢,还答应了小钰钰一定要救出他一家……
所以……
小钰钰才是最关键人物啊!!
他是齐天阁的少主,他们家什么秘密,他能不知道?只要摆平了他,其他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啧啧!
不能再对那家伙凶了,要采取怀柔政策啊。
次日,我一看到小钰钰,顿时就像羊妈妈找到小羊般,眼含热泪的扑了过去,牢牢抱住。
“干什么?”他失措的僵立原地。
“人家想你了嘛!”我捏着嗓子嗲声道。自己抖抖鸡皮先。
我又将脸往他胸前蹭了蹭,“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人家一晚上没见到你,都快想死了!”
没听到他的回应……
靠!难得这么嗲这么骚,居然都不给点反应。
我决定采取进一步行动,仰起脸,就要亲上他的嘴巴。才轻轻一碰,他好像猛然回过神,迅速将脸别到一边,“光天化日之下不要乱来!”
“怕什么,反正是在我房里!”我攀上他的脖子,扭过那张俊脸,迅速吞下那双薄唇。
然后,这小子由仓惶躲避,到生涩回应,到最后抱住我,主动的索取,一系列流程可真是与上次相差无几啊。
丫都亲出模式来了,啧!
我们就这样在微凉的清晨里,肆无忌惮的热吻着。
小样儿技术真是愈发成熟,不稍片刻,我已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任由他在我口中攻城略地。
好不容易推开他,歇上口气,我喘息着自言自语道,“以后找小妾绝对不再找这么有天分……唔……”话还没说完,嘴唇猛然被堵住!
与刚刚不一样,这个吻犹如狂风暴雨突然来袭,甚至带着怒意。
我有些抗拒的想要推开他,这种亲亲一点都不好玩,根本就是折磨。
可他将我勒的愈发紧了,手掌扣着我的后脑勺,不准我逃离,舌头在我口中疯狂的翻腾舔咬。
靠,这哪是吻啊,分明就是在发泄!
我痛的一声低呼,猛地用力挣开他,“你有病啊!干嘛咬我!”一抬眸,对上他染有赤红的眼睛。
我心里突然胆怯了,那眼神怎么让我觉得自己好像造了多大孽似的……
一想起需要完成的任务还得靠这别扭小子,我忍下不快,讨好的拉拉他的手,笑道,“宝贝呀,接吻不是那么接滴,知道吗?我们要温柔一点,缠绵一点,不能乱咬人……”
他猛地反握住我的手,发红的双眼牢牢的盯着我。
我被看的心里一阵阵发毛,以前逼他做小妾时,眼神也没纠结到这种程度啊。
……纠结?他干嘛要纠结?就因为我又轻薄了他?
“那个……有话好好说……”都这么多次了,怎么偏偏现在发作啊。
“你究竟要耍弄我到几时?”他的声音低沉到嘶哑。
“这……谁说我耍你了?小钰钰,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我茫然无措的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担心你的家人?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你要相信我……”
可话还没说完,他猛地甩开我,背过身去。
须臾,再度开口道,“该出发了。”声音已经冷淡如常,说完迈步而出。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真的是给自己找了个小妾吗?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是供着个大爷……
28、有仇必报
宽敞的马车内。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
除了我那个一直冷着脸的小妾,另外几个人也都面无表情。
坐的浑身僵硬的我,当着众人的面钻入那别扭小妾的怀中,打着哈欠道,“累了,歇歇。”
对于扫来的目光,我一眼瞪回去,“看什么看?我跟我家少主从小就是这么黏在一起长大的!”
当然,之前有幸看过我调戏齐钰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用那种或同情或不解或惋惜的目光看着他。
他依然面色冰冷,倒也很人道的没把我推下去。
蜷缩在这谈不上很温暖,却让人莫名觉得踏实的怀抱里,加之昨晚没有睡好,不久,我就小睡了过去。
朦胧间,只觉得身体又暖了些。
浅浅的一觉醒来,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专注的眸子,那深黑的瞳孔里密密缠绕的是什么东西……竟仿佛能融化漫天冰雪……
一瞬间,我不由得呆了呆。
但下一刻,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别开脸去。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件披风,我像只猫儿般懒懒的蜷在小钰钰怀里。嗯,这个姿势,舒服舒服啊!
我故意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一只魔爪借着披风的掩护伸入他的衣服里。
他浑身一颤,猛地回眸瞪我。
我朝他展露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手下却更加放肆的在他肌肤上游走。
这才叫双重享受嘛!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他的脸色急剧变红,身体一阵阵的战栗着。
猛地,他抓住了我的爪子,眼含警告的怒视我。
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想要大家都知道我在干嘛吗?”
他的身体顿时僵直了。
我嘿嘿笑着,一边倍加舒适的腻在他怀中,一边继续放纵自己的魔爪在那紧致的肌肤上随意溜达,嘴里还哼着大爱的十八摸,“一摸摸上战神的似雪颜,二摸智丘壑,智丘壑眉心间,三摸冷长指,冷长指执朱厌,四摸衣摆下,衣摆下小红鞋,五摸白衣下,白衣下那楚腰纤……”
哼着我的小淫曲,摸着我的小娇妾,我得意的笑呀,得意的笑。
人生啊人生,有男色享受的人生才是真女人的人生啊!
我自动无视了某人黑里透红的脸。
摸摸唱唱,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我正不亦乐乎时,马车一个颠簸,倏的停了下来。我整个人差点跌滚在地,幸好被小钰钰及时抱住。
“刘长老……”外面传来焦急的唤声。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纷纷下车。
小钰钰趁着他人无暇顾及,瞪我一眼,满是恼羞的沉声道,“从未见过你这么放荡无耻的女人!”
说完,他也随之抱着我下马车了。
来人看到我和齐钰,有些欲言又止。
“五公子现今已是我们代堂主,但说无妨。”一位随行长老道。
“见过代堂主。”他朝我拱手行礼,接着就道,“朝廷官兵突然来袭分堂,大多兄弟都被抓了起来,我们几个侥幸逃出,正准备联络长老们相助。那个狗官放言……”他顿了下,扫了我一眼,“如果不把代堂主交出,每隔一炷香时间就杀掉一名兄弟。”
原来是找我的啊……
“我们去跟那些狗官拼了!”
“莫冲动!”那位刘长老看向我,恭敬的拱手道,“代堂主,您意下如何?”
“还能意下如何?当然是把我交出去了。”这个无良长官,好歹算是找来了。“回到狗官那边也方便我指挥行动嘛。”
“你们假意挟持着我,去换回那些兄弟们。”我想了想,又道,“我会随时与我家少主保持联系,我不在时由他代我发号施令。他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记住了。”
我转而看向身边的小钰钰,“为免官兵对你有印象,你等会儿就不要出现了。”
他握住我的手,眼里是很想故作淡然却又无法掩饰的关心。
我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我这可是回归组织,不用担心。”
几个人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商量了一阵后,我被他们架着脖子,来到了那间古宅。
令我大为郁闷的是,为什么抽剑最快的是那只黄毛鸭???为什么我是要被她架着脖子啊啊啊啊——
我被她携着与众人一起凌空落入庭院,在其他官兵将我们团团围住时,黄毛鸭一声高喊,“狗官,你要的人已经带来了!”
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卷出,身后还跟着一批侍卫。
几日不见,这长官怎么看起来更阴郁了些,一出现仿佛瞬间乌云压顶。
他停在不远处,一言不发,幽深的双眸由上到下巡视着我……
“我靠!什么眼神啊你那是?验货还是怎么的?”好吧,我心直口快,一不留神就把对那眼神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伦家可是金装正牌副指挥使,如假包换!”
那张绷着的脸庞微微抽动了下,但转瞬又满是凌厉,对我身后人道,“放开他。”
“先把我们的人放了!”黄毛鸭将剑又往我脖子上逼近了些。
丫分明就是故意的!需要做的那么夸张吗?我喉咙都要被割破了!
“放人。”轩辕夜宇一招手,一行人被押了出来。
“不要跟来!不然马上杀了他!”我被他们挟持着往大门行去,一路被带出好远,眼见没有官兵的踪迹,黄毛鸭猛的推开我。
靠,最后还要阴我一把!
就在我踉踉跄跄快要跟大地亲密接触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挽住了我。
抬眼,对上一双带着浓浓关切的黑眸,我心里不由暖了暖。
虽然他只是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但我明白,我都明白,这就是革命战友之间的珍贵情感啊!
做戏做全套,我顺势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长官啊!我差点就没命了呀……你总算是找到我了……我终于又回归党的怀抱了,呜呜呜呜……原来组织还没有将我忘记……”
本来是假哭,可哭着哭着想到自己受的虐,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人神共怜啊!
只感觉环在我身上的双臂紧了紧,一只宽大的手掌不停的轻抚着我的发丝和后背。
哭累了,歇会儿,一个侧目,眼角的余光看到随之追来的将士都呈目瞪口呆状……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造型……这个、这个场景……一个小太监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