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师傅估计江湖中人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两件至宝乃是先帝所留遗物,本该留与隋朝后裔所有······”
说到这里,秦凌雪斜视着看了一眼马坤,似是在说:你本是隋朝大将张须陀之子那虎啸剑本也有你一份。s。 好看在线》
马坤注意到师傅的眼神,正要说些什么。
秦凌雪挥手接着说道:“你父亲张须陀忠心与朝廷,这两件至宝现今已经遗落民间,我想徒儿也不要袖手旁观才是啊?”
年轻富有些许正义感的马坤本就对于江湖纷争本不太感兴趣,然而听师傅这么一说,再回头看看师傅曾经所受的屈辱,禁不住对这个有着养育之恩人有了恻隐之心。
假如能得到虎啸剑与麒麟缎,定也不负先父的忠义之名。再或者将他交与师傅保管,哪怕是得到其中的一件送与师傅,也不枉他老人家的再造之恩。
马坤看着曾经英姿飒爽的恩师秦凌雪,现如今就是因为武盟大会的失手,而苍老了许多,眉宇间流漏出许多的的不甘。
想到这里,马坤总觉得愧对师傅的太多太多,禁不住感到一丝的悲伤。
急忙下跪“师傅,你老人家放心吧,徒儿定将勤加练习,来年的八月十五与您共赴风雨镇,寻找时机帮您寻得先帝所留之神器”马坤说。
秦凌雪满意的点了点头:“徒儿,虽然你已习得我门绝技西河君子十六式,然而这其中的秘诀你并未真的体会,所以为师今日就将这西河君子十六式的十六字秘诀传授于你,你定要洗耳恭听,成与不成就看你的机缘了······”
话语未落地,只见秦凌雪手中折页扇脱手而出飞向被积雪覆盖的枯木上,随着一声闷响,那折页扇已经深深插进了枯木的缝隙。
随后秦凌雪双脚离地跳跃空中,与此同时那把青竹剑已经持在手中,顿时四周的积雪缓缓飞向秦凌雪四周,不一刻时间,秦凌雪已经被快如疾电的积雪所包围,只形成一睹坚不可摧的雪墙将他护在其中。
“噌······”秦凌雪双手持剑从那雪墙中飞奔而出,顿时狂风四起,本已经积满白雪的地面,顷刻间被秦凌雪的真气扫射出一圈数十米的空地来,空地上的枯叶以及碎石四散而起,射向秦凌雪正前方······
与此同时马坤断断续续听到了师傅喊出的秘诀:知···幻···即···离,离···幻···即···觉、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秦凌雪每喊出一字便会变换一个招式,那招式之奇特,可谓是威风八面,声震四方,只惊得林中的飞禽走兽四散逃窜不敢近前。
马坤被这天衣无缝的西河君子十六式的招式彻底的征服了,往常只知道按部就班的去练习每一个招式,多年下来虽然习得一招半式,勉强对付那些凡夫俗子尚可,然而真正遇到对手只能任人摆布了。
马坤一边细心的听从这十六字秘诀,一边观察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
漫天的白雪带来了刺骨的寒冷,然而马坤却是心如炽火般激动。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像师傅那般武功高深,得到天下人的敬仰。
随着秦凌雪说完最后一个字,那些飞沙走石遍布四周的风雪渐渐停了下来,秦凌雪回转身体数圈后青竹剑飞回了剑鞘,与此同时秦凌雪也收回了招式回到了马坤近前。
马坤急忙抱拳下跪道:“多谢师傅指点,弟子定不负师命······”
虽然秦凌雪如此一番的比划,却没有丝毫的疲倦,依旧精神抖擞。
秦凌雪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呃!徒儿果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防讲来听听?”
马坤起身:“是!师傅······”
“佛家曰:明白了身心皆幻之理,则此离身心幻垢之修行自然水落石出。然弟子不然;我觉得师傅所创西河君子十六式借用这十六字真诀,其用意是:武功的高低招式的变化一切皆为虚幻,只要用心去观察便有漏洞。所谓离,离什么?离得是人的七情六欲,远离七情六欲方可练就绝世武功,金刚不坏之身,定可无坚不摧。虽然人最终免不了轮回,但是只要在世时成就一番事业,那些所谓的凡夫俗子的言论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远离他们的言论便是了,想解脱就要有此大丈夫的勇猛气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以幻为真,所以不能舍离种种烦恼,如果知是幻化不实,不取不舍,便能逐步歇下。但是如果我不去尝试?又怎么能证实哪是虚幻呢?所谓高深武功只要有他招式的定律,那么皆是有破除的漏洞。只有无形无相才是上成的功夫”
第一百六十三章 剑刺飘茫得神宠
待马坤一一讲完秦凌雪满意的点了点头。'77nt。COM千千小说'
如此一番,曾经那个年少烂漫的马坤突然令人刮目相看,隐隐约约中他那善良的内心发生着微弱的变化······
白雪皑皑的天际间,马坤不遗余力舞动着宝剑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西河君子十六式,姿态之优美令雪雕忘却了觅食,禁不住驻足欣赏。
深山里不知何时窜出来那只白色的野兔,野兔竟也忽略的雪雕的存在匍匐在雪中,懒洋洋的沐浴着难得的日光,欣赏着马坤的舞姿······
就在这时,雪雕好像发现了什么,犹如脱弦的利箭直冲向那只可怜的兔儿,顷刻间就已来到近前,随着一声惨叫,马坤匆忙收住招式朝远处望去,只见往日的那只雪雕再次得手,夺去了野兔的性命,悠哉的栖息在树枝享受着美味。
马坤怒由心生,伸出青干剑双脚离地直冲向了枝头的雪雕。
一直欣赏着马坤练武的雪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顾不得多想丢下猎物匆忙离开枝头逃向空中,千军一发之际马坤的青干剑脱手而出,伴随着一道光束飞向了逃跑的雪雕,那雪雕也许是过于惊吓的缘故,竟然放缓了速度,转身朝丛林中飞去,那青干剑似是注入了灵魂跟随而去,没等雪雕飞入丛林,就已经来到近前······随着一声尖叫那雪雕在空中翻腾数下,重重的摔在了大雪深处。
马坤眯起双眼微笑片刻,飞也似的追了过去,待来到近前,只见那把青干剑明光闪闪的屹立在雪中,好似一个胜利的士兵等待着主人的检阅,顺着青干剑周围被鲜血染红的白雪望去,一只奄奄一息、腹部依旧流淌着鲜血的雪雕无助的躺在大雪深处,那雪雕微弱的举动似乎在验证着它的伤势,机警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慑,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马坤来到近前,忽的拔起雪中的青干剑,来到雪雕近前注视片刻道:“好你个恶雕,多日来伤及无辜,今日你碰到我算你倒霉,你的劫数到了还不受死?”说完一剑刺向了受伤的雪雕······
“当···”一声脆响,雪雕的青干剑脱手而出刺向了远方的青松,青松抖动着躯干压在树枝的白雪洒落一地。
马坤有些大怒,正欲出口突然从远处传来了熟悉的生音:“哈哈······好俊的剑法,难道来了老朋友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马坤闻声似有耳熟扭头看去,只见不远的的雪地里站立着一个人,那人···那人不正是对师傅又救命之恩的周银龙吗?
马坤大喜,加快脚步来到近前,只见周银龙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微笑着看着自己。
“周前辈?您···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前通知一声我好去山下迎接不是?”
周璃水微笑着说道:“我平生自在惯了,不喜爱那些凡尘礼节,所以没有事前通报,不过你这昆仑山着实险要,令老夫好一顿挨冻哦······”
周银龙为何要来昆山呢?马坤有些不解,正在疑惑之际周银龙似是看出了马坤的不解。
说道:“自那日你我一别多日,老夫甚是牵挂今日有幸来到昆仑山,有一事相求,家师不知方便否?”
周银龙对秦凌雪有救命之恩,马坤不敢怠慢急忙抱拳道:“前辈有何指示尽管讲来,你对马坤有恩在前,岂能用相求二字呢?”
周银龙满意的点了点头,望一眼马坤,突然看到奄奄一息的雪雕,转而来到雪雕近前应声道:“这不是雪山之王雪冀雕吗?可惜受了重伤······”
急忙俯身观察一番,从怀中掏出些许的金疮药缓缓洒在了伤口之上,随后又用白色手帕包扎一番。如此一来那雪冀雕的状态好了许多,感激的看着周银龙发出微弱的鸣叫。
周银龙说道:“这雪冀雕神通人性,还望马兄弟放它一命如何?”
马坤闻声府下身躯,伸手朝雪冀雕的伤口抚摸片刻,就在这时,那雪冀雕好似惊恐马坤般,拍打着翅膀向周银龙身后躲去。
周银龙微笑一声道:“想必这雕儿吃了你一剑胆怯于你了”
马坤难为情的起身道:“前辈有意救它,马坤定将从命就是,只是这天寒地冻它又身负重伤恐难以保命”
周银龙疑虑的叹了一口气。
马坤接着说道:“不妨这样,在我住处有一许久不用的柴房,将这雪冀雕暂且安排那里,等它伤口愈合再放它归山如何?”
周银龙急忙说道:“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故友重逢不免一阵寒暄。
天与地之间那高不见顶、深不见底的昆仑山脉迷雾环绕,仿佛伸手便可摘得漂浮的云彩,云彩顶端便是昆仑山玉虚峰,玉虚峰自上而下便是巍峨雄伟的雪竹门。
在哪幽静的山路间,顺着依依稀稀的脚印便来到了雪竹门厅堂,厅堂里秦凌雪正在与周银龙谈论着什么。
马坤默默的听候着师傅的差遣。
一弟子打扮的后生双手托着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水走了进来,恭敬的依次给周银龙、秦凌雪以及马坤斟上,随后又恭敬的走了出去,再一会功夫,各种的点心依次呈了上来。
秦凌雪手握由青竹精心雕刻的茶具随意观察一番,说道:“周谷主光临寒舍领寒舍篷壁生辉,那日若不是周大侠出手相助,恐我早已归西已,所谓大恩不言谢,君子之交清如水,请······”
周银龙端起茶具抬眼望去,只见那缓缓蒸发着热气的茶杯纹龙绣凤,甚是精致,如若不仔细端详定也分不出是瓷器还是竹器,再往茶壶看去,好似一条碧青的蛟龙在水中缓缓游荡,水中那稚嫩的竹叶,更如此起彼伏的山脉连连绵绵。
周银龙享受着竹叶在沸水中蒸发而来的竹香,连连点头。
说道:“秦门主不愧是君子著称,一切皆以代表君子的青竹做器皿,令老朽钦佩万分”说完端起茶杯道:“请······”
第一百六十四 愧言恩公风雨约
愧言恩公藏神鼎
一饮而尽,余香留在唇齿间令他回味良久。
几人相互恭敬一番周银龙说道:“秦掌门,在下今日之来有一事相求,还望掌门略给薄面”
秦凌雪慷慨的回到:“周大侠有事尽管吩咐,秦某定将照办”
周银龙是一爽快之人,闻听秦凌雪一番言语,对秦凌雪由衷的感谢。
也不加思索,脱口说道:“老夫多日前进山采药身中千年毒蛛之毒,所幸老夫略懂医术才不至于那毒液蔓延,勉强苟活至今,然而老夫查遍所有典籍依旧没有找到化解之法,忽有一日,闻听江湖传言,贵派有一尊玉虚上人所遗留之物名曰——雪菊鼎······”
秦凌雪闻听,微笑的面孔突然严肃起来,手中的茶水竟也在慌乱间洒落于身,秦凌雪慌忙将茶杯放回桌上,忐忑的看着周银龙,一时说不出言语。
马坤闻声脸色大变,随即望了师傅秦凌雪一眼,默不作声的坐在原处,思维七上八下不知所以。
这一切周银龙并未察觉,依旧接着说道:“闻那雪菊鼎有起死回生之神效,再按华佗残页入药不出几日便可帮老夫渡过难关,还望秦掌门慷慨相助”
此时秦凌雪的思维早已跑到了雪菊鼎那里,竟将周银龙所说之话忘却。
雪菊鼎乃是先师玉虚上人所留之物,说起珍贵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这雪菊鼎并非只有救人那么简单,虽然玉虚上人的妻子孔无痕早已过世多年,然而他的徒子们依旧遍布西域大漠,更不忘师傅孔无痕临终的夙愿,倘若真的将雪菊鼎呈现于世,那么定将给雪竹门带来祸端。
传说龙门荒漠的大漠五毒即是空无痕的传人,那大漠五毒出手狠辣杀人如麻,如若此时被他们知晓雪菊鼎的下落,很可能给雪竹门带来没顶之灾。
介于此,秦凌雪就算被人辱骂成忘恩负义,他也会斟酌是否将雪菊鼎借给周银龙。
经过周银龙再三追问,秦凌雪突然从恍惚中走出来。
急忙道:“呃!呃!不想今日恩公竟中了千年毒蛛之毒,真是令秦某坐立不安”深深叹了一口气惋惜的说道:“唉······只可惜啊···只可惜啊···那雪菊鼎早已随恩师西去······至今我还在苦苦追寻雪菊鼎的下落······怎奈······怎奈······唉······”
马坤身为秦凌雪的最得意弟子,他自然知晓雪菊鼎的去处,他又与周银龙有知遇之缘,更何况周银龙出手救了师傅的性命,想到这里,马坤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起身恭敬的说道:“师傅?我看······”
马坤话未出口,秦凌雪伸手挥了一下急忙抢话:“坤儿你不必多说了,恩公对你我的情义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我知道坤儿你想说什么······唉······为今之计我也不隐瞒了”
马坤见状也不便多说,回到坐处忧心忡忡的等待师傅的定夺。
秦凌雪起身来到周银龙近前,眼含热泪道:“恩公,为今能帮恩公解毒的只有一人······可惜她行为神秘居无定所,且听说也来到了中原。”
周银龙起身安慰道:“秦掌门不必自责,所谓生死有命,我周银龙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唉······”周银龙深深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接着道:“只是至今我没有查到我那出走的爱妻,和那走失的义子的下落,叫我死不瞑目啊······我愧对他们太多了······”这时竟也抽泣起来。
只看的马坤触景生情,思念起了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张须陀。
秦凌雪安慰片刻周银龙,接着说道:“恩公,以我之见,能解千年毒蛛之毒的非玄蛊派黑无心不可”
周银龙惊愕:“难道消失已久的